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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卸磨杀驴啊。”赵阳调笑着。
苏合香朝他胸口虚拍一掌，嗔道：“瞎说什么呢，我是让你好好休息。”
“休息啊”
赵阳并没觉得劳累。
而且，现在也不能休息。
再休息下去，叶愉就要离职了。
每次回推拿店碰到叶愉，总是吐槽她是看家的，怀疑发工资时会不会扣完后，连喝豆浆的钱都没有。
对一个手艺精妙的推拿师而言，没客人上门，指头生锈，实属浪费。
同理，对推拿店来说，天天开着门却不接客，也是一种浪费。
赵阳仔细寻思了一下，万事俱备，确实不能浪费。
于是，一对一通知了他负责的病人。
能走动的，全部到店按摩。出诊最好预约。
没规矩不成方圆。
以前他东奔西走，这些没有顾及。现在要以客养店，规矩必须遵守。
好在病人都是熟人了，通情达理，和医院打了声招呼，马上预约好了到店日期。
“照这样下去不行啊，要不我们发点传单拉客吧？”叶愉愁眉苦脸，抱怨不停。
赵阳将整理到纸上的时间表交给她。
“什么？”叶愉狐疑的问。
“预约的客人。”
“客人？”叶愉看到纸上的时间表，吓了一跳：“这么多？！”
满打满算，加上叶愉也才八个。
其中大多是三五天做一套按摩。
赵阳听到这话，不由的为叶愉感到心酸。
这姑娘也是憋坏了。
叶愉拿到时间表，赶紧打了个文件夹，如视珍宝的翻开盖上看了好几遍。
“有客人就有收益了，我也有提成了！”
赵阳懒得看她耍宝，招呼着看好店，卸下招牌，扛着前往后街的广告公司。
进了店，看到员工不是坐在电脑前敲键盘，就是在雕字，没人招呼，他只得干坐着。
结果坐了足足半小时，敲键盘的女员工开始操起手机玩游戏，他终于忍不住问：“谁是老板？”
“老板不在。”
对方答得极其敷衍。
雕字青年抬头抹了把汗，无奈说：“快招呼客人吧。”
“马上要下班了。”女员工抱怨道：“真是会赶时间。”
赵阳十分无语。
他都来了半小时了！
“要做什么广告？”女员工懒散的问。
赵阳摸着木板，问：“能刻字吗？”
“直接打还是有小样？”
赵阳将怀里一张老旧的照片递给女员工。
女员工看完，为难的说：“要不你让人去写个算了。”
赵阳望着她，等她解释。
女员工却将照片递给他，指着隔壁说：“那是写墙体广告的，你这四个字十块钱就能搞定。”
赵阳明白了。
这是嫌活小不乐意接。
女员工拿起手机接着玩游戏。
青年见状叹了口气，赶紧迎上来，赔笑道：“她最近心情不好，你别介意。”
“我费半小时抠字，提成不到五毛，你要干你干。”女员工轻哼一声。
赵阳本来站了起来，听到这话又坐下了。
“我要印十万张订单，再加前街两排五十个灯杆的广告位。”他说着，停顿一下，看到女员工惊愕的表情，继续说道：“另外，再做份视频宣传，放到世贸广场的电子屏上。”
青年手忙脚乱的拿笔纸要记，就听女员工阴阳怪气的说：“世贸广场被余美人买了，你想在上面打广告，你和人家说好了吗？”
“没有说好。”
“那还做什么。”女员工嗤笑一声。
赵阳满不在乎道：“我打声招呼就行。”
女员工哼道：“你以为你是”
“赵老板！”一个油腻中年人冲进来，直接握住赵阳的手，激动的问：“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女员工迅速放下手机站起来。
赵阳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中年人，困惑的问：“你哪位？”
第194章病人登门来（）
“我姓周，上次工厂剪彩，还送贺礼来着。”老板赶忙解释。
赵阳恍然大悟，握住周老板的手，随口客套着。
“赵老板来做什么活啊？”周老板瞄了一眼他手里的木板，热情的说：“有活你尽管说，我绝对不赚你的钱。”
赵阳推了推镜框，笑着点点头。
“老板”青年拿着清单，小声提醒。
周老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女员工赶紧夺过青年手里的清单，对着赵阳赔笑道：“赵老板，你的活我接了。”
青年气得干瞪眼，敢怒不敢言。
女员工紧紧贴在周老板身上，拿着清单小声嘀咕着。
“他能付全款吗？”
“开厂子的苏老板有钱。”
对于两人的嘀咕声，赵阳装没听到。
周老板很快就敲定好了价格报表。
赵阳扫了一眼。
不算广告位的租金，一共八万。
“还有这块招牌，我们免费雕刻。”周老板大献殷勤。
“行啊。”赵阳应着，把木板递过去。
周老板十分随意地接过，可当摸到表皮时，愣了下，不敢置信地又摸了一遍。
“快给他刻字。”女员工指挥着青年。
青年垂头丧气地走到电脑前，打开先前的照片。
“等等！”
周老板连忙摆手，对着赵阳问：“这是什么木头？”
“黑檀。”
轻飘飘的两个字，吓得周老板差点把木板摔到地上。
黑檀木！
这东西要精雕细琢。
这才是最大的活！
赵阳斜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不能白占周老板便宜。”
“对对！”周老板连声应是。
“周老板最近肾水不足，腰背酸软，不如现在去做套按摩？”
“赵老板是在打广告？”周老板堆起职业化的假笑，敷衍的说：“等结帐的时候，我一定去。”
赵阳又瞄了眼他的肾脏，心道：那可晚了。
但礼上往来，说也说了，治不治随病人。
周老板点头哈腰的诉说着做生意不容易云云。
赵阳听出他的潜台词，是要给雕刻钱。
这钱本来也该给，他等到周老板说得口干舌燥停下来时，欣然答应先付十万。
一听这个数，周老板双眼放光，对着青年命令道：“快快！先给赵老板刻字。”
青年脸上笑开了花，马上动手。
女员工又悔又恨，剜了赵阳一眼。
青年雕刻的技术不错。
但精密程度达不到赵阳的要求。
边角的毛刺需要他亲手处理。
周老板在旁边看着，连接道歉，却没退钱打折的意思。
赵阳也不觉得吃亏。
反正，吃了他的，总得吐回来。
因为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所以约了明早录视频。
约的是七点，可等到他给少女们定期检查完药泥的情况，叶愉到店上班签到，人还没来。
“要不打个电话？”
正说着，一伙人抬着单架冲了过来。
“赵老板，救命啊！”
叶愉被这阵式吓得跳着躲到赵阳背后。
“别怕，有客人上门是好事。”赵阳安慰她。
叶愉见他淡定的模样，打趣道：“托？”
赵阳神秘一笑：“还钱的。”
还钱的？
叶愉还在懵逼中，那行人已经冲到门前。
“赵老板，你快看看周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刻字的青年累得直喘粗气。
后面抬单架的年轻人也是直抹汗。
赵阳看了眼面色酱紫、小腿抽搐的周老板，比着店里。
青年会意，赶紧将人往里抬。
这时，女员工小跑着冲过来。
“你们等等！”
青年脚步稍微停顿的功夫，女员工冲到面前，教训道：“你们傻啊，不送医院送推拿店？”
“是老板晕过去之前说的。”青年解释。
“老板都晕了，他还知道什么啊。”女员工手一挥：“抬回去。”
尽管两家店面隔得直线距离不远，但穿街过巷，还是有三百多米。
来回折腾，既费体力又费时间，还折磨病人。
“在这等救护车也一样。”青年将人放下，干脆不走了。
“要是老板出了事，你们兜着！”
“老板分明是和你谈话时晕过去的，凭什么赖我们？”
抬着病人在推拿店门口争执，不少人以为是医闹，纷纷凑上来。
赵阳饶有兴致地看了眼周老板没系紧的裤腰带，心道：虚得都走不稳路了，还要忙里偷闲打一炮。
敬业！
佩服！
眼看着周老板出气多进气少，两人还在那里争执，穿着蓝色工服的小伙子急切的说：“有人会做急救吗？”
赵阳没有回答。
叶愉偷偷瞄了眼他的表情，迟疑着说：“要不还是抬进去吧。”
“可我一个人没法抬啊。”小伙子犯了愁。
“那就让他自己走。”
赵阳说着，蹲下身，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拍在周老板的脸上。
“啪！”
拍完后见没反应，又抡圆胳膊来了一记耳光。
“唉！你怎么打人呢！”
女员工后知后觉，想要上前阻拦。
“咳咳！”
周老板忽然一个侧身，剧烈地咳嗽起来。
与此同时，也慢慢地坐起来，睁开眼，一脸茫然。
醒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围观的路人不由后退。
“我这是怎么了？”周老板伸手划拉着脸，神色迷蒙。
小伙子正要解释，女员工挤上前，欣喜的叫道：“老板，你可算醒了。我可担”
“咳咳！”
周老板朝着女员工使了个眼色。
女员工立即住嘴。
叶愉招呼着：“周老板，既然醒了，还进来坐坐不？”
周老板看了眼赵阳，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神情有些微妙，心虚的说：“谢谢你们帮忙，我就不添麻烦了。”
说着，示意小伙子扶他起来。
小伙子赶紧将人拉起来，搀扶着往前走。
“送钱的走了。”叶愉凑到赵阳低声说道。
“走不了。”
话音刚落，走了没十步的周老板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
还没来得及散场的路人和商户吓得打了个哆嗦。
循声望去，只见周老板手捂着两个腰子的位置，像团球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
小伙子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急忙向赵阳求助。
“赵老板，老板又发病了！”
周老板这回也不再坚持，语无伦次的乞求道：“赵老板，救救我。”
“好。”
赵阳一口答应，疾步走到周老板旁边，右腿微抬，找准时机，一脚踹到周老板的肚子上。
“嗷！”
周老板又一声杀猪般的惨嚎，令众人神情惊悚。
这是救人吗？
这是杀人吧！
第195章一例活广告（）
赵阳旁若无人的连踹三脚。
女员工捂着嘴满脸惊悚，却没有上前阻拦。
青年和小伙子不约而同地冲上来。
“等等！”周老板捂着肚子，神情错愕的说：“我我没事？”
看他一脸不确定的模样，许多人不厚道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