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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漫跟着蹭了进去。
阮江州这样的男人,张口就很不客气:“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回你的病房去。”
秦漫看到他的办公桌上放着洗好的苹果,是一个小护士才给他端来的。就拿起一个又大又红的吃起来。
含糊不清的说:“阮医生,你结婚了吗?”
阮江州面无表情的看她。
“你说呢?”
“看你那么多的女朋友,估计是没有。那你知道什么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么?”
阮江州好看的眉毛微微挑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漫咽下一口苹果说:“你说林东很爱他的老婆,或许他老婆没有那么爱他。也或许之前爱,可是到了今天不爱了。如果你们真的那么害怕林东有个三长两短,防着那些利器,不如防着他老婆。有的时候,往往是亲近的人才能杀人于无形。”
阮江州桃花眸子微微眯起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须臾:“你知道什么?”
秦漫晃了晃手里的苹果:“我知道这个苹果光好看不好吃。”直接塞到他的手里,眨一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酸的东西我不喜欢,你吃掉它,别浪费。”
她一阵风似的转身离开了。
阮江州贴着她的牙印咬了一口,真的挺酸。
可是再仔细品一品,是甜的,莫明其妙。
秦漫回去的时候撞到林东的老婆,她很嚣张,明摆着有意撞上去,将她手中的盘子撞翻了,摘好的葡萄粒滚了一地。
女人跟她瞪眼睛。
秦漫哼笑:“最毒莫过妇人心,明知道他爱你,却用他对你的爱杀死他,亏你想得出。”
女人一张脸白得跟纸一样,唇齿开合,讷讷出声:“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再清楚不过?”
昨晚秦漫无聊,不想自己的本事的退化,就去林东的梦里看了看。那些痛苦的残余到底形成支离破碎的影像封存在林东的脑海里,被她这样一个盗梦者看到了。刀子是这个女人留下的,当然不会直接告诉他去死。却给了足够的语言暗示,例如这些年她真的是太辛苦了,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如果能够解脱该多好……然后信誓旦旦的问他:“这就是你对我的爱么?”
爱一个人,怎么可能看她不好。
这些自然不是林东想看到的,所以他拿着她刻意留下的那把水果刀割剜了。
秦漫闪身离开,听到女人凄苦的呜咽。
白首不相离或许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至少不该相爱相杀。
林东为心爱的女人死,或许是心甘情愿的。却不能否认他心底里的痛苦和绝望,否则不会在他的梦里呈现得那样完全。
阮江州是聪明的男人,领悟力也出奇的高。
当天就找来林东的妻子说:“林东的病情不太稳定,我们讨论了一下,这段时间他要封闭治疗,不适合家属接近。所以,暂时不要来看望他了。等到病情好转,我会立刻通知你。”
女人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阮医生。”
(007)成功入梦
再来查房,阮江州刻意给秦漫带了几根棒棒糖。
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来,糖纸色彩缤纷,衬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很是好看。淡淡说:“看热闹的时候吃,省着舔起一根糖棒没完没了。”
“给几个棒棒糖谁会高兴啊,我想出院呢。”还是伸手接过来,装到自己衣服的口袋里。又问他:“铁面无私的阮医生为什么要给我糖吃?”
阮江州只说:“我来告诉你这个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真谛是什么。”
秦漫撑着脑袋。
“你说啊。”
“其实张东和他的爱人不算,你说的以前爱,现在不爱了,或许是真的。但也许是她仍旧深爱,只是不知道怎么爱下去了。”
秦漫张大眼睛:“阮医生在跟我说绕口令?”
阮江州接着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无可奈何,有的时候感情和欲望再强烈,可是逃不过现实的残酷,没有办法。林东很爱他的妻子不假,可是当他发病的时候,就会充满质疑和防备,甚至对她拳脚相向。而他的病反复多年,花费多少费用可想而知。那个女人一定觉得累极,或许她不是想要杀死他,只是寻求两个人的解脱。”
这就是生活,百味陈杂,各种滋味只有体会的人最知道,谁说了都不作数。
秦漫盯紧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让他的老婆短时间内不要过来看他了。”
不想,秦漫竟“扑哧”一声笑起来。指着他:“阮医生,你怎么这么傻,我随口一说你还真信了?我无聊所以猜着玩呢,没想到你跟昏庸的暴君一样,否则你以为我会读心术?”
她嘻嘻哈哈的。
阮江州抿紧了唇角。
“要是我的病人都你这样,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也病了。”
秦漫见他要走,拉住他:“我要是林东的老婆,就不会寻求这样的解脱,杀了他实在没有必要。”
他无声挑眉。
她接着说:“我干脆找个有钱的大帅哥私奔。”
阮江州轻声恭维:“志向远大。”
温峤想早点儿结婚,觉得方倍儿住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再恰当不过了。
可是,阮安南还有自己的顾虑,阮苏荷说出的话虽然让人讨厌,却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由其方倍儿受到刺激精神失常,他们这会儿将婚事办了,难免引发舆论的谴责。
过来揽住她的肩膀:“再等一等吧,过了这阵子再说。而且我现在工作很忙,实在不适合办婚礼。”
温峤明显不高兴了。
点着他的胸口:“你这里不会还装着别人吧?”
阮安南抓过她的手亲了亲:“胡说,都是你,怎么可能有别人。”
温峤嘟起唇:“最好没有。我以为你跟她好了那么长时间,一直念念不忘呢。”
被阮安南安抚之后,又说:“我担心她从精神病院出来了,再闹出其他的事情破坏我们的婚礼,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
“不会,神精疾病不是那么容易治得好的。她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你别想太多。”
秦漫却做好了出院的准备。
夜深,阮江州终于睡下了。
一个矫健的黑影从窗子跃了进来,落地无声,收起绳索装到包里。在做事之前先辅助他的睡眠,阮江州眼波转动,本来是要醒来,下一秒却睡沉了。
秦漫将耳机塞进他的耳朵里。播放那首《共你痴痴爱在》,是阮江州播放器里唯一的一首音乐,证明这首歌他时常听,就算不常听,至少有一点儿深刻。而她迷乱过他的视角,偷来他的手机,让他在找寻中再次听到,其实就是在他的大脑皮层中留有余印。
梦境形成除了视觉,其次就是听觉了。而且音乐有让人放松的作用,当他受到声音与物理性刺激时,就很容易做梦。
可是,秦漫并不打算简单偷窥他的梦境,她只想为他植入一个意识。便需要攻破他的梦境防御细统,在他防御薄弱的时候,为他的脑波动编造一个程序,帖合他的脉搏和心跳规律传输进去,形成一个他自认固有且真实的意识。让他感觉那是他的脑海自发形成的,是自己真实的意志体现。
事实证明,这回她选对了法子。这首音乐对他果然有特殊的功效。这样宛如铜墙铁壁的阮江州还是被一首音乐攻克,放松了警惕。
而秦漫没有立刻从他的梦域中退出来,忽然想到这个时候该能看到他梦境里的一些东西,易守难攻,得来不易。她到底忍不住想要窥探,却只看到一个剪影轮廓,纤细的,仿佛瓷瓶中一枝斜倚的梅花,幽香且销魂蚀骨,定然是个女人……可是长什么样?噼里啪啦的电光一闪,就像突如其来的断电,屏幕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她被硬生生的逼退出来。莫非这就是他不能碰触,小心封锁的那根深弦?无意间被这首音乐唤醒开启,眨眼他便意识到了不该,于是谨慎防备。那是一种放松后的巨大反冲,如同一股巨浪打过来。该同他的心态如出一辙,蓦然想起一个人,明知不可以,再用更狠的力道逼退回去。
秦漫收起夹在他身上的仪器,收拾东西走人。
伸手开门,原来没有上锁。忍不住转首咒骂:“早说你睡觉不锁门,姑奶奶何苦从窗子爬上来。”
(008)迷魂的香
阮江州一觉醒来,就去查秦漫的病例。针对秦漫现在的状况和组员讨论之后,发表自己的看法:“我觉得方倍儿可以出院了。”
方宗仁和林玉接到医院的电话后,准备今天过来接秦漫出院。
阮江州嘱咐了一些出院后心态自我调整的方法。
秦漫听得也是心不在焉。最后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阮医生,你就不要再说了。”举起一只手来:“我发誓,再不会旧病复发,再不会为情所困,再不会抑郁自杀,更不会重返这里。”眉眼一挑:“放心了吧?”
她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阮江州还有什么好说的。忍俊不禁:“那慢走,不送了。”
秦漫紧追不舍:“阮医生,你可不能这么一走了之。你没收我多少好东西呢,现在还不打算还我是不是。”
阮江州没回头:“跟着来。”
秦漫跟他去办公室里拿,都放在他的柜子里,和他的那些私人物品放在一起。
阮江州操手靠在办公桌上,闲闲道:“数一数,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
秦漫抱在怀里。
“一样不少。”其实他到底没收过什么,她也不记得了。
阮江州冲她招手:“那再见吧,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接着坐到椅子上工作,发线低垂,日光爬上去,倾国倾城。
秦漫忍不住调戏他:“阮医生,要不要吻别?”
阮江州抬起头来:“你要是没疯够,我可以马上安排你再入院。”
秦漫一溜烟跑掉了。
阮江州摇头苦笑。
这样一想,似乎又少了不少乐趣。
秦漫回到方家,如同来到了陌生的地方,哪里都觉得新鲜,一回来就四处的看。
方家人只以为她失忆了,并不觉得意外。
林玉安慰她:“不要难过,慢慢总会想起来的。反正是自己家,熟悉一下就会和以前一样。”
方宗仁跟着说:“是啊,四处走一走,很快就熟悉了。”却又担心她:“不过出门的时候最好让下人跟着,若有什么人说些有的没的,也都不要往心里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人要学着往前看,毕竟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这样的心态倒是平和。
秦漫回到方倍儿的房间,床很大,梳妆台前没有椅子,摆放着深红色的单人沙发,往上一坐,深陷下去,舒服的不得了。转首看到阳台上也有一只,跟这个一模一样。
她也是个喜欢沙发的人,以前房间里就有一个,不过比她这个大上许多,躺在上面看书或者晒太阳,都十分惬意。
出院的第一个晚上,秦漫就去了酒吧。
听说方倍儿和温峤以前就爱来这家,是她们的大本营。
而秦漫早想见识一下温峤,什么样的女人啊,不仅挖了好姐妹的墙角,还一鼓作气将她逼到了绝路上。
没想到真被秦漫碰上了,阮安南也在这里,几个朋友聚在这里谈天说地。
最先看到秦漫的那个人就像见了鬼一样,手里的杯子摇摇晃晃:“那……那个女人不是方倍儿吗?”
干脆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