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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们将钢模吊起,再次往下放。结果还是老样子,不等注进水泥,又被冲到了一旁。
如此反复了三次,工人们有点坐不住了。
大家议论纷纷,有年长一点的说,可能跟前些天漂上来的棺材有关。没准是惊动了水底的那路仙家,所以来阻挠工程实施。
当然,议论归议论,指挥部负责人并不相信这种迷信的说法。
他们从工人里选了两个水性好的,给了些钱,让他们潜到河里看看是不是有未勘测到的暗流。
谁知那两个工人下水没多久,就见从水底翻出一阵阵巨大的水花。岸上拽着安全绳的人感觉绳子猛烈的晃动起来,力道非常大。
人们有点害怕了,赶紧收紧绳子想把两人往上拉。然而这时绳子另一头猛然一松,拽着绳子的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两根绳子再被拽上来时,另一头什么都没有了,裸露的边缘参差不齐。
两个工人就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没了踪影。
这诡异的一幕就发生在一堆人的眼皮子底下,着实吓坏了岸上所有的人。
指挥部的领导赶紧开展危机公关,一方面封锁消息,另一方面四处派人去找高人,也不由得他们不信邪了。
听到这儿,乔叔说:“这种事,你们应该去找懂法术的得道之人。怎么找上我一个撑船的?”
赵处长说:“听说您祖上是滨河捞尸队的,所以这河里的掌故一定知道的比别人多。大师我们也派人去请了,为了保险起见,想请您跟着一起。”
这会儿这俩人完全没有了机关公职人员的姿态。
沉默了一会儿乔叔说:“你们既然找到我,我就跟你们说说。”
“前些日子出现的那口棺材,十有八九是煞王的棺材。你们炸桥墩把他从棺材里炸出来了。这事啊,不好办!”
“煞王上岸,天昏地暗;煞王见天,了无人烟。当年的高人用自己的性命才换得煞王蛰伏、滨河安宁。如今恐怕很难找到那样的高人了。”
赵处长跟张辉对视了一眼,没有做声。
乔叔又说:“你们找的大师,他怎么说?”
“大师说,明天中午阳气最盛的时候,到工地旁边的岸边做法。所以想请您也一起去。您看”
张辉的话还没说完,乔叔就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万万不可!如果用太阳的纯阳之气冲了煞王的煞气,可就要大祸临头了。”
“如果要做法,必须在阴气最重的夜里。你们找的这个大师”乔叔没往下说,看来这个大师本事不济。
“那位大师名望很高,我们领导已经通过这个方案了。”赵处长说。
乔叔没再坚持,沉了一会儿,说:“什么时候做法?”
“定在明天中午十二点。”
“好,到时候我肯定去,助大师一臂之力。”
两个访客离开了。
乔叔说:“这个大师学艺不精,中午时候在河边做法,冲了煞王,必定凶多吉少。明天我去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
“我可以跟您一起去吗?”东方白问道。
乔叔想了想说:“行是行,不过,会有危险哪!”
东方白微微抿嘴没说话。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东方白来到河边小屋找乔栋。两人一同往安定桥的施工现场赶去。
到了现场,看到工地被蓝色的铁皮围档拦上了,入口处有几个工人模样的人守着。
说明来意,工人叫来了张辉,他把乔栋和东方白带了进去。
工地上满是钢筋石块,一地狼籍。
二人走到岸边的斜坡上,看到赵处长正站在那里,身旁有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中年人。
看来这就是请来的那位大师无疑。
赵处长跟乔叔打了个招呼,
乔栋走过去,对大师说:“师父,咱借一步说话。”
大师疑惑的看了看他,跟他走到稍远的地方。
乔栋说:“师父,你知道这河中的煞王不能见天日吧?这个时候做法散煞,恐怕不妥啊!”
大师斜着眼睛看了看乔栋,不客气的说:“什么煞王?这河里的冤魂怨鬼就要在阳气最盛的正午时驱散。本大师做法,不劳外人操心!”
赵处长走过来对大师说:“咱们开始吧。”
大师点了点头,然后站在河边,开始焚香烧符,挥舞宝剑,嘴里念念有词。
乔叔摇了摇头,和东方白两人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当大师烧了三道请灵符以后,就见河水中有几朵水花翻起,继而是更多更大的水花,河水开始翻腾起来。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河里,不多时,从水浪翻滚处冒出了半个头。
在场的人都惊了——
那半颗头,脑门前半部光秃秃的,后边编着辫子。往脸上看,没有丝毫腐烂,双眼紧闭。
乔栋和东方白交换了一下眼神,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正是在水底尘封了几十年的滨河煞王!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二把刀大师()
眼看从水里冒出来这么一个怪异的东西,大师有点懵。
乔栋也是第一次见到煞王,不由的后背冒寒气。
只见此时水中的煞王两眼微闭,脸正冲着手握宝剑的大师。
大师声音有点颤,嘴里念起了解冤结咒:“众生多结冤,冤深难解结。一世结成冤,三世报不歇”
下一秒,就见煞王缓缓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顿时,两道荧荧绿光从二目中透出,直射在大师身上。
东方白眼见着大师浑身一颤。
就在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之间乌云翻滚。大团大团的乌云把太阳挡的严严实实,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
紧接着狂风大作,眼看大暴雨就要来的样子。
大家正在疑惑之际,再看水里的人头,慢慢的沉下去,消失不见了。
乔大叔说了声“不好”,拉着东方白闪到一边。
随着天空中划过一道道刺眼的闪电,“咔”一个炸雷之后,一团火球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打在大师的身上。
大师瞬间就着起火来了。旁边的人们有那么一两秒是呆愣的。
清醒过来的人们赶紧张罗着救人。但事发太突然,大家都慌了。有人喊“快找个水桶”,有人喊“撒沙子”。大家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
这时只见大师如同一个火人,手舞足蹈,“嗷嗷”大叫着往河里奔过去。没跑两步就跌倒在地上,他用尽了力气往河里滚动身体。
终于“噗通”一声,大师顺着河岸滚进了河里,随即身上的火灭了。众人赶紧七手八脚的赶紧把他拉了上来。
躺在岸边的大师一动不动,浑身焦黑,完全没有了生命迹象。周围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味道。
人们乱成一团。乔栋拉着东方白悄悄的离开了。
路上,两人心里都有点不舒服。
乔叔说:“这个二把刀的大师不仅害了自己的性命,还连累了海滨的老百姓啊!这煞王毒日头底下开了眼,煞气冲天。过不了多久,海滨肯定有一场劫难!”
“乔叔,事到如今,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乔栋看了看东方白,摇摇头,说:“不知道啊也许”
“也许什么?”
“也许,不知道能不能像当年一真大师那样,跟煞王达成某种契约,让他网开一面”
“那,我们试一试?”东方白说。
“你愿意冒这个险?”乔叔有点不太相信。
东方白抬头看看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行色匆匆的人们,点了点头。
入夜,三个黑影悄悄潜入了安定桥的施工现场。
东方白和乔栋,还有青云道长。
下午东方白联系了道长,说明了情况。道长也愿意助他们一臂之力,所以就一起来了。
此时工地上已经没有人了。
本来工程不顺利就延缓了施工进度,再加上有人在工地上被雷击而死,所有人都撤离了。
东方白三人来到出事的河岸边上,地上还残留着一片片的黑灰。
他跟乔叔对视一眼,又对青云道长点点头说:“咱们开始吧!”
青云道长也烧了请灵符,念起了咒语。
工夫不大,就见河水又开始翻滚,煞王浮出了水面。
夜色中,这一幕更显的诡异。三人不由得都往后退了一步。
煞王缓缓的出水,露出了半个身子。
这次他睁开眼睛时,没有射出像中午那样的绿光。
煞王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青云道长。道长额头冒出了冷汗。
“三番两次扰我,莫非是活的不耐烦了?”煞王一开口,大夏天的,空气中凝结了一团白气。
东方白上前一小步说:“实在不是有意打扰阁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煞王冷冷的打断:“毁了我的阴棺,还用阳煞之气冲我,你们真是找死!”
说话间,煞王在水中缓缓移动,朝着青云道长而来。离的老远都能感觉到那股煞气。
道长连忙后退,一下子被碎石绊倒,摔在了地上。手中的搭包甩了出去,散落在地上。
猛然间,只见从包里射出了几道红色的光芒,明晃晃的刺的人睁不开眼。
是那块大蛊王的皮。道长一直随身带着。
煞王一下子怔住了,他盯着不远处那个冒红光的东西,半晌没动,呆呆出神。
这时候,东方白三人感觉周围的空间忽然扭曲起来,各种颜色仿佛融化了,混杂在一起。
耳边响起了奇怪而嘈杂的声音,有南腔北调的说话声,有唱戏的声音,有人欢马叫、鸡飞狗跳的吵闹
三人不约而同的抱住了脑袋蹲在地上,被这突如其来的空间变化搞的头晕眼花。
不一会儿周围平静了,睁开眼睛,眼前的场景陡然变幻——
在一间宽敞的大屋里,坐着四五个孩子,大的十来岁,小的五六岁。
屋子最前面有一张大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男人。穿长袍,留着大辫子,眉清目秀——正是那煞王!
男人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教孩子们读书:“冠必正,纽必结,袜与履,具紧切”
下面的小孩子也摇头晃脑的跟着读了起来。
这时,只见从屋子门口探出一个脑袋。那是个很俊秀的女人,二十出头,盘发开脸,看来是谁家的小媳妇。
男人看到门口的女人,微微一怔。
女人则冲男人笑了笑。
这时从女人身后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六姨太,咱快走吧!”
小媳妇点了点头,又冲男人一笑,转身走了。
空间一阵虚化,眼前又换了一个场景。
在一间女人的闺房里。还是刚才那个书生,坐在四角圆凳上。
他对面就坐着那个俊俏的小媳妇,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女人边看边说:“吕先生,您的文笔可真好。这戏词写的,绝了!老爷一定喜欢!”
男人说;“不敢当,您过奖了!”说着偷瞄对面的女人。
女人似乎有所察觉,抬眼看了看他,两颊绯红。
姓吕的书生赶紧把视线挪开了。
此时空间又微微晃动,场景又变了。
只见在一间小茅屋里,那个姓吕的书生跪在地上。他面前的土炕上坐着一个老汉。胖大魁梧,赤膊着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