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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家主多礼了。”
“此来,除了致以问候之外,尚有一事上禀。”
“苏小哥请说。”
“家主闻我族公子雪已归,欲请雪儿回家省亲。家父对雪妹也很是惦念,万望祭祀大人恩准。”
鹤祭祀抚须点头,毫不意外:“这个自然,雪儿本就是公子族人,如今青丘一脉遭逢变故,自当回家协助。此事并无不妥,苏小哥且放宽心,雪儿稍事休整,明日便可起行。”
公子苏喜道:“得雪妹助力,余事必当妥帖。小子……”
公子苏还想说点什么,却听殿外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沉稳有力。一个大汉应声出现,正是做客的熊族现任族长熊顽。
熊顽人粗心细,来到殿上先向鹤祭祀行礼:“祭祀大人请恕熊顽无礼。实在是听说公子家的少爷来到,熊顽乃是粗汉,结交心切,便不请自到了。”
鹤祭祀微笑摆手,示意无妨。
熊顽这才转身面对公子苏,双方都是眼中一亮,为对方的气魄所感,瞬间便喜欢上了对面的汉子。
两人一见如故,很快便商定了邀请熊顽和熊灵两位兄弟同雪儿一起拜访公子家主。场面上虽未明言,但公子苏对于熊族的境遇显然已有了些了解,对熊族多有同情,这次两族族长会面之后,想必将会掀起更多的波澜。
虽有熊顽的突然出现,但公子苏并未忘记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祭祀大人,公子苏此来,还想拜见一下陵光之光——苏粲公子。”
公子粲闻言一愣,没想到话题会扯到自己的身上。静若雕塑的雪儿眼中也有光芒一闪而过。
“哦呵呵,苏小哥还真是消息灵通,苏粲公子才刚到达碧空,便已知晓。”
公子苏讪讪一笑,却并未多言。
鹤祭祀也并不追问,向角落里的公子粲招招手。
“苏公子,请到这里来。”
公子粲站起来,习惯性地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整了整衣冠,从隐蔽的角落里走向大殿的中心。
在他刻意为之之下,他的“闪亮登场”非常成功。当他站在全场的中心,沐浴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之下时,腰背挺直,长身玉立的他散发着器宇轩昂的逼人气魄,真正的锋芒却隐而不发,嘴角微微含笑,内敛谦逊的外表下,似乎藏着深邃的智慧和广阔的胸襟。
碧空城的众位女弟子先前都已见过了他,但此时看来,均是面有讶色,继而欣赏赞叹。公子苏更是愣怔了一下,短暂失去了语言能力,上下打量一番之后才啧啧赞叹。
唯有雪儿,拼命低着头,在恩师和兄长的面前,努力压抑着笑意的爆发。
“这位便是苏公子吧!”公子苏从震惊中恢复,惊叹,“果然是一表人才,天人之姿!真让在下汗颜!”公子苏热情地上前握住公子粲的手,那种倾慕确实是真切至诚。
此时,公子粲反倒有些窘迫,暗道这场面看来是做过了头,自己的身份又有些尴尬,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
一瞥眼,鹤祭祀和鸾姨对视一眼,都是一副偷着乐的样子,让他一阵气苦。雪儿更不济,虽没有笑出声,但微微颤抖的肩膀清楚说明了一切,不用说,忍笑忍得很是痛苦。
哼,只顾着看戏,也没人帮忙。公子粲心里嘀咕,现在可不是他认亲的时候,还是得先对付过去再说。
一张嘴,却又犯了难,这公子家的姓可真是麻烦,该怎么称呼这个公子苏呢?“公子公子”未免拗口,“苏公子”却又像是在叫他自己,要是跟着鹤祭祀叫“苏小哥”未免又有些妄自尊大——
眼珠一转,公子粲嘿嘿一笑,热情的反握住公子苏的手,热情道:“早听说公子家个个都是英才,今天见到圣女殿下的兄长才知此言不虚。相见恨晚,幸会,幸会。”说完还朝雪儿挤挤眼,幸亏雪儿低着头忍笑,否则定然当场大笑出声。
“此次家主得知苏公子对雪妹多有协助,特地命我邀请苏公子一共去公子家做客,公子家上下可一尽地主之谊,答谢苏公子义举,也可得见苏公子风采,请务必赏光。”公子苏眼中闪着光芒,热切道。
公子粲看了鹤祭祀一眼,见他缓缓点头,便愉快应道:“多谢多谢,一定拜访。”
鹤祭祀见公子苏的目的都已说完,便慈和地结束这次会面:“苏小哥路途艰辛,先去客房歇着吧。明日老夫亲自为诸位送行。”
碧空城诸女与公子苏再次相互见礼,便依次退下了。鹤祭祀向雪儿和公子粲招了招手,带着二人一起回到后堂。
“雪丫头,你跟你鸾姨先去整理一下要带的东西。这一趟省亲,恐怕不会轻松。”鹤祭祀宠爱地看着自己的弟子,目送她跟着青鸾离去。
一转身,适才的慈祥和蔼顿时消失无踪,颇有些嫌恶地看着公子粲,打量了半晌,摇摇头,一招手,两人又回到了东凤鼎所在的广场上。
“看来我那个没见过面的爹真不是什么好人啊,不然你怎么这么不待见我呢。”公子粲嘟囔着,有些受伤。
鹤祭祀这才露出一丝笑意:“你跟他确实很像,不过你更坦白一些,还算不错。”
说完,再次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公子粲一遍,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最后长舒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你的一身功力都是老鬼所授?”
“呃,雪儿说,我妈把她的功力都给了我,然后,精神穿刺什么的,是雪儿教我的。”停了一下,又突然补充道,“哦,对了,那个长得像小孩儿的玉兔教了我一些拳脚。”
老鬼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些,对于公子粲的言无不尽既有些意外,对于他的信任也很是满意。
“不错。那你自己觉得,目前的身手如何?”
“这个嘛……”公子粲厚如城墙的脸皮丝毫不红,抓抓头,“应该——还不错吧,唔,比起老兕啊,玉兔啊,麒麟王啊什么的,哦,还有鹤祭祀您,肯定是有所不如啦,不过比起其他人来,应该还是不错的吧。”言下颇有些自得。
“哼。”鹤祭祀的面色顿时又冷了下来,吓得公子粲一缩脖子。鹤祭祀见状不禁又苦笑起来:“他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来,红丫头的威名都被你一块折了去。”
公子粲吐吐舌头,很是不以为然。他虽然从小调皮捣蛋,但在母亲的教导之下,在苏英才家的二爷爷熏陶之下,对师长一直都是很尊重的,像老鬼、鹤祭祀这样颇有“仙风道骨”的人物面前,不由自主地便会生出顺从和依赖的感觉,也有一种畏惧。
见他这样,鹤祭祀也有种生不起气来的感觉,像是看到当年那个威名赫赫但却柔顺执着的女子再次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样。是啊,他不但是那个人的儿子,也是红丫头的儿子啊。
这么想着,鹤祭祀终于对着公子粲露出了完整的笑容:“也算是无知者无畏吧。你来。”
公子粲应了一声,跟着鹤祭祀来到东凤鼎边。
鹤祭祀枯瘦的手在鼎身上一阵摸索,公子粲发现鼎足旁不足三步的地面带着鼎身一起漂浮了起来,自己和鹤祭祀也因此随着东凤鼎一起升到了高空。
“原来还可以这样啊。”公子粲紧紧攀着身边的东凤鼎,生怕从空中落下,因此,对于脚下的奇景与其说是惊叹,不如说是惊吓。
“哼哼,若这东凤鼎真如你所料的那般平凡,我还如何执掌这陵光大陆。”鹤祭祀胡须颤巍巍的,在高空的风势鼓噪之下,情绪也高昂了起来。
“你且来看。”鹤祭祀指节在鼎身上轻轻一扣,只听铿锵之声荡漾开来,鼎口飘出一股透明的雾气,雾气所盖之处,一切云雾消退,下方的景色异常清晰起来。近处的碧空山脉、陵光城池、远处的大河、更远处的平原、山丘,一一显现,整片陵光大陆都在他们的脚下铺展开来,竟比老鬼哪儿的镜门更是清晰。飞禽翱翔,走兽蹿跃,炊烟袅袅,民众生息,皆历历在目,而那极目远处,不可见的青天之下,也许便是那汹涌海涛?
渐渐的,他看出了一些特别之处。在脚下的大地上,有一些小小的闪光点,密密麻麻,如繁星倒扣在地面上。这些光点有的大,有的小,而最大的几颗,一个在南民区,一个在青丘山,即翼山上的光点略小一些,陵光城内最为密集,还有一些在公子粲不了解的深山之中,却不知到底是什么?
询问地看向鹤祭祀,对方赞许地点点头:“这是陵光的能量图谱,你看到的光点越大,就代表这个个体的能量越大。你看到的那些最大的亮点,都是陵光上的顶尖高手。”
“哦。”公子粲点点头,“那我呢?我是多大的点?”
鹤祭祀露出就知道有此一问的笑容,指着其中一个半明半暗的点道:“大概如此吧。”
“啊?这么小?”公子粲撅着嘴,很受打击。
鹤祭祀继续道:“你所看到的最亮的几颗,乃是上古的几位妖族,从上一个时代一直遗留到现在。即使不论那些人,陵光上尚有许多不愿抛头露面的高手,以你的功夫,怕是都难望其相背。”
“这么惨?”公子粲皱眉苦着脸,“我还以为,我就比雪儿差那么一点点呢。”
“雪丫头?呵呵呵——”鹤祭祀大笑起来,“不错,你的功力确实雄厚,老鬼也的确是费了一番心思,但是功力的强弱并不等同于实力的强弱。现在你会的,不过是一些功力的运用,就好比让一个孩子手握神兵利器,对付一些普通对手自然是容易,但要碰上真正的高手——哼哼。”
公子粲暗自点头,他和玉兔对战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浑身的力气没处使。后来在她的调教下,自己的身手才有了些进步,不过若是真运用法力斗起来,自己一样讨不了好。
“那,照这么说来,那个神羽也比我厉害?”公子粲问道。
鹤祭祀满意点头,对于他立刻便能抓住问题的核心很是赞赏:“神羽乃皇族后裔,你自然不能跟他比。”
“那你还让我去他那里找鼎魂?”公子粲又嘟囔起来。
“傻小子。”鹤祭祀发现,即使是他,也很难压抑想请他吃个爆栗的心情,“我叫你来,自然是对你有所交代。”
“武功秘籍?绝世神兵?”公子粲兴奋起来。
鹤祭祀眉头一阵跳动:“你已有隐龙鞭在手,还需要什么绝世神兵。你现在的功力深厚,功夫走的又是精神系的,近身的技巧也算有小成。要现教你什么高深的武学,精细的技巧也来不及。现在,我交给你一个保命的绝技,配合你的精神系攻击和功力,当可应付。”
“保命啊?”公子粲眼珠一转,“也好!”
“嗯。”鹤祭祀点点头,指节在鼎身上再次叩响,两人瞬间又回到了广场之上。
“此乃碧空城不传的秘术,本不应教给你,但看在你是红丫头的儿子,又身负寻回鼎魂的任务,我就破例一次。这是一门轻身功夫,能让你如鸟儿一般翱翔,虽然飞行的时间不能很长,但已足以跨过大河。自然,也能让你身形如风,闪避得宜。”
见公子粲的眼中已满是热切,鹤祭祀笑着开口:“这门功夫就叫——”
“凌波微步?”
“这名字倒是不错,可惜不叫这个。这门功夫叫碧空诀。”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