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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灰色的光芒从洪海的脑袋里被拉出来,落在陆子风手中,化成一把钥匙。
“走!”事情办完,靖辉真人低喝一声,率先化光而走。
于谓之抓了把丹药塞到嘴里,紧随其后。
灵玉也跟了上去。
此时,圣女飞舟正好回转!
圣女猛然睁开双眼,一直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波动:“洪海死了!”
“什么?”柳护法大惊。
死了?一位护法死了?一位化神修士死了?这怎么可能!
“才一刻钟……”
圣女眉头紧皱,终于出现了不快之色:“真是小看他们了!”
“结界钥匙……”柳护法马上想到。
圣女不再多说。飞舟一落地。禁制开启。她便化为遁光,往出事的狮子山赶去。
柳护法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离开狮子山,灵玉等人直奔柴山,这里有圣城的结界漏洞。
既然动了手,就别想瞒住圣教之人,不走的话,他们很快就被找到。
圣女宫的方向。有人飞遁而来。
刻不容缓,灵玉等人从漏洞钻出,迅速使用空间挪移之法遁逃。
一旦使用空间挪移,想锁定目标就不容易了。
圣女追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
“圣女!”柳护法追上去。
圣女脸色阴沉:“回去再说。”
他们回到狮子山,洪海的尸体已经被他的护卫们收起来了。人人都震惊不已,他们的护法,一位化神修士,居然被暗杀了?这是圣教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事!
“圣女,钥匙已经没有了。”柳护法检查过后。低声禀报。
圣女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
回到圣女宫,一个个命令发布下来。
“立刻彻查。填补圣城结界漏洞。”
“全城戒严,搜捕叛逆!”
“把护法、旗主、散人全都叫来!”
柳护法暗暗兴奋。事情如此严重,总该把那人交出来了吧?
不多时,一位位化神修士进入圣女宫。
“圣女,洪海被杀是怎么回事?一位化神修士怎么会在圣城内被杀?”一名须发如虬的老者踏入圣女宫,高声喊道。
“听说是那些叛徒余孽做的?这怎么可能?他们实力几何,我们很清楚,绝对做不到在圣城森严的戒备下,将护法击杀。圣女,这到底怎么回事?”说话的是个老态毕露的老婆婆,满头银丝一丝不乱,目光凌厉,一看就是个不好说话的老太太。
圣女还未出声,柳护法已然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质问圣女吗?”
老婆婆轻蔑地看了柳护法一眼:“我们与圣女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你”柳护法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圣殿内部,远不如外人以为的团结。四名护法,两名是创教元老,洪海的资历次之,柳护法最晚。
说是护法,他的实力并不比其他旗主、散人高多少,不过就是成了圣女的入幕之宾,才会成为护法。
“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洪海已死,他身上的钥匙丢了,这才是大事。”圣女淡淡说道,这会儿,她已经恢复了平日的镇定。
虬发老者道:“圣女没有昏头就好。原令使手中本来就有一枚钥匙,现在加上这一枚,结界之秘,她已经掌握了一半!这结界是我们圣教在迷失大陆的立教之基,一枚还好说,两枚出了wenti,圣女,你说该怎么办?”
“原令使?”圣女勾起嘴角,却没有半点笑意,望向虬发老者,“现在哪还有什么原令使?郭护法还对原清墨念念不忘吗?”
虬发老者目光微微一缩,随即昂然道:“她叛教,我已经不再视其为圣教中人,这句原令使,不过是个习惯称呼。这等小事,圣女也要计较?”
“行了,老郭!”白发婆婆瞪他,“既然叛教,这令使之称就再也不要提起,你得把自己的态度端正了!”
虬发老者哼了声,不再说话。
“圣女,动手暗杀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人对圣教有没有影响?钥匙之事,圣女打算怎么办?两枚钥匙,可不是小事,总得拿个章程出来。”白头婆婆转头就对圣女摆出了教导之态。
柳护法扭开头,脸上露出些许不快。一个还记挂着原清墨,一个虽然站在圣女这边,却总是仗着自己资历老指手划脚,他都替圣女憋屈!(未完待续……)
933、我没兴趣()
? 各位护法、旗主、散人从圣女宫退出,圣女坐在主位上,按着额头,脸上有着疲倦之色。
“圣女,”柳护法凑上前,柔声安慰,“他们都不知好歹,不要气着自己。”
圣女“嗯”了一声。
柳护法仿佛受到了鼓励,续道:“郭护法一直都向着原清墨,当年你们还在令使之位上,他就处处偏向原清墨,当初还险些与她一起叛出圣教!这种人,本来就不忠心,早晚要清出去!”
“至于薛护法……哼!年纪大了,早就该退了。现在早就不是她的时代了,仗着自己资历老就大放厥词,也不看看,现在是谁坐在圣女位上!说到底,还不是不服上代圣女立下的规矩,自己也想沾一沾?”
“还有那些旗主,一个个都默不作声,几位散人……”
“闭嘴!”圣女低喝。
柳护法脸上出现受伤之色:“圣女……”
圣女抬起头,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他:“照你这么说,圣教里除了你就没有一个可信之人了?”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柳护法正容道,“我只是替圣女觉得不甘!这些年来,是谁辛苦打理圣教?他们凭什么这样无视圣女?”
圣女的目光有如寒冰,投注在他的身上,仿佛下一刻就会将他冻僵。又好像利刃,一刀刀割在他身上。
柳护法眼观鼻,鼻观心,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将自己的一片赤诚展露出来。
片刻后,圣女终于收回目光,她缓缓道:“照你这么说,本宫该怎么做?”
柳护法心中一喜,面上仍然小心翼翼,恭声答道:“圣女是圣教无可置疑的核心,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存在,那些总是置疑圣女的人,根本就不该存在!”
圣女露出一丝笑:“这么说,你认为,本宫应该把他们都逐出圣教了?”
相对轻快的语气,让柳护法失去了警惕心。他用同样的轻松回答:“属下怎么敢呢?他们都是圣教的根基。不过,得让他们认清,谁才是圣教的惟一声音!”
说到最后一句,柳护法声音铿锵有力,颇有决断。
圣女的笑容扩大了。其实她是个极美的女子,不笑时,太过冰冷,一笑起来,身上的冰霜融化,只剩下圣洁,让人心醉不已。
“不敢吗?”轻轻吐出三个字,下一刻,一掌拍在扶手上,笑容瞬间不见踪影,“我看你敢得很!”
柳护法脸上的笑一下僵住,在圣女的震怒下,连忙单膝脆下:“圣女明鉴!属下是真的一心为你着想!”
“呵……”圣女轻嗤一声,眼神带着轻蔑,“柳文高,你这个化神到底怎么来的,你我都清楚。当年看你侍奉得好,本宫向上代圣女求了灵药,结果,不知道你走了什么运,低于一成的机率,居然也让你化神成功了,还熬过了天劫。论实力,别说两位护法,四位旗主,甚至那些散人,都未必比你低!本宫一句话让你成了护法,也能一句话将你打入地狱!”
柳护法按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着,青筋浮凸出来。
低垂下的头,嘴唇抿得紧紧的。
尽管如此,他出口的声音还是那么真诚:“圣女,正因为是您一句话将属下提拔出来,属下一直以来,都是惟您马首是瞻。失去了您,属下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属下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真心希望您好!”
之前随意的你和我,变成了您和属下。
圣女轻轻一笑,这笑里没多少笑意:“你之前确实是这么想的,可你当上护法之后,太让本宫失望了!”
柳护法只觉得后背窜上来一股凉意,不知不觉,另一只腿也放平到了地上。
“圣女……”
“你明知道,灭不了原清墨,那就是圣教的不安定因素,可你都做了些什么?平日里对付本宫的男宠,也就算了,那些东西,不过是个玩物,坏了就丢了。可你该知道,什么是本宫的底限!郭、薛两位护法,是本教的根本!四大旗主,则是本教统治迷失大陆的基石,散人们亦是定海之石。不管平日有多少摩擦,面对外敌,就该联合起来。可你做了什么?不断地排挤他们,想要抢夺更多的权力……”
圣女俯下身,挑起他的脸,圣洁得让人膜拜的脸上,闪动着的却是让人瞬间从心凉透的蔑视。
“柳文高,以色侍人,就该有以色侍人的自觉。那些男宠是玩物,你也不过是个修为高些的玩物!”
说到最后一个字,用力一推。
柳文高的脸扭到一旁,半晌没有动弹。
圣女似乎仍然觉得不够,继续淡笑道:“怎么,觉得屈辱?明明与我一样是化神修士,结果却被我呼来喝去?觉得屈辱之前,不妨好好问问自己,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原清墨身边有个陆子风,可以替她铲平一切,你呢?你除了在床上还像回事,下了床什么时候展露一下你的雄风?”
说到最后,已经是**裸的羞辱。偏偏说着这些话的圣女,声音平静得如月下海洋,宁和安详,仿佛在说着普世救人之语。话音更是没有半点起伏,似乎对着他,连一点点情绪都是浪费。
“圣女……”
许久,柳文高从口中挤出两个字。
但圣女已经不准备再听下去了,她从圣座上起身,身后拖着长长的白色裙摆,飘逸圣洁得如同仙人临世。
“对了,你不用在心里阴暗地猜测,本宫可以实话告诉你,那个人,本宫确实有兴趣。如果你再这样蠢下去,别怪本宫不给你留情面!”
裙摆消失在前殿,圣女已经转入后堂。
柳文高没有站起身,甚至没有抬起头,低垂着的脸晦暗不明。
穿过华丽的庭堂,不停地侍女侍卫俯身行礼,撩起珠帘。最后,圣女到达后殿。
“怎么样?”她问守在殿前的侍女。
侍女行了一礼,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回答:“回圣女,一直没有动静。”
圣女点点头,指尖一弹,禁制破开,踏了进去。
一名紫衣男子,盘膝坐在矮榻上,双目紧闭。
他就那样安静地坐在那里,好像冰雕一般,全身散发着冷意,却一动不动,似乎真的只是一座雕塑。
明明自身很冷,可遇到这如同冰雕的男子时,圣女身上的冷意却在缓慢地融化。
她慢慢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去,盯着他几近完美的脸庞。
记得初见时,她所惊诧的并非是他的俊美,而是如此俊美的脸庞下,还有着这样凛冽的自我。
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了?自从成为圣女开始,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在她面前失去了傲气,只要她勾勾手,就能匍匐在她面前,祈求她的垂青。
就连柳文高也是一样。明明是个化神修士,可身上却没有半点化神的风骨。到底是个催生出来的化神啊!圣女有时会这样在心里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