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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才够资格被称为“弱质纤纤”。
经过白鹿子一役,韦忠犬的守备防御范围从全体雄性扩大到所有生物。养伤阶段几乎足不出户做陪护,院中虽有两个仆妇洗衣做饭,但只要是林一颦的饮食起居,他必定要亲自照应才能放心,娘子更衣洗漱更不许有旁人瞧着。
至于小林的伤势,胡青牛是医而非妖,没能继承师祖萧罗莉的穿越知识,技术不能超越社会生产力的制约。手腕割断的韧带虽能缝上,但整容换肤的韩国棒子技术却实真是难为他了。
韦一笑企图以嘲讽来激他发奋,但专业人士毕竟谨慎,胡青牛直言相告:林一颦脸上伤了几天也没处理,到他手里时已经发炎化脓,没破坏神经落下鼻歪眼斜流口水的毛病就算运气了。
韦一笑当时听了并没做声,但后来昆仑派弟子找到他们掌门时,只确认身份就实费了一番功夫。此后这件事有熟人知道,也都心中有数瞒着小林。林一颦倒想找个镜子瞧瞧到底弄成什么样了,但每次开口,韦一笑就立刻献上个表忠心的抱杀,非把她勒的缺氧性暂时失忆才肯松手。
林一颦对某人的忠诚度还是很有信心的,因此脸上的伤并没很挂在心上。作为手握财政大权的管家,即使卧床期间摆在心头第一位的还是经济帐。
沙漠遇袭时两人的行李全部遗失,一年多的经营储备化为流水,一夜回到了解放前。林一颦除了贴身藏的婚戒和掌门指环还在,其余连留念的手机和镶珠嵌丝的婚纱都丢了。银两、日用、换洗衣物是一应全无,真真是一清二白落草上山。
林韦二人以前基本是旅行生活,缺什么直接买,还从没过过自给自足的定居日子。殷谢二人虽仗义资助,但光明顶上又没超市,有钱也没处使。阳夫人来探望一次后,便送来些锅碗瓢盆衣衫被褥应急,短时间内虽不至于过不下去,但总是缺东少西捉襟见肘。
冬日的山上零下十几度,狂风大作滴水成冰。享受惯了野猪空调暖风的林一颦连件合体棉衣都没有,就算身体完好也没法出门。想多加一盆炭火,又受不了烟熏火燎的室内污染。
病情稳定后的一天,韦一笑恢复早起练功的习惯。练完收功回房一看,只见小林缩成虾米样的一团瑟瑟发抖。伸手探进被里,除了身上有丝暖气儿,手足都是冰冷。赶紧拉开衣襟搂在怀里暖着,林小仙一边闭着眼往他怀里钻,一边小声喃喃:
“……你能不能晚点起,你一走我冷得睡不着……”
韦某人看着她脸上纱布还未拆下,心中大酸,只觉得负她良多,眼圈一红几乎要落下英雄泪来。(实际上林小仙只是在发梦话,谁让你挑只难养活的空调猪)
当天就在山上转悠,在专业猎户谢逊帮忙下猎了只冬眠的熊,交人硝皮缝里,做了件可盖可披的大髦。倒了霉的熊,只要方圆百里内有姓林的穿越女,就不免有丧身威胁。从此有“ET极其凶猛,同类请勿靠近”的内部传闻。
一个月后韦一笑正式获封蝠王称号,林一颦也终于被批准在院里放放风,住了一个月才第一次看见自家房子什么样。只见四面房屋围合着近二十平方米的小院儿,北房三间,两明一暗,东西厢房各两间,南房耳房里住着三四个男女仆人。
林一颦毕竟是现代价值观,对这种签了卖身契的服务很不习惯。但这么大的院子,仅打扫就够费劲的,她指甲还没长全,断筋的左手拎茶壶都发抖,更别提劈柴打水的重活。只会用天然气灶具和自来水的现代贤妻也不会这些家务。就算韦一笑愿意,也不能让一只法王天天做全职主夫。小林只能计划月月发给他们工钱,催眠自己这些都是领工资的保姆。
此时明教的走私生意和土特产买卖正红火,白鹿子死后又拿到了昆仑派在西域的大半市场,颇有些财大气粗的黑社会企业架势。韦一笑作为现任法王,也算企业高层,几十个直属手下外,收入也不能和初出茅庐时的穷小子比。封了蝠王第二天,就拿回十封共两百两银子安家费,贤惠的韦一笑同学拆都没拆,回家如数上缴。
林小仙正画收支表愁国计民生,突然见到一大包闪闪发亮的银子,登时喜得眉花眼笑,飞鼠扑上去就啃了得金不昧的贤夫两口。心里的小算盘啪啪一打,按元朝的物价换算,两百两起码价值人民币十六七万。
“灭哈哈哈哈~~老子现在是有房有闲天天数钱的财主啦~~~”
韦一笑得了香吻两枚,脸红了一下,但眉舒目展眼角带笑,显然觉得一百两银子一个口水印的买卖非常超值,很值得继续购买。笑嘻嘻道:
“财主想买什么?”
()
林小仙一愣,又沮丧下来,海拔5000米高处不胜寒,圣洁的连个菜市场都没有,想奢侈败家一下也没机会,缺的东西还是得等以后从山下慢慢张罗。只能开了箱子把银子收起来,拿出两封交给韦韦当零花钱。
韦一笑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苦笑道:
“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以前做什么营生的,又给我这个干吗?”
实际上以前韦一笑的收入除了意外之财,大多来自劫富济贫的非法手段。以蝠王的手段本事,瞬间暴富也是手到擒来的事,但他也觉得用这种行为养家不怎么上道,每次只拿个十几两偷偷装在她钱袋里,估算着用的差不多再去找个贪官恶吏顺点儿。
林一颦心理自然清楚,但她也没本事挣钱吃饭,卖草鞋是万不够行走江湖的自助游,只能假装不知省着用钱。因此刚刚见到安家费如此高兴,也因为这是正当收入。林一颦道:“你如今也是有许多下属的法王了,人情费也不少。难道请兄弟们吃饭喝酒,也要当场找财主摸银子?被人看到影响多不好。”
韦一笑知道她顾及自己在人前的面子,心下感动,便收了一封。想了想道:“今日倒见着两个意外故人,你猜是谁。”
林一颦心道高层我认识的比你全,只不过人家不认识我罢了,摇了摇头。
“一个于你我有恩,是昆仑派送镯子的龚常中,他竟是五散人之一的铁冠道人张中。”
“啊??!!不会吧?那他去昆仑派打什么小工?”
这句话问来,小林就立刻回想起龚常中的行为举止,恰到好处泯然众人。普通是没错,但到存在感薄弱到如斯极致的路人,也不是一般凡夫俗子能达到的境界。方恍然大悟一群烂西红柿里怎么有这样一只好苹果,原来是去做无间道的明教卧底。
“龚常中……龚常,弓长,龚常中=张中!他用了拆字谜!”
“嘻嘻,娘子英明的很。”
“他在那里做探子是不是?不过五散人也算位高,去做喽啰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正相反。总坛迁到西域,地头蛇昆仑派很不好对付,他们和中原武林联系紧密,也不好贸然动手。张中这次去探底,也是奉了阳教主命令。”
“现在昆仑派一落千丈,目的达到可以收工回来喝茶了。”
“不错,明日左右二使三法王五散人就到齐了,在聚英堂听张中的报告。你若觉得好些了,可以亲自去谢谢他。”
“那是当然,他送我吃的保命,天天回请他吃大餐也不够报答。另一个故人是谁?”
韦一笑顿了顿道:“也是今日去账房领钱才见到,管帐的那人我们在河南大雪封城时见过,是城外与人放对的白衣人,他竟是光明左使杨逍。”
林一颦听到光字,脑袋里也跟着“咣”的一声巨响,眼前飞出无数金星,好似被N吨流星锤猛砸了一下,刚刚发了注横财的惊喜一扫而光。
两个故人,一恩一仇,她居然忘记了光明顶上还有这个魔头。
林小仙脸上藏不住事,但韦一笑却不知她怕的是真相暴露,笑道:
“还记得人家是帅哥,到时候可别当场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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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颦稳了稳心神,干笑道:
“天涯何处无芳草,老子见过的帅哥海了去了,哪里有那么多口水好流。杨逍还记不记得你?”
“想是记得,左使见到我神色颇有些古怪,不过也没提什么。”
林小仙心中恶狠狠的想,杨逍把我挂城墙上冻个半死,这等缺德事自然不会主动跟你提。不过你最好也不要知道,不然左使蝠王血溅当场,我就真成红颜祸水了。当下道:
“我们两个撞破人家背背山,他面子上自然过不去。左使既然是账房,他往事不提,你也不要得罪他,如今有钱的是大爷。”
韦韦笑道:“娘子刚刚管家,就知道劝我韬光养晦。如今你也是有钱的大爷了,大爷发话,小的自然不敢不听。”
群英会ET
第二天一早,幼儿园十佳保姆韦一笑反复交代小林同学出门前一定要吃饱穿暖悠着走,少看帅哥多看路,才放心去开会。
当天聚英堂上英雄汇聚,光明二使三法王五散人拜见过了阳教主,分坐两侧。但见众位明教高层英挺的极英挺,美型的巨美型,诡异的……也很诡异…_… 阳顶天笑眯眯的看着一众下属,觉得人才是济济的,教主是荣幸的,前途是光明的。
说是听张中报告,实际上是老阳想趁着人齐全给大家介绍一下新任法王谢逊和韦一笑,顺便听听江湖最新八卦。当即向韦一笑问道:“蝠王,韦夫人可大好了?”
韦一笑欠了欠身道:“多谢教主和夫人记挂,内子已好多了。”
阳顶天听蝠王并没用贱内、拙荆、糟糠之类称呼自家娘子,心中甚喜,一脸“咱们是同道中人,我看好你呦~”的表情笑道:“那太好了,我夫人常常提起,什么时候韦夫人身上大好了,定要请蝠王带了夫人来让大伙儿认识认识,一起吃个饭。山上冷清,韦夫人定然住不习惯,多和我夫人来往说话也可排解寂寞,下山游玩时有个伴更加热闹……”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众英雄们登时齐齐晕眩,原来武功独步天下的阳大教主是个闻名内部的纯正妻控,平时英明神武正常的很,但只要一提起阳夫人三字,就没法把嘴巴闭上,也不记得这是严肃的政治性会议,兴致勃勃“我夫人韦夫人”的啰嗦个没完没了。众人早知道他这脾气,又不好打断领导讲话,只能一头黑线的聆听圣训。
阳顶天从光明顶哪一处风景适合夫人们观赏散心,一直讲到山下哪一个城镇适合夫人们逛街购物,又以己度人讲到如何保护妇女权益,维护妇女地位等发散性命题。
坐在旁边的高级秘书范遥同学实在听不下去了,“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老阳登时醒悟,但人家领导当了多年,技术就是熟练,当即面不改色的话锋一转:“听说韦夫人和张中机缘巧合早已认识了,张中为了昆仑派的事隐姓埋名辛苦了一年多,如今事成归来,铁冠道人和蝠王两位居功甚伟。”
张中和韦一笑谢过了教主赞扬。殷天正和说不得等人跟着介绍了中原武林和朝廷近况,众人就此讨论一番,阳顶天又交待了别的任务,最后重申一遍 “我们代表着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和“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之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