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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急了:“大爷,干嘛不让我进去啊?我早上跟人事请过假了,然后一办完事就赶过来了!”
大爷一脸为难:“小白主任,不是我不让你进啊,是上头吩咐,以后不让你再来这儿上班了,还说这个月工资会一分不少打你卡上。”
白云暖眸光一暗:“是谁?”
大爷嗫嚅半天不肯说。
白云暖遍体生寒:“巫山是吗?”
“驰思”说到底是巫氏投资的,最大最大的boss无非是他。他这是恨透了自己,连自己的工作也想剥夺,还是打算让自己失去经济来源,好回去求他呢?
他到底为什么恨自己,凭什么说自己跟别人有染?这其中显然有误会。
但是与不信任相比,其它东西一点儿也不重要了。
小白觉得反倒该感谢这场误会,虽然很残忍,但也让她看清了自己在巫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分量。
大爷两手一摊:“你看,老头子只是个看大门儿的,夹在中间也很难做不是?我说你们年轻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到底在折腾什么名堂?这刚办完婚礼才几天啊?”
小白黯然。
大爷说得对,别在这儿给人家添堵了:“您忙吧大爷,我走了。”
这是生命中第二次,白云暖怀疑人生。
第一次是家门不幸的时候,她从一个家庭条件优渥、无忧无虑的小公举,摇身一变成了最卑微的孤儿。
她自认没有做错任何事,也很懂得珍惜,但为什么命运两度给了她一切,然后又恶狠狠地剥夺了一切?!
温水煮青蛙什么的最痛苦了,还不如一开始就别给她呢。
秋林看着面如死灰的白云暖,心里也不好受,到底该怎么帮她呢?
“等一下!”
大爷忽然说。
白云暖慢慢转回身:“您还有什么事吗?”
大爷:“小白老师,咱们相处这么久了一直很愉快。老头子我只是个看大门儿的,有的老师看不起我,对我爱搭不理,或者动不动就冲我大声嚷嚷。只有你,始终和和气气地跟我说话聊天,每天上下班都热情跟我打招呼,逢年过节还往我这儿送东西,其实我心里都记着呢。”
大爷的话很诚恳,小白也有些动容。只要是离别,世上哪种离别不伤悲?
如果有,唯有跟身上的肥肉说88是不会伤感的。
大爷顺手从传达室的窗户上取下一样原本挂了很长时间的东西递过来:“小白老师,现在你要走了,老头子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能送你。这是我们街坊不知道去哪国出差的时候给我捎的,你不是一直说好看吗?拿走吧,希望它能带给你好运。”
那是一个源自印第安文化的捕梦网。
用树枝弯成一个圆,用皮革绕着圆把树枝包裹住,用牛筋线在中间穿来穿去编织成一张网,线上有些漂亮的彩色珠子,旁边再缀些羽毛,美得质朴而狂野。
古老的印第安人相信,捕梦网能过滤夜晚的梦,把恶梦捉住,唯独让美丽的梦透过滤网,落在熟睡的人们身上,一夜好眠。
小白在别处也见过,但色彩都不如这个搭配得别致,她不止一次赞这个捕梦网独特、好看。
传达室大爷曾笑呵呵地说自己也喜欢得很,没想到,现在竟然送给她了。
又意外又感动的小白再三推辞不下,便收着了。
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为传达室大爷做太多的事情,但是人家都还记着她点滴的好;可是,千年修得共枕眠的巫山那个家伙,怎么就这么绝情呢?!
小白发现,现在无论什么事,最后都能扯到巫山身上,她决心努力忘记他。那样,也就可以摆脱痛苦了吧?
秋林问:“现在有什么打算?”
小白的眼神充满悲伤:“离开这座城市,有多远走多远吧。”
“不许走!”
又一个人拦住了她。
一看,认识,是兮多。她的消息还真灵通啊。
兮多:“白云暖,我就不信你有这个胆量!”
小白实在没有心情跟旁人周旋,只随口回答:“没什么不敢走的。”
兮多:“不,我是说,我不信你有这个胆量背叛巫山!”
小白又看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
兮多义正言辞:“我相信巫山的眼光,你应该不是那种人。但是你既然把我们家巫山拐走了,就得对他负责到底。不明不白的让他伤心难过,姑奶奶我头一个不批准。他那么爱你,你应该跟他好好沟通,去把问题解决了,我想看到你们俩好好的。”
说实在的,这话从兮多嘴里说出来,小白又被感动一次,也又意外了一次。
面前这个女人,原先霸道无理,骄骄二气尽显,拼命想拆散自己和巫山。
但现在,在很多人等着看热闹的时候,她竟然站出来努力撮合自己和巫山。这对她来说,显然很不容易。而且看来她对他确是一片真情。
“兮多小姐说得对!”
一辆车子停在了大门口,车上走下一个人来。
“麻阳先生?”
小白看向秋林,秋林一脸“不是我通风报信”的表情。
麻阳:“白小姐,老夫人让我来接你回家,她说你若受了什么委屈,她会为你作主。”
麻阳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懵了,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巫山的身体状况,小白要是怀了孕,那可真不太对头。不过以自己看人的眼光,她怎么也不像是那种作风不正的姑娘。
麻阳反复询问巫山之后想起一个问题:“跟大夫确认过了?”
巫山说那倒没有。
麻阳:“就是说,还不一定?”
这一点巫山倒是没想到,他以为女人都非常了解自己的身体,她说是就是喽。
麻阳批评他:“这事,你做得太武断了。”
巫山把十个手指插进头发里:“算了,就算把她找回来,我也是个废人。让她知道我的真相后,她也还是一样会走的,谁愿意嫁我这样不伦不类的人呢?”
麻阳:“小白现在离开,跟知道真相的时候再决定离开是两码事。再说,她会不会离开你还不一定。话又说回来,巫氏人工智能男友这么火爆,你怎么就知道女人会拒绝一辈子跟人工智能一起过?”
一向理智的巫山,此刻心乱如麻,几乎无法正常思考。
说也奇怪,以前麻阳不赞成巫山娶小白,生怕秘密泄露;但现在又不忍心看一对有情人因误会而分开,想撮合他们和好。
说良心话,曾看到过巫山和小白两情相悦时的背影,那真是一种人世间的美好。
沈长歌见巫山拒绝找人,而麻阳办事最为稳妥,于是请麻阳亲自跑一趟。再说,知道小白对麻阳一向尊重,该不会连他的面子都不给吧。。。。。。
K城。
孟君遥夫妇的生活繁忙而充实。
家住附近的一个田老太,每天把孙女送到幼儿园了以后没什么事儿,看孟君遥和南枝两口子为龙雅学校如此忙碌,有时好心地过来帮帮忙。简单打扫一下卫生,或者包点儿饺子什么的送过来。
两口子十分过意不去,田老太如果不走,留下唠家常的话,也只好陪她聊一会儿。
田老太心地善良,手脚麻利,可以说这个人什么都好,唯独就是嘴上没把门儿的,想起什么说什么,也不管对方爱不爱听,反正她一肚子理论必须灌输给你她才舒坦,反之她会憋出毛病的。
这一天,孟君遥一个人在学校里忙活着。
田老太拎着一饭盒油饼来了:“南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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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孟君遥:“南枝她病了,感冒发烧,咳嗽流涕,我让她休息两天。”
“病了啊?”田老太于是话匣子大开,“人有生老病死,生活它本来就是个很俗的事情,你说对不对呀?”
孟君遥一边整理画具一边点头:“嗯,对头。”
田老太:“男人都希望找一个不俗的女人当老婆,但是,又要这女人跟他过特俗的日子,你说对不对呀?”
出于礼貌,孟君遥只得硬着头皮狂点头,心说您讲话怎么这么一针见血呢?我们男的心里有点儿啥想法,全被您老看去了。
那是当然,田老太已经年过古稀,用她的话说,她过的桥比他走的路还多,她吃的盐比他吃的米还多呢,她开始冷眼看世态炎凉的时候,孟君遥还拖着大鼻涕穿开裆裤呢。
田老太继续语出惊人:“如果老婆死了,男的一般都会想再娶一个,你知道是为什么嘛?”
孟君遥石化,被雷得外焦里嫩无法开口,她于是自问自答道:
“其实不能怪男人没良心,主要是因为他生活不能自理呀,不是找不到袜子就是找不到户口本,要不然肯定就是一件干净衣服没得了,或者自己做的饭实在难以下咽,他得找个人帮他干活呀;但我们女的就没这些问题,因为自己什么都会,就比如我吧,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你看我总是把家里收拾得得井井有条的,儿女都抚养成人,哪个也没学坏,现在又把孙子带得白白胖胖、机机灵灵的,你说对不对呀?”
孟君遥一口茶水含在嘴里,差点儿没喷出5米远,心想,我家南枝不过就是发个烧而已,三两天就好了,您这思路可真够超前的啊。
不过细细想来,田老太说的好像还真挺在理。
以前自己独居的时候,的确是经常找不到袜子内裤神马的,出门的时候本来就急里马慌,还得翻箱倒柜找钥匙,结果无数次导致办事迟到。
自从娶了南枝之后,好像从没有为找衣服烦恼过,而且衣服还总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香喷喷儿的,钥匙也总是明明白白地挂在家门口一只木制的鹈鹕嘴上,一眼就看见了。
每天回到家,四菜一汤整整齐齐摆在桌上,一天都没落过。
孟君遥感慨地想,长这么大,日子从没像现在这么舒心过,托南枝的福,真该好好感恩和珍惜才对。
可是才没舒心几分钟,一条短消息“叮咚”进来。
孟君遥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就变了,宁静湖水一样的生活被这颗石子激起了涟漪。
那是一个朋友发来的,说是小道消息,白云暖跟巫家闹翻了。
因为知道孟君遥跟白云暖很熟,还被邀请参加了婚礼,所以那个朋友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来告诉他了。消息最初八成也是从家丁那里悄悄传出来的。
有意思的是,每个人一边传还喜欢一边嘱咐:这事儿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别往外说啊。
孟君遥慌忙把手里东西一扔,跟田老太说:“实在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改天再跟您聊啊。”
害得田老太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
孟君遥脑子里快速转过几个念头,知道小白这丫头自尊心强,万一想不开就糟糕了。
他第一时间拨通了白云暖的手机。
此时,小白正站在麻阳的车前,虽打定了主意不回去,却不好不给麻阳先生面子,让麻阳先生跟伯母交不了差,所以内心正百般纠结着。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有种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感觉。虽说没有娘家人了,但是无论什么时候,听到孟老师的声音总是分外亲切——“小白,遇事不要慌,好好沟通,避免误会。”
这也是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