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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吵过闹过求过解释过,最终让他们接受了自己的那个她。
那年在圈里的生活是多么的浮躁和轻率,只管日日和她缠绵,花前月下,却没想到被狠狠的背叛,圈中好朋友居然和自己的女朋友搞上了床……
三年过去了,事过境迁,叶晓凡痛恨自己的无知,后悔自己的草率,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丢了贞操。如今自己有什么理由责怪明皓?作为墨守成规的古代人,明皓会嫌弃自己吗
晓凡往床头一靠,转念又想,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贞洁观念早是被抛弃的封建道德,□□生活是爱情不可缺少的,就算自己不是处女了,也没什么所谓,谁在意这个?!但是明皓不然,她念着孔夫子的谆谆教诲长大,怎能这么随便就跟结拜姐妹做那种事!简直是不守妇道!
正想着,偏巧儿明皓怕凡儿睡多了于养生无益,便来小筑叫她起床,一同用饭。
晓凡听见明皓与瑾儿素环嘻嘻哈哈的笑闹,更觉得恼,备了一肚子火气找明皓撒。
明皓推门抬脚进屋,没得察觉床上之人脸色极差,堆了一脸笑坐到床边,闹她:“醒了怎不出去吃瓜,再不吃,瑾儿和素环可要吃光了。”
晓凡身子一转,懒得看她,“没胃口,不想吃!”
明皓紧张的问道:“莫不是昨儿夜里受了凉,找太医瞧瞧可好?”一伸手探着晓凡的额头,并不觉得发热。
晓凡冷哼一句,“不必费心。”
明皓这才觉出不对,试探的问:“怎么恼了?呵呵,莫不是气她俩把瓜都吃了,不给你留?”
晓凡猛地回头,双目尽是怨气,一把将明皓扑在床上,扒她的衣服。
明皓不知其意,只得顺从的由她胡闹。
晓凡揪起她的衣领,把外装的纱衣脱到胳膊,拨开中衣,身下人白皙骨干的香肩便暴露无遗。
抬头瞥见明皓满脸红霞,锁骨曲线美极,性感诱人,晓凡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喂,你怎么不反抗?”
明皓手臂环抱住晓凡的后背,一挺腰坐起来,晓凡顺势滑到明皓怀里。
明皓颤动磁性的嗓音,微笑着耳语:“反抗什么,心都是你的,何况这身子……”
如此浓情蜜意臊得晓凡把头没在她的颈窝,直捶她,“孔老夫子白教你了,流氓……”
明皓委屈的要命,逗她:“怎的我是流氓,也不知方才是谁脱了谁的衣裳,现在还骑人家身上。”
晓凡一推她,啐道:“少装清纯。”
明皓半躺在床上咯咯的笑,衾衣滑下肩膀,露出粉蓝的肚兜儿。
晓凡看那肚兜儿做工真是精细,鸳鸯如活的一般浮着水,再看肚兜儿边儿绣着一个小字:“炎”。
叶晓凡刚放晴的心情瞬间阴云密布,暴风骤雨,连如此贴身的衣裳都是明炎所做,鬼才相信她们没什么!
怨气集结冲昏了脑子,晓凡一口咬在明皓的肩上,疼的明皓大叫一声,一个激灵蹦了起来,“啊!!疯了不成,咬我做什么!!”一揉肩膀生疼。
晓凡瞅着那肩上好大一圈牙印子,雪亮的皮肤都范了紫,倒是一笑,“就咬了怎么着,有这个记号,看谁以后还敢碰你的身子!”
明皓恼了,“简直无理取闹,你当不疼的吗?”
晓凡也恼了,“我就无理取闹了!许你非礼,不许我无理?!”
明皓见她说话糊涂,收拾好衣服,一肚子气,“到底谁非礼了谁你清楚,我可不是好色之徒!”
晓凡气得手直颤,指着明皓,“你,你,你还敢说,你做过什么你清楚!”
“你胡吣什么,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了,你,你,简直疯妇!”调头就走。
明皓刚要出门,想起什么,背着身说道:“明儿早,咱们一同去程家山庄,你准备准备吧。”说罢大步走了。
晓凡一屁股坐在床上,咒骂着:“臭明皓,死明皓,你个登徒子,坏蛋,画个圈儿诅咒你!”
瑾儿素环见着他俩又吵了,吓得不敢言声,素环悄悄跟瑾儿挥挥手,魂儿一般跟着她家爷回储凤阁。
瑾儿跑进屋里,对着气急败坏咒死人的叶大姑娘,劝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干着急。
第二十五章
清晨,城门一开,程府管家程恩带了家丁拜访明家大宅。
明老爷携夫人正堂会见他,免不了一阵客套,边让着茶边使了嬷嬷去后院催明皓等人莫要磨蹭,让人家久等。
未及,明皓晓凡来了正堂,跟二老告辞。夫人断不得一顿絮叨,明老爷还是那一通谨言慎行的嘱咐。众人一一应了,不甚耐烦。
出了府门,车马具备,明炎明月上了车。
端坐白马之上的明皓伸手去拉晓凡,如常一般二人共乘一骑,怎料晓凡脸儿一冷,竟道:“我要坐车。”
明皓知她还恼着,心里也一团火气,想来错不在自己也懒得求她,冷言冷语道:“姑娘请便。瑾儿扶姑娘上车!”
不待瑾儿过来,晓凡紧走几步,一脚踩上车去,掀起帘子,坐在明炎身边,撅着嘴生闷气。
明炎明月面面相觑,月儿低声嘲笑,“今儿怎么了,俩人不做连体人儿了。”
晓凡见月儿幸灾乐祸,反唇讽道:“我和她才不是连体人儿,还不知谁和她打小就粘住了。”
月儿见她嚣张,怎能吃亏,琢磨着找词儿顶她。
炎儿最知月儿脾气,赶忙拽她的手,不许她鲁莽,赔了笑,说道:“姑娘不知,阿皓那个性子散漫的很,谁能粘得住她,你别误会。”
晓凡转过身来看着明炎………湖蓝纱衣配着桃儿粉的裙子,面颊无笑似有笑,一片春意,随和恬淡,从不见她恼,云淡风轻,好不温柔。而自己不会绣花,不会舞剑,连毛笔字也写不好,在这个时代,自己的行为举止与大家闺秀根本比不得,一时自惭形秽没了语言。
行了两个时辰有余,展眼见程家山庄藏于山林之间,四周临断崖山西北诸峰,峰下有泉,自流成溪,山庄盖于峰间溪上,天然成趣。至此处,峰回路转,豁然开朗,众人皆叹山庄与自然相谐之美。
程明俊得先行仆人传报,早等在山门外,远远望见管家程恩与表弟领着一队车马驶来,为首的高头白马上一位少年公子翩然而坐,黑发披肩,嵌玉金冠,绲边苏绣缎子袍,登霞履,白玉带,腰配宝剑,一身金玉装扮便知此人身份非凡。
程明俊见是明皓,兴奋喊道:“明贤弟,为兄等候多时了。”三步并两步迎上前去。
明皓跃身下马,双拳抱腕垂首,道:“恭贺程兄山庄竣成之喜。”
明俊伸手扶起明皓,“哎呀,贤弟太多礼,折煞了为兄。”
明皓抬起头来,二人眼光一碰,明俊满眼尽是明皓的不俗容颜,惊为天人,不可方物,痴在了那里。
宗铭见表兄怎的一点出息没多长,又给迷住了,弄得明皓好不自在,解围道:“表哥!你怎只顾着他,却忘了我么?哎呀,我可是你真兄弟啊!”
程明俊才回了魂,尴尬一笑,道:“怎能忘了你,人家明贤弟何等贵客,自是要好生迎接的。”
宗铭冲明皓一个坏笑,“呐,我表兄看见你,魂儿都丢了去,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明皓见他又要闹,急忙止住,“宗铭说的及是,这回我定不负程兄好意,与兄一醉方休。”
明俊见他这般豪爽,更觉喜欢。
话音才落,只见后面马车上依次下来三位佳人,明俊一眼便认出那对双生姐妹。
上下打量,明炎明月皆是一样装扮,只衣裳颜色略有不同,相貌极相似,气质却迥然有异,明炎亲切随和,明月则实实是个冷美人儿。
炎月姐俩屈膝见礼问安,明俊还礼,起身的工夫见着二女身后亭亭玉立的一位姑娘,素未蒙面。
那小姐梳着两条麻花辫子披在胸前,不见半分浓妆艳抹,宛如浣纱西子驻足在山水繁树之间,与青山秀水浑然一体,比作山中仙子无异。
这仙子见程明俊盯着自己,歪头一笑,酒窝甜美,“呵呵,程公子你好。”
明皓见明俊下死眼看晓凡,心里顿生醋意,走过去拉了晓凡手,引见道:“程兄,此乃叶姑娘,明府之宾,小弟的……小弟的……”
“嗨!哥,这是阿皓没过门的媳妇儿!”宗铭见他这样墨迹,干脆替他说了拉倒,惹得明皓晓凡一脸羞。
程明俊见状,甚是了然,大笑道:“贤弟好福气,弟妹真是清澈出众,不同凡响。”
炎月心中一颤,月儿看着姐姐脸盘哪还有半点温柔,蒙了层冰霜一般。
程明俊引众人往前走了一射之地,到了山庄正门所在。
明皓抬头看去,上方悬挂一块漆黑烫金边大匾,那匾额上空无一字,“怎得山庄还没命名?”
“呵呵,正是,我苦思几日,竟想不出一个即雅又俗的名字。”
宗铭笑道:“哥哥说即雅又俗?这雅俗还可并举的?”
明皓倒感觉甚妙,“宗铭不知大俗便是大雅,大雅亦是大俗的道理?程兄追求雅俗共赏而已。”
明俊真遇了知音,连连称是。
众人穿过高梁翘檐的正堂,又往内院走去。山庄内景致与外围山色融为一体,房屋点缀在怪石翠柳之间,鸟儿嬉闹,彩蝶群舞,尽是自然之趣,惹得众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程恩遣仆人丫鬟将宗铭、明皓并三位小姐领到各自房间休息,沐浴更衣。
晓凡坐在房中回想方才宗铭之话,更见明皓那般紧张自己,倘还这么别扭着,不是自己太小家子气,便收拾妥当,前去隔壁找明皓和解。
走到房门口听见明炎声音自内传来,“阿皓,你何时与叶姑娘订了亲?怎连老爷夫人也不知道?”
明皓轻笑,“都是宗铭胡闹,我纵与凡儿情投意合,朝夕不能相离,也断不敢瞒着爹娘私定终身。”
明炎又道:“订哪门子终身?!难道你要她知道你的真身?我劝你别胡闹,若抖出来,会出大事。”
明皓道:“其实……哎……算了,不和你细说,我只告诉你,如我是男子,必定非凡儿不娶。”
“可惜你不是男子。若是男子,那我不早就……”明炎欲言又止。
晓凡听在心里有说不清的喜忧,欢喜明皓的真情,又无奈她那被封建礼教武装到牙齿的脑袋,只得叹口气,轻轻叩门。
明炎问道:“谁”
“是我,凡儿。”
明皓知她终肯理自己了,两步上去打开门,迎她进来。
晓凡满眼笑意,约明皓一起去山庄外小溪游玩,明皓高兴的什么似的,拉了她便走,也不管身后明炎脸色难看。
出门又碰上宗铭、明俊,便索性叫上明炎明月同去。游兴所致,具不细言。
第二十六章
兴尽返回,山庄正摆了晚宴,明俊让管家从地窖取出特意自老家湖州带来的几坛陈年女儿红,拉着明皓宗铭不放,扬言要他们兑现那日在春香玉暖阁的诺言,今日必须放开酒量,做个醉仙翁。
宗铭趁机邀三位佳人作陪,别有用意的亲自安排,明月陪表兄,明炎与自己坐一处,凡儿当然必要陪明皓的了。
凡儿低声问明皓,“你能喝吗?我最怕酒场,前些年喝伤了。”
明皓假惺惺的装可怜,“我也怕酒,这可如何是好?”
晓凡一吓,“啊?我可挡不住酒的!”
宗铭见明皓逗晓凡,不愤的很,“弟妹少听阿皓胡扯逗你,他若不能喝,天下还有会喝酒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