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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这状态。可是顺利突破十层了。”
“……不弃能有今日全都是仰仗了花宫主的照顾。”赫连不弃态度谦逊。眼神平静。尽管此时此刻他的内息如翻江倒海极其不稳。可他却洠в斜砺冻鏊亢镣纯嗟谋砬椤J导噬险庵旨灏疽话闳烁疚薹ǔ惺堋
花倾夜自然是对此了然于心的。可既然赫连不弃情愿自己硬扛。他又何必多管闲事。于是他只是不经意笑笑。淡然道:“其实呢。很多时候圣尊本不必如此亲力亲为……能驱使他人办到的事情。当然要物尽其用才好。”
听闻此言赫连不弃神情一滞。立刻就明白过來对方的言下之意。迟疑地抬起头來。“花宫主能助不弃劝回毗楼博叉护法已是天大的恩情。至于其他的……不弃自己会想办法解决。”
“但是。我听说那位护法大人对于噬心蛊可是很有兴趣呢~”花倾夜目光平静地掠过赫连不弃。他的话语表面上听起來轻轻柔柔可实际上就像暗含着毒素的妖花。句句刺痛人心。“圣尊。你这么仁慈。然而天下人又有几个能体会你的苦心。而那些名门正派。又有谁人能够理解你其实并不想对他们赶尽杀绝呢。”
赫连不弃沉默了。虽然还是用了一些不择手段的方法。可其实他心里比谁都不好过。他只想带领教众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世人眼前。最重要的是从此翻身凌驾于那些自视甚高的家伙之上。要让“魔教”一词彻底消失。
为此。他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服食禁药。勤修武功。因为他明白。只有成为强者才能征服一切。
难道。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他必须摒弃自己的初衷了么。为什么……
赫连不弃缓缓抬起手掌揪住胸口的衣襟。眼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哀伤。紧接着很快恢复平静看向对面的花倾夜。“多谢花宫主提醒。不弃定当慎重考虑。”
花倾夜笑而不语。随即转身离开。火红的衣袂在夜色中尤为醒目。似一抹血色飘然远去……
站在原地等待花倾夜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赫连不弃才虚脱般捂住胸口轻轻叹息了一声。脚步踉跄着后退靠上墙壁。眼神黯淡地看向窗外。静立了片刻。随后表情恢复沉静缓步走出房门。
穿过回廊走向前殿。迎面碰上两个抬着什么东西的弟子。赫连不弃驻足停下等他们走过來。
“圣尊大人。”
看清來人是赫连不弃。两个弟子惶恐地低头跪拜。
“不必多礼。”赫连不弃淡然道。目光随即瞥向两个弟子身后覆盖着白布的担架。“你们这是做什么。”
听到赫连不弃的问话。两个弟子支支吾吾地犹豫了半天。似乎有难言之隐。最后其中一个弟子畏畏缩缩地咽了咽口水。回答道:“这是……圣女大人交代的……”
赫连不弃眉心微蹙。眼中带着疑惑走过去掀开白布一角。这才发现躺在担架上的竟是一个刚死去不久的婢女。只见她脖子上一道淤青的勒痕显然是被人扼住咽喉窒息而亡的。
想到近段时间以來变得愈发暴躁的姐姐。赫连不弃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他不是洠в刑沤讨械茏铀凳ヅ才蕹6欢蜕比巳±值拇浴V皇俏嗣植苟嗄晔⒍越憬愕目髑贰K阋幌虿辉趺垂省'想到……
“将这婢女厚葬。予其家人银两土地让他们另谋生路。”赫连不弃将白布重新覆盖在尸体脸上。然后转身吩咐两个弟子。
“这……圣女大人命我们拿这尸体去喂野狗……”两个弟子有些为难。实在不知道该听从谁的吩咐。若是论起教中地位那自然是圣尊大人为上。可谁都看得出來圣尊大人对自己的亲姐姐极其爱戴。因此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觉得圣女大人才是真正的主子。
赫连不弃冷冰冰地扫向那两个弟子。凌厉的目光让两人纷纷吓软了腿再次跪倒在地。“难道。你们这是想抗命不成。”
“不、不、不敢……”
“就照我说的办。圣女那边我自会去说明。”扔下这一句。赫连不弃拂袖离开。
走出回廊步入庭院。赫连不弃抬头仰望夜空中一轮银盘似的明月。苍白的面容浮满忧伤。他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极轻的声音问道:“……姐姐。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回忆起幼时教中动乱。母亲病逝后自己和姐姐就沦为被人追杀的目标。不得已像乞丐一样流落街头的时候。姐姐连半个馒头都舍不得吃。偷偷藏在衣服里带回來给自己。他还记得那时的姐姐很善良。遇到更加可怜的人。姐姐总会把路人施舍的食物分出一些给他们……
而现在的姐姐竟变得这般陌生。让他觉得无所适从。更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
本以为拥有了权力。拥有了绝世的武功。生活就会变得比以前更好。就能得到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一切。谁知事到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向着他不可控的方向偏离。他该怎么办。
赫连不弃静静地站在院中。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他的身影单薄而寂寞。平日里镇定自若的上位者气场全然褪去。只剩下一个十七岁少年从不敢向旁人袒露的无助。
或许他可以听从花倾夜的建议。可是身边这么多人他不曾真正信任过谁……想到这里。赫连不弃自嘲般苦笑了一下。噬心蛊。灵魄丹。难道他这辈子都只能借助这些东西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么。
轻叹一声。他抬头继续走向那漫无边际的夜色之中……
……
真理教总坛外。树林。
一抹鲜红的身影从枝头落下。翩然若天边的红霞。
“花宫主。你迟到了~”身材矮小的黑袍男子从树影下走出。仿佛被药水腐蚀过的面容狰狞可怖。此人便是真理教四大护法之一毗楼博叉。
看到对方这副鬼魅般吓人的容貌。花倾夜并不惊慌。只是悠悠然莞尔一笑。“抱歉。刚才和年轻的圣尊大人多聊了几句。所以才來晚了些。”
“和那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有什么好说的……”毗楼博叉嘀咕了一句。被腐蚀得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眼眶的面容一笑就更加诡异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可花倾夜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微笑。眼神柔和似水。“不知护法大人最近研究那噬心蛊进展如何了。”
“哼。都怪赫连不弃那小鬼不允许用活人实验。否则早就成功了。”毗楼博叉有些不忿地抱怨起來。他们赫连家的人从來都是这么优柔寡断、妇人之仁。活该被人设计陷害强加罪名。
“用自己门下的弟子來试验。身为圣尊他当然不乐意了。”花倾夜眼神轻飘飘地扫向毗楼博叉。“可是。死些其他门派的人。他绝不会过问的。”
闻言毗楼博叉愣了愣。随即眼中精光四射。“花宫主言之有理。反正他们中原门派人丁兴旺。刚好可以物尽其用。”
说完毗楼博叉转身就走。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进行人体试验阶段他就兴奋不已。完全不顾花倾夜还在这里就兀自离开了。
看着对方身影远去。花倾夜嘴角笑意更浓。微微仰起头看向头顶的明月。若有似无地叹息了一声。自语道:“物尽其用。不错不错……”
……
第271章:袖中飞羽()
从乌盟岭回來已经半个多月了。这段时间以來朝露一直在整理手头已有线索。可是想來想去。还是疑似袭击过她的金翎山庄比较有查探的价值。。前几日将辰曜派去真理教盯梢了。而御风弦则忙着组织手下的情报网。剩下最闲的就只有朝露和根本就洠驴勺龅氖饽恕
朝露决定亲自去一趟金翎山庄。就算不能明着來。但也可以暗地里调查一下他们的意图。
因为之前并未和御风弦说起自己被袭的事情。所以提出要去金翎山庄的计划时他也并未反对。而殊墨就更加无所谓了。于是随便打点了些行李就出发了。
刚好御风弦和金翎山庄少庄主有些交情。知道对方平时喜爱书法。所以临走前交给朝露一幅名家字帖当做掩护。这样一來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潜入金翎山庄了。
有殊墨这位易容大师在队伍中。随手一摸就能拿出足以让人改头换面的易容药水。这玩意百试不爽。朝露换身衣服出來就变回了开创世外桃源那会的黑胖小子。
说起易容。其实她一直有个很大的疑问。真不明白这些古代人的眼睛是怎么长的。穿身男装黏个胡子就看不出是女扮男装了吗。可偏偏还多得是人着了这个道。她都无语吐槽了~所以她连样子都变了那就是双保险。任凭金翎山庄的人如何精明都绝对看不出端倪。
只不过……
她表情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殊墨。只见那家伙一身白衣飘飘不染尘俗的样子走在人群里肯定相当扎眼。洠Ш闷仄财沧臁L岢鲂牡椎囊晌省!!澳愀陕锊灰兹荨!
“洠巳鲜段摇!笔饽燮ざ紱'抬。语气刻板地答道。
朝露嘴角抽了抽。虽然这话很欠扁。可似乎也洠裁纯煞床档牡胤健
但是。跑腿的不都应该长一张路人甲大众脸吗。哪有殊墨这样的。朝露撑着额头看向对方。声音有气无力。“可是你长得太不接地气了。容易引人注目。”
听了朝露的话。殊墨垂眸思忖了片刻。最后无比平静地说道:“那我换件衣服。”
“……你是不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看着这小龙男一脸坦然的样子。朝露真是无奈了。
算了。还是将就将就吧~
于是乎两人从苍州城出发朝着金翎山庄所在的方向前进。朝露不止一次想吐槽这古代的出行方式。。虽说骑马很环保。可速度也太慢了。从一个城市去往另一个城市往往需要花费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在路上。而且通常白天马不停蹄地赶路也不见得能在傍晚之前抵达可以落脚的城镇。比如今天……
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半边天。赶了一天路累得不断打着响鼻两匹马儿已经走不动道儿了。而牵着缰绳的晃悠晃悠的朝露也是两腿灌了铅般沉重。想起穿越前省吃俭用买的那辆二手索纳塔。虽然横看竖看略屌丝吧。但也比骑马带劲多了啊。
抬头看了看天色。怕是又要冒着遇上变态杀人狂的危险露宿野外了~
再转身看看那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的小龙男一副气定神闲的欠扁样。她就更加不爽了。自己真是脑子抽了才会带他出來。。路上碰到山贼流氓打劫。这小龙男从來都是冷眼旁观概不动手。而且也不用吃东西。所以上山打猎下水摸鱼之类的任务就更甭提了。
拖着疲惫到极点的身体生好火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我很好奇。你到底会不会武功啊。”
坐得离火堆稍远的殊墨缓缓抬起头。看了朝露一眼。本來并不想搭理。可过了片刻还是语气平淡地答道:“不会。”
“……我怎么觉得你在说谎。”朝露脸一黑。抬手按住额头。和这种家伙聊天真是自找洠ぁ
殊墨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看向远处幽深的树林。静默良久。才轻声说道:“有人过來了。”
朝露心头一惊。条件反射地站了起來。奇怪。她怎么啥也洠健
谁知就在她循着殊墨手指的方向看去时。透过枝梢掩映的树丛缝隙还真望见前方正走來几个人。虽然隔得老远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是可以勉强分辨出那是两男两女一行四人的队伍。还不等朝露做出下一步反应。那些人也发现了他们。
“小姐。那边已经有人了。”一个清脆婉转的小丫头声音像黄鹂鸟儿似的从那边传來。
紧接着就响起一个带着几分柔弱之感却十分装。逼的女子声音。。“看到有人还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