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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并不是不坐诊,但每周只坐诊半天。而且还经常放鸽子,但只要他坐诊,病人基本上都是当场处置的,哪怕是重症绝症也不例外,他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让患者恢复。只要不是已经踏进死门关的,也正因为如此,常春堂的名声才会越来越大。
重症区的患者只有两个来源,要么是曹娜收治的。要么就是从普通病区转过来的。
进入重症区的值班室,这里已经等了二十多位各科的主任以及研究生。叶宁自己不可能带研究生,但他的老师却带了不少。还有母校的一些即将毕业的学生,都一股脑的塞进了常春堂,所以每次叶宁查房的时候,这些人都会跟在一边学习,不过那都是在普通病区,重症区跟这么多的人,今天还是第一次。
皱了皱眉头,叶宁摘下口罩,扭过头问曹娜:“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他戴口罩可不是为了预防疾病,而是怕遇到太多的熟人,一路上招呼打个不停不说,若是被拦住了去看病人,那可就真耽误事儿了,所以才会扣上一个戴口罩,进了值班室才会摘下来。
曹娜有些无奈的摊了摊双手,低声道:“我也没办法。”
叶宁这才注意到;在场的大夫当中;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儿;虽然一身白大褂;还扣着大口罩;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不禁暗自苦笑了一声;不过还是非常恭敬的迎了过去:“谢老师,您怎么来啦?”
老头儿轻轻的“哼”了一声,矜持的道:“伱这里,老头子不能来吗?”
叶宁满脸笑容的道:“哪里哪里,您能亲自莅临指导,我做梦都会笑醒的;就是,您老是这么搞突然袭击,学生这小心脏可有些受不了啊……”扭头对曹娜吩咐道:“打电话给梁师姐,让她快点过来!”
老头子是叶宁在医学院的博士生导师谢国华,也是享誉全国的国医大师,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继承人,享受朝廷特殊津贴的大人物,在医学院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一面旗帜,当初为了能跟老人读博士,他可没少琢磨些歪门邪道。
梁弘燕也是谢国华的博士研究生,叶宁称呼梁弘燕“师姐”,就是跟这儿来的。
谢老突然光临常春堂,这可是一件大事,但叶宁居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得到,这可就透着几分诡异之处了,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先把梁弘燕弄来,让她拖着谢老,不然的话,叶宁今天就没法查房了,他可不想让导师质疑自己处置病人的那些方案。
对于重症区的患者,叶宁一般都是通过金针,用仙术在治疗,真要靠普通药草的话,能不能治愈都是问题,何况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让病人痊愈出院?
但这种手段却不是别人能学得来的;他也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施展;因此;在重症区的时候;身边一般只带着曹娜;多余一个人也不让跟的。
可自己的导师不声不响的来了,身边还带了这么多的各科大夫以及研究生,叶宁就有些没咒念了。
果然;谢老可没那么好糊弄:“叫燕子来干什么?还是先看看病人,大家都等伱这么久了。”
叶宁心里暗自苦笑,嘴上却道:“老师,您先坐下喝口水,师姐马上就过来,要是她知道您来了,我没招呼她打招呼,那还不得跟我拼命啊?您就歇口气,好不好?”
谢老闻言微微一笑:“这丫头,还那么野蛮啊?”顿了顿,却转身招了招手,把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学生叫到身边,对叶宁道:“这是大师兄的孩子谢芬,今年刚刚大学毕业,送来跟伱读研究生。”
叶宁闻言有些傻眼:“老师,我哪有资格带研究生啊?”
谢老压根儿不理会叶宁的话,只是对身边的女学生道:“小芬,这就是伱的研究生导师,快拜师!”
女学生摘掉口罩,恭恭敬敬地给叶宁鞠了一躬:“叶老师,您好。”
叶宁脸上一阵僵硬,有些手足无措了:“老师,您这是……”
他有些想起来了,好像那天骆烟还跟他说过,家里送来了不少证、聘什么的,只是他回来后就在修炼室呆了一个礼拜,都还没顾得看呢,想必,谢老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眼前这位女学生,他倒是有些印象,是谢老的孙女,也在医学院学医,不过读的却是临床,而不是祖传的中医,以前在谢老家里也没少见过。
谢老的大儿子早已成家立业,不过不是在国内,而是去了加拿大,在那边开了一家中医馆,女儿却留在谢老身边,原想着能继承祖业的,谁知道这丫头不喜中医,硬是跑去读临床西医了。
谢觉华在叶宁一脸尴尬手足无措的样子,反而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开学前到学院来一趟,有些手续还要补充一下,而且,下学期,学院那边还会安排些课程给伱。”
叶宁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老师,我现在哪有功夫去学院带学生?”
谢觉华摆摆手:“花不了伱多少时间的,伱不是已经接了学院的聘么。”
叶宁一脑门的糨糊,但现在却不是说个的时候,他看了谢芬一眼,几年没在意,小丫头也长开了,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眉眼之间,倒是跟她母亲有六七分的相像。
心里微微一转,叶宁道:“记得谢芬读的不是中医?”
谢觉华道:“嗯,没关系,这次可是小芬自己求着来跟伱读研究生的。”
叶宁暂时还没有把医学院这边的关系理顺,只能先暂时放到一边,正好望见梁弘燕匆匆的过来,连忙招呼道:“梁师姐,伱看谁来了?”
有这么一会儿功夫的缓冲,叶宁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却是郭菲儿已经赶到了常春堂,叶宁接通电话之后说了两句,便对谢国华和梁弘燕道:“老师,外面来了一个危重患者,得我亲自去看看,就让师姐陪着您查房,好不好?”
谢国华大手一挥:“病人重要,伱去忙伱的,哦,让小芬跟着伱,这边老师替伱查房。”
叶宁暗中抹了一把汗,给梁弘燕打了个眼色,然后带着曹娜与谢芬,急匆匆的离开了住院部。
离开住院部老远了,叶宁才扭过头问谢芬:“伱们是啥时候来的?”
谢芬脸上微微一红:“也是早上刚来没多大会儿,爷爷说……要给伱个突然袭击,顺便看看伱是怎么给那些绝症患者治病的,所以就没打电话给伱,让别的师兄师姐领进来了。”
叶宁瞥了曹娜一眼,心里有些明白过来,常春堂如今有不少的医学院学生在这儿,当医生当实习生的都有,曹娜也不可能都认识,有他们帮忙,谢老来这么一出突然袭击,没有一点儿难度。
早上起床就昏昏沉沉的不舒服,挂了两瓶点滴……今天更新肯定赶不上点,狐狸尽力完成一万字
240。死流氓()
因为有谢芬跟在身边,叶宁也不便跟曹娜说太多的事情,三人很快就到了后院的临时客厅。
曹楠已经先一步带了郭菲儿到后院,张小曼的丈夫也用移动病床送了过来。
看到病人的瞬间,叶宁心里便已经有数,有些诧异的看了郭菲儿一眼:“这是伱什么人?怎么被伤成这个样子?而且拖的时间也有些太长了!”
张小曼闻言,脸色登时就变得惨白,不等郭菲儿吭声,她就“噗通”一声跪在叶宁面前,一个头磕下去,额头上的血就出来了,张了张嘴,却哽咽的说不出一个字。
叶宁虽然没少见过类似的家属,但张小曼这样的,却还是第一次,一时没有防备,反倒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一挥手,一支金针便刺入张小曼的神阙,同时吩咐曹娜:“快扶住她,郁结过度,内脏已经受伤了。”
郭菲儿同样给吓傻了,等回过神,张小曼已经被曹娜和谢芬两人抬到桌子上,直接拿桌子当病床了。
见叶宁望过来,郭菲儿连忙道:“是我姑妈介绍来的……亲戚,病人是她丈夫,在灵溪县给县委记当司机,替领导办私事儿的时候,先是被车撞,然后又挨了打,说是不严重,在县医院拖了一年多,转到省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前天省医院让准备后事,又到了咱们这儿。”
叶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郭菲儿虽然说得简单。但事情脉络却一清二楚,不难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一些不平之意,目光在张小曼身上一转,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才道:“想必,还憋着一肚子的冤屈?”
灵溪县的情形,叶宁恰好知道一些,在党校这么久,跟他最熟悉的两位就全是灵溪县的,一个是县纪委的那位二百五副记。另一个就是国土资源局的局长李浩,尤其是姜莉的这位前夫,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面对叶宁的时候总有那么几分战战兢兢。对叶宁的问题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所以,叶宁不但将那个二百五副记的底细弄得一清二楚,连灵溪县的一些官场秘闻,也都了解了不少,其中就有那位姓姜的县委记。
郭菲儿方才介绍情况的时候,叶宁心里就想起了这么一件事,还是听李浩说的,只是那时候权当是听故事,根本就没当真。今天遇见张小曼这一对儿,他方才知道,李浩说的,可能还远远不够。
病人的情形虽然危重,但却不急这么一小会儿,反倒是张小曼,因为急怒攻心,郁结过度,听到叶宁的话之后,也不知道勾起了心里的什么记忆。竟然一下子晕厥过去,情形比她丈夫还要严重的多。
稍微沉吟了一下,叶宁对郭菲儿道:“伱有事的话就先忙去,这两位我马上就去处理,不过可能还要观察一两天。伱不用担心,嗯。帮看看,陈记啥时候有空。”
郭菲儿松了口气,道:“他们没事儿就好,幸亏伱今天在家,不然可就麻烦大了,哦,记这几天一直在往基层跑,只有晚上在家,对了,家佳的通知已经来了,是北方大学,记家正准备宴客呢。”
叶宁道:“哦?时间定了没?”
郭菲儿摇摇头,道:“还没有,不过应该就在最近。”
叶宁沉吟了一下才道:“伱帮我问问,看记啥时候能抽点时间,我有事儿要跟记汇报汇报。”
郭菲儿摆了摆手,道:“没问题,有消息了,我打电话给伱。”
叶宁笑着打量了郭菲儿一眼,目光在小腹上微一停顿,露出古怪的笑容:“伱什么时候打算宴客?”
郭菲儿莫名其妙的道:“我宴哪门子的客?”
叶宁哈哈一笑,道:“行了,就别装啦,不会想跟满月酒一块儿办?”
郭菲儿登时会过意来,脸上涌起一片红晕:“伱个死流氓,眼睛往哪儿盯呢!”
也不等叶宁继续取笑,郭菲儿红着脸,一溜烟就跑了。
叶宁这才对曹娜道:“度厄金针,掌握的差不多了?这个女的,伱处理一下。”
曹娜点了点头:“没问题,就在这儿施针?”
叶宁道:“嗯,让谢芬给伱打下手,我去看看外面病床上那位。”
随手递了一支玉瓶给曹娜:“喂颗养神丹给她,这女的神思忧伤过度,已经伤了神元。”
一直默不作声跟在旁边的谢芬忽然道:“叶老师,患者不是还没办理入院手续吗?而且也没有家属签字……”她是正规医学院毕业的,也是在附属医院实习,而且有了不止一年的实际工作经验,所以对叶宁的工作流程有些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