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这么想,若白睡客房,自己去收拾。”
“初薇放着假,多住几天……”
叔叔阿姨三五句话,就把他们留了下去。
今晚在这里过夜。
初薇环视四面墙壁,虽然对这个房间没有了新奇感,但是心境不一样,走来走去,东瞧瞧、西看看。
在这里的书架上,能看到若白大学里获得的所有奖项的奖状、奖牌和奖杯,还有他少时的教科书和笔记本,一些经典名著和课外读物,但多半,还是中国古典诗词文。
房间很素净,却比在松柏的,更添了一份柔和。
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了,书桌书架、衣柜衣橱、矮柜和窗边几张椅子。
她后扑到床上,抬头看天花板。身下的床,她是午睡过的;冬日里的时候,也又窝在这里看书的时光。
“初薇?”敲门声伴着若白母亲的声音响起。
初薇立马从床上起来,趿拉着拖鞋小步过去开门。
“阿姨。”
“干净的衣服,你换下来的衣服晚上洗,明天就可以干了。”
“谢谢阿姨。”初薇接过,看到斜对面的房间里门开着也亮着灯,说:“其实我睡客房就好。”她不敢说出两人住一屋这样的提议,在长辈面前,总归不太好。
若白妈妈笑笑:“那间房间一直没人住,里面气味也怪大的,就若白住。”
初薇手里的,是旧衣了,藕荷色,触手柔软,雅致清淡,一如面前的长辈。
“那你自己玩玩手机,要么翻翻书,我去看看他弄得怎么样了。”
“嗯。”
西北墙的房间里,若白翻着手里的被子,看到母亲站在床边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开了口:“妈,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这被子还有床单,我也常常晒。”
“嗯。”
“若白……”
母亲只叫了他的名字,沉默了半晌没有开口说话。若白翻好被套后铺在床上,转过身去,却发现向来大方的母亲却难得在他面前露出了一份局促。
“妈?”
“我是想说啊……”若母走到房门口将门关上,又走了回来,“就是想问问你,你……”
若白等着母亲说接下来的话,眼瞳淡淡的,眉宇间却有一丝疑惑。
“你……”女人好似也有些尴尬,看着眼前高大清峻的儿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抿了一下嘴之后,终是问了,“你没碰过初薇吧?”
若白一愣,瞳孔微怔,反应过来之后回答:“没有。”
“你们谈恋爱,那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们也不好插手,但,也还是想嘱咐你几句……初薇虽然长成大姑娘了,但还是个小女孩,有些事,你得注意点分寸,可不能不管不顾。”
若白不自然地撇开视线,闷声应着。
“只要她不同意,你可不能胡来,你要是真的……”若母也觉得难为情,有些说不下去,“要是真的情难自禁,又或者你情我愿觉得合适了……那你必须要保护好她。
“我知道。”
“你知道轻重就好。”
“嗯。”
“好,那我也不说了,你早点休息。”
随着房门关上,若白走到北窗口,任由夜风拂在脸上,耳廓红着,彰显着主人的窘意。
若母回到自己房间,跟正在看晚间新闻的丈夫说起刚刚的话,不料得到对方的责怪,“你跟儿子说这话干什么,不是存心让他尴尬。”
“那我就不尴尬了?”
“知道尴尬你还说?”
“我倒是希望你去说呀,可你们父子俩,只怕当时候你更开不了这个口……”
“年轻人的事,你也别瞎掺和。若白是什么样的人你这当妈的还不知道,哪里用得着你特意去开这个口。再说了,他都成年了,能为自己的事情做主和负责。”
“可初薇呢?”若母喝着水,声音缓淡了下来:“人家的宝贝女儿,我们也是做父母的,这儿子和女儿到底是不一样的……总是女儿家吃亏。”
“好了,今天就早点睡,你明天的花鸟技法,不是和舒老师对调了换到上午了?”
“对对,得开个闹钟……”
若白的房间里,喻初薇躺在床上,在一片黑暗里没什么睡意。
翻来翻去打了几个滚后,仰躺着。
房间里安静地只能听见自己不匀的呼吸声。
她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出了熟悉的号码——
“若白?”电话接通之后,她压低了声音,“你睡了吗?”
“没有。”
“你的房间被我征用了,你睡的那张床还舒服吗?”
“还好。”
夏夜清朗,细碎的昆虫鸣叫,显得这夜更是静谧。
若白枕着手机躺在床上,耳边传来女孩轻清的嗓音,渐渐地,她也不说话了,电话那头沉默了起来,却没有被挂断。
许是睡着了,他想。
他也舍不得按下红键,于是倚着安安静静的通话,沉沉睡了去。
☆、醉酒
掰着手指头,三天后就是岸阳队代表中国前去昌海参加国际训练营的日子。
晓萤昨天忧心忡忡地跑过来找她,说是有关世青赛名额的事……
“初薇师姐你不知道,百草最近进步都多大,本来那些教练都是属意婷宜和国家队的前辈们参赛的,但到头来都犹豫不决还没定下来。”
“国家队的名额是不能动的,可是你说,为什么婷宜差不多已经是国内元武道女子第一人了,却不是国家队的一员?那不是这样的话,还有一个名额就铁定落在百草头上了……”
“明天她俩也要比赛了,这是基地内部选拔赛的最后一场,虽然她们都已经是在去昌海的名单上了,但是谁都知道,教练们都想借着这场比赛决定世青赛最后的名额。”
“其实虽然大家私下里都觉得,百草未必赢不了婷宜,但是,真的临了到了比赛……”
“……我就觉得吧,婷宜前辈未必有百草那么看重世青赛的名额……”
小姑娘说得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说给初薇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最后握拳鼓起腮帮子,道了一句“反正我支持百草”,就自顾自走了。
在初薇看来,无论结果怎么样,于婷宜和百草两方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若是婷宜赢了,那她捍卫自己的实力毋庸置疑;百草也有目标让她成长得更快。
若是百草赢了,她就会有更广袤的舞台向她开放;婷宜也有被紧追不舍的迫力,能够让她走得更远更高。
只是,原本简单的元武道切磋,要是夹杂了别的成分,比赛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怕的就是,心思不纯的那一方,打不好比赛。
所以当若白打来电话时,她主动询问了情况。
两人打成比平局,但是被沈柠喊“停”,这样的结果让她颇感意外,也并不觉得奇怪。
“你在哪儿?”若白在电话里问。
“在松柏。”
初薇听见电话那头人声嘈杂,若白低声跟身边的人说了一句什么话。
“廷皓来松柏接你,很快就到。”
“是……是婷宜怎么了吗?”她问道。原本若白就不会在训练工作的时候给她电话,现在又有方廷皓,大概就是婷宜的事。
“她比赛结束之后,在医务室里跟初原大吵了一架,情况闹得有点凶,廷皓希望你去陪陪她。”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初薇换好鞋子、拿了包,便往外面走去。
她坐上了那辆银色的保时捷,才系好安全带,本来满腹关于婷宜的事要问,可是看到方廷皓棱角分明的下颚有一处明显的淤青时,也觉得稀奇,“谁把你打了?”
“你男朋友。”
“若白?”初薇讶异,“别开玩笑了,他干嘛打你?”
“比赛嘛,当然有来有往。”
“你们好端端的,比什么赛?”
方廷皓口气悠悠,“他指点着百草差点打败婷宜,我不跟女人动手,但怎么着也得给妹妹出出气,就跟若白比了一场……不过可惜,输了。”
“你输了?”道馆挑战赛的时候若白还没能赢过他,现在才过了多久。
“输了。”廷皓大方地又承认了一次。
借着婷宜的事,他还是想跟初原交次手,但是对方不接,正好若白杵在一旁,心思一动就有了刚刚结束的比赛。
元武道的世界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他从申波那里知道有媒体来访,担心事态闹得太大,便赶到了基地去。虽然只看到了三十秒的比赛,但是足以让他判断,要是柠姨不打断,这场比赛婷宜怕是真的要输了。
那个百草,最后的连环踢也是够让人惊艳的。
而这个,是若白训练出来的。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好好正视过他的兄弟。
其实在他的心里,若白一直都处在他的羽翼保护之下,“兄弟”二字,更偏向于“弟”字。
在道馆挑战赛时尝到的压迫感被他压了下去,可是今天,若白已经强大到让他眼前一亮的地步,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教出来的弟子。
他好像能够明白,为什么柠姨甚至是蒙清池都这样看重他。
方廷皓的时代,没有几年就要过去了,一如当初喻初原的时代。
父亲不会再让他涉足元武道了。
而婷宜那边,他还能够护着。
“那……”初薇开口,“婷宜怎么样了?”
“没事。”
“没事?”
“没事。”方廷皓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俊帅到近乎明艳,“若白电话里是不是也跟你说了她跟初原大闹一场?”
“嗯,说是闹得很凶。”
廷皓轻笑一声,“是很凶,乒呤啪啦,把医务室都给砸了。”他的语气无比放松,“一直担心的,就是她不闹,现在终于宣泄了情绪。这闹起来,也就意味着事情快要过去了。”
初薇点着头,看到车子已经停在了路边,面前是岸方商厦城。
“婷宜在里面购物,进去之后经理会告诉你她在哪里。她没有朋友,就只能拜托你陪陪她了。”
“好。”
“我让保镖暗里跟着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知道了,廷皓哥哥。”初薇解下安全带,“婷宜是我的朋友,我也关心她。”
婷宜的情况,就像方廷皓说的那样,没什么糟糕的。
初薇在一家服装店门口看着她在里面颐指气使地挑着刺,就知道她问题不大。
这样的真性情,不是装出来,比起往日的仪态万千,更加讨喜。
“怎么,过来看我笑话啊?”婷宜见到初薇站在店面门口,后边还站着商场的经理,不用也想也知道是兄长让她过来。
初薇落落大方地走了进去,只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婷宜板着脸硬声开口:“我今天非把钱包里的卡刷爆。”
“好,帮你挑?”
“成。”
一下午,两个女孩转悠在岸阳最大的商城里面。
初薇挑着衣服,婷宜忙着试穿,前者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后者刷卡的动作干脆利落。
直到,两人转到了顶楼的露天酒吧。
“你要喝酒?”她第一次到酒吧,这里却比她想象得要雅洁宁远的多,耳边响起的不是那种震耳欲聋又嘈杂的摇滚乐,反而是淡淡流淌的琴音。
方婷宜找了一处僻静的位置坐了下来,帅气俊朗的侍应生已经到了桌边,“方小姐。”
“能够醉人的酒。”婷宜看着初薇,“你……”
“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