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精灵游侠一眼没有看见,绊在桌子腿上,立刻张牙舞爪地重重扑倒在地,笨拙地摔成了个滚地葫芦…… 既然有了第一枚镜片作为参照,那么重新再磨制一枚对于我来说就算不上是什么艰难的事情了。只经过了三次失败的尝试,第二枚一模一样的玻璃镜片就被放在了弦歌雅意的手中。 意外的现激起了弦歌雅意的创造*。为了更好地利用这两枚镜片,弦歌雅意居然从埃奇威尔先生的笔记本中随手扯下来一片纸,蘸着鹅毛笔画起图纸来。不过令人遗憾的是,他的创造力和设计水平很不幸地呈现出反比例增长态势。一开始,他好像很努力地试图在纸张上画两个标准的圆圈,但无论他怎么努力,这两个所谓的“圆圈”看起来仍然是两个难以用我们所知的形状来形容的不规则多边形。而后,他用一条直线把这两个圈连在了一起,又在圆圈的外侧画上了两条弯曲成莫名其妙形状的线条。 “好了,就是它了!”画完了这张令人充满丰富联想的设计图,弦歌雅意快活地长出了一口气,看起来似乎挺得意的样子,“怎么样,画得不错吧。” “胸罩这种东西在许多杂货店里都有卖的,而且价格也不是很高。就算你真的非找人亲手做一个不可,是不是也不应该找一个炼金术士?我倒是认识几个人,都是学裁缝的,他们的手艺非常好,而且收费也不是很高。”我好心地提醒他。 “谁说我要做胸罩了?”听了我的话,精灵游侠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刚才的些许得意情绪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 “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这是个眼镜吧!”他恼羞成怒地冲着我嚷道。 眼镜?这个新鲜的名词让我有些不解,但这并不妨碍我就眼前生的事情据理力争:“可惜,并不是每个傻子的视力都像你那么差啊。”我拿过那张纸,仔细地看了两眼,然后忽然灵机一动,找到了一个令人——尤其是男人——兴奋的现: “嗯?透明的胸罩?大胆的设计,我喜欢……” “我再说一遍……”弦歌雅意劈手夺回了我手里那张粗糙到了简陋的“设计图”,看起来恨不得用他的弓弦把我给勒死才好,“……这不是胸罩,是眼镜,眼镜你知道吗?!” 弦歌雅意花了很大的工夫才让我搞清楚他的设计思路。根据他的解释,那个诡异的不规则多边形就是我磨制出来的两枚镜片,而上面的那些扭曲的线条则是用来固定它们的金属丝。他希望我用一些金属片把这两只镜片固定在一起,然后做成能够架在他鼻梁上的形状,以便随身携带。他管这个东西叫做“眼镜”。 经过他的解说,我顿时对弦歌雅意的智慧和想象力充满了难于言表的钦佩之情。他的构想如此精彩,简直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绝妙的设计——当然,如果不算那张蹩脚到了极点的设计图的话。 我的炼金术还不足以依靠想像凭空制造出不存在的东西,但如果是有了图纸——尽管是张很糟糕的图纸——那就不同了,只要有一个可供参照模仿的标准,我就可以尝试着把它做出来。 有着不错的模仿和学习力,但却缺少一些简单的创造力,这或许也是我和我的涉空朋友们之间最大的不同之一吧。 按照弦歌雅意的设想,我把几片金属片镶嵌在了两枚玻璃镜片上,把它们牢牢固定在一起,而后又把两根比较粗的合金细棍焊在了镜片边缘,这样,总算是完成了弦歌雅意口中的“眼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实在太厚了的缘故,与“望远镜”不同,“眼镜”并不是一件饰物,而应当被算作是一顶头盔。除了能增加两点防御之外,“眼镜”并不能提供其他任何的属性加成,作为一个护具,这个花了我差不多整整一天功夫的玩意就连顶最破烂的烂布帽都不如,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奇耻大辱。 不过,它对弦歌雅意的意义却是凡的。凭借着它的效果,我们的精灵游侠朋友摆脱了目不能视物的尴尬,他的弓箭将会获得更大的用武之地,这是任何顶级的头盔都无法给他带来的彻底改变。 不知是不是因为按照自制的设计图制造的缘故,成功制造“眼镜”给我带来的经验比之前制造“望远镜”的还要多。我的炼金术等级一举冲破了七级,一直逼近八级的水平线,这对于炼金术学习始终进展缓慢的我而言,简直是难以想象的飞进步。 “你……真的能看清楚了吗?”戴着两个厚厚的镜片,弦歌雅意看起来就像是一不小心把眼珠子瞪出眼眶来了似的,再加上他那一身草绿色的游侠装扮,看起来活似一只直立行走的大青蛙。我实在很难想像,带着这个东西会让他觉得舒服。 “我从来没有看得像现在这样清楚过!”戴上眼睛,弦歌雅意兴奋得东张西望,仿佛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看进眼睛里藏起来一样。 “那好,你能看见那边那个人的名字吗?”我还是很怀疑,从窗口指着不远处一个名叫“一往情深”的牛头人问他。 即便是戴上了眼镜,这样的距离对于弦歌雅意来说也还是稍稍嫌远了一点。他从窗口伸长了脖子,眯着眼睛仔细盯了半天,然后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一……柱……擎……天?” “噗……你说什么?”无论弦歌雅意戴上眼镜后彻底的瞎了眼、什么也看不见,还是他能够观察入微,能把那些连我的看不见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都不会比这个答案让我更加错愕了。他错的是如此的离谱,以至于就连我的思维想要从这个词汇跳跃到另一个词汇上的反应度,都完全跟不上他的语言。 “没错啊,就是这四个字。”弦歌雅意回过头来,一脸无辜地看着我,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被厚重的镜片折射成一圈一圈的,仿佛水波荡漾。他再次拿起鹅毛笔,在纸上写下了他所看见的那个名字: “一,住,情,添……” 事实证明,“眼镜”对弦歌雅意视力的提升还是有一些作用的,只不过…… “白痴!文盲!四个字读错了一半,你还不如去当你的睁眼瞎子呢……”我扯着他的长耳朵破口大骂!
第三十九章 长发的精灵(上)()
至高神达瑞摩斯对世人是公正而严格的,每当他对你关闭一扇门的时候,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户;同样的,当他送你一副眼镜的时候,也会给你寄来一封信。 什么?你问我这两之间有什么联系? 据我所知道,这两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弦歌雅意刚刚得到了一副眼镜,所以他又得到了一封信。 所以,这两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这封信当然不是我们居于天堂之所的众神之父写给他的,而是出自我们贪婪而美丽的寒冰女魔法师妃茵之手。精灵游侠打开他的冒险笔记,翻到通讯页,很快看完了妃茵的魔法信息。谢天谢地,有了“眼镜”的帮助,他已经用不着再把鼻子按扁在本子上才能看清上面的字迹了,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倒未必是个好消息。 我从面如土色、一脸苦笑的精灵游侠手中接过了他的笔记本,看到了妃茵写给他的这封信: “小弦子,我的姐妹有个转职任务完不成,快点滚过来帮忙,我可以考虑把你欠我的六百三十七万四千二百一十六枚金币债务的零头抹掉,以示我的慷慨。另外,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枚‘鹰之眼’的挂坠、四瓶‘溶雪之尘’药水、一把‘晨曦预言’法杖、一件‘华丽的簇拥’法袍、两只‘荣誉礼赞’戒指、三十张‘完整的兽皮’、十五瓶‘充盈的魔法药剂’……这些债务我都没有忘记,一一记录在案,希望你能尽快偿还。” 除了第一行字之外,这封长达数百字的魔法信笺林林总总一共罗列出了上百种各类物品,其中从传说中末世君王“诛心”达伦第尔用来毁天灭地的旷世神器,到类似“母鸡的毛”、“狗尾巴草”之类的烂在大街上也没多少人愿意去捡的低劣货色,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我觉得,以我们在天上的众神之父——至高神达瑞摩斯——的伟岸神力,让他重新创造出一个世界或许未必是件难事,但让他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找齐这张单上列举的所有物品,可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与其说这篇文字是封求助的信笺,我觉得到不如说它是张讨账单才对——当然,也唯有如此,才符合我们的魔法师朋友无与伦比的独特气质和人格魅力。 当朋友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够想起你,并且如此热切地寻求你的帮助,这应当是一件荣幸的事情吧。获得了这份荣幸的弦歌雅意高兴得脸都白了,并且额头上因为友谊的彰显而冷汗涟涟——我还很少见到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来表现自己激动和喜悦的心情呢。 在弦歌雅意的强烈要求下,我不得不陪着他一起去找妃茵。之所以带上我,是因为他必须向自己的债权人解释清楚自己钱袋里的钱是如何变成了许多矿石、然后又被不停地精炼和打磨、最后变成他脸上那两枚硕大的镜片的,而我则是他最可靠的证人。 很快,我们就下了马车,双脚踏上了月溪城的街道。 月溪城位于宝石花平原的东侧,这是一座属于精灵的城镇。在这里,你看不到一间由砖石堆砌的房舍,所有的建筑都是由各种乔木、灌木和蔓藤自然生长而成的,自然女神奈彻妮娅精致的审美观和细腻的创造力在这座城镇中得到了极大的彰显:那些看似粗大笨重的枝干在这里以一种独特的方式生长着,勾勒出一道道柔美城市线条;枝桠和藤条细细地编织着,遮挽起阻挡风雨的檐顶和墙壁;葱翠的藤叶点缀在墙壁上,随风轻曳,趣意宛然。 我们到达这里的时候正是午夜时分。银亮的月色从一棵棵参天巨树的顶端渗露下来,映射在摇荡的叶片上,荡漾起千万条流波,仿佛整座城镇正在无声起舞,如梦似幻。 即便是用最精美的人类建筑与这里最简陋的一间小屋相比,都粗糙得像是一坨污浊的泥土;无论那些浮雕和塑像再怎么雅致婀娜,在随便哪一片撒满银月的小树叶面前都变得死板呆滞、俗不可耐。大自然似乎正在用这种方式嗤笑着它拙劣的模仿,以自己浑然天成的灵巧映衬出人力雕琢的笨拙。那些为所谓的“智慧种族”所津津乐道的“艺术”在这生意盎然的奇迹面前一败涂地、不值一哂。 能够受到自然女神的恩宠,居住在这样得天独厚的环境中,也难怪精灵族人敢于理直气壮地声言自己是法尔维大6上最高贵典雅的种族了。 “小弦子,在这边!”在月溪城中央的生命树下,俊俏的冰系女魔法师妃茵一边大声招呼着弦歌雅意一边频频挥手。她身穿一件蓝紫色的法袍,上面用闪亮的银线编织出精致的花纹,手里的短柄法杖上镶嵌着一枚月蓝色的水晶,隐隐透射出沁人的寒气。与初次见她时相比,我们的魔法师朋友衣着更为华丽、气质也更为典雅了许多。 听到她的声音,弦歌雅意忍不住打了寒噤。他缩了缩脖子,脸上很勉强地挤出一丝僵硬的谄媚笑容,扯了扯我的衣袖,步履艰难地凑了过去。 “哦,我最最美丽、最最仁慈、最最善良、最最慷慨的妃茵大小姐,得知能够为您效劳,尽我的绵薄之力,我真是荣幸之至,一刻也不敢耽搁,搭乘马车用最快的度赶到您的面前。” “马车?”这个普通的名词触动了妃茵敏感的神经,她轻轻皱了皱眉头,“你居然是坐马车来的,可耻了,太可耻了。从坎普纳维亚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