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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含含糊糊嗯了一声,我觉得他有些奇怪,目光闪烁,这么热的天气还戴着一顶特别严实的帽子。
“您感冒了吗?怎么穿这么多啊!”
司机不答,我发现路线也不对了:“师傅,这路走错了吧?”
司机依旧无视我,自顾自越开越偏,我生气了,当我好欺负啊:“诶我说,开错了你没听见吗?你这绕路算怎么回事啊?信不信我投诉你啊?”
一直闷不做声的殷衡从后座伸出一只手,抓住司机的帽子,朝着车窗玻璃狠狠撞去。
乓的一声巨响,钢化玻璃被撞的稀烂,司机半个上身被按出窗外,汽车失去控制,胡乱飞窜起来。
幸好在新区郊外偏僻之处,几乎没有行人,道路宽阔,遭此变故,也没有撞上防护栏。
我吓坏了,用手把着方向盘喊道:“殷衡你别闹了!不就是绕个路吗?你急什么啊!”
我伸过左腿,想踩住刹车,怎奈速度实在太快,我抓住方向盘已属勉强,根本做不到完全控制汽车。
那边殷衡死死掐着司机的脖子,司机两条腿乱蹬,在我的胳膊上也踢了几脚,痛的我直咧嘴。
我喊道:“阿衡,你快住手,你要杀了他了!”
挣扎中司机的帽子掉了,露出了火红色的头发,不,应该用毛发形容更加贴切,因为那头发沿着脖子一直长到脊背上。两只漆黑的尖耳朵支棱在脑袋上,尖牙长长的从嘴里戳出来。这,这又是什么妖怪?
那妖怪被殷衡勒的死紧,挣扎的越来越厉害,两只脚在挡风玻璃上蹬来蹬去,玻璃上满是龟裂的裂纹。
他乱蹬之下一脚踹到我的胸口,我被踢到一边,胸口剧痛,脑袋撞上车顶,一阵发懵。
这还不算最糟糕,最糟糕的是车子彻底失去了控制,那货的一只脚还伸过去踩住了油门,我急得狂掐他大腿的肉,他却毫不怕痛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死死踩着油门不放。
车子如疯狂的老鼠一般直直冲着铁路桥的桥墩撞过去,水泥桥墩嗖的飞到眼前,表盘显示已经到了180时迈。
当!我破窗而出,飞向蓝天,刚才为了抢方向盘我解开了安全带,真是倒霉啊!我直接被甩上了天空,往下俯瞰,是轰隆隆开过去的火车,往上看,是蓝天白云。
接着我就没心思欣赏奇景了,因为我撞到了电线杆子上,咚的一声,头部与坚硬的电线杆亲密接触,我鼻腔一热,完了,毁容了,我大概会成为第一个被电线杆子毁容的神仙。
飞行被迫终止后,我啪的摔了下来,趴在马路牙子上动弹不得,须臾,咯吱咯吱的声音传过来,轰隆,电线杆子跟着倒了下来。
我费力的抬起头,鼻血噗噜噜飞奔而下跟从鼻子开始洗淋浴似的,试着抬了抬胳膊,发现也抬不起来。
我脑海里浮现明天报纸的标题:小情侣与歹徒奋勇搏斗,女孩惨遭毁容,浑身多处骨折,男友不闻不问,与歹徒鏖战至天亮。
是的,他不管我!
我趴了一会儿,身上骨折处咔咔轻响,那是愈合的声音,我看看自己的手掌,伤口也全都愈合了。我擦了一把鼻血,站起来往翻车的地方跑去。
走到跟前发现殷衡已经出来了,正在暴揍失去反抗能力的怪物。他之前与人交手都很斯文,几乎没有在对方落败之后还单方面殴打的。
一拳拳揍在脸上,拎着衣服往石头上撞,一记记踢在肋骨上的飞脚,太暴力了吧!
我喊道:“阿衡!可以了,快住手,你快打死他了!”
怪物浑身是血,哀求道:“君上,饶命。”
第44章 不速来客()
我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阿衡,我受伤了!”
他总算停手,高抬贵眼瞅了我一眼:“你的伤已经好了。”说着还要继续揍那家伙,我又说:“可是好痛啊!”
人家头也不抬:“扯谎,伤好了就不痛了。”
妈个鸡,给我吃仙丹就是为了这个吧,战斗里不用再管我了哼!
被我打了两岔,殷衡的拳头总算是挥不下去了,他放开怪物问道:“谁派你来行刺寡人?”
怪物也是抗打,被殷衡这么叮铃桄榔一顿揍,居然还是中气十足:“君上,小人是来接您的。”
殷衡一声冷哼:“接我?乔装打扮,身怀利刃来接我?我不在朝中已久,规矩都忘了吗?”说着他从怪物的怀里掏出一对锋利的峨眉叉:“这是什么?!”
怪物不说话了,他的行为怎么看都是行刺。
殷衡右手虚抓,一把银白色的宝剑凭空出现在他手中,那一尺长的银色流苏剑穗如银河泻地,闪烁缤纷。
怪物见殷衡手持混元剑,不由大骇,哆哆嗦嗦道:“君上饶命!君上饶命啊!”
殷衡手起剑落,斩下了怪物一只手,顿时鲜血喷洒,哀嚎连连。
怪物抱着断手处满地乱滚,殷衡道:“还不说么?我有的是耐心一点一点砍下你身上的肉。”
怪物嚎叫道:“我说!我说!”
殷衡还剑入鞘,在怪物手腕轻轻一点,顿时止血。
怪物挣扎着跪在殷衡面前:“谢君上不杀之恩。”
殷衡砍了他一只手,他还要跪谢殷衡,这逻辑也是醉了,果然在强权面前弱者是毫无尊严可言的。
殷衡的脸上有明显的怒气:“说!”
怪物一个哆嗦,小声道:“是君是三公子派我来的。”
“来杀我?”
“不是!让我看看君上是否安好。”
殷衡冷笑一声:“若我还是眼盲体弱,毫无法力,就任我在人间自生自灭。若我法力稍有恢复,则杀之。是也不是?”
怪物额上沁出一层冷汗,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是,小人罪该万死,但公子之命不得不从。”
三公子?我想起来了,殷衡好像还有个弟弟叫殷贺的,他为什么要派杀手来杀殷衡呢?
殷衡道:“阿贺这几百年经营魔界,居然也没培养出些许心腹,居然派你这样的废物行事,蠢材!”
怪物道:“三公子的身份所限,朝堂上诸臣不服,再加上君上虽无音讯,一班老臣却认定您有归来之日。所以三公子虽然登上王位,却名不副实,一直未能宾服魔界,掌握实权。”
殷衡道:“阿贺不是帅才,做个守成之主已属勉强。”
怪物附和道:“是,三公子一直郁郁不得志,一味蛰伏,近些年魔界在仙界面前颇抬不起头,早已没有君上和宸君在位时的强盛威武了。”
殷衡不再理会这个话题,问道:“座狼,你回去后,打算如何回话?”
座狼的眼珠四处乱转:“小人不知圣意如何,还请君上明示。”
“寡人在人间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回去后,不要让他再来烦我。”
座狼叩首道:“是,小人会告诉三公子,君上法力全失,双眼也未复命,三公子无需忧心。”
殷衡厌恶的看着他,嗯了一声,将一颗药丸交给怪物:“混元剑所致伤口难以愈合复原,吃了它便无碍了,七日之后,你的断手自会长全。”
座狼千恩万谢道:“谢君上赐药,谢君上!”
殷衡伸手将他扶起:“你去吧。”
座狼谢恩之后刚要离去,又被殷衡叫住道:“以后每月初十来见我。”
“是。”座狼作揖道,接着一阵黑色旋风刮过,消失不见了。
我从未见过殷衡如此愤怒,颠颠儿的跑过去握住他的手:“你没受伤吧?”
他的衣服划破了好几道口子,白衬衫上有一些飞溅的血迹。
殷衡仔细看着我的脸,掏出一块细麻手帕,替我擦着脸上的鼻血:“疼吗?”
我撅起嘴巴:“你不是说我不疼吗?”
殷衡有些内疚的样子:“我是问你当时疼不疼。”
我表情夸张道:“当然啦,咔嚓!鼻骨都碎了,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起来呢!”
怒气又聚集在殷衡的脸上:“我小看了殷贺那小子,没想到他还有胆量来刺杀我。”
“他是你弟弟?”
“他不是我的亲兄弟,他的父亲救过我父王的命。所以他父亲去世后,父王收养了他。如今兄长惨死,我又下落不明,朝廷众臣便拥立他为新君,他若知道我还活着,便该让出王位,迎我回朝。我知道他一贯自私重利,大约是不会将王位拱手相让的,却没想到他居然赶尽杀绝!”
这豪门恩怨真是我等平民难以理解,但兄弟阋墙,骨肉反目终究令人心酸感叹。
我安慰道:“魔界我不清楚,人间帝王家争权夺利,残害手足却是常事,大约面对权力,世人都无法免俗吧。阿衡,你不要太伤心了。”
殷衡怅然若失:“要是兄长能回来,我立马让出王位,请他主持朝政。只要他能回来。”
听了这话我一阵心酸,几欲落泪,想起他家的事,他这样的身份,终究不会在人间久留,于是这伤感又多了几分。
我忍住眼泪问道:“阿衡,你要回魔界吗?”
殷衡摇头道:“暂时不回,我在人间还有事情要办。”
我赶紧追问道:“那王位怎么办?”
殷衡不当一回事:“时机到了我就会回去,阿贺还没那个能耐和我争。”
“那你要在人间多久呢?”我听了他的话稍稍安心,但还是担忧离别的一天。
殷衡拿过我手里的手帕,轻轻为我擦拭着血迹,左手拭去我刚刚滑落的眼泪:“娜娜,你舍不得我。”
他是肯定的语气,并不是在问我,我的心里防线崩溃了,紧紧搂住他,流泪道:“你不是说凡人的命很短吗?你等我死了再走!”
殷衡轻轻叹了口气,摸着我的头发:“傻孩子,你现在已经是神仙了。”
混蛋啊,我哭得更伤心了。
殷衡的语气竟然有些小心翼翼:“等我的人界的事情办完了,夺回了王位,你可以跟我去魔界啊。当然,除非你愿意的话。”
我认真地想了想,踌躇道:“那我家人怎么办?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啊。”
殷衡轻轻笑了:“那时候说不定是一百年后了。”
我放心了,破涕为笑,擦擦眼泪道:“好啊,那我就跟你去魔界。”
第45章 古人惜别怜朋友()
“不过”我想起座狼凶狠的样子有些害怕。
“不过什么?”
“魔界的人都那么凶恶吗?像座狼那样?我之前还以为都和你这么好看呢。”
殷衡笑起来:“像我这么好看的只有我一个,还有我哥。魔分两种,一种像我这样,和人,仙,神,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还有一种就像座狼一样,看起来明显与凡人不同。在魔界我这种叫做伽帝,而座狼那种叫修罗。伽帝族美貌,聪慧,优雅,天生具有法力,凡人和仙人修炼几千年拥有的法力,伽帝族自出娘胎便有了。修罗强壮,贪婪,愚蠢,但是战斗力很强。所以在魔界,伽帝是上等民族,担任各种官职,祭祀等重要岗位,而修罗主要担任士兵等普通的职务。”
难得殷衡有兴致跟我讲这么多,还讲得这么细致,我赶紧追问道:“为什么你们差别这么大呢?你看我们凡人黑人白人黄种人,本质上都差不多啊。”
殷衡的笑容消失了:“因为伽帝族是神的后代,十万年前,神女扶丝与仙人保_相恋,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