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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一想,不动,重点是这个时间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秦漫痛苦的呻吟:“阮医生,你没完没了是吧?”
她似乎没将他怎么样,他怎么就纠缠不清了呢。可是,逃避不是办法,这不是秦漫的风格,没穿高跟鞋,脚上生了风,几步走近。“阮江州,你别这样,我这人是无所畏惧的,只怕你会玩不起。”
他没有说话,她惊在那里。看到阮江州平日漆黑如墨,疏淡无比的眸子内俱满哀伤,真的是满满的,灯光黯淡,他的眼睛在这样的光线竟然晶亮一片,仔细看,仿佛有水质的东西汪汪的凝结在眼眶边。
秦漫吸了口气:“阮医生,你怎么了?”
阮江州伸手抱住她,不知道他在这里呆了多久,触到他的衬衣已经被汗濡湿了。
他呼在她耳畔的声音沉闷,伴着天际的闷雷滚滚,只听他说:“林东死了。”
“哗啦”一声,大雨瓢泼而至,仿佛苍天破开了口子。成串成串的水珠子冒烟的洒下来,只肖片刻,天地一片模糊。
阮江州在酒店的卧室里睡着了,洗了澡就上床,秦漫本来给他准备了热茶,他也没喝。
此刻秦漫捧着杯子走神,天已经快亮了,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没有回家所以没有换洗的衣服,都拿酒店的浴袍凑和。昨晚阮江州那个样子任谁都不忍心扔下,带到家里肯定不合适,秦漫当机立断载他来酒店了。
想起“第一次”见阮江州是在医院里,推开他办公室的门走进去,看到他双腿随意交叠坐在那里翻病理书籍,干净洁白的白大褂,肩宽腿长,身体修长笔挺,气质也是一流,只是看人的时候狭长的眼睛微微一眯,显得清峻而凛冽,典雅又疏离。秦漫一下认定,这个男人天性傲慢,不好接触。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忽然在自己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刹那叫人束手无策。连之前的霸道都抛诸脑后,她的伤疤还没好,就将疼忘记了。
秦漫喝了一口水,嘴唇疼起来。
放下杯子看了一眼天色,天色雾蒙蒙的,可是,明显已经亮了。床被阮江州霸占着,只得躺在沙发上凑和。
(029)两人的事
阮苏荷一直拔打阮江州的电话至始关机,推算着早在昨天晚上他就该下班了。不放心,拿上包冲回阮家。
一进门就问:“江州呢?”
肖文琪正在张罗一家人的早餐,听到阮苏荷没头没脑的质问,颇显得不耐烦:“苏荷啊,你一早上就来家里嚷嚷什么?”
在阮苏荷的眼里就只有弟弟,重复了一句:“我问你阮江州呢?”
她就要上楼找他。
正碰到阮南安,一伸手拉上她的胳膊:“他一个大男人夜不归宿,你跟我妈嚷嚷什么?”
阮苏荷甩开他的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你妈嚷了,懒得理你。”
阮安南谩讽的一个笑意,轻飘飘的:“那你稀罕谁?林钟会么?我可是听说有人被许婷当众泼酒。”他压低了声音,风一样钻进耳朵里:“亲爱的姐姐,别怪我没提醒你,我那个老同学可是相当威武。”
阮苏荷紧紧的瞪着他,如果可以她更想扇他一巴掌。
可是阮子行已经下来了,看到她自然而然的板起脸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阮苏荷亦是面无表情:“我找江州。”
“听人说他昨晚没回来,你就别再无理取闹了。”
可是没人问起阮江州去哪儿了,唯她一个关心的人还被看做无理取闹。
阮苏荷扭头就走。
阮安南当着阮子行的面和颜悦色:“姐,先吃饭吧,我上班的时候顺路送你回去。”
阮苏荷头也不回:“用不到你假惺惺。”
就听阮子行在身后叹气。
秦漫睡觉很轻,听到开门声醒来了。看到穿着裕袍的阮江州从卧室里走出来,虽然不是平日里的西装革履,可是,仍旧儒雅干净,气质卓然,自内而外隽永非凡。只是眼神淡漠,像不高兴似的,看到她了眼风却很快扫了过去,无尽的漫不经心。先是自己倒水喝,接着摸起电话叫早餐,眼睛直直的坐了一会儿,不等秦漫说话,他已经去洗澡了。
很快,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
秦漫反应了一会儿,忽然哭笑不得,原来桀骜冷峻的阮江州竟有浓重的起床气。
阮江州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秦漫不见了,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转动卧室的门把手,她在换衣服,长裤已经套上了,正背过手扣胸衣的扣子。窄窄的一面背,皮肤雪白,从腰身到胯骨有玲珑美好的曲线。
喉结动了动,轻声带上门板。
秦漫一出来将卡还给他。
“不用太感激我,昨晚刷的你的卡,所以钱就不要还我了。”身上的衣服是昨晚穿过的,澡也没有洗,回家再换好了。怕他仍旧不清醒,指着他义正词严:“再骚扰我,小心我告你。”
阮江州狭长的眼睛眯起来,眸内疏淡无比,声音也低若钟鸣:“你不是无所畏惧,我若也玩得起呢?”
秦漫微微一怔:“你什么意思?”
阮江州这个毒舌男,按着她的额头推远一点儿:“你的衣服有味道。”他一副我无法承受的表情,淡淡说:“要不要在一起?”
秦漫眨巴着眼睛,唇角一弯:“然后呢?在一起做什么?”
阮江州忽然抬头看着她,眼神锐利:“能做的事情可多了……”嗓音里低低的哼出一声,带着早晨的闷哑:“比如……爱啊……”说完盯着她,目光专注。
秦漫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却极力的扯出笑:“阮医生真会开玩笑。”
即便感情速食的年代,秦漫也没想到会有阮江州这样的人。神色傲慢,衣冠楚楚,谈起这种事来跟谈论天气一样稀疏平常。看来昨晚的冲击已经过去了,调节情绪的本事倒是一流。
阮江州身姿舒展的靠坐在沙发上,抬腕看时间。
“给你九小时二十四分一五秒的思考时间,到下班的时候我去接你。”
秦漫讪笑,其实她是最无所畏惧的那一个。只要他安份守已,不给她的计划带来麻烦,其他一切她都不排斥。
这两天她也想明白了,阮江州这样的男人不论放在哪里都是有诱惑性的,她也没能例外。而人的心中有一只魔,困得越紧,越挣扎着想要释放,反倒适得其反,不如顺从心意。
顾长康怕她睡过头了,临近中午的时候给秦漫打电话。
“不是说今天要试验成果。”
秦漫已经在化妆了,红色包屁短裙也是要多性感就有多性感。
“我现在很美,要不要传张照片给你?”
顾长康咬牙切齿:“不用。”
他先挂断了。
秦漫开车出去的时候,他那辆玛莎拉蒂正迎头驶上来。两辆车临近几毫米的时候停下,秦漫剧烈的按喇叭。接着跳下车,抬脚照他的车子踢了两下。
“不要命了是不是?”
顾长康伸手拉她:“我的车性能好的很,根本不存在刹不住的现象。倒是你这一脚多少钱啊?”
秦漫转身要走。
“你等会儿!”顾长康单手扳过她的肩膀:“你打扮得像只妖精似的,确定是去报复阮安南,而不是勾引他?”
他看得眼睛喷火,秦漫没心没肺的笑着:“两者相辅相成,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顾长康挤字:“我陪你去。”
(030)风情万种
秦漫一路不回头的往车上去。
“你要有本事隐身,让所有人都看不见你那就跟着来。否则,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一家格调高雅的餐厅,门童远远看到,顺手将门打开,礼貌的声音已传来:“欢迎光临。”
秦漫早就了解过了,阮安南平时工作忙,和温峤在一起最多的就是吃饭时间。而这家餐厅离阮安南的公司最近,又是两人常来的地方,就是中午不过来,晚上十有八九也会过来。
看了一眼时间,正是中午吃饭的好时候。
可是,等到最后没有看到熟悉的两个人。
秦漫放松姿态靠到椅背上,看来中午不会来了。此刻外面的阳光好极了,晒得她暖洋洋的,像一只毛发蓬松的猫。
顾长康就是那个给猫梳理毛发的人,伸手抚了下她的发顶,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眼底含笑的扬着眉:“可惜了,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却没有男人看。”
秦漫懒洋洋的抬眼:“你不是男人啊?”
抬脚踢他,结果脚踝被顾长康一只手紧紧钳制住。秦漫想挣脱,他却不肯松开。
“你放开。”
“放开让你踢我么?”他似笑非笑:“秦漫,信不信我把你的脚剁下来。”
秦漫望着这样的顾长康,神色专注的看了一会儿,不能说她不好奇,可是,盗梦者的梦境最难窥探,他们知道怎样防备。猛然凑过来:“顾长康,你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
顾长康微不可寻的松开手。恍若未觉的怔了下,接着大大咧咧的笑起来:“美女如云,你要看么?只怕比活色生香的春宫图还要看好。”
秦漫靠到椅背上重新闭上眼:“无聊。”
昨晚折腾了一夜,到现在都没机会好好睡。所以,她不想吃东西只想睡觉。
顾长康打了个响指将侍者唤来,低低说:“把你们的音乐调得小一点儿。”
阮安南忙的时候还不觉得,一闲下来就会恍惚。心想一定是休息不好的缘故,最近做梦太多了。听说人类做梦周期大约是九十分钟,而他近来明显超长。
才靠到椅背上喘口气,温峤的电话打来了。
“安南,晚上一起吃饭吧。”
阮安南按着发涨的眉骨,也觉是自己该调整放松一下。
“好啊。”
温峤这些天心情不错,电话里乐呵呵的:“那我去餐厅订位置,我们老地方见。”
乐极生悲,用来形容温峤此刻的心情再恰当不错。
一进来就看到秦漫,她一身火红坐在靠窗的位置,仿佛临水照花人。本来有些天没有看到她了,快将这块堵头忘记了,没想到毫无预兆的出现眼前。
先不理会侍者,她已经走了过来。
“方倍儿,你是故意的吧?”她明知道她和阮安南最爱来这家餐厅吃饭。
秦漫已经去洗手间补过妆了,这一会儿露齿一笑,依旧风情万众。
曼妙的扬声:“哦,这家饭店是你开的?”
当然不是,所以温峤无话可说。
秦漫哼笑:“还是你担心阮安南看到我后会旧情复燃?”
温峤紧张的缩起瞳孔,明显被她猜中了,却嘴硬:“笑话,我会怕你。他要是真的喜欢你,就不会甩掉你了。”
秦漫点点头:“你有这个觉悟很好,一定要记得我是被阮安南甩掉的,那就是跟他有过交集的人。”声音骤淡,鬼魅入心:“你真的觉得他的心里一点儿都没有我了?做为一尊花瓶,人的心理你肯定不是十分懂得。旧人对于一个人而言总有一种难言的味道,如果可以颠覆最初的印象,那么对一个人的诱惑性远胜一个新人。”
温峤白了脸,所以她这样是故意的?无论性情还是风格都来个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就只是为了重新诱惑阮安南?
紧张起来,手指微微攥紧。端起桌上的咖啡泼向秦漫,幸好那杯咖啡不烫,是秦漫之前晾凉的,就猜她会有这个举动。只是没想到,她连时间都踩得这么准,正好让她有理由跟阮安南胡搅蛮缠。
阮安南已经大步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