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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在于;他们为什么要将胜利拱手相让?这场比赛积分高达一千五;可不是说让就让的。而且让积分也就罢了;血肉屠和千幻童子又算怎么回事?连命都让?”
王舞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他们得罪人了;被推出来当靶子。”
王陆说道:“血肉屠和白泽那两个屠戮天魔也就罢了;玄墨那性子也得罪人?”
王舞说道:“大概是因为肚子里怀了你的骨肉;所以被视为不净之人而被连累了。”
王陆:“别的不说;这群地仙都是当初共同对抗堕仙的战友;生死与共过;有什么矛盾要让他们在这种赛场上借刀杀人?说到底群仙大比只是一场比赛;地仙们就算输了又能如何?无非是失去了下一步的主导权;人还是那些人。或者说正因为这场比赛的胜利没那么重要;他们的自家性命和团队和谐才更重要。现在他们连大局都不顾;这内部矛盾已经积累到什么地步了?”
海云帆听着王陆说到此处;插口道:“这些都是你的假设吧?有没有于货支撑?”
王陆说道:“所以才要找玄墨问个究竟啊;这件事涉及群仙大比的整体节奏;不可不慎。所以某人啊;你在我这边以打零工为名义每日里摸鱼划水;还领着高额补助偶尔也该于点正事了吧?”
王舞一声叹息:“好吧好吧;谁让我就是辛苦命呢?你说时间;我陪你去闯那龙潭虎穴就是了。”
第一百零九章:群龙无首()
与上一次前往星河漩涡处拜访玄墨有所不同;这一次;王陆是做好了开战的准备的。
上一次见面;王陆和玄墨两方相谈甚欢;那是因为彼此都把握着谈话的分寸;并没有越界;所以气氛和谐。同时王陆去的突然;在那之前没有通知任何人;所以#仙一方也是措手不及。
但不久后的一场化神大战;地仙折损两人;惨败一千五百分。而玄墨作为上场选手;和王陆的那番谈话实在是没法解释。
按照正常的思路;此时地仙阵营绝不可能再允许王陆再那么大模大样地与玄墨对话。
但王陆又有太多的问题必须到玄墨那边得到证实;所以第二次会面势在必行。而王舞这个保镖也当得责无旁贷。
万仙盟之中并不是没有可担任保镖的高手;红袍老祖就是可以借用的力量之一。但是按照正规流程申请下来;要动用真君级的高手至少要半个月时间。所以王陆退而求其次;真君级的请不起;请个九州第一金丹也能凑合了。
在王陆想来;这位九州第一金丹的力量就算不如真君;也相差不会太多;因为她继承的是自己的遗产。换成是自己;经历过荒蛮之地的大灾变后;一百五十年的时间足以他成为当世最顶尖的修士;而王舞就算较之自己有所不如;差距也不会太大。因为她的悟性和毅力着实惊人;唯一限制她修仙的只是灵根。但依照灵根品级来判断修仙前途那只是前人旧路;世间有大道三千;未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如果她有什么办法能够绕开灵根的限制;例如现在所走的外道;那就是前途不可限量。眼下王舞表现出的实力大约是化神巅峰;但谁也不敢说这就是她的极限。
王陆同样不认为这是她的极限;他对王舞信心十足;所以带上物美价廉的保镖;便直接兵发群仙墓天上人间。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一路平安无事;既没有人出面阻拦;更没有踩到什么阴毒陷阱。两人一路畅通地见到了天上人间的主人地仙玄墨;依然是那间雅致的殿堂;地仙女子静坐在殿中;微微出神。
见到王陆两人后;玄墨点点头;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便不予理会。王陆心道新奇;自精神分裂症痊愈以后;玄墨一向是知书达理;如今贵客临门;她怎么连茶水都不端几杯上来?
直到王陆在她面前摆开蒲团坐定;准备要开口问话了;玄墨才如梦方醒;讶然道:“你们来了?”
王陆服气地说道:“你这目中无人神功已臻仙境了。”
玄墨歉然一笑:“有些走神。”然后起身准备为客人奉茶;但身姿却摇摇晃晃;步履蹒跚;脸颊缓缓浮起一丝酡红;额上沁出晶莹的汗珠;目光迷离。
王陆见了以后简直大惊失色;连忙问王舞道:“咨询一下专业人士意见;你看她这模样;像不像是在享受某种禁忌的快感?”
王舞也是深以为然:“想不到上古地仙如此豪爽;白昼宣淫视若等闲;我看你不如把握机会和她深入交流一番;有助于促进咱们两方的合作。”
“我看这种珍贵的机会还是留给专业人士;你的灵犀一指一定能让她享受到别样的快感。”
“灵犀一指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我正在开发新的技能”
“你从公共账户支取费用说要开放秘密武器;就是开发这玩意儿?”
两人正细声密语;忽然见玄墨脚步一个踉跄;身上如同压制不住一般;腾地升起一股云雾;顷刻间;广阔大殿内酒香四溢。
王陆目瞪口呆:“刚刚那是喝高了?”
说着;目光又转向玄墨方才端坐的蒲团;只见蒲团上纹理玄奥;在精致的装饰之中;隐含着冰心镇定的阵法;这才明白玄墨刚才坐在蒲团上是在清神醒酒也不知她是喝了多少仙酿;以#仙修为竟无法凭自身压制酒意;还要依靠外物的辅助。
但是现在玄墨为了起身迎客;离开蒲团;顿时酒意上涌;神智一片混沌;身形更是恍惚不定;面上却露出慵懒的笑容:“哎呀;怎么我家转起来了?”
说话间;玄墨轻摆腰肢;在原地舒展衣袖转动起来;翩翩起舞;口中还哼着轻快的小调。只是地仙的舞蹈岂是等闲?素手一掀;大殿内便风起云涌;阴阳二气被双手卷动形成飓风;殿内一应古朴的家具器被疾风卷动;旋转着被撕裂成碎片。就连这固若金汤的殿堂本身也在微微颤抖。
地仙修士已臻仙道巅峰之境;举手抬足间皆有莫大威能;这殿内飓风足以在顷刻间吹散一个元婴修士的元神;当着两位金丹修士的面用出来;简直有谋杀嫌疑。
好在金丹不是一般的金丹;王舞一抬手便撑起一道金光灿灿的护罩;将两人护在其中;任凭外界风吹雨打岿然不动。片刻后飓风消散;玄墨也散去了几分酒意;见到殿中狼藉;摇头苦笑:“真是难看啊。”
王陆点头应和:“的确难看。”
玄墨大吃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片刻后;玄墨万分抱歉地说道:“我刚刚实在是糊涂了见谅。”
“没事儿;而且看你的表现;我也确定了不少猜想;意义重大。”
玄墨醉酒;醉到神志不清;这件事本身就很有意义。理论上她并不是那种纵情恣意的修士;言行举止皆有法度。这种人就算饮酒也会浅尝辄止;很少会酩酊大醉。除非遇到特别的情况。
例如不久前的那场化神级团战。
王陆开门见山:“你们是不是内讧了?”
玄墨苦笑:“是的。”
团队内讧;本不该随意说与外人知道;但那场糟糕的团战之后;内讧这种事有心人一猜就能知道;根本瞒不住人;所以玄墨也就不去隐瞒。
王陆笑道:“你们几个是被人排挤了吧?”
参与化神团战的几人;细想下来其实有个共同点:他们都是群仙大比中的失败者。
玄墨在揭幕战中放水输给了河图;算仙被天轮真君击败;血肉屠虽然险胜过朱诗瑶;却在元婴级战斗中被周明一剑击溃;千幻童子更不必说;被王舞耍得团团转;至于白泽连阵营副手的职务都丢了;俨然已是地仙之耻。
这些人实力不弱;但履历着实不堪;将这五个人凑成一个团队;简直晦气冲天。
“不过;排挤归排挤;把人命都挤出来未免过分了点——别看我啊;我们这边也没想杀人的;谁料到你们的人那么不禁打;堂堂地仙死得比兔子还快。你是当事人;要说这中间没有你们自己人下手;可能吗?我以为你们该是生死与共的弟兄;怎么群仙大比才刚半年时间;就已经迅速反目成仇了?”
玄墨怔怔地看着王陆;沉默了很久说不出话;显然不愿多说。
王陆也有耐心;玄墨不说话;他就在殿内乱晃;从方才因醉酒飓风造成的废墟中翻找地仙遗产——还真找到了几本玄墨日常翻阅的功法典籍。地仙出品自然是精品;王陆看得津津有味;顺便还抄录了几份打算回去转手贩卖。
王舞就更直接一些;在废墟中见到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直接收入芥子袋;毫不客气。
玄墨愣了半晌;见这两人真是反客为主的好手;无奈地摇摇头:“情况很糟糕。”
王陆于是停下笔来;问道:“具体来说呢?内讧的根源何在?”顿了顿;又说;“归根结底;咱们两方并不是敌人;在堕仙的威胁面前;我们合作应当多于竞争。我们当然希望能赢;但绝不希望赢了这场比赛;却输了本应联合的队友。”
玄墨闻言心中一叹;放下了些许迟疑;开口说道:“群龙无首。”
“群龙无首?这个你说过;但不至于发展到自相残杀的地步吧?”
玄墨说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但其实在当初刚刚组建这个团队的时候;为了联合一切力量;地仙的构成却是复杂了一些。你也看到了;就连魔族也位列其中;甚至包括了屠戮天魔。不过;老大在的时候;这些问题都没有表现出来;为了展示联合的诚意;白泽甚至主动舍弃了人类形态——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沾染多少杀孽;却堕落成魔的地仙。”
王陆略微惊讶:“想不到他还有些许可取之处。”
“白泽身为副手的时候一直很称职;是老大走了以后他才变得无所适从。我们其他人也一样;老大走了;他那些最为忠实可靠的伙伴也大多随他一起走了。剩下我们这些;的确是一盘散沙;若是无人约束;矛盾是必然会积累出来。所以当初我们遵照遗愿修建群仙墓;将希望寄托在后来人身上现在想来;这场苏醒真的是个错误。”
听到这里;王陆大致明白了地仙阵营的问题所在。
如玄墨所说;缺少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时;地仙这个组织内讧几乎是必然的;如果没有这场群仙大比;大概他们早就开始自相残杀了。那些修行浩然正气的;怎么可能与屠戮天魔和谐共处?
天魔以杀戮为生;平白无故就要杀人;那么正道修士见了要不要阻拦?阻拦以后会不会生仇?有了仇以后要不要报复?在没有强力人物疏导化解这些矛盾的情况下;这个团队当然不稳固。
这个时候;万仙盟组织的群仙大比;反而是给了他们一个团结的契机而比赛前期;地仙们势如破竹的态势也多少压制了矛盾的爆发。
直到王陆开始领导逆袭;将局面翻转;矛盾就再次爆发了。
而这一次爆发的结果;就是那场化神团战。
第一百一十章:居然有人拒绝我的灵犀一指()
那场糟糕透顶的团战;背后隐藏着太多的事情。
为什么一向精于保命的血肉屠会在比赛中丢掉性命?为什么千幻童子的幻术会显得拙劣不堪?为什么算仙战败之后却显得如释重负?为什么玄墨此时会意兴阑珊?
这些问题的答案;归结起来就是地仙那边的内讧已经到了肆无忌惮的境地;让人心灰意冷。
答案并不难猜;但王陆好奇的是;这么严重的状况;就没人出面于涉一下?
“那个心狠手辣的黑在于什么?”这也是王陆最关心的问题。
玄墨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