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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秋挺起胸膛,就往前迈着步子,没走几步,就绕到了坟前,与刚才所看见的坟墓并无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她现在眼前的坟墓是残破不堪的模样,其实一想也是,吐鲁番常年高温,很少下雨,这黄土终究是敌不过强风,唐朝距今已有上千年的历史,经过千年的风蚀,这坟墓现在成这般残破也不足为奇,
她正要转身往回走,一只怪兽突然映入眼帘,郁秋差点没叫喊出声,自然反应的往后退了几步,感觉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心跳陡然加速了,
缓了口气,她定睛仔细一看它,和这怪兽对望了几秒,才发现这怪兽是假的,不能动的,郁秋心里暗自思索起来‘这怪兽相貌丑陋,尖牙利嘴,恶狠狠的样子,头上还有利角,这么吓人’,
突然,她心血来潮,一拍脑袋‘难道这就是古董,看样子这怪兽也经历了上千年沧桑的样子,想必一定也是个宝贝,就算样子不好看,但是也是宝贝啊’郁秋想着就动手打算把这怪兽搬走,
她先拿出随身所带的布料,轻轻擦去它身上的黄土,然后双手用力想试试自己能否搬得动这家伙,一使劲“呼~~好沉!”郁秋十分费劲的把它搬到刚才等舅舅的地方,推了推这座怪兽,心里十分满意,觉得一会舅舅看见了一定会觉得自己有眼光,
‘谁说女子不如男,我照样一个人把这怪兽搬动了!’郁秋心里暗自得意着,
过了许久,她终于听见舅舅在洞里低声叫着自己“秋儿,秋儿!”,
郁秋本是靠坐在那只怪兽背上的,一听见舅舅叫她,马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应着“舅舅,我在这儿呢!”,
张钟山提了一盏煤油灯由坟墓里出来,因为担心有人瞧见灯光,所以只站在洞口等着郁秋,
张钟山向她挥挥手“秋儿,你进来吧!大家都在里面”,
“大家都在坟墓里!”听起来很阴森,郁秋知道舅舅不是一个人在盗墓,有很多人一起,郁秋不想被舅舅看成是胆小的人,所以只好壮着胆子应着“好!我马上来!”,
一踏入洞口,一阵凉意就从郁秋背后升起,比刚才走的密室还要冷冰的感觉,洞里、洞外虽然只有一线之隔,但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进到洞里,她发现四面的墙壁都是栩栩如生的彩绘壁画,有描绘四季景致的,还有动物图案的,很是美妙精彩,郁秋心里暗自想着‘这哪里是坟墓,简直可以是穴居者的房室了’,这样一想,她心宽了许多,心里的害怕减少了不少。
“走,我带你去到处转转!”张钟山对郁秋说道,
“好。。。”郁秋点点头跟在张钟山身后,
在古墓里说话,因为回音的关系,声音也变得特别悠长动听,张钟山指着一个小居室说“呐,这里就是女墓主的厨房了,那里是客厅”,
“哎,这厨房怎么空荡荡的?”郁秋不禁好奇的问道,
张钟山解释说“这又不是真正做饭的地方,东西都是给墓主陪葬的,而且凡是有价值的古物,我们都已经搬走了”,
“哎,那客厅呢?”郁秋望了望客厅又好奇的问道,
“客厅啊,客厅里的东西还未动过,因为这客厅布置的十分典雅,我原打算是依照原样在外面设计一处,再把这些东西移过去,但是至今还没准备好…”,
“这里真的是维吾尔人的坟墓吗?我看不像啊,这里的摆设都是汉化的,舅舅你看这木桌、石椅、还有那瓷杯…。”郁秋觉得这跟自己从历史书上看到的完全不同啊,“不对,这怎么可能是维吾尔人的坟墓?”郁秋觉得自己以前学的历史绝对没记错,这些都是汉族的东西啊,
“这。。。。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因为这女墓主仰慕汉族文化?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哈哈哈哈…”张钟山大笑的声音在古墓里来来回回撞击着墙壁,到最后竟然变成一丝细细微微的声响,有种奇怪的感觉,
“哎?那是什么?”郁秋突然瞥见客厅墙壁上的一幅绢画,
画面上是一位维吾尔少女弹奏琵琶的模样,她长辫过腰,头上戴着一顶花帽,帽檐的几条珍珠坠子随意的披在肩后、垂在胸前,脸庞秀色可餐,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的样子,双眼黑亮、柔情似水,一双葱白的手臂,手腕如玉,生动的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一般,郁秋不禁心神一荡,好像…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张钟山在一旁分析道“我猜她可能就是女墓主了,看样子,这位女子一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维吾尔的才女啊”,
但是这些话,郁秋都没听进去,一直怔怔看着绢画中的女子发呆,因为她实在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画中女子似的…
张钟山看她痴痴望着绢画,心想难道外甥女喜欢这画,于是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其实,秋儿,你要是精心打扮打扮也不输这位画中的女子,哈哈哈哈,你喜欢的话,我这就告诉他们尽快画好客厅样图,然后就将这幅绢画带走吧”说完,张钟山留下煤灯转身去找其他人了,
郁秋眼睛在画上四处游移,心里好像对这幅画很熟悉,不自觉的回想起前几日看的书上写的一首诗:
“十里云天千里路,
策马荒漠关山隔,
觉洛浣旁草萋萋,
斯尔佳人慕愁湖。”
“慕愁湖…。慕愁湖…。”她禁不住念叨着。
她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好像这名字曾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可是却又不清晰。
郁秋看到客厅的一角放置着一个梨花木雕精致的琴架,上面摆放着一只琵琶,于是她走上前,双手抱起琵琶,坐在石椅上,‘叮叮、咚咚’随意拨了几声。
没想到,张钟山等人在客厅之外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一时间一块块土石接连不断地坍塌下来,郁秋在客厅里全然不知,仍在继续拨弄着那只琵琶。
张钟山在客厅外,发觉情况不对劲,只好大声喊道“秋儿!秋儿!快出来,这墓要塌了!”,
一群人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外逃窜,张钟山虽然在外边叫喊,但是塌下来的土石却阻挡了他去往客厅的去路,眼看坍塌的土石越来越多,张钟山只好先逃出去,再做救郁秋的打算。
郁秋独自在客厅把弄着琴弦,完全不知道客厅外的情况,突然之间几颗硕大的土石自头顶砸了下来,正好击中她的后脑,她整个身子‘彭’的一声倒在地上。
张钟山等人逃出墓外后,发现墓外一切如常,依然寂静,星斗旋转,夜风徐徐,并无异常现场,与墓地的动荡一点不同。
众人都气喘吁吁,都为了刚才惊险的场面而战栗不已,张钟山数了数人数,才发现就他疼爱的外甥女还留在墓里,没有逃出来,张钟山锁着眉头,弯着腰拿起铁锹,大声招呼大家继续挖掘坟墓,说什么也要把秋儿救出来,
张钟山突然看见镇墓兽就立在脚侧,一颗心差点没跳出胸口,厉声问道“是谁?是谁动了镇墓兽?”,
没有人回答,大家都呆立着不语,
“是谁?是谁搬到这里的”张钟山再问,
众人互相看着,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抬头,因为他们不是第一天盗墓了,都明白这其中的忌讳,自然不会随意搬动这镇墓兽,也知道搬动后的后果是什么,
现在所有人都明白了,张钟山也明白了,这镇墓兽肯定是第一天来这里什么也不懂的郁秋动的,因为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不会去动的。
郁秋在倒地之后,土石就不再坍塌下来,昏迷之中,她耳畔传来一声声如怨如诉带着啜泣的呼唤:
‘郁风——郁风——郁风——一千多年了,我在这里等你等得好苦啊!呜呜……呜……呜…。。’
虽然郁秋神志不清,头脑晕浑,但是‘郁风’两个字确实听得很清晰,而且感觉越来越清楚,
“郁风是谁?”
“难道是我吗?可是我叫郁秋啊”
“难道是我听错了?”
她根本来不及去深思,只听得见那一声声勾人心魄的呼唤是在呼唤着自己,那呼唤不仅听入了耳中,而且深入了自己的脑中。
她努力挣开眼睛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还是在墓地里的客厅,却模糊的看见刚才那绢画中的女子此时竟然活脱脱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又抬头去看墙上的那幅画,画上的女子竟然不见了!她突然反应过来,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已经不能用常理去解释了,心底顿然产生的好奇和恐惧使大脑产生更加强烈的眩晕感,她马上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入墓喽,好戏马上开始了
☆、穿越
唐朝,吐鲁番地区的高昌国城郊,
郁秋耳边隐隐传来大漠风沙的‘呜呜’呼号声,接着又传来一阵刀剑交错的金属碰撞声,似乎还有士兵砍杀之声,伤者哀嚎之声,种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使得本来头晕不已的她被一阵浓浓的血腥味激醒了,
她勉强睁开眼一看,正好有一个头颅滚到自己眼前,郁秋大惊,吓得又晕了过去,虽然郁秋以前没少看过恐怖电影、惊悚电影,但是真到自己亲身体验,亲眼所见的时候还是有些适应不了。
“啊,公主!尚有活口!”侍婢兰娃手持着弯刀走近郁秋,正想一倒戳进她的左胸膛里。
“慢着!”那名被唤作“公主”的女子,正是当今高昌国王的爱女,掌上明珠,她身披鲜红色的披风,骑在不凡的骆马上,迎着风沙的面容姣好无比,明眸皓齿,若忽略她脸上的凌厉的杀气,很难把这位绝色女子与刚才的杀戮联想到一起。
“哼!想不到大唐帝国竟然也会有这般胆小的人,先别杀他,将他带回宫里,我要好好折磨他!”公主看着郁秋那张清秀的面庞只觉得这男子长得还真俊美,公主说完,跨上骆马,鞭子一挥,吆喝一声,狂奔而去。
“是,公主!”侍婢兰娃和菱雅同声应诺着,接着就将郁秋抬上马背,分别将他的手脚系在马背的两侧,两人并乘另一批骆马跟在公主之后随行。
郁秋虽然晕着,但是头脑还能思考,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好像穿越了!这传说中的穿越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而且好像不太对,自己穿越后的衣服是男装啊,但是自己好像还是女儿身,
郁秋确实穿越了,穿越成了大唐的使节,这个使节叫郁风,就是郁秋之前一直隐隐听到的那个名字,郁风本是奉了大唐皇帝之命,出使高昌,没料到半途在大漠里遇到狂风,数十人都葬身在大漠飞沙之中,剩下的人则丧命在这位公主和两个侍婢的倒下,现在就剩穿越而来的郁秋在公主的刀口边缘喘息…。
而这位公主愁湖外表长得美若天仙,看见她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受她的美貌所吸引,但她的内心却是凌厉狠辣的,杀起人来,她那灵动的眼珠子是眨也不眨一下,违反她命令的人多半是死路一条。
今天她心情很不好,因为那个甘梁博——那个她最想杀却又杀不了的人,因为他是她父亲慕文泰的心腹,也是哥哥慕智盛的生死之交,更是高昌国的大将军。
但是甘梁博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在她眼里,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虚伪和令人讨厌,尤其是他虚伪的笑容,总令她想发火,恨不得用一只鞭子打死他,或者一刀捅死他也行。
郁风这一行使节就是点不好,要不是遇到慕愁湖,至少也能活下一半的人,现在好像就剩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