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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雅似乎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只道:“其实,所谓的剑塔不过是一平行的修行位面,封印的是未知远古天地。此塔共有七层,越是向上,环境越适合修炼,当然所面临的风险也越高。你的那些师兄弟,除了那些钟爱异物的,大多都曾入过此塔,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大多能突破致知的原因。”
萧铭被惊的不浅,连忙问道:“前辈是说,这剑塔并不仅仅是一座塔,而是另外一个位面的世界?”
秦雅冷笑道:“当然如此,不然你以为仅仅靠着打坐念口诀便能修炼境界大增?”
原来如此!
怪不得西域三十六国、北疆十五国、西秦、倭族、南陈、匈奴、突维尔的修行者都会齐聚洛阳,挣破了头皮便为进入国子监,成为夫子的学生。
原来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试想,若是能够进入剑塔,得到远古灵气滋养,修行将大为容易,须臾间便可越阶,当是一条捷径。
思及此,少年更加坚定了入塔修行的决心,现在要做的便是说服这守塔者放自己入塔。
“前辈,弟子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秦雅摆了摆手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不需知道,也不想知道。既然你决心要入塔,便替我做一件事,若是做成了,我便考虑考虑。”
虽然这个买卖怎么看都不算公平,可萧铭面对这唯一的机会仍是不假思索的答道:“前辈尽管吩咐。”
秦雅盯着萧铭看了良久,终是叹了口气神『色』幽怨道:“我要的是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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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萧铭知道这位秦雅前辈所说的画现在正悬挂在紫宸殿,怕是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下来。
想来也是,若是这事那么轻易便能办到,不知有多少人已经入剑塔修行。天下没有白吃的烩面片,这是阿木常挂在嘴边的话,自己怎么就能忘了呢。
不过既然已经应承了下来,萧铭却不想轻言放弃,毕竟这是自己快速提升修为的唯一方法,纵使只有一线机会,自己也不会放弃。
萧铭穿过飞瀑,绕过后山便去凛冬别馆找了八师兄文海。几日前他曾托付八师兄融刀铸剑,算算时日也该到了。事实证明,一碗烩面片打下的情谊确实足够深厚,八师兄不但乐呵呵的将重新熔铸好的春秋剑丢给了自己,还嘱咐了自己许多养剑的偏方。
养剑同养玉,最需要的便是用剑之人的精血。持剑者将自身精血喂予剑胎,不但可以使剑胎更具灵气,还可以使剑身与自己的默契感增加。
只不过萧铭现在没有心思来养剑,辞别了文海便去寻了五师兄文风。
少年与这位后山有名的剑痴畅谈了一番自己对于《清风明月剑》和《沙洲飞剑》的心得感悟,引得文风赞叹连连,直呼小师弟是练剑的好胚子。
萧铭来此自然不是为了与五师兄寒暄客套,过了不久便说了来意。
文风见小师弟是来求教无为心法,心中虽有不悦,倒也是倾囊相授。萧铭虽然根骨平凡,修为贫弱,但胜在认知力极强,仅仅听了一遍,便将心法记于心间。
五师兄可是剑痴,遇到如此知音一时痛哭流涕说什么也不放萧铭走,要与自己这位小师弟畅聊剑道。
萧铭哭笑不得,最后搬出了夫子这座大山才让爱剑如命的五师兄放手。
拜别了五师兄,少年便阔步走回了仲夏别院。
一本无为心法,一柄传说中的春秋名剑,一身三脚猫的工夫,一手练得并不熟练的沙洲飞剑。。。。。。
自己便要靠着这些东西闯入大明宫中去,把那皇帝老儿挂在御书房中的画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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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童阿木烧好了热汤,踩好了香料,将帷幔拉好,疑『惑』的看着自家少爷。
少爷仅仅出去一天便落得衣衫褴褛,满面尘灰,实在是太过奇怪了。不过若说他被师兄师姐欺负了,怎么也不该是现在这般自若的面容。
更为奇怪的是,少爷一回来便要求他烧热水,香汤沐浴。
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干净了?
哎呀,少爷该不会,该不会是要去那种地方把?
阿木想起自己和少爷在蓟州城时那些军痞汉子嘴里谈论的黑窑子,一时面『色』通红。
萧铭似乎注意到了小书童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诡异,疑『惑』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阿木把一抹方巾搭在木桶上,反绞着双手扭扭妮妮的走到少爷身侧,压低声音道:“少爷,你该不会,该不会要去那种地方吧?”
第36章 入宫与入世()
一件云福记墨青『色』圆领窄袖苏绸袍衫,一块湖蓝『色』幞头,一块刚刚买来不久的『乳』白『色』祥云玉佩,将将撑出了一个贵家公子的派头。
萧铭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端详了许久,无奈的得出人靠衣裳马靠鞍的结论。
这身行头花去了足足五贯钱,可少年却不心疼。打扮成这样,自己成功的可能『性』便高上了几分。为了能够成功得到御书房中悬挂的那副画,莫说是五贯银钱,便是将楚王赠予的银钱全部投出去,少年也不会眨一眨眼睛。
不过他这么做,倒是让小书童阿木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死死拽住自己的衣袖,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这傻小子明明未经人事,偏偏总为自己『操』心,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萧铭将春秋从剑鞘中抽出比划了几下,便见森森寒意,直叹八师兄的打铁工夫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这么一身好行头加上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自己便摇身一变成了名士。
萧铭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阔步朝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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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钟暮鼓,这是洛阳城的规矩。
在这一方棋盘一百零六坊中,任何人都得按照规矩办事。
今日,照例轮到崔健来到太平公主府为公主殿下讲课。这位华盖殿大学士兼太子太师是本朝有名的鸿儒,历侍三皇,在朝中素有名望。
故而虽然他已年近古稀,当今天子还是毫不犹豫的请出他,担任太平公主的老师。
照理说,女子不比男儿,既不用应试考功名,学些女则的东西也就罢了,不必对老圣人的东西太过上心。但太平公主可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女儿,耍起『性』子来谁敢阻挠?
公主殿下自打那日跟太子、楚王等人参加诗会吃了小亏,便整日缠着皇帝陛下要学习作诗。
皇帝陛下挨不过太平的娇闹,便为她请了数位名师,每日轮流来太平公主府讲课。
翰林院里的那些庶吉士资历太浅,入不得公主法眼;国子监里的老夫子又太迂腐,酸的太平牙口疼;故而能够来到公主府的都是真正的鸿儒,朝廷的股肱重臣。
崔老太师刚一下马车便有公主府的管事跑来搀扶,他老人家不比旁的讲师,上了年纪又是三朝元老,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公主殿下自然不会有事,他们这些下人便倒了大霉,这个玩笑,他可开不起。
崔老太师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已落日孤悬,叹了声,挥手示意管事带路。
太平公主的宅子是显隆二年赐下的,这座宅子本是前朝宰相卢暄的,后来卢暄因为卷入废太子的谋反案被满门抄斩,这宅子自然也就被朝廷籍没。
皇帝陛下登基后,十分疼爱这个女儿,便命人将宅子修葺了一番,赐给了太平公主。
崔老太师跟卢暄是同科进士,私交甚好,自从卢暄出了这祸事便再也没来过这座宅邸。今日触景生情,思及昔日与卢暄纵马同游的往事,自是一番唏嘘慨叹。
“崔老太师,您这边请!”公主府的管事见崔健在一处假山前停了下来,便乐呵呵的上前提醒。
“噢,我们走罢。”崔健恍然回神,苦笑着摇了摇头,背负双手沿着游廊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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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太师,便是这里了。”管事将崔健延领到一处暖阁,躬身道:“这儿是殿下的书房,老太师这便可进去。”
崔健也未多说,整了整衣襟,便推门而入。
只是崔健刚刚看到眼前的场面,便瞪大了双眼,憋红了脸面。
只见公主殿下撸起了袖子,正被一个富贵公子握着手腕,在一张湖宣纸上写着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乃圣人教化,又何况是尊崇无比的公主殿下。
也亏是崔健身子骨硬朗,换做旁人,真有可能生生被公主殿下气死。
“咳咳,咳咳。。。。。。”崔健侧过身子,轻咳了几声,以让公主殿下停止这不堪的行径。
可太平公主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笑着冲崔健招手道:“崔太师你也过来看看,这厮写的东西甚是有趣呢。”
这下崔健彻底被太平公主激怒了,老先生颤抖的指着太平斥道:“还请殿下自重。”
太平生于深宫之中被娇宠的惯了,最烦的便是这些条条框框,扬了扬眉『毛』道:“老太师你这说的是哪般话,我不过是叫你过来看看他新写的玩意,我们又没怎么的,你何必如此在意紧张。”
崔健板着一张脸走近太平,苦口婆心的说道:“殿下所言差矣,圣人有训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殿下乃金枝玉叶,天潢贵胄,应当为万民表率。。。。。。”
太平公主听后只觉耳朵起了茧子,走到崔健身边拉着老太师便朝案几走去。
“来来来,老太师,你看看他写的东西算不算的上品佳作。”
崔健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被连拖带拽的拉到了案几前,刚想训斥几句那不守规矩的富家子弟,便被那一纸诗文吸引。
“走去走来三百里,五日以为期。六日归时已是疑。应是望多时。鞭个马儿归去也,心急马行迟。”
崔健将这诗在心中默念了几句,只觉得基调欣悦,有西秦敦煌遗风,捋了捋胡须望着那富家公子赞道:“这是你写的?”
那富家公子耸了耸肩道:“便是小子所作。”
崔健素来惜才,见此子腹有诗书便立时将刚才的气恼扔到身后:“哦,你姓甚名甚,是哪家的公子?”
在崔健看来,这人仪表堂堂,想来也是世家子,若是出身名门凭着这身才学给殿下做个伴读也是好的。
富家子冲崔健拱了拱手道:“在下萧铭,蓟州人士。”
崔健闻言蹙眉:“蓟州人士?”
太平公主见此连忙跳出来给萧铭解围:“哎呀,崔老太师你就不要再在萧大哥出身问题上盘问了,他啊是夫子刚刚收的徒弟,三十八郎!”
“哦?”崔健渐渐也来了兴趣,国子监后山书院的事情他多少也听说了一些。虽然作为读书人,认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对修行者相对轻视,但是夫子的面子他还是多少要给几分的。
既然这人是夫子的弟子,想必品学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崔健思定后点了点头道:“老夫刚刚看到你这诗做的极为洒脱,毫无拘束,然却长短不一,不知是为何?”
萧铭见他说的是此,便将对太平公主的说辞对着崔健又说了一遍。
“崔大人,小子写的这物并不是诗,而是小子突发奇想,想的一物,小子准备把它命名为长短句。”
崔健素有文坛泰斗之称,经由萧铭这么一介绍,立时便看出了这长短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