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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服是陶家,确有谋逆之举。
“所以师弟,就要使这栽赃陷害之法?”
说出这句,灵真见庄无道已把现场布置的差不多,就又忍不住再加了一句:“师弟别忘了术算推衍之法。”
“记得的!”
庄无道随身一张符箓打出,化作灵光乱影,如微风般四散虚空。
看似没什么动静,却已将此处的天机,全数扰乱。易灵居出售的四阶乱神符,质量可靠。只是一张,就花了他十万善功。
不过此符一出。哪怕擅长卜算的元神修士,也不能推算到此处,到底生了什么
“不如此,不能使陶家就范。我与师兄不同,庄无道出身市井,对什么规矩之类,不太看重。离尘宗的门规,对我有益的,自然需遵守。若是阻碍,就需想办法绕开。”
灵真楞了一楞,不再评价。目光四下仔细望着,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破绽:“此处天机被扰乱,你我又该做何解释?”
“简单!”
庄无道目光微光闪烁:“难道就不能是说是陶家见势不妙,故意如此以混淆视听,意欲继续抵赖?再者真到那时节,师兄以为这些证据,真的很重要?”
“如此说来,倒也使得!”
灵真笑了笑,已经明白了庄无道的意思。陶家所为,离尘宗上下都是心生不满。尤其是在廉霄失踪之后,节法真人与云灵月,怕对陶家那两位金丹,生出杀心都不为过。
离尘现在缺的,只是一个难的借口而已。无论他二人拿出的证据,是真是假,其实都不会真正去在意。
些许破绽,只要不是太过分,能够自圆其说,真的很重要么?未必——
而也就在这时,在那密室的石门之外,传出重重一声叹息。
第四六零章 逼迫就范()
“真是好心机;好谋算;好狠辣的心肠;好果决的手段
随着这声音;两个人影从这石门之外走入了进来。(请搜索,或者直接输入。。co看)当先一人;正是陶壶;目光阴冷莫测。
后面一人则是陶尽;面色青白变幻不定;难看之至。急赶慢赶;终究还是晚来了一步;被这庄无道占住了先机。
陶壶似乎头一次认识一般;上下打量着庄无道:“可若是我陶家不肯就范;那么庄仙长;又准备如何是好?真要举离尘之力;来攻我陶氏?可惜远水救不得近火;无我陶家之力;只怕你那师兄;也救不回来。”
“就一定非你陶家不可?北宁三千里国土;哪怕是均分;也可使周围列国十九位金丹;八百余位筑基;愿为离尘效死。”
对二人到来;庄无道稍显错愕;就不在意。随手就将一张符;抛给了灵真。后者接在手中;顿时心中一定;知晓这是离尘宗的‘子母遁虚符;;可以挪移到一百八十里外。
三个子符;庄无道早已布好;分在东南西三面。
心内已然无忧;若然这陶家两位金丹狗急跳墙;他只需一个意念;就可从这二人眼前遁逃离开。之后无论是动用千里移光术也好;还是另用其他遁法;都能从容脱离北宁境内。
对于庄无道之言;则是大有同感。除掉一个面和心不合;表面恭顺;暗地里各种消极懈怠的陶家。换来十九位能全心全意;愿为离尘宗效死力的金丹境;加上八百筑基;以及人数近二十万的练气境。哪怕挖地三尺;都能将那赤灵三仙教的踪迹寻觅出来。
离尘宗一直缺的就是足够的人手;而若是北宁这三千里方圆国土;换来廉霄的安然无恙;想必云灵月与节法;都会乐意之至。
那陶尽却是面色扭曲;看着这地下;那两名魔修尸体。一双手青筋暴起;眼里则好似有火焰透出。
“栽赃陷害;无中生有;亏你们离尘宗也自号正道宗派?这就是正门弟子的手段;我陶尽算是见识过了”
尤其最后一句;一字一声;包含着杀意与戾气;也极尽嘲讽之能事。
“无论你们怎么说都好。”
庄无道明显不怎么在意;此刻若这二人对他们动手;那就是坐实了北宁陶氏与赤灵三仙教勾结;阴图不轨的罪名。
这陶尽人虽脾气大了点;不过却绝不是什么蠢货。
故而他只微微抬了抬眼睑;目中锐气逼人;凶芒必露。
“我这人就是如此!你们陶家既不能让我逞心如意;我便也要使你家死无葬身之所”
他庄无道本就非是正人君子;所以绝不可欺之以方。
廉霄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必夷灭陶氏一族这位师兄;他虽从未曾谋面;却绝不愿使节法真人失望。
石室内的三人;顿时都气机微窒。尤其是陶尽;一身戾气;如水淋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觉一股阴冷至绝的凉意;直透入骨髓深处。
庄无道寥寥几句;却将其骨子里的凶悍与无赖;展露无遗。
陶壶目光闪烁:“就只凭这两具魔修尸骸;只怕还无法服众。”
两具尸体而已;他现在就可毁尸灭迹;不留半点痕迹。
“是么?可我观无道师弟布下的这死局;已是天衣无缝。陶兄再怎么挣扎;怕也无济于事。”
说话的却是灵真;面上的神情;是古怪异常。既有敬佩;也有着几分作了违心之事的心虚:“我与无道这六天以来;灭杀的魔修总不会有假。那些‘回灵草;与‘梦妖草;是真的;那些北宁治下的大族势家与魔修有染;也是真的。其中大半;皆是陶家的亲近僚属。你们两位;难道就半点都不知情?”
这几天庄无道的目的就在于此;北宁陶家;此时哪怕跳到藏玄大江;也已洗不清嫌疑。
陶尽深吸了口气;仍不能平静:“我陶尽可以在几位真人面前;以心魔起誓;北宁陶氏与赤灵三仙教;绝无半点勾连;以证清白——”
话才说到一半;陶尽就望见庄无道那满含讥诮的目光;顿时心语声一顿;再说不下去。
关键是离尘宗会否给他这样的机会;那庄无道鼓动;欲瓜分北宁的诸国金丹;又是否肯相信;他们陶氏之言。
现在再说这些;就显得蠢不可及了;
“就无半点转圜余地?”
陶壶微微一叹;面含苦意:“我陶家另有苦衷;并非故意——”
“你陶家苦衷;与我离尘有关?”
庄无道面色淡漠的将陶壶言语打断;语中也不含半分情感:“清白?能够容许赤灵三仙教在藏玄大江周围转化魔土;只怕也谈不上清白。”
化未说完;就见陶壶陶尽脸上全是错愕不解之色。庄无道顿时了然;这二人果然是不知详细。回灵草能转化魔土;这还是灵儿的提醒;便连离尘道书中;也无记载。
魔土一成;北宁也有沦为魔域之险;对北宁的损害才是最多;除非这二人早已投身赤灵三仙教。
他这日的举措;既是逼迫也是试探。看来结果还不错;不是他预想中最糟糕的那种情形。
略略思忖;庄无道的语气就又是一转:“到底是继续回护那赤灵三仙教;还是与陶家全族为我师兄陪葬;你二人现在一语就可自决。”
“魔土?此言可真?”
陶尽面色苍白;紧捏着拳;骨节处一阵阵爆响;浑身真元鼓荡;心绪明显是在剧烈波动着;眼中满是挣扎不敢置信之意。
而仅仅一瞬之后;陶壶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人似老了十岁一般;面容颓废:“转化魔土之事;陶壶绝不知情。我陶家会尽全力助你今日此间之事;还请二位高抬贵手。”
庄无道与灵真;不禁面面相觑;眼中都略含着喜色。庄无道也觉心中微松;陶尽肯屈服;那是最好不过。鱼死网破;那是下下之策。
不过即便到此刻;庄无道仍是不曾大意;背负着手道:“请师兄离此间;返回离尘;这里有我与两位陶兄就可。庄无道若有什么意外;可能还需劳动师兄。”
灵真皱眉;不满道:“该是师弟回去才是;有陶家之助;寻觅廉霄师兄下落;当是轻而易举。还是师弟你;信不过我?”
庄无道千金之躯;是离尘宗未来振兴的希望所在;岂能轻易涉险o
反正也只是打探廉霄现在;到底被困在何处。要救他脱困;多半需得门内金丹元神修士出手。反正他二人;都是帮不上忙。
“师兄误会了。”
庄无道苦笑;微微摇头:“不是信不过;而是我留在此处;更能取信于这两位。”
灵真一愣;看向陶尽陶壶;只见这二人虽都默默不言;目里却都是光泽微闪;
灵真皱了皱眉;顿时便知陶家;多半还是对庄无道放心不下;对他这位师弟的手段已是心有余悸了。
想想也对;换成自己;也同样担忧庄无道离去之后;立时就翻脸毁约。
陶氏是否可信;毕竟还不能确定;远不如以北宁国土为诱;引周围列国金丹修士;为离尘效死。
当即也不再多言;灵真只冷冷道:“无道师弟是我离尘宗本山秘传;节法真人爱徒;他若是出了什么事。后果尔等自知;绝非是你们陶家一族夷灭;就可了结。”
说完之后;也是一张‘虚空藏符;打出。将那两具筑基魔修的尸骸;收入其内。
这是罪证;日后可能还有用处。但若是陶氏真正尽心尽力;助离尘宗浇灭赤灵三仙教。
那么一切嫌疑;都可不攻自破。
符篥收好;灵真便坦然大方的走出了石门之外。
一直到这位师兄;离开自己的神念感应范围之外;庄无道这才开口:“不如就先从二位到底是有何苦衷;一定要庇护那赤灵三仙教开始说起如何?事到如今;二位最好是坦诚相见;实话实说的好。”
“不是庇护;只是两不相犯而已——”
陶壶一声轻咳;然而犹豫迟疑着道:“我二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事涉我尽弟早年游历诸国时;结下夫妻之缘的一位道侣。”
他才说出这句;陶尽的脸上;就已血色褪尽。
※※※※
返回宁京的路途;庄无道是乘坐陶壶陶尽二人驾御的三阶飞舟破云梭;;正是依靠此物。这两人才能在一个时辰之内;疾飞一千四百余里;到达位于北宁边境的孔家堡;将正在布置栽赃现场的庄无道二人堵住。
不过此时陶壶还好;陶尽的气色;却明显不佳;眼神阴郁。
庄无道已然赢了;也就不为己甚;站在船头处;不再刺激这二人。
陶家之所以与赤灵三仙教两不相犯;对境内魔修视而不见;是因陶尽早年一桩旧事。那时这位还是练气境修士;游历中原时;曾与一位女修相识相知;结成道侣合籍双修。不过这段夫妻之缘;只维持了三十年左右;就彼此失散;不通消息。之后再八十年过去;此刻的陶尽已是名声鹊起的金丹修士;而那位却成了赤灵三仙教的门人。不但成了魔修;更同样入了金丹境界。
大约是在十五年前;久无音讯的道侣却又找上了门;要陶尽助其魔祭;冲击元神境界;却被陶氏兄弟拒绝。
这些魔修;虽未能以此挟制陶氏合作;却亦成功逼迫二人;明里暗里都在为赤灵三仙教掩护。甚至还将库藏的‘回灵草;与‘梦妖草;;都转卖孔家。
倒非是陶尽余情未了;对那女修仍有爱恋。而是昔年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些把柄被握在了对方手中。
除此之外;那女子在陶尽离去之后曾诞下一女。之前都一直隐瞒;直到不久之前;陶尽才得知。此女现在;同样也拜在了赤灵三仙教的门下。
不过在前任道侣与那从小习魔修之法的女儿之间;陶尽到底还是选择陶氏;以保全宗族。
庄无道释然之余;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