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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漫垂着眸子思考,现在问题的重点是,这些照片是谁发上去的?
诋毁的成份居多,现在看来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有的时候舆论失真,可是效果可怕。而阮家和方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搞不好就会演变成一个笑话。
秦漫没有回答顾长康的问题,给阮江州打电话,接通就说:“有人跟踪你。”
阮江州悠然自得,不咸不淡的说:“我知道。”
秦漫微微一怔:“你知道?”
阮江州修指习惯性的轻轻叩动方向盘,淡淡说:“可惜了。”
“可惜什么?”没当场将偷拍的人抓获?
不想阮江州疏淡的说:“被人说得跟采花大盗一样销魂蚀骨,其实我只是看过摸过,也不是每个地方都亲到了。可惜没做个全套的,一会儿我爸骂起来,也很难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心德感受。”
秦漫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阮江州,你脑子没毛病吧?”
阮江州意味深长的微微一笑:“不过效果是一样的,在全世界看来你已经是我阮江州的人了。”
他说话总是不紧不漫,却听得人一阵脸红心跳。
秦漫语穷,在旁人看来一定是这样。而他们竟然都是一副管别人说什么,一副我行我素的独行侠模样。
顾长康伸手拿过她的电话,黑着脸替她挂断。
“这样足以刺激到阮安南的情绪,你该收手了。”
秦漫望进他的眸子内,深邃一片。
半晌,淡淡说:“我若要一晌贪欢呢?”
顾长康怔在那里,薄唇抿紧:“这不是梦。”
秦漫微微一笑,站起身说:“人生如梦,梦里梦外你又怎么分得清。”
顾长康伸手攥紧她的手腕。
“漫漫……”
他的手很温暖,只要在他的掌心里,一下就能感觉到。就是这个温度秦漫一辈子都不想失去。
笑着说:“再怎么胡闹,我也不会失了理智。就让我放纵一次。”
顾长康的指掌一点点无力松脱,秦漫的手腕像细砂一样流走了。
方家很快也得到消息,这回真把方宗仁气到了,不停的嚷着“胡闹。”一遍遍的催促林玉给秦漫打电话。
林玉在电话里一阵唏嘘:“倍儿啊,你爸生气了,你快回来吧。”
不用林玉说秦漫也知道因为什么事,东窗事发,天下大乱。她和其他男人再怎么百转千回还都好说话,唯独绯闻是和阮江州一起,那就涉及伦理问题了。
“我马上就到家了。”
阮江州一进门,阮子行大发雷霆。将当日的报纸甩到他面前。
“你自己看一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江州面无表情扫了一眼,头版头条,一大段文字下面配有几帧照片,画面暧昧,秦漫缩在他的怀里,难得小鸟依人一回。他又想到了她当时的娇羞模样,晕黄的路灯下粉嫩欲滴,整个人反倒一阵燥热。
“一个成熟的单身男性,和一个成熟的单身女性成双入对怎么了?如果这种事情都叫见不得人,惊世骇俗般争相传颂,那这世上遍地都是衣冠禽兽。”
“你……”阮子行指着他:“你就不怕别人笑话,戳我们阮家的脊梁骨吗?”哥哥之后就是弟弟,这世上没有女人了么?
阮江州眼眸澄亮,唇角钩起讽刺的弧度:“这样你就气着了?我又不是有妇之夫勾搭其他女性。我们都是单身,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有自由选择伴侣的权利。合理又合法,更不违背伦理道德,有什么怕戳脊梁骨的?”
阮子行狠狠捏紧手里的拐杖,虎口隐显白骨般的色泽。父子俩深沉对视,他知道阮江州意有所指,指责他当年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他根本没有资格对任何感情的事妄自评论,因为他自己就做错了。
最后阮子行的目光萧条垂落。
(044)从不指望
重重叹一口气:“不管你怎么想,阻止你和方倍儿在一起是为了你好。你那些大道理别人听不听得进去是两回事,这世上还是喜欢看笑话的人多。”
阮江州不动声色,淡淡说:“我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这些年他都是这样孤独桀骜走过来的。
最后阮子行还是放狠话:“如果你执意而为,不顾及你自己也不顾及阮家的颜面,我将什么都不留给你。”
阮江州清冷的背影面对他,没有回头,声音冷淡:“早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经不指望了。”
阮子行身体剧烈颤抖,久久的望着他,仿佛在那里站了一万年。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肖文琪在厅外都听到了。就知道阮江州折腾不出好折腾,否则阮苏荷也不会那样气疾败坏。
肖文琪按耐不住欢喜的给阮安南打电话。
“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吧?”
阮安南语气阑珊:“看了,怎么了?”
“你爸跟阮江州吵起来了,这件事他被气得不轻,还说如果阮江州执意,他一毛钱都不给他。”
阮安南问她:“阮江州是什么反应?”
肖文琪嘲讽道:“他永远那副清高的德兴,说他不指望。”阮安南没了说话的兴致,默然的“嗯”了声,肖文琪又说:“阮江州就喜欢跟你爸对着干,现在偏又和方倍儿搅和在一起。既然他走火入魔了,刘琳琅回来也无济于事,到时候你爸非训斥他不可。我早就料到他不会向你爸做的任何决定妥协,所以就给你爸出了这么个主意……这些年阮江州哪做一件让你爸满意的事了,再闹这么一出,你爸会彻底对他大失所望。”
可是,阮安南以为阮子行或许会左右阮江州的一意孤行。
懒得再说下去了,只说:“行了,妈,我还有事,先挂了。”拿上外套出门。没用司机开车,自己拿过车钥匙就出来了。路上给秦漫打电话,急迫的想跟她见一面。
秦漫刚被方宗仁训斥过上楼。
担心她再被阮家人给骗了,现在外面说三道四的人很多,简直议论纷纷。毕竟当初就让人看了笑话,最后以方倍儿自杀失忆告终。这样的悲剧谁都不希望它再发生,一度让方家抬不起头来,所以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多长个心眼,离阮家的人远一点儿,不能再重蹈覆辙做出什么傻事来。
方宗仁板着脸不容妥协的对林玉说:“你不是说有人要给倍儿介绍对象,赶紧跟他们联系一下,约个时间让他们见面,不能再让她胡闹下去了。”
林玉也不反对,借着这个时候说:“倍儿,听你爸的。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合适的对象嫁了。”
报导说的太难听了,方家人的脸面挂不住,没说上来抽她两巴掌已经很不错了。秦漫低眉顺眼,也不想跟两个老人上纲上线。点点头:“你们安排吧。”
她这个反应倒是让人满意。可是,方宗仁仍旧严肃的说:“以后没事不准乱往外跑,就在家里呆着,乖乖的去相亲。更不要跟阮江州联系,你是不知道别人说了多少不中听的话,总之我们方家以后跟阮家就要断绝一切往来。”
这才放秦漫上楼。
没多久阮安南的电话就打来了。
秦漫哼声:“阮大公子,打错电话了吧?我是旧爱。”
阮安南蹙眉:“我就找你,方倍儿。”
“呦,新欢不在,旧爱来代?”
阮安南想不明白她的嘴皮子怎么变得这么锋利,无可奈何:“倍儿,你就不能跟我好好的说一次话?见一面吧,我真的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秦漫歪到床上,若有所思:“托某些居心叵测之人的福,我和阮江州的‘丑事’公布于众之后,我被禁足了。”加重语气,一字一句:“所以,不能见面。”接着挂断了。
阮安南狠狠的砸了下方向盘。
晚上一下班就直接回家了,本来温峤想跟他一起吃饭,也被阮安南毫不犹豫的推掉。
温峤不高兴似的:“你今天情绪低落是因为方倍儿跟阮江州上床了吗?”
这样尖锐的字眼,刺激得阮安南眉头一拧,心中的那点儿怒火被成功勾芡,声音提高一点儿:“温峤,你说什么呢?”
又要吵?再吵下去,再牢固的关系也会崩塌掉。
温峤强逼着自己咽下这口气。
“既然你今天没心情,那就算了,回家好好休息。”
阮安南的态度也缓和下来:“你也是,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阮家晚餐的画面寂寥。
诺大的餐桌上只有阮子行和肖文琪两个人。
阮江州从回来就没有再下楼,吃饭的时候管家上去叫了两次,只说不吃了。而阮安南一回来就吵着没胃口,晚餐也没有下来吃。
阮子行冷着脸不说话。
肖文琪周到的帮他乘汤,嘴上说着:“看来都是工作压力大,别担心,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想吃了,我再让人给做,饿不到他们。”
阮子行握着汤勺搅了两下,并没有什么胃口。
楼上阮安南一换过衣服,直接进到阮江州的书房。
他坐在电脑前,白皙修长的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被平光镜摭住的狭长眼眸盯紧屏幕,浏览迅速。
听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不惊不诧,视若无睹。
阮安南走过去,伸手将他的电话按合。
阮江州冷淡的一蹙眉,摘下眼镜靠到椅背上。清闲的望着他,唇齿开合:“来印证我说的话?”
阮安南微微一怔。
阮江州邪魅的一钩唇:“还说什么你不要的女人也是你的,却原来是压根没有得到过。”做为一个医生,一个女人是否还是完整的,他不会看不出。看到阮安南眼中阴霾聚拢,越发眉舒目展:“我回馈给你的痛触你现在成功接收了吧?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我。只是没想到,为了让你疼,让她也疼了一下,还真是不忍心。不过你放心,我将她呵护的很好,据她说还挺舒服。”
(045)信以为真
阮安南挥拳上来。
被阮江州精准的钳制住,嘴角冷冷的扬着:“你确定这一拳头的代价你承受得起?”
他可是有仇必报的人。
阮安南攥紧他的衣领:“阮江州,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对她不是真的,为了报复我对不对?”
阮江州扯掉他的手,比起他的狰狞,他永远都是不紧不慢的。
“一切才刚刚开始,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游戏不是你先发起的么?我只是纳闷,你派人跟踪我,到底是想离间我和他的关系,还是你是真的好奇我跟方倍儿的关系,想靠舆论的力量来将我们拆散?”
将阮江州和方倍儿的事情渲染之后发给媒体,有激怒阮子行的意思,阮安南明知阮子行不会同意阮江州和方倍儿的事,进而会去牵绊他的步伐。如果阮江州太一意孤行了,在公司也会很失民心,那些老股东们都讨厌年轻人目中无人,坚持已见的行为作法。觉得这样的人即便进到公司,也会独裁偏执,谁的意见都听不进去。
阮江州这个反应,难道是真的不在乎?
他以为他想到的,阮江州也会想到。他不该没有顾虑,识时务的一定会和方倍儿撇清关系。阮安南从来不以为他是认真的。
“阮江州,你最好永远这么傲慢下去。别让我看到你一无所有的落魄模样。而且,方倍儿就算不是我的,也不会是你的。”
阮安南内心汹涌难平,狠戾的盯紧他。
阮江州只是淡淡一笑:“谢谢你的卑劣手段,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我阮江州的女人了。”
阮安南脸色发白。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