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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了?为何事情一碰到晏翎就乱了分寸,就连自己的本分也……
“路易斯,可是晏少帮主好像不想要你带他去呢。”严逸琛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路易斯那阴暗的神色,他似乎有点奇怪,可哪里怪又说不上来。不过从看见他火热的亲吻晏翎那刻起,他的表现和反应一直都没正常过就是,甚至过于激动的情绪和不善的口吻,给人感觉就是一身火气很旺盛,这怕是欲望太久没纡解的关系吧。唉,真是可怜哪!
“晏翎。”路易斯绿得近乎墨青的眼眸冷冽地扫向身旁的晏翎,一提到这点他就呕,这愚蠢的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跟严逸琛走,下场会是什么?
“路易斯,请你放开我,你伟大的主子天王要见我,你可以覆命了,不是吗?”晏翔试着抽回手并提醒他,他们之间在严逸琛出现后,一切悸动都到此为止;现在的她,即将面对天杀盟的首脑天王,故她是男儿身的晏翎,是竹林帮的少帮主,而他,却是天杀盟的第一把交椅天将。
“我是得覆命,但不需要你过去。”她是耳聋了吗?路易斯冷冷地撂下话,他绝不会让严逸琛看笑话,特别是在她热情的回应他之后,他如何能无动于衷的看着她去送死,他做不到。
“路易斯,天王想见的人是他不是你,你别意气用事。”严逸琛皱起了眉头,他的心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
“是吗?我倒觉得天王真正想见的人是我,至于她……”路易斯不置可否地从耳耸肩,笑而不语的瞟过晏翎过于冷静的表现。不用猜也晓得她此刻是抱着何种心态去见天王,而那结果完全不需要忖度就可知道答案。在他尚未得到她的心之前,他绝不容许她做出傻事来,必要的时候,他甚至不排除对她用药,不单是为了留住她的人,还是为了他自己。
“路易斯,现在可不是你玩笑的时刻,请你仔细听清楚,天王要儿的人是他不是你,你再搅和下去,惹得天王不开心,这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得起。”严逸琛皱起的眉头,这下是几乎快要纠结在一起,他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只是这回可真的不能开玩笑呀。
路易斯发疯了吗?为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敌人,他真是疯了!
“是吗?那我们就走着瞧吧。”路易斯挑了挑眉,自信满满地撂下话。
“严先生,你就带我走,不用理他。”晏翎不以为然地看着他,他疯了不成?她是他的猎物,是天王想要杀的人,他却挡下她,他究竟意欲为何?难道他不晓得这么做会连累到自己?还是难道他真的喜欢她?不是一时玩乐,而是真心……
真心?天哪!她在想什么?都什么节骨眼,她还在净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就算他爱她,她却是爱不起他,这一切还是到此为止吧!
“晏翎。”这下路易斯皱起了眉头。
“路易斯,看来晏少帮主并不领你这份情,你真的还要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吗?”严逸琛冷笑地嘲讽,内心却为路易斯感到不值。看来是落草有意、流水无情啊。
“这是我的事,不劳费心。”路易斯亦不甘示弱的回道。
“何必呢?天将阁下,既然结果都是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最起码和他走,我还可以保有我的清白,不叫你给玷污。所以省省你的好心,我晏翎承受不起你的关爱。严先生请带路吧。”压抑住心头的激动,晏翎冷着一张脸,毫不领情的声明。毫无结果的爱情,能少一分情债就少一分吧,这一生她实已无力还起。
“你……”路易斯闻言脸色乍青乍白,顿时气结的说不出话来。
“路易斯抱歉了。晏少帮主,那请这边走吧。”严逸琛微微一笑,然后往前引路。
“嗯。”晏翎点点头,大力的抽回手。这回她如愿以偿的迈步走向严逸琛,在经过路易斯的身边,她的心瞬间失落……
第七章
黑暗的地道像无止尽的迷宫,微弱的昏黄灯光不够明亮的照耀前方的路。
晏翎尾随在严逸琛的身后,从离开那犹如春宫般的房间,他就蒙住她的双眼,引领着她在走道上弯来走去。感觉像有一世纪般之久,在他终于停止前进,她还以为到达目的地,孰料张开眼迎接她的,仍是一片黑暗。
她怔了一下,冷冷地打量着身处之地,感觉是极其宽敞空洞,随着视线渐渐适应了黑暗,蓦然一盏油灯从暗处亮起,微弱的光芒孤伶伶地从后方坎饰在壁面之处耀出,而严逸琛和路易斯一左一右站在她的前方,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拖得老长,她却未见到杀手界的黑暗帝王。
“你很冷静,晏少帮主。”
一口懒洋洋带有异国腔调的华语在黑暗阖静的空间内响起;同时,刺眼的亮光猫如白昼瞬间照明,几乎闪花晏翎的视觉。
“柯德勒?”晏翎一震,猛眨着眼睛想尽快适应这从微弱灯光乍见强烈光明的视觉缓冲,因为她必须看清楚她的杀父仇人——天王,究竟长得是何模样,然后她将伺机而动。尽管这个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但只要有一丝丝的可能性,她就不放弃。
“大胆!谁准你直呼天王的名讳。”蓦然,一斯文却冰冷的声音严厉地从天王身旁喝斥的跟着响起。
“莫言。”懒洋洋的声音好似轻风温和的再度响起,那斯文的男声却硬生生地嘎然而止。
这一刹那,晏翎总算看清楚路易斯和严逸琛中间不知何时多出两名男子。一个犹如王者般姿态的男子,高高端坐在用七彩宝石雕刻出的椅子上,那璀璨琉璃的宝石光芒,衬得他更加耀眼夺目。
晏翎几乎看呆了,还以为杀手界的黑暗帝王,该有着一张冷血无情的五官,浑身上下还可能散发出凶狠的暴戾之气;孰料他却有一张比路易斯还俊美的脸庞,浑身上下还散发出一股尊贵的气质,就像古代的君王般睥睨群雄。
晏翎打量柯德勒的同时,后者亦漫不经心的瞄了他一眼。蓦然佣懒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他半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缓缓说:“晏少帮主,看在你竟然能活着来见我的份上,我可以恩准你想怎么死。”
“恩准?哈哈哈,”晏翎错愕地望着他,随即了悟的朗笑出声。如果他给她的感觉犹如九五之尊,那他这番话无疑就像是圣旨般。好一个天王,比起路易斯,是更加来得狂妄而目中无人。
恐怕别人的生命在他们的眼中,远比一只蚂蚁还要来得轻贱;而她,竟有幸选择自己的死法,她是否该对他说声“谢主隆恩”呢?可笑呀可笑,这真是她此生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听闻晏翎毫无克制的大笑声,路易斯脸色一沉却没说话,只因为他太明了天王的性子,而对她——一个令他颜面尽失的女子,在他不借冒着被连降三级的罪责留住她的命,她却无视于他的用心。故她的死活还关他啥事?偏这慌乱揪结的心灵,为她竟寻不回最初的平静,他的心真沉沦至此?
啧,算了吧,不要他的女人,他要来何用?
“严逸琛,这……晏少帮主可是在笑?”柯德勒掀了掀嘴角,慵懒的语调拉得极长,眼光瞄向一旁面无表情的路易斯,话却是对着严逸琛说。
严逸琛微皱起眉头,因为晏翎笑得这般张狂、这般大声,除非是个聋子才会听不见。而天王自然不是聋子,事实上天王还耳聪目明得很咧,只是听闻这笑声,他不得不承认,晏翎是他生平仅见最有种的一个青年。
“天王,我要和你决斗。”晏翎止去笑声,在严逸琛回话前抢先撂下话。本以为为父报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没想到这机会来得如此快,倒出乎她意料之外。
“决斗?你要和我决斗?哈哈哈……两位,是我听错了吗?晏少帮主竟然要和我决斗?”仿佛像听到一个好笑至极的笑话,柯德勒大笑的斜倒在椅背上,帝王般的气质整个垮掉,他像个痞子乱没坐相地望着他的下属,漫不经心的眼眸赫然暴射异采。
“天王……”严逸琛眉头是皱得更紧了,这乱没气质、没威望的大笑声,通常只代表一件事——那就是天王难得的认了真;而第一次记忆若无错误的话,那是在他看见岳鎍之时,现在……他真的想要决斗吗?
路易斯一震,不想理会的心在这一刻缺了好大一角,这个蠢女人,是嫌自己日子活够了吗?就连他都未必有这自信能单挑天王,而她却不知死活……
他该视若无睹,因为这本就是她该有的下场,无论决不决斗,她都免不了一死的命运。因为就算她赢了决斗,天杀盟所有成员将上天入海狙杀她,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如果她输了决斗,这世上就再没有晏翎这个女子……
心猛地揪结成团,紧密沉重的压迫在胸口,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有这么难受拧心的感觉?她本来就该死了,是他一再的犹豫迟疑。虽说最初是他过于轻忽,如今……
“怎么?天王不是恩准我选择我的死法吗?是晏翎听错了,还是天王仅是随口说说做不得数?”晏翎眉一挑,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尽管结果都是死,或许还能拼上那百分之零点零零一的机率,为父亲和威武报仇。
晏翎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均变了脸色。
晏翎是满脸挑衅不屑的神情,至于柯德勒,却像是尝到甜点般的笑漾了嘴角。而他这副神情落入路易斯的眼里,他只觉得一颗心急得快要跳出胸腔似的慌乱;此时此刻,他若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那他这些年来的情场生涯,可真是白玩了一遭。
“哈哈……你真是有种,晏翎,我真是愈来愈欣赏你了。如果你愿意加入天杀盟,我可以饶你不死。”柯德勒优雅的缓缓坐直身躯,然后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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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德勒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又变了脸色,特别是路易斯,他闻言暗暗松了口气,无法相信这蠢女人竟会如此深受天王所青睐,他和晏翎终于不再是敌人,只要她点头,他们甚至有可能变成同事,一想到这儿,他的心就止不住雀跃的飞扬起来。
“不可能,我晏翎乃是堂堂竹林帮少帮主,生是竹林帮的人,死是竹林帮的鬼。别说是要我放弃这一帮之主的地位,光是你杀了我父亲晏庆新,这仇恨早就不共戴天,是势不两立!”晏翎高傲的仰起头,不屑地撂下话。
一句。不可能。,像桶冰水当头淋下,路易斯顿觉一股绝望的冰冷寒意,从心头向四肢百骸窜去,刺骨的冷冽,冻得他思绪有片刻无法运转。
“说得好,好久没有碰见个女人这么有种。好吧,晏翎,既然你要求和我决斗,那我自是成全你了。”柯德勒一耸肩,除了岳鎍,他已经很久没有遇过让他感到有趣味的人。这个晏翎既然不能为他所用,更是万万留她不得,否则天杀盟难保不出状况。
女人!
天王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均错愕地抬起头,特别是严逸琛上副如遭电殛般的看若晏翎,面无表情的脸上,全被难以置信所取代。
“天王,此言差矣,我不认为要求决斗就是有种。你何不解读成我对你恨之入骨,毕竟你杀了我父亲,还杀了本帮第一护法,我身为竹林帮少帮主,无论于私于公,我都有向你要求决斗的责任,无非带不带种。”稳定心神,晏翎冷笑的嗤之以鼻。都到这个节骨眼,男人亦或女人,这些已经都无所谓,因为她并没有活着离开此地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