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吹侥亍I房藪澏⒌谋涞南褚郧耙谎檎┘游蘩担湍橇吮涫裳乃腥袅饺耍恢滥囊桓霾攀钦嬲乃
他摸了摸猴子,算是把脉吧,然后道:“用毒就是利用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有一味药配制的不正确就会大大影响它解毒的效果,这猴子的毒根本没解。”
“可当时它明明……”
煞克挐尔打断她:“有些药可以暂时缓解药物毒性发作,其实并没有解毒。许多人就是利用这个特点来迷惑敌人,让敌人以为找到了解药而放松警惕。”
说着指向配药:“看,你就是这一味错了,茯楛和木樨还是要区分开的。”董欣儿点点头,上次就是讲到这里她走的神。
按照煞克挐尔的方法,董欣儿又磨了药粉给小猴子灌了下去,果然,不到一个时辰,小猴子开始吃东西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董欣儿发现小猴子不见了,昨天看它还没有恢复好,董欣儿就没关住它,没想到半夜跑了。尽管每天董欣儿都好吃好喝的待着它还是没有挡住它想要自由的心呐。董欣儿索性将那些小动物们都放了,煞克挐尔怪就怪吧,说不定他还能通过小动物们的集体逃跑明白她也想要离开的心。
煞克挐尔对着空空的木笼沉思许久,董欣儿觉得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能看清她的意图了,他叹了一口气,说:“走吧。”
他果真明白了,董欣儿欣喜若狂,回草屋收拾收拾衣服和一些吃的背了一个包袱,再看看这小茅屋还有点舍不得,如果以后有空了,她非常乐意和梓宸再回来住几天。
煞克挐尔看见董欣儿背了一个包袱出来,看了半晌。董欣儿想还是和他道个别吧,毕竟一起住了那么多天。董欣儿正要说话,煞克挐尔道:“只不过是去后山抓几只动物而已,最多一日就够了,你这是要去深山老林么?”
“啪!”董欣儿的包袱掉到了地上。
恹恹的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董欣儿决定跟他摊牌,这些日制的药她可都留着呢,到时候指不定谁放倒谁。
董欣儿鼓足勇气正要开口,煞克挐尔却一把把她拉到身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山坡上站了一群人。董欣儿心中一喜:梓宸来救自己了?
随着他们走近,董欣儿的心也凉了半截,领头的那两个老头她认得,煞克挐尔带她到冰国时交接的那些大臣中就有他们两个。他们从人群后面拉出来一个人,上身被绳子紧紧绑着,一头的长发凌乱不堪,即使被头发遮住了半张脸董欣儿还是一眼认出那是屏儿。
“别再向前了,再往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煞克挐尔拿出一个瓷瓶,自里面倒出一滴液体滴到草地上,立即百草成枯,蔓延了一片。董欣儿从未见他拿出过这么厉害的东西,自是吃惊不已。煞克挐尔拉着董欣儿后退:“不要踩到那些枯草。”那些草已变成白茫茫的一片,个个上面都是剧毒。
煞克挐尔滴的液体名为夺魂,是他的师傅骷髅老人年轻时耗时十年制得一瓶,人碰必死取名夺魂。煞克挐尔的父亲煞克莫荼和旁边站着的煞克璁年轻时都曾见识过它的威力,不想骷髅老人连这么珍贵的东西都留给了他。
他们不敢再向前,煞克莫荼喊道:“你快带神女过来,大王已经说了,你若回去,大王不会降罪于你。”
煞克挐尔又变回冰冷噬血的样子,冷笑道:“回去?回哪去?回去继续给你们卖命么,我娘已经死了,难道你们要拿她的尸体威胁我么?”
煞克莫荼似乎有些懊恼,声音低沉:“丽姬的死是我们谁都不愿意的,我也很后悔……你不要再意气用事了。”
“你后悔什么,后悔没有好好照顾她让她死了没有筹码利用我了是不是?不对,您都多少年没进过她的院子了,又何来照顾呢?”煞克挐尔言语锋利。
“怎么说也是我们把你养大的,现在整个煞克家族都在你手上了,有事我们回去好好说,我知道你怨我,回去我可以让你随意处置。你不要再做蠢事了,你掳走神女只是便宜了别人而已。”煞克莫荼开始劝说。
“您知道我是怎么才能活到现在的?”煞克挐尔苦笑:“是啊,我一直都在做蠢事,我不该相信你们,在乐都你们给我派任务时,母亲就已经病入膏肓了吧。还对我说会好好照顾她,我怎么就信了你们了呢,我要是能早回去一个月,定能救回母亲。”
直到现在,董欣儿才完全明白,煞克家族以煞克挐尔的母亲做要挟使煞克挐尔为他们所用,当他千辛万苦将自己带到冰国完成任务时,才发现他的母亲早就死了。他大致是不甘心就这么便宜了他们,又将她截了出来却又不知该怎么处置,送回萧国也不是一个好的方法,只好带她来这山中安顿下来。
旁边的煞克璁早已不耐烦了,将刀架在屏儿脖子上,大声对着煞克挐尔喊道:“你再不过来我就杀了她,这小婢子为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煞克挐尔眼睛血红,握紧了拳头,董欣儿能感觉到她被握着的手也被捏的生疼。然后他放开她,往前走了一步。
第五十章 唔妹屏儿
更新时间2015…4…16 17:56:45 字数:2329
“不要!”公子能为她迈出一步已让她足够感动:“煞奴能活到今日已是莫大的恩赐,只可惜以后不能再帮公子了,欣儿姑娘,我知道这个请求很无理,请您以后好好照顾公子……屏儿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您。”
屏儿一字一句说的真切,董欣儿暗道“不好!”,未来的及说话就看到屏儿狠了心的往刀上一撞,顷刻间血流如注崩了煞克璁一身,煞克璁未料到屏儿竟如此绝决,拉着屏儿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煞克挐尔飞身向前,将夺魂洒向他们,煞克璁扔下屏儿拼了命的向后逃,煞克挐尔甩出藤条将屏儿拉了回来。
将屏儿放到草地上,煞克挐尔用手死死按住屏儿脖子上的伤口,血还是不断的从指缝中流出来,董欣儿索性脱了外衫紧紧的扎住她的伤口,血还是止不住的渗出来,素白的衣服被染的暗红。
屏儿努力睁大眼睛看着煞克挐尔,远处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真是聒噪。她一定是晦气的很,便是她的生身父母也不肯要她,将她丢弃在冰天雪地之中,是公子不嫌弃她,将她捡了回来。屏儿这个名字是夫人给她取的,夫人来自中原,中原一定是个好地方,夫人每每说起都满是向往,以至于后来和公子一起被派去中原大萧时她还有些小小的兴奋。
中原果然是个好地方,那里有温暖的阳光,繁华的大街,四季的变化。除去小时候和公子在一起的时光,在王府的那些年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王府的王爷虽平日面无表情但对下人很好,管家从来都是奖罚分明。姐妹妹也都对她不错,她们都亲切的称呼她“屏儿”,在冰国别人都鄙夷的叫她煞奴。后来欣儿姑娘出现了,她就要回去了,回到那个冷到骨子里的地方。那些天她一遍又一遍的走过王府的后花园,甚至抢着出去买菜看看繁华的乐都,她甚至自私的想,要有什么办法能不回去就好了。
那些天,欣儿姑娘经常感慨人不可貌相,神医公子如何耍无赖,如何整人,她家公子何时学会这许多东西了,这一定是个特别的姑娘。总之,公子能有这么多反应,她很开心。
煞克挐尔拿出一瓶一瓶的灵丹妙药往屏儿嘴里倒,董欣儿在一旁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刀口割断了大动脉,绕是医术如他也无力回天了。
屏儿已经无力往下咽了,不断有药丸从嘴里掉出来,这么多珍贵的救命药,真是浪费了。此刻公子的脸就近在眼前,多少个夜里她都梦到公子漂亮的脸,却总也鼓不起勇气触摸。她好想摸一下他的脸,看看是不是如想象般温暖,却再也没有力气抬起手来。
一口鲜血自口中吐出,屏儿张了张嘴,终于说出:“公子……屏儿只求您一件事……再也……不要回去了,那个地方……不开心”说着又吐出一口鲜血,她的话却是还没有说完:“不要报仇……远走高飞……欣儿姑娘……”终是没能说完,屏儿闭上的眼睛再也没能睁开。
握着屏儿冰凉的手,董欣儿拉住还在不停灌药的煞克挐尔,说道:“她已经走了,我们……我们找个好地方让她安息吧。”煞克挐尔动作慢了下来,眼神如冰。那边的惨叫声已经停了,草地上躺着一具具白色的尸体,活着的人皆不敢向前。
煞克莫荼有些不忍心的看着屏儿,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煞克璁脸色煞白,刚才的夺魂差点泼到他身上。煞克挐尔绕过白色的草地向他们走去,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像一只发了狠的恶魔。
煞克璁害怕的后退两步,有些紧张的说道:“你,你要干嘛,我可是你的叔叔,他是你的父亲,你这是要弑父么?”
煞克挐尔继续往前走,前面的护卫都紧张的看着他慢慢往后退,煞克璁躲到煞克莫荼身后,有些口不择言起来:“你娘的病你父亲都不知道,而且她与别人私通我们都没有杀她,难道你忘了么,你小时候大哥对你有多好?”
“爹爹回来喽,爹爹回来喽!”
“来,让爹抱抱,看挐尔有没有长胖。哎呀,又沉了……”
“没有,是长高了。”
那些声音不知是多久远的事了,已经不足以扑灭他心中的熊熊烈火。
不行,这样下去他真有可能杀了他父亲的,再怎么样那也是他的父亲,以后肯定会因为今天的冲动而后悔。而且那药那么毒,稍有不慎落到他自己身上也是无药可救。
董欣儿过去拦住他,他却绕她而走,她不得已只好用力拦腰抱住他,对着他们说道:“今天就饶了你们,下车见面绝不轻饶,还不快走!”
煞克璁见此情况,赶紧拉着煞克莫荼和一群人向后逃去。
“放开我!”煞克挐尔冷冷道。
“不要,他可是你的父亲啊,杀了他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你还记的屏儿刚刚说的话吗,她不希望你报仇,你既已离开冰国就再也不要回去了,我们一起离开这儿好不好?”
他们已经逃的没影了,煞克挐尔终于也没有推开董欣儿,或许在他内心深处还是不想与父亲生死相见的吧。
煞克挐尔抱起屏儿向后山走去,找了一处繁花繁花似锦的地方,仔细将她葬了。董欣儿记得屏儿最喜欢花儿,最喜欢葱郁的绿色,总是能看见她在府里的后花园中流连忘返,笑魇如花般美丽。这里四季如春,她就要在这花丛中长眠了。
他最后给屏儿立了个木碑,上面用火烧上:吾妹屏儿之墓。
在碑前站了一下午,“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董欣儿想不出好的词语来安慰他,毕竟屏儿这么让人心疼。
夕阳打在墓上留下长长的影子,照的花儿熠熠生辉。“走吧。”他说。
“好,我回去给你做饭。”董欣儿总算放下心来。
茅屋前站着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身着一身玄色的衣服正背对着他们打量着屋子,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英俊依旧正是董欣儿朝思暮想的样子。看到董欣儿,墨色的眼睛散发出光芒,朱唇轻启:“欣儿,我来了。”
董欣儿就这样看着他竟喜极而泣,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抱住他,多日的奔波和惊吓都化作委屈汹涌而来,捏着他的衣角不住哽咽:“你终于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