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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醉人的酒。”婷宜看着初薇,“你……”
“果汁,谢谢。”
“不,果酒,再来两份简单的主食。”
“好的,请稍等。”
“我不喝酒。”
“胡说,你明明最喜欢吃酒酿圆子。”婷宜单手撑着精致的下巴,“果酒的度数很低,多来几杯都没问题……记得你的生日在冬天,现在还不能到娱乐场所,但,这里是自家的地方,就当是陪陪我。”
初薇坐在椅子上,看着吧台上明显的方氏集团的标志,再看对面的女孩,霓虹的灯光闪着,婷宜漂亮的眼睛卸下优雅与骄傲,涌上深深的疲惫。
她看了不忍心,于是应了她。
初薇小口抿着金色的梨酒,看着对面婷宜大口地灌着浓烈的威士忌,没有多长时间,面颊已经绯红,眼神也乱了起来,张嘴絮絮叨叨说起了话。
“你说!喻初原凭什么看不上我呀!我哪里不好?”
“你哪里都好,是喻初原眼光不好。”初薇知道她醉了,也配合着她讲话。
“当然是喻初原眼光不好!放着有我在,他怎么就看上戚百草了呢?豆丫你知不知道,今天比赛之后,初原哥哥先给她擦的药,他为什么先给她擦药不给我擦啊?”
“是啊,他太讨厌了,居然不先给你擦药。”
“喻初原这个人太坏了……”
“嗯,太坏了……”
醉酒的婷宜乱语着她从来不会说出口的话,初薇也陪着她,讲了一堆自家兄长的坏话,她希望婷宜能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发泄出来。
渐渐地,对面的人大概也是说得累了,嘟囔着什么听不清的话语。
音乐声声悠扬,散在毫无遮蔽的苍穹之下,混杂着酒香,颇有一种纸醉金迷的味道。
初薇看着自己面前的流转着晶莹光泽的梨酒,突然浮现出一张清俊宁美的脸。
她把杯子推到一边,正欲掏出手机给方廷皓打电话,眼前突然投下了一片阴影,“廷皓哥哥?”
“她怎么样了?”
“我觉得差不多了。”
方廷皓摇着妹妹,怀里的女孩不知道嘀咕了一声什么,浓浓的尾音拖得深长。
回去的路上,婷宜撒起了酒疯,甚至还爬到前头干扰了方廷皓开车。
川流的马路上,车身一歪,吓得初薇连忙把人捞回来摁在后座。
“初薇……初薇……”
“我在这儿呢。”
“还是你好……”婷宜抱着初薇不撒手了,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她本能皱眉,但怎么都生不起气来,于是温声开口:“是啊,我最好。”
“不,有个人比你还好!”喝醉的人突然拔高了声音。
“谁啊,说出来让我认识认识。”
“我告诉你啊……”婷宜凑上来,突然压低了声音,“是豆丫,你认识吗?小豆丫……”
初薇无奈地笑笑,果然醉得不轻。两只手按着她的肩膀,省得对方突然乱动伤到了自己。
“回去的时候,你一个人行吗?”眼看着已经到了松柏,她问前面的方廷皓。
“放心吧,没事。”他停下车,身姿挺秀的少年迎着车光走来,“若白来了,今天谢谢你。”
“应该的。”
车门已经打开,初薇拿了个靠枕塞在婷宜怀里,岂料对方跟着她下了车。
“豆丫……我们继续喝……”
“婷宜。”方廷皓哄着妹妹,“我们先回家,明天再来找豆丫。”
“不要明天,不要明天。”婷宜摇着头,靠在廷皓肩膀上,“我不稀罕初原哥哥了,他一点都不好……”
“是,他不好。”
“哥,你把豆丫带回家好不好?让喻初原伤心去……”
方廷皓一愣,下意识看向好友,对方神色淡淡,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眼底淡然而寂静,如同遥远的雪山。他突然觉得自己下颚的淤肿顿时疼了起来,“你忘了,小豆丫是若白家的。”
“若白?”婷宜摇摇坠坠四处张望着,好不容易视线聚焦在若白身上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在确定什么,然而下一秒,人却直直往若白扑了过去。
若白后退一步,伸手扶住了摇晃的人,眉心微蹙。
婷宜双手握住男生的手臂,转而像身边的女孩说:“豆丫,他不好。”
初薇瞪大了眼睛,只听她继续说道:“今天要不是若白,我会输吗?不,不对,我还没输,没输……啊,不对,这个人……”
婷宜大力拽着若白的手臂晃了几下,“你说他老是板着个脸面无表情地给谁看,笑都不笑一样,一点儿都没有小时候可爱,不可爱,不可爱……所以啊,你还是跟我哥走吧,若白,喻初原,他们师兄弟两人肯定一个德行,都没有我哥好……”
“婷宜,婷宜。”廷皓看着好友愈发冷凝的脸色,急急忙忙掰开妹妹抓着若白的手,“我们都一起长大,我也跟他们一个德行。”
“对。”婷宜歪着脑袋,“你们几个男的,都一个德行,我再也不要喜欢喻初原了……”
“好好好,我们不喜欢他。”
“嗯,若白,初薇,哥哥……哥,那你把戚百草夺过来……”
廷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人横抱起来塞进车里,车门“砰”地一关。
“她就是喝醉了,在说胡话。”
“知道。”
廷皓摸了摸比赛时候被他踢中的下颚,眉目间的揶揄神色竟仿佛让他显得更加英气逼人了些,“没人要抢你的初薇。”
若白面无表情,不答话。
真生气了?廷皓颇有兴味地看着兄弟的反应,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对方开了口:“赶紧回去吧。”
这就下逐客令了,就像婷宜说的,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廷皓两步上前在若白耳边低语了一声,音量压得极低,“心在你那儿,什么时候考虑把人也拿过来?”
“你……”
“走了。”廷皓拍着他的肩膀,潇洒地转身挥了挥手。
“他跟你说什么了?”两人转身走进道馆,初薇问身边的人。
“没什么。”若白侧头看她,“你也喝酒了?”
“就小半杯,还是果酒。”初薇抬起手臂嗅了嗅,“身上的酒气都是婷宜的。”她像是想起些什么,停下了脚步,盯着若白的脸细瞧。
“看什么?”
“你没伤着哪里吧?廷皓哥哥下颚的淤青好像还挺严重。”
“没有。”
“那身上呢?”
“没有。”若白顿了顿,继续说:“之后几天基地放了假。”
“真的吗?”初薇有些惊喜,“不用去了?”
“不用。”
“那我跟宋师姐和傅老师说一声,我也不去了……”
晚风轻柔,树叶沙沙地在他和她的身边摇响。
走过的路上,不断有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拖得老长。
☆、浓情
隔天傍晚,将近六点的时候,喻初薇才接到了婷宜的电话。
简单寒暄了几句过后,对方言语之间极尽愧色,偏又摆着高姿态不肯降身下来,听得初薇也别扭非常。
“……替我跟若白说一声,别记恨我。”
初薇看着正削黄桃的人,说:“你安心,他肚量没那么小。”
“我妈进来了,再说。”
初薇挂了电话后,对若白说:“婷宜说,让你别记恨她。”
“嗯。”他伸手把削完皮的黄桃递了过来。
“她说她睡了一天一夜,才刚醒。”
“你以后不许喝酒。”若白正色道。
不许。
若白有着很多的“不许”。
听着他的话,总觉得刻板和老成,像是父亲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女儿一样,初薇咬着手里的桃子,味甜而不涩,问他:“那你会做让我借酒浇愁的事吗?”
她问得很认真,他答得也很认真,“不会。”
“那不就好了。”她理所当然地接上,“所以啊,我也不需要喝那么多酒,宿醉一场。”
若白凝视着她,嘴角绽开一抹淡争的笑意,女孩啃着他削好皮的桃子,已经露出了绯色的桃心,衬着她脸颊红润闪着动人的光泽。
初薇昨天晚上就睡在这里,两人一天无事,便在房间窝了一天。若白陪着她看着当下时兴的韩剧,即便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地方好看,他也知道初薇并不热衷于这些。只是有这样温情相偕的时光,他也不在乎是不是无聊。
直到亦枫过来敲门,说是已经和申波给所有队员办好了签证和相关手续。若白这才后知后觉地了解到女友的情绪。
临别在近,她舍不得,他又何尝舍得?
不知不觉,眼看着这样一天又过去。
初薇在花洒下的热水冲下来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暗骂自己“矫情”,只有一个月的时光便觉得难舍难分,想着腻腻歪歪地,不分开。
不该是这样啊,她想,她一直觉得自己和若白的感情,有着这多年的积淀,源于时光的厚赠,又该高于时光的消磨。
但是临了了迎来小别离,却变得怅然若失起来。
初薇踏出淋浴间,镶在墙上的三层隔板上放着自己的衣物,这还是她抽今天午饭过后的时间特意回房间拿的。
而旁边的挂钩上,是一条深蓝色的浴巾,今天若白洗在前,浴巾上还有他拭下的水痕。
初薇取下浴巾擦拭,脑海里闪过万般思绪。
若白还是没有碰她。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合理的情况。昨晚也是,搂着她入睡,搂着她醒来,规规矩矩的,什么都没做。
“初薇?”
若白的声音惊得她从杂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怎么?”
浴室门外没声了。
她这才了然是自己没有动作的时间太久了,浴室里竟一点声音也没有。
看向洗漱台上方的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脖间处,也竟染着淡淡的粉色。又不是冬天的洗浴,她想,到底还是自己的私心在作祟。
初薇扫了一眼自己的衣物,并没有触碰,只拿着浴巾围在了自己身上。
吹风机吹着头发,灰白的地面上还残留着她今早梳头的长发,没来记得打扫。
抹了冷水在自己脸上,又拿之前就新拆开的牙刷漱起了口,当然,牙膏就是用的若白的。
做完这一些,她按下了浴室的门把,另一手,关了浴室的灯。
室内只亮着床头的两盏灯,若白靠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正看着群里边队员们兴致阑珊地聊天。
他听到了初薇出来的动静,也注意到了人几步往这边过来,可是等了一会儿,迟迟不见她出现在自己余光的视线范围之内。
若白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侧过头去。
女孩俏生生地站立在离床三四步远的地方,乌发红颜,身上只有他那条深蓝色的浴巾,从胸口围住,垂到大腿,包裹着纤瘦玲珑的身段,露出细白如瓷的大片肌肤。
她拿了换洗的衣服过来,他知道。
她拿进了浴室,他也知道。
可是现在,她只裹了浴巾出来,是刻意,他知道。
顶着他的视线,喻初薇往前挪动着脚步,觉得自己迈的每一步都是虚浮的,心跳像是跳到了嗓子眼。
这么明显的暗示,他会不会拒绝?
心头浮现出疑问,然而她不知道,他要是真的拒绝了,那她又要如何自处?
若白微眯着眼,眸色漆黑,如深夜里闪着波澜的潭水。
他心里想着,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办?
初薇的示意,再明显不过。
他是要在明知的情况下顾左右而言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冷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