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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四个人,树上吊死,水里淹死,勺子扎死,火烧死,你想到了什么?”
东方白没接话,盯着远处的女人,一言不发。
李泽飞轻轻拍了他一下,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东方白小声说:“你看她的裙子。”
李泽飞闻言看去,下一秒,不禁后背一凉——那女人裙子的下摆,在微微飘动。然而关键的问题是,此刻一丝风也没有!
李泽飞被这个细节吓到了,害怕的躲到了东方白身后。
东方白小声说:“你看她的裙子。”
“她,是人是鬼?”李泽飞说话时有点哆嗦,双手紧紧抱住了东方白的胳膊。
“现在还不好说。”东方白摇摇头说,“你在这儿别动,我先过去看看。”
他站起身来,深吸了口气,慢慢向那女人走去。
哪知刚走了没几步,他手腕上的铜钱手链忽然颤动起来,紧接着射出一道橙色光芒。
东方白当即大惊,不敢再往前挪动半步。
东方白小声说:“你看她的裙子。”
这时那个红衣女人肩膀抖动了几下,竟然笑了起来。这笑声听着阴惨惨的,令人毛骨悚然。
下一秒,她背着身说话了:“小娃娃,我们又见面了。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免得丢了性命。”
这声音又尖又细,就像用指甲挠玻璃一般尖利刺耳。东方白一阵眩晕,腿有点发抖。
他听出来了,这就是前些天来药店,自称是姑姑故交的那个女人!
“你你到底是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女人冷笑了一声:“想知道我是谁?就怕你知道了会后悔啊!”
说着,她竟然背着身着往后走,迈着小碎步朝东方白这边过来了。
刚才离的远,而且地上有杂草掩着没法看清,直到这时东方白才猛然发现,其实那女人的脚尖一直是冲着他这个方向的,也就是说,他们看到的一直是女人的正面!
那个乌黑的髻子她的脸呢?
冷汗瞬间就淌下来了。
此时东方白的手链又是一阵猛烈的震动,继而射出一道刺眼的红光。
没有犹豫,东方白立刻回身大叫了一声:“快跑!”拉着吓呆了的李泽飞没命的往树林外面跑。
“‘伥’,是为虎作伥的‘伥’。伥鬼,顾名思义就是帮助主人做坏事的鬼。伥鬼有两种,一种是用人的三魂七魄,也就是全魂炼的,这种伥鬼还有人的思维和形态,有自己的主观意识。另一种就是用两魂六魄的残魂炼的,这种残魂伥没有思维意识,更加凶猛剽悍,所有行动完全凭主人掌控。”
一口气跑到了药店门口,回头看看那女人并没有追过来,二人才算松了口气,推门一起进了药店。
东方琴也认识李泽飞,见他俩气喘吁吁,神色慌张的回来,就问:“泽飞你也来啦!白儿,你们这是”
“姑姑,我们在树林里遇到鬼了!”李泽飞嘴快,大声嚷嚷起来。
东方琴听完之后心里一惊,赶紧问情况。二人就把刚才的经历给她讲了一遍。
东方琴面色凝重,对东方白说:“天不早了,你先送泽飞回去吧。”
李泽飞知道可能有些话姑姑不便当着他的面说,于是知趣的离开了。东方白送他上了车,看着他开车走远了,自己才回到药店。
他站起身来,深吸了口气,慢慢向那女人走去。
一进门,东方白就急不可待的问:“姑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红色灰土,红衣女鬼我从来没见过阴气那么重的鬼物。可是上次她来时,我的手链并没有反应啊!她不会真是你的朋友吧?她到底是谁啊?”
东方琴拉过凳子让东方白坐下,自己也坐下,深深呼了口气。东方白从没见过姑姑如此紧张,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东方琴脸色很难看:“跟我猜想的一样。土会呈暗红色,是因为死者的三魂七魄中只有一魂一魄进入了土里。另外的两魂六魄,被强行从尸体里拘走了。这种事,只有法力相当高强才能做到。而拘走这个不全的残魂唯一的目的,就是炼化伥鬼。”
东方白问:“姑姑,你说的伥鬼又是什么鬼啊?”
“‘伥’,是为虎作伥的‘伥’。伥鬼,顾名思义就是帮助主人做坏事的鬼。伥鬼有两种,一种是用人的三魂七魄,也就是全魂炼的,这种伥鬼还有人的思维和形态,有自己的主观意识。另一种就是用两魂六魄的残魂炼的,这种残魂伥没有思维意识,更加凶猛剽悍,所有行动完全凭主人掌控。”
说到这儿,东方琴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呀,我知道了。那天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一个漂亮姑娘,是咱小区新搬来的住户。她头上坐着一只鬼,阴气极重,但模模糊糊看不清样貌。想必就是这残魂伥!”
俩个人正盯着看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
不知为什么,东方白一下子想到了路九歌,不由得心头一紧。
一口气跑到了药店门口,回头看看那女人并没有追过来,二人才算松了口气,推门一起进了药店。
东方琴的语气中明显带着焦躁:“你说的刚子死前念叨的那几个字,我查过了,正是出自一种咒语,叫拘魂咒。所以我推断,小区里最近死的四个人都不是普通自杀或者意外,而是被法力高强的鬼控制了,杀死自己,然后被拘走残魂。”
东方白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在一旁听着插不上话。
“你看,这四个人,树上吊死,水里淹死,勺子扎死,火烧死,你想到了什么?”
东方白眼前一亮:“金木水火土,五行?”
李泽飞知道可能有些话姑姑不便当着他的面说,于是知趣的离开了。东方白送他上了车,看着他开车走远了,自己才回到药店。
“对,她就是在用阴阳五行之法杀人炼伥。”东方琴语气沉重,“白儿,有些事迟早要告诉你。那天来店里的那个女人,也就是刚才你见到的那个,她叫月妹,和咱们东方一门有世代的冤仇,水火不容。”
东方白瞪大眼睛听着。
“三十年前,建这个小区的时候,月妹出来作祟害人,被我和你爷爷联手降住了,并让当时的居委会建了猫眼花坛和旗杆加以镇压。三十年间平安无事。这次花坛和旗杆被撞,月妹得以逃脱。那晚你的手链之所以没有动静,是因为道行高深的鬼物都能刻意隐藏自己的阴气。”
刚才离的远,而且地上有杂草掩着没法看清,直到这时东方白才猛然发现,其实那女人的脚尖一直是冲着他这个方向的,也就是说,他们看到的一直是女人的正面!
顿了顿东方琴又说:“最令我不安的是,当年她已经修成鬼王。这次出来以这种方式杀人,我担心她除了复仇,还有更可怕的目的!”
东方白问:“鬼王,就是鬼界之王吗?”
“那倒不是。鬼王是个品阶,比厉鬼高一级。”东方琴的语气很沉重,“古书上记载,用五行相克之法得五个残魂炼伥,再取阳魄离体的八人之八灵埋于‘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方之位。开坛做法,鬼王便可修成鬼刹。我担心,这才是月妹的真正目的!”
“月妹想修炼鬼刹?”东方白想起来一件事,“那天在青松殡仪馆,除了我的委托人以外,我还发现一具没有眼睛和一具没有鼻子的尸体,会不会就是月妹干的?”
“嗯,极有可能。”东方琴点点头,“当年我和你爷爷两个人联手才险胜于她。如今我上了年纪,你的修为又尚浅,如果让她修成鬼刹,恐怕到时候不仅我东方一门会遭灭顶之灾,还会有很多生灵遭到涂炭。”
第十一章 拘魂()
这两天由于状态不太好,路九歌的工作效率有点低。一贯做事认真的她今天又主动加班到八点多,总算把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了。回到家,将近九点。
“她们有事,今晚都不回来。”路九歌小声嗫喏着,一想到今晚自己将一个人度过,她就浑身发毛。
路九歌拿钥匙把门打开,屋里空荡荡的。昨天朱敏涛被单位派去临市天宁出差,刘念下午回家取东西了,所以今晚这里只有她自己。
进了屋,回身关上门,路九歌忽然感觉从门口刮进一阵风,不禁打了个寒颤。
放下书包,她倒在沙发上,让自己先放松一会儿。随手打开了电视机,并不想看,只是闭着眼睛听。
此时播的是访谈节目,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忽然从电视里传来“呲啦呲啦”的信号干扰声。
路九歌睁开沉沉的双眼,想看看是怎么回事。然而这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脸——正是那夜在长椅上梳头的女鬼!此刻她近在咫尺,几乎是脸贴着脸的瞪着路九歌。
路九歌的血液瞬间凝固,身体也动弹不得了。
那女鬼的脸白惨惨的,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她的手在路九歌脖子上划来划去,嘴里念念有词:“汝身将去,魂魄无依”一边念一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顿了顿,她又说:“姑娘,最近你要小心,我和我侄儿也会多多保护你。我叫东方琴,这是我的侄儿,叫东方白。你叫什么名字啊?”
路九歌想挣扎,但不知为什么,身体就是动不了。她只能拼命的扭动脖子,生怕这女鬼像那夜对待自己那样,把她的头也给拔下来。
忽然之间,女鬼停住了。她把路九歌的头扭向右边,拨开她左耳后的头发仔细的看,皱起了眉头,说了一句:“宝儿?你是夏家的人?”片刻,她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路九歌本来已经吓的灵魂出窍了,再听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顿时感觉心脏要崩溃了。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猛的撞开,她看到了上次救过她的大娘还有黄泉药店的老板出现在门口。
“月妹,不要再害人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放下吗?”是东方琴在说话。
女鬼把头扭向门口,两道犀利阴冷的目光射过来。
她咧嘴一笑,幽幽的说:“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我正要拘她的魂时,有一个意外的发现。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夏家的人!哈哈,夏家!现在我不想要她的命了,我改变主意了,我有个更好的打算”
此时播的是访谈节目,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忽然从电视里传来“呲啦呲啦”的信号干扰声。
说完,女鬼又看了看路九歌,冷笑一声,从窗子里飘出去,消失不见了。
东方琴赶紧走到近前,扶起路九歌。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的路九歌一下子扑进她的怀里哭了起来。
东方琴拍着路九歌的背,安慰她说:“没事了孩子,只要我在,就不会让她伤害你。”说着,她轻轻撩起路九歌的一缕长发。
只见路九歌左耳后脖颈处有一对小小的椭圆形疤痕。
“夏家”她不由自主的轻声念叨着,又赶紧收住了话头。
良久,路九歌抹抹眼泪,抬起头问东方琴:“大娘,为什么最近我总是遇到鬼啊?而且今天这个女鬼还想杀我?夏家又是什么意思?”
东方琴深深呼了一口气,说:“小区里最近死了好几个人,都是这女鬼所为。没猜错的话,那天坐在你头上的那只鬼就是她派来的。她盯上了你,但是一时间没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