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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辆银白色莲花跑车十分醒目,沐浴着阳光亮得灼人眼。
“廷皓。”初原叫道。
初薇看着靠在车门边上俊朗无双的少年,嘴唇微启,“廷皓……”她顿了一会儿,脑海里闪过纷繁的思绪,最终补充了两个字,“……哥哥。”
廷皓哥哥。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称呼。
初薇现在像是历经了一场洗礼,若白师兄说得对,方廷皓没那么糟糕,那些事情,都与他无关。
更何况,相比于对待哥哥,他对待自己,一直都是和颜悦色,没道理跟他过不去啊,她想。
所以之前,到底在计较些什么呢?
若白师兄不计较,而她虽然帮他计较,但,并不需要摆得那么不善吧。
方廷皓笑得精致耀目,从初原手里接下那个帆布包,开口说:“我呢,听说今天上午高考结束,所以想着过来接一下初薇,顺带的……”他看了一眼初原,“你在,那也送你一程,你是回松柏,还是去医大,又或者,医院?”
初原温声道:“我回松柏。”
车子驶到松柏门口的时候,三人就看到若白和百草正送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离开。
那个显得有些苍老的背影是曲向南,那他旁边走着的那个女孩,大概就是曲光雅了。
喻初薇没有去想他们父女俩来松柏有什么事,现在她远远地看着那个挺拔如松的身影,心中竟开始有些紧张。
跟着兄长下车,走到了门口。
百草很开心地跟他们打着招呼,“初原师兄,初薇师姐。师姐,祝贺你高考考完,晓萤现在已经在食堂忙活了,说是要帮忙做一顿好吃的,犒劳师姐。”
“那就谢谢她了。”初薇嘴角染上笑意,好久没有见到大家面了,也没听到晓萤的声音,心里也怪想念的。
“小百草这是忘了我了吗?”方廷皓并没有驱车离开,反而也下了车,跟了过来。
“廷皓前辈。”百草叫了一声。
“头上的发饰很漂亮,初原送你的?”
听方廷皓这么一说,初薇把目光放在百草的马尾边上,镶着水钻的两颗草莓散着灿烂的光芒,青春又可爱。
百草的脸“腾”一下红了,低下头,答案不言而喻。
初原侧过身,整个人挡在百草前面,“廷皓,明天晚上,方爷爷和伯父都在家吗?”
廷皓没有说话,只听对方继续说:“如果万老前辈也在的话……我想去趟方宅,跟长辈们说点事情。”
说什么?
只怕除了百草懵懵懂懂不知道以外,在场的人都清楚。
即便有阻隔、有深仇,但那是万琛自己应承的事情。
时隔五年,是该解决了。
方廷皓看了他一会儿,目光锐利,像是要击穿他。“好,我会跟他们说。”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已经从初原背后探出头来的百草。
他怎么也没想到,初原居然真的看上这样一个女孩子。如果没有婷宜,他大概会支持祝福,毕竟,戚百草,也是蛮有趣的一个女孩子。然而,有婷宜在,谁让方婷宜喜欢喻初原呢,所以他只能站在妹妹那一边。
气氛有点僵持,方廷皓把目光移到身姿清俊的人身上,说:“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当年是初原教训的那些人,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护着他?”
“知道。”若白点头。
“难怪……”廷皓低叹一声。
是他狭隘了。
喻初原还是那个宠爱弟妹的兄长,不可能真的做到那么决绝。方廷皓之所以对他这么狠戾的态度,不仅是因为妈妈的事,这其中也掺杂着为若白抱不平的成分。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比赛见。”
“嗯。”
喻初薇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看着方廷皓绝尘而去,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他说的什么意思?哥你教训了谁?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原来你没跟她说。”若白看着初原。
初原怔了一下,随即浅笑,“我以为你告诉她了。”
两人相视,然后把目光共同放在不明所以的初薇身上,若白开口解释:“当年上道馆一波一波挑衅滋事的人,后来初原一个一个找到他们,尽数收拾了。那些事情,才到此为止的。”
喻初薇睁大了眼睛,手指微凉。
所以说,哥哥没有抛弃他们不管,他也在保护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高考,总感觉已经离我很遥远了~
都开学了,学生党都好好学习哦。
☆、开解
暖风轻拂,吹动这道馆门前的树叶“沙沙”作响。
喻初薇张了张嘴,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哥,对不起……我、我其实……”后面的话,她努力地想要说出来,可真的说出来,却发现声音那么小,“我怨恨过你的。”
“豆丫,你怨恨我是应该的。”初原说,“那个时候,没能保护好你们,事后才想要做点什么。”
那个时候,他在上学期间住在学校里,假期住在城外的外婆家,他被自己的身世压得喘不过气来,每天过得就像是一个背负着重重包袱的人。
他什么人都不想理,什么事都不想管,近乎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等到他想起来回松柏看看,才恍然知道大半年都过去了。
他功夫高,翻墙进出松柏根本没有人觉察。
是无意当中从亦枫和初薇的对话中知道了若白的事。
心疼。
愤怒。
愧疚。
繁多的情绪交杂在他心中。
他一间道馆一间道馆地找,一个又一个人排查逼问,这中间有正规修习元武道的弟子,也有街头的流氓混混。
一个都没放过。
他想,那大概是他练习元武道以来,做的最痛快的事情,比起赢得比赛还要高兴。同时,也是他退出元武道最后的闭幕。
能够为兄弟做点什么,他很高兴。
“哥……”
“好了。”初原说道,“以前爸爸总说,男孩子要有担当,若白有,廷皓有,我也有。”
若白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他也是偶然才知道的。也是高考结束后那个夏天,他在一家杂志社兼职做翻译,某一天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人。
对方跟他差不多的年纪,他说,对不起。
接下来,他就像听了一个不真切的故事一样:几个游荡在这个城市外离圈子的不良少年,在一次聚众斗殴之前,先被一个人打趴下,就一个人;那人叫来了警察,他们被送进少管所,接受教导和教育;后来上了学,考上了大专,有了一门手艺。
“……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围攻打伤了你……那个人教训我们的时候,嘴里说着什么报仇的话……你说话挺干净,说不出脏话,那个人也是。之所以印象深刻,大概是因为我们这些人流里流气,从来也只跟地痞流氓打交道,好人家出来的,都有家教和修养,一看就知道区别在哪里。你是一个,他也是一个,你们是一类人……”
若白当时就猜到了是谁。
心里面惊喜胜过于惊讶。
第一时间跑去质问。
即便,他还是不愿复出元武道。
即便,他们之间生疏了。
即便,他们之间仍旧有隔阂。
但,有了这样的事,再也没有一开始那种想要老死不相往来的忿忿了。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喻初薇。
初薇站在原地,抿着嘴角,却突然笑了起来,声音清越悦耳。
原来真的是她的执念太深了。
念念不忘当年的事情。
把那种艰难放大了很多倍,折磨着自己的情绪。
其实,若白,喻初原,方廷皓,他们兄弟三人之间的感情,比她认为的要深刻。
男生的情谊,还真的挺奇怪。
所以就算是亦枫,这些年也过得潇洒和畅快,不见他对廷皓有多少的仇怨,也不见他对哥哥有多少的怨怼。
他一直是明白的。
不明白,终究只是她一个人罢了。
“我饿了。”初薇坦然开口,“想吃饭了。”她拉过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他们几个人在谈论些什么的百草,“走吧,百草,去食堂看看晓萤准备得怎么样。”
“可……”
“哥,东西放我门口,然后一起过来吧。”说着,她便拉着百草的手往松柏里面走去,“有些故事,有机会让我哥讲给你听。”
“啊?”
“啊什么啊,进去了……”
初原看着两个女孩进门的背影,放下初薇的书包到地上,“有样东西,或许你该看看。”他从绿色的牛津布袋里拿出一样东西。修长干净的手握住那个透亮的尖头宽深的玻璃瓶,有着一种独特的温柔。
“这是,什么?”
初原拉起若白的手,把玻璃瓶放在他的掌心中间,“初薇的字,看不出来吗?”
他当然认得那是初薇的字,若白握着那个瓶子,以前初高中,包括现在大学,他看到过很多女生习惯用这样的手法处理白纸黑字。可是这个瓶子里装的不是别的,透明胶带黏的纸张上,全是他的名字。
心里像是注入了温水一样,烫得快要满出来。
“你对她……”
初原话只说了一半,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若白抬眼看他,点了点头。
“初薇其实并没有像她性子那样成熟,她心里生的病和你有关,自然也由你来解。”初原拍了拍若白的肩膀,然后提起了地上的书包,“走吧,进去吃饭。”
“噔噔噔……”
喻初薇坐在一群女生中间,看着晓萤端上来的一大碗五颜六色的东西,问她:“晓萤,做这么漂亮啊?”
“面疙瘩!”晓萤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初薇师姐,这是我为你量身打造的,你看啊,“白色的面疙瘩、黄色的土豆、红色的番茄和胡萝卜、绿色的青菜、紫色的茄子,最重要的是,味道还好,我在后厨偷偷尝过了,那叫一个赞,比我妈做的还好吃。”
“是这样吗?”初薇拿起勺子,“你现在做东西能超过范婶?”
“必须的!”晓萤在餐桌对面坐了下来,“这叫做名师出高徒!”
初薇抿了一口汤,味道很鲜,称赞道:“确实不错,好吃。”
晓萤咧开了嘴角:“不错吧……那是师姐你再吃吃面。”
“不公平啊。”亦枫在另一桌上拿筷子敲着碗,“我去年高考结束的时候怎么就没这待遇啊。”
晓萤头也不回地直接喊道:“你一糙汉子吃什么不是吃,而且我平时煮给若白师兄的汤都喂你的五脏庙了,你还想怎么滴?”
亦枫轻笑一声,摸了摸鼻子,看到面前的兄弟几个朝他笑得一脸暧昧,每人一个眼神飞刀扫过去,然后低头扒饭。
有些事情,也是众所周知,只有身在局中,才不得而知。
“初薇师姐。”萍萍开口,“也怪若白师兄不让我们打扰你,这些天我刷了好多高考的话题,数学是不是考得特别难?很多人出考场还哭了。”
“听说理科数学是挺难的,但是文数还好,过得去。”
“我们初薇师姐成绩上佳,觉得没问题。”阿茵说道。
初薇边吃边说,“你们都是下午返校吗?”
“嗯。”阿茵点了点头,“我只要两点前去点个到,交一下作业就可以回来了,不过其他人下午还得要上课。”
“六月初还是六月底考试?”
“初薇师姐。”晓萤叫她,“你刚结束高考就来问我们的考试,求你别提这么扫兴的话题好吗?”
初薇给她夹了几根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