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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得到她,连她的感情也在一步一步的算计。就算那天早上她不主动留下来,他也不会真的放她走。如果到最后各种办法皆不能奏效,就算折断她的双翼也会囚禁她一辈子。
秦漫手指紧握成拳,此时此刻他再清醒不过。想把他骗过这道坎,只比登天还难。明知自己办不到,不该再不自量力下去。刹那间,一张脸只剩了茫然的冷漠。转过身,望着眼前的茫茫雪域,抬脚就要走出去。
阮江州心口一颤,伸手拉住她:“漫漫……”他怅然重复了一句:“漫漫……”然后说:“你还没有告诉我,在那个梦境塌陷的时候我到底做了什么?”
秦漫微微一怔,转过身来,淡淡说:“梦境塌陷的时候你跳下去了。”
那样的结果她也没有想到,他本能的大吼一声之后,伸出手来拉她,却只挽到风。然而下一秒他就纵身跃下……那时的霞光已经破碎,可是照了他一身,映着他光彩夺目的一张脸。看她的目光幽沉愉悦,连唇角的那点儿笑意也给人温柔的错觉。如果不是梦境中他那一无返顾的生死相随,她不会重度沦陷之后却不想着抽身,到了现实,仍旧越陷越深。
杀不了他,似乎又是意料之中的事。
阮江州淡淡的“嗯”了一声,竟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说:“那就是了。你不是说梦境是人心所向,一定程度上折射出每个人要走的路。”
秦漫吃惊的张大眼。
他已经并肩拉起她的手:“即便是现实,我也想要跟你在一起。这是我的命对不对?”扣紧的手腕轻轻的荡:“好不容易牵住的手,哪有松开的道理。”
“可是……”
可是一旦走出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走。
他缓缓的说:“漫漫,就算不是这样的结果,这辈子我也挣不脱。”挑起一边眉毛斜斜的看着她:“走吧。”
无数雪花从天而降,一朵朵轻盈地落下。积雪中两行脚印伸展着向前,远远望去没有尽头,看不到边际。终于有一条路可以两个人携手一同走下去。
阮江州替她扫了扫发丝上的落雪,说着:“已经花白了。”
秦漫不在意,摇了摇头:“管它呢。”
嘴角浮起笑,压也压不平。其实他与她相守的时间可以不用很长,一夜白头就好。
秋去冬来,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阮苏荷茫然的坐了一会儿,才想起发动车子离开。
阮安南看到她后,微微的眯起眼。险些认不出她,本来就瘦,现在只剩下皮包骨了,像生了一场大病,脸色也不如以前红润。
阮家垮下去的时候,她还一心想着结婚,结果阮江州一死,她整个人就垮下去了。
“看来你的心里只有阮江州。”
阮苏荷冷冷的看着她:“那是我的弟弟,我的心里当然只有他。”
阮安南若有所思:“那我呢?”
“你?”阮苏荷肩头一颤,忽地冷笑出声:“你怎么能和他比?这些年我依附我自己的弟弟活着,可是你呢?你除了算计他,欺负我,还做了些什么?”
阮安南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眸光深邃:“在你心里,那么多年我只是一直在欺负你么?我是对你不好。可是,上学的时候,依仗着我,可有人欺负过你?初高中我们都读一所学校,是谁为你出头?”
阮苏荷没有作声。
阮安南沉默了一会儿,问她:“记得你上初二的时候,前桌有个叫小胖的孩子也时常欺负你,那时候我还帮你警告过他,他那样是为什么呢?”
阮苏荷微微一震,不由瞪大眼睛望向他。
学生时代并不乏那样的男孩子,拉拉某个女生的小辫子,或是找条虫子吓她,她讨厌什么,他就偏拿来气她……长大了,就不难理解其中的原由。
由其后来那个叫小胖的男孩子还向她表白过,颤巍巍的递上一封情书,写得清清楚楚,他做那些讨厌的事只是引起她注意的一种方式。
阮安南轻抿了下唇角,慢条斯理的“嗯”了声,问她:“想不明白?”
阮苏荷恼羞成怒似的:“你无耻。”她的耳根有一些发红,可脸色却发白:“阮安南,我可是你姐姐!”
阮安南义正词严:“你不是。”
阮苏荷呼呼的喘气:“你的确不是,我忘记了,你是你妈带来的野种。”
阮安南目光阴狠,明知道她言词犀利是在故意刺激他,还是辛辣的顶回去:“那你呢?你跟我有什么不同么?还不照样也是你妈和别人怀的野种。”
“阮安南,你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他笑了一声:“你果然还不知道,其实你也不是阮家的种,就因为你妈和别人怀上了你,阮子行才会一气之下找了别人,这也是我后来才听说的。若说野种,我们两个都是,只有阮江州是阮家的孩子。不过他死了,阮家也算断子绝孙了。”
阮苏荷脸色惨白,身体紧紧的绷着,木头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体某个未明的地方空了下去,接着被寒意侵蚀。她的大脑几乎不能运转,机械的重复,这样的卑鄙的小人,他的话怎么能信?指甲抠断了,一刹那撕心裂肺的疼意涌上来,她感觉到了,再骗不了自己,眼泪哗啦啦的流出来。
“江州他知道吗?”
阮安南淡淡说:“有什么事是阮江州不知道的?”
阮苏荷骤然起身,直接跑了出去。
冷冬的风吹到脸上,像刀子一样,仿佛每一下都能划出血淋淋的口子。她在雪地里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到最后奔跑起来,亦是拼尽全力。
她觉得自己再不发泄就要疯掉了,胸口那样疼,她竟然拿自己没有办法。
最后脚下一滑,狠狠摔倒在地。整张脸扎进雪窝里,传来刺骨的凉意。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呆了多久,直到包里的电话响起来,才将她惊醒。摸索着接电话,手指已经麻木了,好一会儿才翻出来,按下接通键。
“阮小姐你好,我是阮江州先生的律师……”
阮苏荷开车到约好的茶楼。
抵达之前简单的补了一下妆,才打起精神上楼。
律师已经等她好一会儿了,见人进来请她入座,并倒了一杯茶水给她。
“阮小姐,请用。”
“谢谢。”阮苏荷虚弱无力的说话,接过杯子握在掌心里,问他:“江律师有什么事吗?”
律师将包里的文件拿出来递给她,边说:“这是阮江州先生的全部财产,其中包括鹏程集团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都转让到了你的名下,详细内容你看一下……”
阮苏荷心头一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律师将俱体的时间告诉她。
阮苏荷默然的盯着湛蓝色的文件夹子没有出声,甚至没有抬头,半晌,勉强的说:“谢谢你江律师,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律师很有眼力见的离开了,走前告诉她:“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
阮苏荷只轻微的发出一个鼻音。
门板关合,轻微的一声响,却仿佛震荡得她的心坎微微的一动,心里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滴下来,转眼,光滑的文件夹上泪流成河。
那一天的时间她记得,就是林钟会请阮江州和秦漫吃饭的前一天。当晚那样开心,她甚至以为未来自己和弟弟都可以过幸福的生活,可是,一觉醒来噩耗发生……
原来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题外话------
上一章一定要重新改一下,修改过了。嘻嘻,结局了,小伙伴们,写了这么久,让你们久等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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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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