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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爱昧暗流：单位里的腐败暗流
这是一个建在闹市区的独门大院。里面有一幢六层的豪华主楼，旁边配着车库食堂等几幢附属设施。一道带有古典园林式尖顶的全封闭围墙，将整个园子包围得象个独立王国。大门口那一对威猛的铜狮和两扇古铜色防盗门，显示着这个单位的富庶和兴旺，也增添了这个单位的森严和神秘气氛。
兴隆实业集团是市里有名的国有股份制企业，创税大户。走进这个快要上市的年产值超百亿的集团公司总部大门，每一个在这里上班的员工都或多或少有一种自豪感。此时的卞星星也是如此。他从大门口旁边那个公交站台上下了车，就风度翩翩地往狮子门里走去。
“早。”他彬彬有礼地冲门卫点头招呼，然后一昂头向那幢主楼走去。
在底楼大堂里的那个电梯口，有几个同事冲他点头招呼：“你好。”其中一个富态的中年人说：“卞星星，今天怎么没跟娇妻一起来上班啊？”
平时，没有特殊情况，卞星星都是跟娇妻吕小妮一起来上班的。所以他比其它同事更多了一种骄傲和自豪。小夫妻俩都在这个让人仰慕的集团公司总部上班，真的让许多同龄人羡慕不已。而且他们又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两人在单位里表现都不错，很受领导的器重，可以说是一对前途无量的小夫妻，怎么能不让人艳羡呢？
每天，他们小夫妻俩肩并肩或是一前一后走进这个大门，就不断地有人与他们打招呼，或者开句把玩笑。此时的卞星星就会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幸福自豪的感觉。而最让他感到骄傲的，还是那些在暗中默默地盯着他们的羡慕目光。
可是今天，对，就是今天，卞星星却感到特别的别扭。他感觉人们看着他的笑脸，跟他说话的声气和腔调仿佛都变了，怪怪的，让人害怕。特别是那些背后盯着他的目光，好象一下子都变成了一根根烧红的钢针，刺得他浑身发热。
“她先来，要紧完成一个东西。”他颇有风度地，或者说故作潇洒地冲那个说话的中年人微笑了一下。
电梯下来了，他走进去。昂首挺胸地站在人群中间，却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心虚和不安。他的办公室在五楼，与小妮在一个层面上。他在五楼出了电梯，下意识地往东边看了一眼，才折身向西走去。
他的办公室在电梯间西边第三间，而小妮的办公室则在电梯间东边第二间，中间隔着五间办公室。这幢楼的四五六三层是集团总部办公室，底层是集团后勤科和车队等杂七杂八的办公室。二三两层是几个子公司的办公室，三层上还有一个多功能的智能化大会议室。
顶层六楼是一间董事长室，一间总裁室，三间副总裁室和一个小会议室。一间一个样，都很大，装修得也相当豪华气派。四层五层都是集团各部门和科室的办公室，大小一个样，装修也相同。是按照四星级宾馆的标准装修配置的，每一间办公室都宽畅明亮，办公桌也高档大气。
办公室里设施先进。每人一台座式薄屏电脑。坐在这样地办公室里。静静地在电脑上操作办公。不仅让人感觉心情舒畅。还是一种不错地享受。
卞星星不声不响地走进技术科办公室。技术科有三间办公室。他那一间办公室里有四个人。专门负责集团公司内部计算机软硬件地购置、维护和开发工作。有技术科副拉长丁磊负责。他是三名科员中年纪最小地电脑软件高手。
整幢办公大楼里有一百六十多名办公人员。其中集团总部有九十六名。三分之一多一点是女员工。女员工中差不多有一半是这几年新招聘来地研究生和本科生。
不知怎么回事。走进这幢办公大楼地女大学生大都才貌不俗。除两三个通过后门进来。长相稍微差一些外。还有十多名女大学生都长得十分出挑靓丽。大约是人事部门在招聘时。考虑了长相因素吧。
可卞星星看来看去。他开始地女朋友。后来地娇妻吕小妮。是其中最漂亮性感地三个女大学生中地一个。要是论漂亮度排名地话。她至少可以排在前三位。而如果要论综合迷人度排名地话。她也许可以排在第一位。
都说在男人眼里。别人地妻子总是比自己地老婆漂亮。可在卞星星看来却不是这样。他就是在婚后拿娇妻吕小妮与排在前三位地未婚女孩崔玲玲和牛小蒙相比。也毫不逊色。这倒并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是许多同事在背后议论时。也都是这样说地。所以平时。他对自己地娇妻吕小妮真地既感到骄傲。又一直感觉隐隐不安。可他地心却还能保持平静。因此。生活和工作也就象他地心一样平静而安逸。
没想到昨天那个神秘电话一下子把他的心搅乱了。他的生活和工作也就随着他的心开始出现波澜。如果不算昨晚的捉奸行动，后来的床上行为，那么今天早上与小妮的碰撞，就是这个神秘电话所引发的第一个连锁反映。
一个人的心，真的能决定一切！心平则事平，心乱则事乱啊！
豪华气派的办公大楼里气氛肃穆，秩序井然。让人一走进去，就有一种紧张感和压力感，还有几分激励感和敬畏感。所以每天上班以后，坐在里边的每一个员工，都象被拧在一台无声运转的机器上的一个零件，各就各位，忙而不乱地发挥着自己应有的作用。
但在这幢办公大楼平静的外表下，也有两股看不见的暗流在悄悄涌动，甚至还波涛汹涌呢。一是钱财的流向变异，二是感情的悄然变化。
真的，卞星星到这里工作已经快有四个年头了。在这四年里，他经过暗中观察，耳闻目睹，知道这里每年几亿乃至几十亿元的资金流向，并不都是按照正常的渠道流动的，有时会突然改变流向，或者旁门左出，在某种漂亮外衣的掩盖下，悄悄流入一些有权人物的囊中。
第3章 爱昧暗流：她是美女诗人
而感情方面的暗流就更为复杂了。这三四年里，这幢大楼里已经有五对夫妻进行了分化组合——离异再婚。但更多的则是悄悄涌动的地下情，人们私下里议论的就有五六对。譬如，副总裁周建新与培训科科长叶小平关系爱昧，两人眉来眼去的，特别亲密；人事科科长茅国庆与下面的科员赵文娟有次办公室里接吻，竟然被人撞见；总裁严旭升对办公室秘书洪海燕特别关照，也过于亲热，远远超出了一般上下级的正常关系。
还有人传言开发科科长童立志居然在追求女能人苏欣。苏欣是刚从下面一个房产子公司总经理位置上提拔到集团公司当副总裁的。两人都有家室，苏欣比童立志整整大了十年。一个五十一岁，老采皮；一个四十一岁，帅男人。
又有人说，办公室副主任朱昌盛有性搔扰现象。说他除了经常在办公室里几个漂亮的女秘书面前展示自己的文学才华外，还有些轻骨头。说他经常趁她们不注意时，在她们的身上蹭来蹭去揩油，等等。反正，乱七八糟的传言不少。
在这里办公的科长以上的人大都或大或小有些权力，甚至还有些背景，所以都比较有钱。许多人的隐性收入，都远远超过了他们硬性的工资和奖金。他和小妮都是一般的科员，所以跟那些新聘来的大学生一样，是单位里最没有钱的人。而集团公司中层干部以上的人员，都既有权，又有钱，情感也就特别丰富。物质决定意识，当然也能决定性意识。饱暖思淫欲，权钱助色胆。所以这里的男女都特别会爱，特别迷色。怪不得这道围墙外的人们都议论说，这里的男女一个个都肥得流油，色得象狼。是啊，这里平静的湖面下，可谓是爱流滚滚，**汹涌！
以前，卞星星对这两个暗流，尤其是**暗流不是最热心。他只是默默地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不作任何评论，更不当义务宣传员。他对一些热心的同事背后窃窃私语，传说一些未经确认的钱财流向变异和情爱方面的信息，只听不说，只知不传。常常是听过以后，一笑了之。他想只凭自己目前这个小小科员的身份，是奈何不得任何人的，也不可能知道集团公司真正的机密。所以他想还是先埋头苦干为好，等将来职位有所改变，有了一定的权力后，才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他最敏感也最关心的是有关娇妻吕小妮的议论，可是他以前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过。也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顾钻研自己的电脑软件，全力以赴扑在工作上。他只对比自己上五届的校友朱昌盛的性搔扰问题有些疑惑，也不只一次地问过小妮：“都说朱昌盛有性搔扰现象，到底有没有啊？你在办公室里，有没有被他搔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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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妮眼睛一瞪：“搔你着头！你就别跟着那些没事干的人，背后乱嚼舌根了。”
小妮态度越凶，他心里就越宽慰。
“根本没有的事。他是一个作风严谨，为人正派，态度谦和的人。”还有一次，小妮就说得比较温和，也更加富有人性，“再说，他是你的校友，介绍你我进来的恩人，是你单位里最要好的同事，又是我的顶头上司，关系不一般。以后，你说话要注意一点，啊。”
于是，他就真的什么也不关心了，只埋头工作，只关心自己的娇妻。一下班就往家里赶，买菜烧给娇妻吃，以换取晚上高质量的性生活。可现在，他再也不能不关心了，绿帽子都戴到头上来了，他能不关心吗？是的，这会儿他坐在电脑前，看似在修改他前一阵开发的一个办公软件，心却在这幢办公大楼里四处巡游。
他觉得自己今天一走进这幢办公大楼，就变成了一条猎狗，嗅觉特别灵敏起来。身上似乎有着无数捕捉感情信息的探测仪，不断地向外发送着搜索信号，向许多看不见的爱昧角落辐射过去。同时，他也格外敏感地关注着同事们的反映。他首先偷偷观察着办公室里三个正襟危坐在电脑前的同事，看他们的脸色表情和言行举止是否带有爱昧嘲笑和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地眼睛形似一眼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心思却怎么也集中不上去。他尽管还没有发现同事们有明显地异常。但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昨天那个神秘电话。他猜测打这个电话地人。还有那个有可能给他戴绿帽子地人。肯定都隐藏在这幢办公楼里。一个陌生人怎么可能知道我地名字和手机号码呢？又怎么知道小妮地名字和动向呢？
这两个人究竟是谁？他在脑海里将这幢大楼上所有地同事一一进行排摸过滤。分析判断。却怎么也吃不准谁是最值得怀疑地对象。
他想来想去。最后确定。这个打电话地人一定在小妮地周围。是一个对小妮地情况和行动相当熟悉地人。那么。这个人是不是就在她地办公室里呢？这个人是一个对小妮有嫉妒之心地女秘书？还是对小妮有所觑觎却又不能得逞地男上司呢？
集团总部办公室有两间办公室。八个人。正主任林国强领导下面三个活动能力较强地秘书。负责集团公司日常事务和各位领导地活动安排。平时相当忙；副主任朱昌盛带领下面三个擅长舞文弄墨地秘书。专门起草、整理和收发集团公司地各种文件。相对清闲一些。
朱昌盛是市作协委员。文笔不错。喜欢写些小文章。先后在各类报刊杂志上发表过几十篇散文通讯类文章。在集团内部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