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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江州!”阮苏荷慎重的叫了他一声:“你以为我跑来是跟你闹着玩么?你告诉我,你跟方倍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你忘了她跟阮安南是什么关系。闹到那种不可开交的地步你还往里掺和,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阮江州一手打开门,过来拉上她的手腕硬性推了出去。不等阮苏荷回头,他退后一步,门板应声关合。
阮苏荷气得用力拍打,永远都是这个臭脾气,说起别人条条是道,自己却容不得别人说半个字。
“阮江州,你还把我当不当你姐?”
里面没人回答。
她的声音太大,已经有人探出头来看热闹。阮苏荷也不想站在这里丢人,悻悻的离开了。
想着,阮江州这里的工作做不通,只能从方倍儿那边下手了。怎么都会比阮江州好对付。
不过,秦漫对待不相干的人,态度也是漫不经心的。
阮苏荷倒是礼貌客气,苦口婆心说了一番话。她主要就是担心自己的弟弟会被人戳脊梁骨。从伦理的角度分析,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方倍儿为阮家的一个男人自杀,接着再跟另外一个纠缠不清,外面说三道四的人一定不少。
秦漫颌首:“你的意思是?”
阮苏荷知道现在的女孩子脾气都大得很,不想一下谈崩了。语气还算诚恳:“倍儿,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江州,我希望你可以为他考虑。他跟我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而阮安南那种阴险的人一定会拿你们的关系在我爸面前说事,到时候我爸一定更会牵怒江州,最后真有可能阮家的东西他一点儿都得不到。”
秦漫出其不意的平静,任何料想中的懊恼都没有。语气从容:“是你弟弟先来纠缠我,不相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他。”她靠到椅背上,凝视她的眼睛:“不过,感情的事情很多时候不是理智说的算。我想,这种感受你应该可以理解。”
阮苏荷微微一怔。
秦漫心里叹了句果然。
那天晚上阮江州和阮苏荷的谈话被顾长康听到了,他说这是一个执迷不悟的女人。
秦漫喝了一口茶水,自在的说:“人活着何必太过在意别人的目光,有时候舆论是偏执的。你年纪也不小了,那些卫道士道貌岸然的嘴脸还没看够么?”
阮苏荷眼里闪过一道光,彻底说不出话来,这种感觉她该领悟的透彻了。不由目光复杂的看向秦漫。
秦漫已经将包拿到手里。
“我们都是成年人,谁的决定都不会因为谁的一句话做改变。都那么大彻大悟了,还说什么痴念。何况那只是你的弟弟,并不是你的人生。”
秦漫潇洒的离开了,阮苏荷没有成功的劝说她,也没有激怒她。
阮苏荷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其实不肖别人说也知道是执念,并且没有顿悟。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林洛凡没有忘记催促成果,追问阮苏荷:“苏荷姐,你不是见过方倍儿了,她怎么说?”
阮苏荷直接说:“两个人我都见过了,我的话没人听。江州的那个脾气你应该知道,至于方倍儿,也仅是江州的女朋友,我没有权利将她怎么样。只得再开异江州,希望他早一天厌倦。”
林洛凡明显扫兴。
“怎么会这样?”
阮苏荷劝她:“洛凡,既然江州觉得你们不合适,还是放弃他找个更好的吧。虽然是我的弟弟,但还得说他不会是个好的男朋友。”
阮江州下班后给秦漫打电话。
声音不咸不淡:“我姐找过你了?”
秦漫叹口气,既然什么都知道,语气还这样疏淡。
“你就不觉得愧疚么?”
阮江州的话语一如既往的清析犀利:“反正她也不是你的对手,再有下次,不防帮我开导她。”
秦漫哼声:“你还真信得过我。”
阮江州颀长的身体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握着电话,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神色专注的看着前面的红灯。唇畔浮现淡淡的笑意:“我对你的本事深信不疑,等着我,一起吃饭。”
他今晚是真的闲下来了,正好秦漫也没打算入梦。阮安南的脑子已经一团糟了,要给他时间消化一下。
秦漫换好了衣服出来,黑西装白衬衣的阮江州斜倚在车身上,身姿被日影拉长,越发显得挺拔。侧脸映着微光,眸色幽黑沉静,眉目清峻得好似一幅画。她调皮的冲他吹口哨,这样的男人拉去做车模就不错。
被阮江州一伸手拉近,手劲那么大,清冽的黑眸近在咫尺的盯紧她,气息喷薄在她的耳畔痒痒的,一偏首吻上她。
似笑非笑:“调戏我不是明智的做法。不过我很喜欢,今晚我有一整夜的时间供你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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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丫头们,重感冒,打不起精神写东西,传晚了
(038)我很喜欢
秦漫下意识睁大眼睛。
阮江州狭长眸子懒懒眯着,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凉薄的指尖轻触她的睫毛,轻笑:“这个时候要闭眼。”
深长扎实的一个吻,根本不担心会不会被人看到。阮江州有力的双臂紧紧钳制住她,秦漫柔软的唇齿都被他给亲麻了,火辣辣的痛触传来,越觉得刺激。
神智错乱前阮江州放开她,两人气息微重。
阮江州白皙修长的手指松松的扶了的肩膀一下,低低说:“先吃饭,晚上再亲。”
这么无耻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行云流水。
秦漫坐在副驾驶上满脑子算计。
阮江州冷冷的一扬唇角:“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沉湛的眸子睨了她一眼,深色瞳仁似有一丝得意的笑:“难道你不想要我?”
秦漫撑上头,觉得他是故意的。
“阮江州,我是什么时候不小心惹到你了吗?”
至于他这样报复。
阮江州打着方向盘,淡淡说:“这样问矫情了。我们难道不是两情相悦?”
秦漫好笑:“我怎么感觉是你一厢情愿呢?”
阮江州彻底笑出声来:“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口是心非。”他眯了眯眼:“或许根本就看不清自己的心。”
秦漫若有所思的看他,忽然间心跳的厉害。窗外的光影在他脸上滑过去,映着俊颜温润如玉。
阮江州专心的盯着前方路况,洁白的手指轻轻叩动方向盘,整个人显得闲适又漫不经心。
秦漫看了他一眼,转首望向窗外。如果她不说话,阮江州就绝对不是一个聒噪的人。她在思索着这个意外,是怎么跟她不期而遇的。
中间顾长康打来电话。问她:“在哪儿呢?”
秦漫随口说:“在外面吃饭。”
“跟阮江州一起?”
秦漫直接问他:“你有事?”
顾长康的声音百无聊赖起来:“没事不能打电话?不这么没良心你会死啊?”
秦漫张口就想唾骂他……这世上哪个人都可以说她没有良心,唯独顾长康不可以。
“没事我真挂断了。”
他及时叫住她:“你和他在一起,真的只是为了催进情节发展么?”
秦漫皱了下眉头反问他:“你觉得呢?”
顾长康说:“这个你该问你自己。”他将电话切断了。
秦漫盯着屏幕两秒钟,瞳色一敛。颌首问对面的阮江州:“要不要喝酒?”
阮江州俊眉轻蹙,眉目冷冽桀骜,那样子也不知谁惹他不高兴了。说话更像吐刀子:“怎么?想麻痹神精,接下来方便挺尸?”
秦漫无可奈何:“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阮江州那双眼冷得要结冰了:“你把我当衣冠禽兽,觉得我有口下留情的必要么?”
看来他也看出了她心里的紧张,或者说烦乱。不想一见面就这样针锋对麦芒,如果两厢可以和平相处,凭心而论,秦漫很喜欢他身上的气息,清隽典雅。她觉得自己偎在身边一定可以像只猫似的伸展,毛发蓬松。
作了一个按压的手势:“我承认自己是有一点儿紧张,除了你是我的主治医生,于我而言你还是个陌生男人。”
阮江州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
挑眉:“紧张?”
秦漫诚实的点头。
阮江州眼底浮起笑意:“你这个诚实的反应我倒是喜欢。”起身在她的侧脸上亲了下,声音低魅:“说明你也在想接下来对我献身的事。”
秦漫痛吟,拿他没办法了。
林钟会打电话说有事要与阮苏荷聊,顺便请她吃饭。
不能说阮苏荷没有挣扎,却已经打开衣柜门开始选衣服,对自己没办法了,只得认命妥协。
这还是林钟会回国以后第一次约她,和之前任何场合的巧遇都不一样,这次没有任何可做盾牌的人和事,面对面的只有彼此。
阮苏荷化妆的时候才觉出自己紧张,刷眉粉的手都是抖的。暗暗警告自己争气,总算妆化得还满意。
对着镜子吹口气,想了想,又在眼角扑了一层粉底。
林钟会在餐厅里等她,见人走进来,绅士的虚拉座椅,整个风姿楚楚,就连身上温润的气息一如既往的润物无声。
阮苏荷微微有一点儿脸红。
点过餐,问他:“等很久了吗?”
林钟会十指交握,笑着说:“没有,也是刚刚到。”
阮苏荷又问:“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哦,之前洛凡向我要你的电话号码。那时候在忙,想也没想就告诉她了。她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阮苏荷将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才说:“怎么会,她只是担心我弟弟。他们之前相处过一段时间。”
林钟会仿佛松了口气,温温的说:“没找你麻烦就好。”
阮苏荷看着他这个放心的表情,心里咯噔一声,就像冰面微然裂开一道痕迹,隐隐有水漫出来。
林钟会果然说:“我怕她做事没轻没重的,找你麻烦。”
氛围一时凝滞,两个人视线衔接,都不再说话。
正好侍者上餐,才将沉默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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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咱的大纲终于写出来了,好开心,从今天开始可以大胆的加快剧情,存稿子了~
(039)离她远点儿
秦漫吃饱了心情就变得格外舒畅,目不转睛注视着阮江州,不相信他真的会把她拉回家。
阮江州慢慢放下手里的杯子,抬眸,面无表情的问她:“想什么呢?”
秦漫打了个哈欠,胡诌:“想你什么时候动了要跟我在一起的念头,之前正人君子让你伪装得有模有样。”
阮江州受到恭维也只是微微一笑,澄湛的黑眸浅浅的眯着,像一只优雅的豹子,亦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靠到椅背上温条斯理:“在你对我多番调戏之后,我的男性荷尔蒙强烈分泌,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就觉得不该那样便宜你。”修长的眉目一挑,接着问:“你呢?”
秦漫学着他的表情微微的眯起眼:“应该也是在调戏与被调戏之间,亲身验证了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他们相视而笑,满意的心神荡漾。都是这样坦然的男女,潇洒自若的程度也是刚刚好。
以至于阮江州这样看着她,越发觉得动人心魄。
“同意跟我回家了?”
秦漫站起身,定定的看了他几秒钟,突然,俯身靠近,长睫甚至在他的脸上投下细密的影,铺天盖地。而她毫不犹豫吻上他轻抿后异常性感的薄唇,舌尖暧昧轻抵,放开后朝他妖娆一笑。“你还没有讨我欢心,怎么可能让你欲所欲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