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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还是六月底考试?”
“初薇师姐。”晓萤叫她,“你刚结束高考就来问我们的考试,求你别提这么扫兴的话题好吗?”
初薇给她夹了几根肉丝递到对方嘴巴边上,“反正我接下来是轻松了,正好赶上你们的复习迎考,有什么问题过来叫我,给你们当补习老师,免费的。”
“数学。”萍萍第一个举手,“我数学特烂。”
“英语英语,我英语不行,上次夹在书包里的期中试卷被我扯出来了,结果若白师兄看见之后总觉得他脸色一下子就黑了,还说有问题找他……我怎么有这个胆子找他啊。”
“初薇师姐。”百草开口,“我英语也不大好。”
“师姐,虽然知道你是文科生,但问一句,高一物理您擅长吗?”
“师姐数学……”
“您只要跟我讲讲政治必修一经济生活的那些计算题,什么税率啊劳动时间、价值量这些就够了。”
“英语……”
“好。”初薇一口应承,“能帮我的都帮,到时候你们商量一个时间,帮你们临时抱抱佛脚,不过没几天要中考了,我先问问那帮小的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姐妹们忙点头,“来来来,初薇师姐,你再多吃点菜。”
“师姐牛肉。”
“今天的藕烧得好吃……”
若白和初原走进食堂的时候,里面的人纷纷向他们打招呼,还能够隐隐听到大家的私语,无非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两个师兄怎么会走在一起”之类的话。
初薇抬起头,刚好看见端了饭菜往回走的若白也看她,深灰色的运动装,站在这烟火纷杂的环境中,竟如同淡墨山水画中的一笔,不染尘埃。
只一眼,她倏地低下了头,继续吃东西。
这一幕被眼尖的晓萤捕捉到,转头看看已经坐下了的若白师兄,又回头看看眼前闷声吃饭的师姐,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招呼着身边的师姐师妹往前围去。
“你们……”初薇看到她们一个个往前靠了靠、又伏低了身子,有些不明所以。
“初薇师姐。”晓萤压低了声音,“你跟若白师兄是不是在一起了?”
“谁说的……”初薇放下筷子,以前在学校里被同桌玩笑她也是听惯了的、不当真,可是刚刚在学校里被哥哥知道八卦,眼下回到松柏,大家还是没放过这个话题。
“您就别瞒着我们了……”萍萍突然垮下了脸,“这几天我们可惨了,被师兄一个劲儿的练,刚开始一两天我走路两腿都在打颤。”
阿茵接上话,“吴海和丰石他们都说,就是庆祝会那天亦枫师兄说的话惹到了大师兄,因为你脸皮薄。”
亦枫说的话——
接吻!
初薇觉得脸上又烧了起来,心怦怦跳了起来。
那两个吻,她都好几天没去想了,结果现在又出现在脑海里。
师妹们一定不知道,他们真的接吻了。
“哎……”晓萤低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哀怨,“我男神终归是名花有主了,我的暗恋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你那儿哪儿叫暗恋,分明就是明恋。”
“不对,她这也不是明恋,那叫迷恋。”
“不就是迷恋嘛,就跟我迷韩剧里的长腿欧巴一样。虽然若白师兄帅,但是性格也太冷淡了些,冷冰冰的都不爱说话……还是初原师兄温柔又细致。”
“就只有初薇师姐才跟师兄走得近。”
“谁说不是呢,若白师兄平日里对我们这么凶,只有对初薇师姐才不会那么冷言冷语……”
初薇湮没在大家窸窸窣窣的话语里,顿时心烦意乱,思绪化作无数根丝线纠缠在一起。
她和若白师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办,我晚上要写的一章,设定的好像有点污,尺度好像有点大……这文我明明要的是温馨清新风的……
☆、情窦
砂锅里焖着汤,猪蹄搭配从老中医药店取来的中医食补药材,开了文火。
初薇将书包的教科书和笔记本一本一本排放在书架上,又将牛津布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一放置好。
做完这些。
她直觉有什么东西遗忘了。
是玻璃瓶!
所有的东西里面,没有她的那个玻璃瓶。
可是,明明看见哥哥把它放进去的。
初薇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拨出了熟悉的号码,没出几秒就通了,“喂,哥?”
“怎么了?”
“瓶子呢?”她开门见山地问。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说:“我给若白了。”
“哥!”她提高了声音,也不知道是恼的,还是羞的。
男声轻笑了一下,不徐不疾,“豆丫,在眼里和心底,若白跟我是一样的吗?”也不等她回答,电话那头继续说道:“当然,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但是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你们青梅竹马,尤其是这些年,感情愈发好。你该问问你自己,你对他,有没有不一样的感情,我说的,是爱情。”
爱、情……
喻初薇挂了电话,心里默念着这个词。
心跳砰砰砰地紊乱着,气息也有些急促,一如几天前亲吻的那个夜晚。
厨台的砂锅下,蓝明色的火焰徐徐地燃烧着,虽然不大,却胜在温和而持久。
喻初薇站在若白屋前的时候,看着紧闭的房门,伸出去的手怎么都落不到门上,敲门声迟迟无法响起。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今天周五,她知道若白师兄这一天下午都没有课的。
她在檐下来回踱步,自从那天那么亲密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单独相处过。
更何况,那个玻璃瓶到了若白师兄手里,要是他问起来为什么要写他的名字,她要怎么回答?他要是紧接着问为什么又要保存起来,她又该怎么回答?
还是说,把药汤放在门口的地上,敲了门之后赶紧跑开?
初薇脑子里正乱糟糟地闪过纷繁的思绪,房门被打开了。
糟糕,她忘了他耳力好得不得了,踱步的声音肯定被他听见了。
“进来吧。”
“……嗯。”
室内的氛围安静地有些诡异。
若白坐在沙发上,吃相优雅地吃着汤,浑身透出的气质却像往常一样清冷。
而坐在他面前的喻初薇,此刻,显得很拘谨。
背挺得笔直,身体僵硬,一只手的掌心贴合着膝盖,手心里面全是汗,另一只手握着这一只手腕,力道有些紧。她的眼睛在屋内四处扫视,这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屋子,而此刻,书桌上摆放着的一样新的摆件,正是那个颇有艺术感的玻璃瓶子。
眉心微皱,闭了一会儿眼,然后睁开,它还在那里。
所以眼下,到底要怎么办?
只要若白师兄不提,那她也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这样,行吗?
若白咬着猪脚,一口就知道今天的有些不一样,特别软,软得咬上去一下子碎成了泥。可以看的出,今天熬的时间久了点,还不是一点点。
他看着女孩很局促,很不安,那些小动作一一落在他的眼睛里。上午才考完试的原因,长发还在脑后束着马尾,因此可以看到,她的耳廓似有若无地染上如窗外霞光般的淡红。
他把碗放下,瓷碗碰撞的玻璃茶几,发出清脆的声音,惊得初薇一下子视线拉回来。
“剩下的,你吃了吧。”
“不、不用了。”初薇摇头,“这是给你煮的。”
若白没有理会她的话,把保温杯里剩下一大半的药汤倒进碗里,然后推了过去。
初薇见状,默默地拿起碗和勺子,舀了起来。然而吃了几口才发现,放进嘴巴里的汤匙就是对方用过的。
他们不是没有用过同一套餐具,也不是没有吃过同一份饭菜。
只是现在,总觉得心情哪里不一样,初薇扣上碗沿,咕隆几口将汤汁全数灌进胃里,之后在茶几上扯了餐巾纸擦拭嘴巴。
尴尬,很尴尬。
这样胶着的气氛逼得她浑身上下都不自然,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作一副端庄乖巧的样子。
“吃好了?”若白问她。
“嗯。”
“那就走吧。”
“啊?”她不解地看着对方已经起身。
“明天是决赛,忘了?”
“没忘。”
“去训练厅,你多久没参加训练了。”
两人换上一色雪白的道服站在松柏的训练厅里,腰间的黑带垂下来,轻微晃动。
“准备练习,然后对抗。”
“是。”
喻初薇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若白没有提那个写满他名字的瓶子,也没有提那两个吻。
现在他们中间的,是元武道。
接下来要做的,是抛开私下里生活之外,最熟悉的相处模式。
不同的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元武道特点,也许有相似,但肯定是不一样。
譬如说,喻初原的元武道像是风,看着像是宁静细致的清风,可实际上却是能够席卷江涛海浪的狂风,气场之强大铺盖到赛场之外。
再比如说,喻初薇的元武道,像是水,藏进着这天下最柔和也最强劲的力量。
而若白的元武道,曾经,也是水,后来慢慢地,就凝结成了冰。恬淡、冷凝,有着锋利的冰棱,像是远处的冰山,一旦碰上了,会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他这样的风格,很像父亲。爸爸的元武道,也是这样凛冽又大气的。
明天的道馆挑战赛决赛,无论对于松柏,还是对于他们这些人,都是有意义的,可是这意义,并没有很大。
时隔五年,松柏再次冲进决赛,重回岸阳元武道之巅,已经向大家证明了它的实力。
对于若白和初薇来说,这么多年磕磕绊绊,被那些情谊所造成的伤害已经愈合、结痂又脱落,心结已经解开。
现在他们所有人要做的,不过是给长辈们一个交代。
活在执念的深渊里的长辈,没有他们年轻人的简单和干脆,他们是需要拯救的。
但愿明天的比赛能够让贤武和松柏放下嫌隙,但愿明晚哥哥的方宅之行能让方喻两家握手言和。
她也相信若白能够做到,也相信兄长能够做到
“啪。”
“啪。”
“啪。”
训练厅里,此起彼伏的击打和踏地声相互交织。
半小时之后,初薇坐在地板上,喘着气,眼前出现一瓶水,握着它的手,纤长白净,指节分明,“喝点水。”
“谢谢。”
若白看着初薇,眼底有柔光在波动。
说他着急,其实他不急;可说他不急,他又确实着急。
他心里明白,关于他和初薇之间的事,不能急。
食堂里眼神交汇时的躲闪和慌乱,他开门前耳里听到的凌乱的脚步声,房间里她的狭促和紧张……初薇跟他关系这样好,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女孩心里是乱糟糟的。
他并不想给她压力,所以借着决赛的由头让她运动一下,出出汗,就如一周前,让她和百草对战一场是一样的。
她需要放松。
若白忽然有些庆幸,庆幸初薇一直都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抛开稚龄岁月,之后她的每一段成长,他都没有错过。
他看着她从一个粉嫩的小女孩长成漂亮的大姑娘,她身上已经有了令他心动的韵致。
即便初原没有明说,但是若白很清楚:初薇情窦初开,而绽放的对象,就是他。
胡亦枫挎着书包进来时候,看到中央地上有两个人,女的坐着,男的蹲着,画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