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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偏有人不记得”
黑袍老者的双目微睁;眸里闪过一丝厉色。真若是如青袍修士说的这么简单;此人施展的赤阴凰神经;也不会被庄无道屡次卸力借力。
可最后到底是顾忌庄无道;黑袍老者又强行按耐了下了怒火;默然无语。
‘云儿;也用视角余光;扫了此人一眼;唇角微扯了扯;就不去理会。
这一套乾坤大挪移;固然是由庄无道自创;可其中至少一半的手法;都是来自她的指点。又岂只是借劲化劲而已?真如此人之言;倒确实有那么丁点麻烦;然而也仅止如此
倒是身后法智的动静;让她与退居意海的庄无道;更为在意。
之前的法智;只求龙须菩提子与菩提枝能够到手就可。此刻在他的身后;却是杀机凌厉;毫不掩藏。
加上这一位;也就是六人。
燕鼎天语含不屑的一声嗤笑:“法智和尚;你之意;莫非也是欲上插一足;要与他们联手?他们几人;无论谁胜了;那龙须菩提都可归你们燎原寺。何需如此迫不及待?”
“贫僧却非是为龙须菩提”
那法智摇头;目射精芒;坦然言道:“是庄施主这一战;让我心有戚戚;亦深感惶然不安。今日机会难得;法智实不敢错过;也不愿庄施主这样的人;生离此间。”
燕鼎天楞了楞;而后面色就平复下来。此刻的庄无道;的确是使人心悸。
力敌六大练气境中实力最顶尖的修士;居然可以不败不但不败;更反伤二人哪怕当年的太平重阳;怕也不及此时的庄无道
法智会在此时生出杀意;绝不奇怪。
换在平时;庄无道藏在宗门之内。哪怕中原三圣宗;也不可能千里迢迢;遣修士赶去离尘山将庄无道斩杀。
离尘虽弱;然而离尘本山‘南明都天神雷烈火旗门阵;与传法十殿。只要有一元神坐镇;立敌十位二十位元神;都不在话下护持自己弟子;轻而易举。足可让三圣宗;都无可奈何。
果然是锋芒太盛了
庄无道心中微叹;却知自己;若不愿将手中之物向人;那就根本没得选择
他倒是能够忍辱负重;受得住这口气。然而若在方孝儒逼迫之时退让;把手中的龙须菩提子与枝条奉送。
事情传出;天下之人该怎么看他庄无道ol丨内弟子;怕也是难能谅解。
离尘宗立派万年;即便是面对中原圣宗;也从未如此窝囊。
北方那人;又将会如何看待?怕是最终只会把他;当成一个笑话罢?
不能有凌压天下英杰的气概;自己又有何资格期冀日后;与那人比肩?甚至超越?
“云儿;既然已代我出手;为何又迟疑犹豫?
“诶?”云儿扬了扬眉:“剑主察觉了?只是因剑主心有顾忌;我这里亦有克制;不敢太露锋芒。剑主这么说;也是下定决心了。”
“这可不似是云儿你的性子。真要如前次吴京道馆时那般;我还能拿你怎么样?”
庄无道不由失笑:“仔细想想也是;我又何需畏畏缩缩o出身市井;可能是我最大的弱点;习惯了委曲求全;习惯了挣扎求存。行事之时;就不免有了些小家子气;计算与顾忌太多。你不是说我缺少磨刀之石么?这中原三宗;却是比那盖千城等辈;要更合适得多。今日可全力以赴;无需留手”
“嗯”
云儿重重应了一声;眼中是光彩四溢;神采飞扬。从方才开始;她确已压抑了许久。
“也就是说;这几人;我都可杀之无妨?”
“我无所谓;一切以脱困为先。只是现在伤势可会影响?”
他的乾坤大挪移;还不能完全卸力;方才独战五人;肺腑内脏多多少少受了些冲击。尤其是云儿出手;依然还有顾忌暴露;不敢锋芒太过的情形下;内伤难免。
“小伤而已;剑主有牛魔霸体在身;不值一提。”
背脊微挺;‘云儿;只一个小小的动作;一股强横莫当的拳意就已伸展开来。
行无忌与碎山河;两股拳意交融一体;哪怕是在六大练气巅峰修士意念锁定之下;也仍强行撑出了一片自己的天空;笼罩弥漫住了百丈方圆之地;
而在场诸人;都亦是气机一窒;明显感觉到此刻庄无道的气势;与之前迥异。
更为霸道;也更圆融;深不可测;仿佛只需‘云儿;随意一拳打出;就可抵定山河般的气势
※※※※
数十万里外大灵国京天机堡;大雪飘飞;寒风袭人。街道之上;几无行人;地面的积雪已足达三尺。
在石堡之内却又是另一番情景;依然是温暖如唇;不过此时在天机碑前;却并未有多少人。只有几十位天道盟修士;正立在天机碑的基座之上;查询着一个个人名。
而观月散人;此时就立在百丈之外;远远的望着。此时已是寒冬之末;距离初春仅只数日;也到了新一期的颖才榜排定之时。
“今年的颖才榜;真是尤其精彩。一旦刊出;必定又是天下震荡;动静还在前一年之上。真可谓英杰济济;才俊辈出。远胜过几年前的死水一谭。说来自从重阳子横空出世;连霸颖才榜第一位。这天下间可是足足沉寂了八年之久;无人敢与之争锋”
元宁散人立在一才;性质勃勃;碑上每一个人名出现;都使他兴致勃勃。
“有了庄无道这条鲶鱼;这天下诸宗;看来都是坐不住了。”
北方有鱼命为鲶;以诸鱼为食;生性好动。北方渔夫运送湖鱼之时;总会将鲶鱼混入其中。可使那些鱼类争相逃命活动;以免气衰而死。
“何需意外?天下间有一个重阳子;就已多余。中原圣宗;岂会容另一个重阳子出现?自那沈珏拜入太平道;前后三十余年;三大圣宗整整一代人的信心意志;都被其消磨打压。败于其手的天纵之才;不计其数。毁于他手的英才;也以十计。三十年中;天下间成就龙华金丹者;不过七人;六转以上;更仅只一位。未来真正能有大成就;能够证得元神者;只怕缪缪。三圣宗若再不奋发;三百年后;元神修士只怕都要断代。”
观月散人淡淡一笑;眼中却透出几分愁容:“我实不知老友你;为何还有心情调侃;我这里却是头疼的要命;是这一期的颖才榜;到底该如何排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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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五章 欺人太甚()
“这还用发愁?乾天宗方孝儒;身具‘不灭道体;;潜能榜中;虽只排名第八。然而‘不灭道体;的恐怖;可谓天下皆知。八百年前;那位不灭道人的魔威;可是传说至今。以一人之力;抗衡玄圣宗十二元神境真人而不败。天下间诸般道体;谁有这样的威风?”
元宁散人浑不在意;似乎观月散人为难之事;对他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
“此子灵根不俗;有乾天宗的资源;练气境中武道第二;再有不灭道体。一百年后;必定是能太平道重阳抗衡的人物。颖才榜第一;当之无愧。不是暗中还有消息;他已修成了乾天宗秘法无极符身?”
“说得有理”
观月散人微一颔首道:“那么第二位;你意何属?”
“自然是司马云天”
元宁散人答的毫不在意:“蕴剑元胎;三千年前;此种道体亦有记载。同样拜在玄圣宗门下;也曾横行一时;所向无敌。身具金系天品灵根;是潜力榜第二位资质还更在方孝儒之上。此外悟性也是惊人;玄圣宗鸿蒙破气决与回风舞柳三十六剑这样的功法与御剑术;居然都已修至第二重天。亦有秘术在身;实力不俗。”
这一次;观月却皱着眉;不置可否。元宁散人略一思忖;便又笑道:“那么法智如何?此子身具迦叶佛体;修的是般若金刚经;与大力降龙神通;拳法练气境中第二人。又修有诸般佛门术法神通;论到真实实力;只怕还更在前二者之上。说来这一期的颖才榜;多半会让天下筑基修士;无地自容。颖才榜上的前三;居然都是练气境界。”
“那么庄无道;又该排在何处?”
观月散人注目着那石碑;此时石碑之上;赫然正显现着庄无道的一应信息;在天机棒上的诸般排名。
“正榜排名第二十五万四千二百二十三位;拳法则是第九万八千二百六十二位。此子的排位;这一年来;升的好快”
元宁散人侧目望去;同样微微惊叹:“确实如此;前一阵我才看过;拳法排名依然在十万以下。今日却已是入了十万名之内。真难相信;此子才只练气境。可惜此人;潜力榜上许多信息依然隐藏;不知究竟。不过大约这世上;应该再无有能胜过不灭道体;蕴剑元胎的道体。天资灵根虽高;日后却未必是方孝儒的对手。”
“以你之意;该是如何?”
“前三位不行;第五位却定可有其一席之地”
元宁散人稍稍斟酌了一番;便又笑道:“第四位赤海霄;虽是散修;然而一身修为;却绝不在大宗弟子之下。重阳子那一代人陆续结丹之后;筑基境中;当以其为首”
“第五么?我也是如此想的;只是不知为何;总觉有些不妥。排位似有些低了。”
观月深深皱起了眉;陷入了沉吟;而后试探着询问:“我欲将这庄无道;定在第二位;你觉怎样?”
“第二位?仅在那方孝儒之下?”
元宁讶然;倒不是为庄无道这出乎意料的排名;而是观月语气。这一位素来极有主见;是独断专行的性子;甚少会询问旁人。
似今日这般的神态言语;看来是真的毫无把握;在迟疑犹豫中。
“这是否拔的太高了?”
说着句话时;元宁忽想起了观月;在前次颖才榜上的评语;忖道莫非是他这位顶头上司;顾及自家颜面;下不来台。
忽又省起一事;元宁笑道:“反正只是初稿;距离正式发布;还有一月之期。我听说这几人;如今都在那离寒宫遗址之内;几人间多半会有交集。尤其那方孝儒;性格外谦实傲;一旦有机会;必定会主动寻庄无道一较高下就是。我等仔细打探;一个月后;再做决定。”
“道友你是理解有误。”
观月何等聪颖之人;只闻元宁的语气;几知后者的所思所想;顿时失笑摇
“我之所以犹豫;不是把庄无道定得太高;而是低了。有心将他定在第一;又无太多把握。不过;待得一个月后定论;倒也使得。不过;这初稿之上;却不可就此使其据于第五。可将之排在方孝儒之后;排于第二。至于我的点评;也需修改。此子实力;难以评断;名次亦无法定论;似有与方孝儒并驾齐驱之能。其实当与方孝儒;并列第一。”
元宁散人简直就无法理解;观月为何对庄无道;如此看重。此子天资悟性;固然是高绝;然而只宗派资源一项;就已逊色方孝儒不知多少。更有着不灭道体的差距;双方差距;可谓是天渊之别。
不过此时;他也不愿违逆了观月之言。
“那就依道兄之意将那庄无道排在方孝儒之后。”
心中则想着;最多一两个月;离寒宫那处有了结果;尘埃落定;观月散人的脸上;只怕更会难看。
还有那庄无道;被捧上了云端;摔下来时只怕会更狠。被方孝儒那样的人盯上;真不是什么幸事。
不过只需能保住性命;敞开心胸;此时的经历;未尝不是一种磨砺。
※※※※
离寒宫第三层入口;石殿之内;方孝儒此刻却在庄无道那大气磅礴的拳意压迫之下;渐渐的汗透重衣。
意念挥展;庄无道的气势稳固如山;岿然不动。哪怕是面对黑袍老者与青衣修士这两大压制了修为的金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