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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尊的家伙坑骗了去。
这他娘的都是修行的资本啊。
“可是,少爷,这些年来我一直都给你一个人做烩面片啊,照理来说,你不是应该进入浩漠界了吗?”
阿木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坏笑的瞅着萧铭,『露』出一口雪白的『乳』牙。
。。。。。。
。。。。。。
“穿过崆垅山,我们便要进到突维尔人的地界儿了。”
李三清幽幽一叹,一脸怅惘。
萧铭看到老道那一脸欠扁的姿态,又想起了今早的烩面片之争,只觉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做人做到这个份上。。。。。。真是不能忍了!
“楚王殿下终于可以回来了,你说我是该高兴还是失望?”
李三清见少年没有答复,摇了摇头,继续发问。他骑得是匹白『色』纯种马,这马儿纯到连马鬃的颜『色』都是白的,浑身透着一股贵族气。萧铭看了眼李三清的坐骑,又对比瞅了瞅自己那匹借来的杂『毛』老马,直感慨人生真是不公啊。
“作为太子殿下的臂膀你自然该失望,而作为太平道的北宗的护法你或许会高兴。”虽然心中起了怨念,少年还是坦然的回答了李三清的问题。倒不是说他是敬老爱幼的新好青年,只不过他不想一碗烩面片换来的约定就此破裂。
那可是烩面片啊!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皇帝陛下很快就要对北疆用兵了吧?到了那时太平道北宗没了顾忌,自然可以全力协助帝国平定草原。
微顿了顿,少年接道:“耶律钦虽然是如今世间唯一进入浩漠界的修行者,更修习了横扫千军的刀法,但他无心于朝政仕途。突维尔可汗几次征召他为征南叶护都被他一口回绝。也就是说,无论到时突维尔和大周打成什么样,耶律钦都不会出手。只要他不出手,北地那些忘我境界的刀客定然承受不住太平道北宗道师的联手一击。”
“你怎么知道皇帝陛下一定会对北地用兵?”李三清神『色』一颤,警觉的打量着萧铭。
少年慵懒的耸了耸肩道:“如今天子好大喜功,一直想着能恢复到汉唐的国土。而纵观大周帝国周遭的国度,南陈和西秦都是积弱不振,其余小国番邦更是不值一提。可以说,平定突维尔胡人便是皇帝陛下恢复汉唐故土最重要的一步。现在草原蛮族遭遇暴风雪天灾,主动示弱求和。陛下这时卖了他们一个面子将楚王接回,不过是在慢慢布棋。嗯,大周和草原人之间必有一战,我以烩面片的名义作保。”
听少年下了这么大的赌注,李三清也不欲再争辩,只道:“你小子倒是有些小聪明,看来修行还有希望。不过老夫有句话说在前面,这些事情都是你的猜想,大周朝从来没有想过主动挑起战端。到了草原蛮族的牙帐,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你要想清楚。”
“这是自然。”
萧铭见堂堂太平道北宗道师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都懒得回答。但一想到自己的修行前途全握在这么一个老道手里,不得不委曲求全。
“驾,驾!”
有这么一个世界,上至天子帝皇,下至贩夫走卒,总试图掩饰自己所为的真正目的,来获得道义的支持。殊不知,世间之人不都是白痴,即便都是白痴,他们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所谓‘白痴’。
第6章 有仇藏于此间()
按照李三清道长的吩咐,骑兵队伍选择直接翻越崆垅山。
崎岖的山道并不好走,大周骑兵们不仅要小心前道泥泞的水坑,还要提防着周遭密林中的野兽。要知道,在崆垅山一代,野兽极为凶残,经常袭击路过此地的商队、猎户。
虽然大周骑兵不会惧怕任何野兽,但这种事情自然是能避则避,毕竟李三清道长不想在路途中再耗费时间。楚王殿下的身子金贵,若是在北地受了风寒,他可担待不起。
经过一日的跋涉,骑兵队伍终于行到了山腰。在众军将的联名请求下,高高在上的李三清李道长终于松了口,答应就地扎营歇息。
“上位者之所以成为上位者,原来是因为和我们的思维方式不一样。”
萧铭瞥了一眼李三清指定的扎营坪地,沉叹了一声。
“只希望他不要蠢到不辨是非的地步,不然一个白痴领着除我和阿木之外的一群白痴,怕真会作出一系列白痴的事情。若真那般,别说我去京都提升修行无望,怕那碗烩面片也白瞎了。”
。。。。。。
。。。。。。
漆『色』夜空,月如钩。
繁星点点,一片星光溢彩竟是将天幕点缀的如同镶缀满宝石的墨『色』纱衣。
独坐在毡包前,萧铭出神的仰望着星空。不知为什么,每当他于夜深人静独坐在旷野仰观夜空时,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悲楚感向全身袭来。
孤独者最大的好处便是可以保留心中的一片净土,不被人肆意的窥探侵染。而孤独者最大的悲剧便在于心中之事会无处倾诉,于是孤独者愈加孤独。
萧铭显然便是这样的一个孤独者。
他小时阿爷总会将他抱在怀中让他去数夜空中的星星。阿爷曾说,那一个星星便是一个生命,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在天上都有一颗星星对应。所以,夜空中的星星才有明暗的差异,那些颜『色』晦暗无光的星星便代表着一个行将消逝的生命。
而一夜之间,天空中消失了那么多颗繁星,司空府满门只剩下了自己孑身一人。
皓月当空,繁星难免被遮蔽了光彩。若只是遮掩那也变罢了,只不过那人选择的解决方案有些过于血腥罢了。萧铭不怪他,如果自己是他估计也会这么做,不过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嗯,今晚的月『色』很美啊。
“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李三清在距离萧铭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挥了挥浮尘。
他思忖了片刻道:“你像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发现我竟然看不清你。”
萧铭无语。
见少年不想开口,李三清道:“谁又没有自己的故事呢。太平道北宗虽然有攻心读念之术,不过却对你无效吧。攻心之法若要成行必须要求被攻心者心中存有弱点,但要命的是,似乎你恰恰没有弱点。”
李三清撩起了长袍径直坐在了少年身侧。
“心者便是一个人的本念,便是修行境界达到忘我的大师都不能做到无欲无求,而你,一个刚刚进入修习界的家伙,竟然可以做到冷然寒冰。”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话,但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个老头儿深夜跑到别人毡帐旁谈天说地聊感情是个很要命古怪的事。放在我们那里,会让人想歪。”
萧铭终于开口,一开口便是石破天惊。
李三清听后果然微微一愣,不过他却并没有动气:“哈哈,有点意思,不过你的心真的是磐石一块吗?你今儿早刚刚请我吃了烩面片,说明你的心底还是有温度的。“
“那是因为你和我之间有君子之约,不然你以为我会把这么好吃的热食推到你的嘴边?”萧铭朝李三清翻了个白眼,不屑道。
“那阿木呢,那个小书童自始至终跟你形影不离,便是来到北地迎接楚王殿下,你都将他带在了身边。你能说自己对他没有一丝情感吗?想来他便是你的弱点吧,人这一辈子不可能没有弱点。只是有些人表现得坚毅有些人展『露』的更脆弱罢了。”
李三清一边捋着花白的胡须,一边摇头晃脑分析着萧铭的心境。
“随你怎么想,不过我领养他更多的是为了添一个下灶做饭的厨子和端茶倒水的小厮,他和你一样都只是我借来利用的。”
不论李三清怎么套话,萧铭就是不肯松口。其实他有时也说不出自己和阿木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不过既然双方都没挑明,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混了下来。
“哈哈,你小子算是我见过人中第三怪的。”李三清朝萧铭点了点道:“也罢,也罢,既然你自己选择了逃避,便是长生天也救不了你的心。不过,老夫奉劝你一句,‘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世间之事,不因恶而恶,不因善而善。不管你怎么认为,天地间事情都是公允的,只是你看到的是阴暗的一面罢了。”
不少资质尚佳的修行者为了寻仇选择了入魔道,从而葬送了大好的前程。虽然萧铭不说,但李三清早已看出他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这样的人要么会成为绝世的修行者,要么会将自己转卖给魔鬼,换取一刻的快意恩仇。
以萧铭的修行资质来看,成为绝世修行者的可能『性』近乎为零,那么便很有可能被仇恨冲昏头脑,选择了入魔。
“嘿嘿,我不会去给你下定论,免得将来被你小子打脸。”李三清狡黠的笑了笑,指着头顶的苍穹夜空道:“不过老夫夜观天象,你终有一日会回到心魔结成的地方。”
似乎这些老道士都有测天改命的嗜好,动不动就给别人算上一卦。起初少年还在庆幸,自己遇到的道士是个忘我上境的修行者,不会作出这般恶俗的事情。
谁曾想,道士便是道士,即使这个道士去做了修行的高尚事宜,也逃不掉那活脱脱的神棍特质。
“你的仇恨便藏于此间,所以终有一日你会自己去解开这个结。”李三清颇为得意的挑了挑眉,顷刻间便对萧铭的一生下了定论。“不管你小子信不信,嗯,反正老夫我是信了!”
第7章 犯二是病,得治()
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彻夜促膝长谈这种事儿只想想都能叫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像萧铭这种没有断袖之癖的大周朝新好少年,是不会允许这种有毁自己形象节『操』的事情发生的。
虽然节『操』这种东西不能拿来换钱,但事实证明有节『操』的少年相较于无节『操』的人更得妙龄少女的欢心。虽说少年大仇未报,但复仇者也得有红颜陪伴啊。偶遇高人指点,美人作伴不离不弃,主角一击制胜,功成名就。。。。。。复仇故事里不都是这么个套路吗?
虽然少年不想按照套路行事,但活在这残酷冷漠的世界总的找些乐子调节一下紧张的氛围吧?萧铭可不想自己打一辈子光棍,最后和阿木孤独终老。
因此,少年在李三清给自己今后的命道作出一干预判后果断的请走了他老人家,又开始一人仰靠在草原上数起了星星。
一个,两个,三个。。。。。。
孤独的人眼中亦有属于自己的风景。那份无人分享的自豪感和倔劲儿实在是带感。就好像一壶好茶,你说加盐有味儿呢还是加糖带韵呢?
每个人的身世背景不同,生长经历不同,所看重的东西自然便不同。就像不能要求李老道放弃食用阿木做的极品烩面片一样,你不能要求别人和你使用一样的行事准则。
所以,当李三清一脸期盼的要和少年聊人生时,少年毅然的拒绝了。
“你和我不合适。。。。。。”
这话很伤人,尤其是对李三清这样的绝世修行者。但一切都是无可奈何啊,在萧铭的世界里可以聊天地聊女人,唯独不能聊人生。
人生这种东西,太过玄乎,少年害怕一时不能自持被人绕了进去。毕竟,对于一个复仇者来说,一直保持着一颗冷血的心是尤为重要的。
当然若是有一个貌美的女子和自己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