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阮苏荷一脸笑:“跟他一样可不得了。”
秦漫还是拉着她进去,倒不怕阮安南会刁难她,太过份了,她根本不会买帐。好在阮安南做得也不过份,只是把车钥匙扔给她:“修好了给我送回来。”
阮苏荷直翻白眼:“幼稚又无耻。”以为借书再还书么,他的手段就不会高明一点儿。
阮安南眯眸看了她一眼,哼笑:“这世上还有及得上你阮大小姐幼稚的吗?”
两人面对面及少有不动嘴的时候,一个尖酸,一个刻薄,这些年过去,连嘴皮子都快磨薄了。
这回当着秦漫的面,阮安南不跟她一般计较。准备再叫两瓶酒,之前问秦漫:“一会儿打算怎么回去?”
秦漫冷淡的挑眉:“你的司机在这里?”
“不在,所以我打算点到为止。之前见了客户路过而已。”
秦漫直接将车钥匙给他:“那你开我的车将苏荷送回去吧,我直接开你的车去修理。也好早点儿还给你,今天的酒就算了。”
这样的几个人凑到一起,很难说有心情。
阮苏荷没意见:“改天再喝吧,忽然没兴致了。”又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
阮安南意有所指:“今天刘叔去家里吃饭,听爸说有事要谈,难怪你就不好奇他们说什么?”
阮苏荷紧紧盯着他,骤然一股撕裂他的冲动。如果阮安南真敢再多说一句,她就敢将手里的酒泼向他。
“阮安南,男人太卑鄙可就掉价了。”就算处处跟阮江州争,也没必要到了这么不择手段的地步。
总算阮安南没有再说下去。
阮苏荷抓起包:“既然都没心情,那我们回去吧。”
秦漫倦怠的看着两人过招,这会儿跟着站起身。
“走吧。”
阮安南开秦漫的车先离开,阮苏荷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直言不讳:“阮安南,你耍那些小聪明有意思吗?就算方倍儿知道爸有意让刘琳琅跟江州订婚又怎么样?你以为方倍儿就会放弃江州跟你在一起吗?”
阮安南好笑:“既然没意思,你怕什么?快意男女,及时行乐,你觉得他们之间有多少真情厚意?还是觉得以方倍儿现在的性情可以容忍阮江州跟别人订婚?”他嗤之以鼻:“别做梦了。”
阮苏荷嘴上不饶人:“别说三道四的,我看出来,你就是得不到,所以嫉妒。”真是被怒火冲昏头脑,伸手掐了他一把。
阮安南下意识躲闪,深深望她一眼,情绪莫测:“你有病吧?”
阮苏荷就是这样心直口快,指着他:“早知你长大是这副德行,小的时候我就该一把掐死你。”
“你觉得自己比我好多少?正因为你这个德行,所以老掉渣了还嫁不出去。”微微捏紧方向盘:“你以为我没跟方倍儿在一起,是因为得不到?”
前方红灯,就要减速停下来。阮安南深邃的眸子一眯,忽然手忙脚乱。
阮苏荷看出来了,问他:“怎么了?”
阮安南抿紧唇角:“刹车失灵了。”
阮苏荷直吸一口凉气。
一辆大车迎面驶过,撞上去的千钧一发,阮安南急速转动方向盘,车子向路边的护栏直冲过去……
秦漫驾着阮安南的车跟在后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那辆宾利撞上护栏后天翻地覆。
车子翻转时擦出剧烈的火花,液体泄露出,火光蔓延,有恃无恐。
阮安南侧首叫了一声:“阮苏荷……你怎么样?”
回应他的只是一声痛吟,阮苏荷的额头撞破了,血液漫进眼角,模糊整片视线。
阮安南讷讷的说了什么,她的耳朵嗡嗡的响,只看到他的唇齿开合。想着,她这样狼狈,就要死在他面前了,他一定很得意吧?!
车子前面已经烧起来,光火弥漫,将逼仄的车厢照得一片明亮。
车门卡住了,阮安南用了几次力推不开。
忽然一声撞击的响动,车门被硬性撞开,秦漫顾不得玻璃碎片将手指扎得血肉模糊,伸出手来拉他。
“把手给我。”
迟一点儿车子就要爆炸了,依稀的路人躲得远远的,没人敢凑上来。
阮安南的一条腿受伤了,每走一步如同踩在刀刃上,被秦漫一瘸一拐扶到安全区域。
再回头,大火不断蔓延,火势冲天。
阮安南再怎么卑劣,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在面前活活烧死也很难无动于衷。
“苏荷……”挣扎着向前。
秦漫拉住他:“危险!”
映着火光,能看到阮苏荷染血的一张脸。希冀的望着整个世界,又仿佛知晓这个时候不会再有人舍了命的将她救出去。
这一生,好的,坏的,到这里已然走到尽头。
她无声的微笑,眼角清泪滑落。
不远处传来嘶吼:“姐……”
是阮江州,下班后赶过来,不想目睹这样一场毁灭。匆匆一眼,仿佛什么都来不及留恋……他疯了一样冲上去。
阮苏荷拼命摇头,眼泪流得更汹涌了。不觉得痛苦,这一生的路太过漫长,走不到尽头就已心灰意冷。这样没有什么不好。若说哪里不好,就是没能看到自己的弟弟举家团圆。
爱情两面,沧海桑田,结束了。纵然不舍,也已无能为力。
爆炸声响彻耳畔,火光直冲擎苍。映红整片天际,血染的妖娆。火光中阮苏荷的容颜昙花一现,隐约的笑嫣是此生能留给他的最好慰籍。
阮江州浑身发软,一下瘫跪到地上,一丝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耳畔隐约传来女孩儿清脆的笑声:“阮江州,你都多大了还会跌倒。”过来扶他,却被他一手推开,他天生倔强,即便痛不可遏,也要自己爬起来,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过来了。可是,此刻浑身瘫软,竟然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眼眶酸涩的厉害,望着那一团火光,眼睫颤抖……
谁来帮一帮他?
------题外话------
这一章估计会再改,几天前写的,怎么也没有感觉~
(065)车祸真相
秦漫过来拉起他。
下一秒被阮江州用蛮力甩开,白皙的手指撑着地面挣扎着爬起来,高大的身姿晃了两晃,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去,背影决绝得宛如飞蛾扑火。
她说:“江州,妈妈走了不要紧,姐姐会永远保护你。”
他不奢望有谁会来保护他,他只希望一回头还有一个跟他血脉相连的人可以同仇敌忾。证明他不是一个人。
可是,就是这个人,也被命运的洪涛残忍的带走了。
阮江州伸出手来,企图碰触眼前的熊熊烈火。
秦漫紧紧的拉着他的手,声音微颤:“你疯了!”
阮江州的目光迷惘而茫然,火光映着他整张脸,眼底腥红,而他站在那里,周身滚烫,似要将人融化掉。而他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雕像,任狂风挟着烈火席卷着他。
噩梦的生命力总是顽强,循环往复,利剑一般一次又一次刺穿他的胸膛。直至整个世界在他眼前分崩离析上,他早不奢望任何,却没能幸免的再次吞噬其中。
胸口传来剧烈的痛触,就要无法呼吸了。阮江州抬起手覆到自己的胸口上,像是发病的心脏病患者,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还是震荡得泪眼婆娑。
警车呼啸而至。
现场已经被团团围住,只让开一条缝隙让警车通过。
阮安南像流砂一样被人群挤来挤去,他的一双腿同样麻得厉害。这么多年过去,阮苏荷事事找他不快,大都针锋对麦芒,有的时候他厌恶极了这个女人,恨不得她立刻在眼前消失。可是,打他来阮家,就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如今看她被大火焚烧,还是忍不住冷汗涔涔。
阮江州昏厥过去了,如果不是秦漫及时拉住他,便会一头栽进火里。
120将人拉去医院,连带阮安南一起。
阮家接到消息后很快赶了过来,消防队员已经将大火扑灭。阮苏荷的残骸从废墟中被挖掘出来,红颜枯骨,竟然只是眨眼一瞬间的事。
烟尘四起,更像空气中升腾的雾气,霓虹中薄薄的一层。
阮子行站在那片雾霭里,低着头,光色暗淡,所以看不见他的表情。毕竟年纪大了,远远看着身形佝偻。
阮苏荷说她从小到大都很任性,以至于除了自己的弟弟,没有一个人喜欢她。她说她已经没什么指望了……秦漫就想看一看阮子行眼中的绝望,除了自己女儿的枯骨残骸,他能否看尽另一个女人的如花容颜?最好的年华遇到他嫁给他,却通通这样香消玉损。
名副其实的一败涂地。
肖文琪当着阮子行的面还是挤了两滴眼泪,过去扶住他的胳膊,说些宽慰的话。
阮子行怔愣的站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转身和肖文琪一起离开。
警察了解事故的基本情况之后将秦漫带回去做调查。
秦漫也只是实话实说:“那车子的确是我的,之前去酒吧的时候感觉刹车有点儿失灵,可是没放在心上,毕竟之前才去修理过,不以为会有什么问题。”
警方自然要问车子的修理状况。
天已经黑了,警察局内白织灯管晃得人眼生疼。秦漫微微的眯了眯眼,将修理的情况及修车行的地点告诉他们。知道他们很快就会去那里调查,到时候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最后警方让她在笔录上签字,没用多久便放她出来了。
方宗仁和林玉在外面等着她。
一看到秦漫走出来,林玉马上迎上去将她全身打量一遍。
“倍儿,你没怎么样吧?”
秦漫摇摇头,她是目击者,怎么会受伤。其实原本要受伤的人该是她……
方宗仁跟着松一口气。
“你没事就好,接到电话你妈妈都吓哭了。别担心,爸爸打电话问过了,他们叫你来只是了解情况,不会有什么事。”
秦漫这才说:“我想去医院看看阮江州。”
林玉犹豫:“这……听妈的话,还是回家休息吧,我知道你受到了惊吓。”
秦漫执意。
“你们先回去吧,我打车过去。”
最后方仁宗叹口气说:“你早去早回。”
秦漫隔着一扇门,看到阮江州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护士说醒来的时候情绪已经崩溃了,给他打了镇定剂才勉强安静下来。像一只负伤的困兽,想挣扎,想咆哮,可是无能为力。
不能说不残忍。
与此相比,秦漫倒想看他撕心裂肺的样子。
她没有走进,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下楼的时候看到温峤,明显哭过了,眼睫上还挂着泪水。看到她后,目光狠戾又憎恶。
“方倍儿,你把安南害成这样,你现在满意了?”
秦漫冷冷的看着她,一字一句:“你有什么脸来跟我说这句话?”
温峤一张脸惨白得厉害。
电梯来了,秦漫不跟她大眼瞪小眼,走进电梯离开。
警方的办案效率很快,秦漫一大早就接到消息,说她的车子被人动过手脚。
方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阵唏嘘。
林玉拍着胸口说:“那是有人要害倍儿……天呢,怎么会有这种事。”
秦漫淡淡抬眸,让方宗仁给老朋友打个电话,问一下案件的俱体情况。
方宗仁提着气打过去。
得知警方调取了修车行的监控录相,并对帮秦漫修车的人进行了询问,对方承认自己在她的车上动了手脚,并且还是受人指使。
------题外话------
丫头们,对不起今天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