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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争宠吗?由不得他不这么猜,虽然同一阵营里互捅刀子的事儿极为罕见,但也不能说是没有,不过,这话祖市长还不敢乱说,只能私下积极收集证据。
这也就是他,跟陈太忠关系好,知道陈赵二人没有交集,同时,他又不得不倚着陈太忠,换个别人就算敢这么瞎猜,也不会去尝试发掘。
今天,祖市长打听到,陈太忠在某一天,因为田书记在省台做主播的那个女儿,伸手打过赵喜才的儿子赵杰,心里的怀疑,总算是落到了实处——看来就是因为这个了。
那么他自然要打个电话给陈太忠,随便聊了两句套套近乎之后,才开始问这件事,当然,这终归还是猜测,他不可能说得太明白,“听说你跟喜才市长的儿子发生过冲突?嗯,太忠我不是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总搞这种意气之争嘛。”
明白了!陈太忠一听就全明白了,祖市长说的那些什么科技部的事儿啊,都是幌子,说穿了,这个电话的目的就是告诉他:因为你打了人家的儿子,通德那边,是赵喜才或者赵喜才手下的人,阴了你一把。
至于祖市长的劝诫那更是做不得数的,祖宝玉心里也有忌惮,不敢把事儿说得太明白了,或者说不想让自己的讨好显得太**,就欲盖弥彰地来这么几句。
缺德啊,陈太忠挂了电话,心里这个恼火就不用提了,赵喜才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嘛,这种害人不利己的事情也做?
他当然知道,这种算计是伤不了他什么,就算他没多考虑,就那么懵懵懂懂地去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可是话说回来,事情不大可它恶心人不是?
到时候真的让蒙艺心里存个小疙瘩,那可就没意思了,这么屁大一点事,他还不能跟蒙艺解释(book。rg),真是要多恶心人有多恶心人了。
陈太忠相信祖宝玉说的是事实,别说祖市长现在有要用他的地方,就算没有,那家伙也不可能主动挑起他跟赵喜才的矛盾来。
“混蛋,”他低声嘀咕一句,走进了综合处处长室,张处长还是埋头在一堆文件中,陈太忠这下心里越发地不爽了。
张处长心里也不爽啊,靠,本来说熬熬你的性子呢,你倒好,拿着电话出去了,这就是你们凤凰科委做事的章法?
心里有气,他就专心地处理桌上的文件,可是没过多久,那厮的电话又响了,他禁不住抬头恶狠狠地瞪其一眼:我说你关一会儿电话会死人啊?
谁想他这一眼,只瞪到了陈太忠的背影,陈某人心里挺麻烦的,就连客气也省了,站起身出去接电话。
等到第三个电话响起的时候,张处长真的有点无法容忍了,咳嗽一声抬起头,“陈主任,我跟你说说今天找你来的目的……”
“我们市委书记的电话,”陈太忠一指手机,笑一声,“麻烦您稍微等一下,估计也是在问我在部里办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市委书记……张处长看着他接电话,眉头不由得皱一皱,不过没办法,他总不能不让对方接市委书记的电话不是?下面来跑部的人,固然会对部里领导小心翼翼,但是市里一把手才是决定他们命运的主儿。
来电话的其实是吴言,陈太忠是有意恶心张处长呢,反正你若是不信就探头过来,看看来电号码是不是“白书记”?
吴书记对陈太忠的北京之行也很在意,每天都要打一两个电话问问,反正太忠来了北京,身边没什么碍眼的人了,接电话肯定会比较方便的。
这次,她一听说陈太忠称呼自己为“章书记”,知道又是不方便了,才说要含糊两句挂了电话,却不防对方在那里嘞嘞个没完……好不容易陈太忠打完了电话,张处长再也忍受不了啦,“你能把你的电话关五分钟吗?我跟你说说找你来的目的……”
“……所以呢,主任觉得,你们搞的这个创新基金,是最应该侧重宣传的,上交的材料上要突出表现这一点,你明白吗?”
“创新基金?”陈太忠听得皱皱眉头,他调戏了张处长一下,心情就好了不少,听对方云里雾里地白活半天,最后居然说创新基金最重要,不由得就是一愣。
创新基金可是哥们儿自己搞的,那是跟招商引资有关啊,他真的有点迷糊,这玩意儿它不具备普遍推广性,别的科委,可真的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难道说,科委要竖立的典型,是我陈太忠副主任,而不是凤凰科委?陈太忠琢磨一下,总觉得也没这个道理,咱在科技部又没什么人,别人吃撑着了宣传我?
看他坐在那里迷迷糊糊的,张处长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些许快意,不懂了吧?不懂就对了,别以为你凤凰出了点成绩,眼睛就该望到天上去。
所以,他有意不做解释(book。rg),静等了半天,直到年轻的副主任谨慎地发问,“张处长,您这话的意思是说……”
“你们的创新基金,搞得不是很好,而且你们压力很大,”张处长咳嗽一声,淡淡地看着他,“成绩是出了点,但是,教训也很深刻,重点要强调一下教训。”
我靠,你欺负人欺负上瘾了?陈太忠一时真的有点无法接受了,创新基金的教训很深刻?有种的你在全国再找这么一家教训深刻的科委出来。
“我还是不太明白领导的意思,”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敛去了,直勾勾地看着对方,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book。rg),你们是想竖典型呢还是想恶心人?
“哦,回去好好想一想吧,”张处长怎么可能再向他解释(book。rg)?说不得淡淡地吩咐了一句,看着对方眼中的不甘,心里这个解气,那就没办法说了,我让你再狂!
陈太忠见状,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了,站起来转身离开,心里却是不住地盘算着:这姓张的找我来,没头没脑地说这么两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他的心里,那是说不出的憋屈:搞那创新基金我容易吗我,现在倒好——教训深刻?
看着他自门口消失,张处长长出一口气,在宽大的椅子上伸个懒腰,然后很放松地将身子靠在宽大的椅子背上:小子,这可不是我因为一点小事要难为你,实在是……我也没办法跟你解释(book。rg)。
还有,你小子今天,又没请我吃饭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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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横空出世()
陈太忠坐进等在路边的出租车里,心里这个烦啊,那就别说了,伊丽莎白见状,知道这人又出问题了,也不敢多说话,就那么呆呆地看着。
“我说大哥,咱去哪儿啊?”出租司机忍不住了,回头看他一眼,这车是按天包的,油钱另算,不过趴这儿好一阵了,他也得表示一下不是?
“你且呆着,”伊丽莎白发话了,用的是生硬的汉语,这几句话她每天都要说几遍,倒也是说得比较标准了,“又不是不给钱。”
“慢慢地开着,街上随便遛遛吧,”陈太忠心里麻烦,随手揽住了伊丽莎白的小细腰,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做这种动作,他也不是第一次了,除开那天做给苏素馨看,这几天两人到处跑着玩,高兴的时候,他也少不得做些类似的动作——习惯了身边有女人的主儿,都是这副德性。
伊丽莎白一开始还有点不自在,不过发现此人无非就是手上占点小便宜,倒也无所谓了,倒是这两天陈某人在她身上很是花了两个钱,不得不又买一个行李箱装衣服,看着周围的人用垂涎欲滴的眼光来打量自己每一款新装,她倒也就默许了这点小动作。
陈太忠也没在意她的反应,他在琢磨找谁落实这个事情比较好呢,当然,要说最合适问的人,肯定是蒙艺,蒙老大不但是天南的地方官,又有在部委工作的经验,实在不行还能帮他出出头。
不过……这事情实在是太小了啊,为这么大一点的屁事去骚扰一省的书记,那不是欺负人吗?陈太忠觉得有点无法张嘴。
那么,还是先联系一下邵国立吧,既然邵公子说过,要自己遇到事情先找他,那么现在就是该找的时候了。
邵国立接了他的电话,却是未语先笑,“哈哈,这两天累坏了吧?都不联系我了……你这钱什么时候要?勇强准备好了。”
陈太忠这才记起,当时打台球,他是赢了马勇强一点钱的,不过有多少却是记得不太清楚了——连一百万都不到,记那么清楚做什么,“这事儿不着急,搁你那儿好了,邵总,我找你是想问一问……”
邵国立听了,也觉得这事儿里透着蹊跷,只是他虽然在部委里熟人多,可终究没在仕途上下过什么大工夫,加之人又年轻见识不多,一时还真的琢磨不透这里面的味道——严格地说,他只算是个精通上层路线的衙内而已,说到对具体问题的认识,怕是都未必强得过陈太忠。
不过,陈太忠求到了他门上,又是对**十万不在乎的主儿,这个忙他肯定是要帮的,邵总人是傲慢,但是对朋友还是没问题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帮你问问吧,”当然,为了掩饰自己不能马上就做出解答的尴尬,他少不得要扯一些别的话题出来,以示这真的是“小问题”。
“怎么样,那波斯猫够劲儿不够劲?”邵国立轻笑一声,“呵呵,邹珏受老大刺激了,这两天正苦练斯诺克,打算也赢个波斯猫回来呢。”
“呃……”陈太忠打个磕绊,下一刻他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的手已经滑进了伊丽莎白的衣襟内,正抚摸着她腰际极富有弹力的肌肤,而被抚摸的那位却是眼望窗外,从脖颈处能看到些许细微的红晕。
他手指动动,感受了一下,笑着回答,“嗯,不错,皮肤还行……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回话啊?”
“是个人就知道外国人皮肤粗,”邵国立坚决不把谈话的重心放在科委上,要不然他一时半会儿打探不到真相,岂不是很没面子?“少拿那些词儿来敷衍我,我要听细节……细节,你知道吗?”
“她的皮肤真的不错嘛,”陈太忠随手捏一捏伊丽莎白的腰肢,惹得女孩“哏儿”地笑了起来,出租车司机听到他的话和那笑声,虽是还在开车,却是斜着眼睛不住地向后视镜里瞟。
“别是还没得手吧?”邵国立这张嘴,还真是阴损,“你要真是肾亏,就让一让嘛——成,就这么着了,你给我讲细节,我就给你讲科委的细节,说定了啊……”
细节吗?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禁不住手指又活动两下,侧眼看一看伊丽莎白,却发现女保镖依旧眼望窗外,耳际的红晕却是有些淡了,心里一时有点为难——细节决定成败啊,编出来的,总是有点不像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正事要紧,陈太忠也听出来了,邵国立对科技部这一摊,怕是没有什么底气,那么,他还得问问祖宝玉或者说黄汉祥,看看科技部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他自觉跟祖宝玉关系更近一点,而且这点事麻烦黄汉祥似乎也是有点小题大做,当然,最关键的是,刚才祖市长说了,科委有事的话他帮得上忙。
果不其然,他一个电话打过去,没到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