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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柳夏原本还是眼角带笑,见了这么一长串回复后,耷拉着脑袋,有些不是滋味地回复道:“你对胡甘宁那么了解啊,你之前还说他好看……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哈哈哈。”
虽然是以开玩笑的口气发送的,但柳夏还是万分忐忑,他今天与Tre相处时,总觉得对方有意无意展现着对自己的好感,可他又不确定Tre的取向,也许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或者,他喜欢的不是自己呢?
柳夏一向机灵的大脑,遇到感情这回事,也要当机了。
Tre发了个小恶魔的表情:“谁会喜欢那个混世魔王啊,我喜欢你呀。”
柳夏瞬间静止,直至确认对方没有发来一条类似证明上一条是错发或者大冒险游戏的信息。
他一言不发地在床上滚了三周半,才重新镇定下来。
“……你撩汉的方式向来如此直接吗?”
Tre发了个问号:“撩汉是什么意思?”
柳夏扶额:“当我没说。”
Tre遂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如果你不怕麻烦,可以来我这做实验,我有一些相关书籍,还有laptop可以借你。”
柳夏捧着手机,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谢了!”他压抑着内心的雀跃,矜持地回复道。
哪知Tre能看穿他的心思似的,发了条语音过来。
嗯?怎么没声音?柳夏把听筒靠近耳朵,却什么也没听到。
然后,微信自动播放了紧接而来的第二条语音。
Tre用他那性`感低沉的声线在柳夏耳边略带诱惑地说道:“那么,明天见。”
啊啊啊,为什么有人能够如此一本正经又明目张胆地撩汉!
柳夏这回真的从床上跌下去了啦!
“好啦,今天就放过你了,明天见。”胡甘宁拍拍黄温的脑袋,顺手在他的脑门上一弹。
黄温嘟嘟囔囔了几句,伸手整理被弄乱的发型
“啧,”胡甘宁摸摸下巴,坏心又起,“明天陪我去理个头发呗。”
黄温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立刻推辞:“不行,明天我要上课!”
胡甘宁仰天笑了两声,突然敛去所有表情,凶狠道:“就你这德性,还上课呢,别找借口!”
黄温脖子一缩,就像是兔子在悬崖边见了老鹰,跑不了,只能哆嗦着等死。
“我、我明天真有课!”黄温不甘心被奴役,做着最后的挣扎,“我们学校最近抓得严,被逮到我毕业都成问题!”
胡甘宁意外地让步了,他往后一退:“那好吧,下次再找你,手机给我。”
黄温不情不愿地交出手机。
胡甘宁拨出自己的号码,响了三声后挂断,把手机往上一抛。
“欸欸欸——”黄温大叫着接住手机,这可是他分期新买的肾5啊!
“啧,6s都出了,还用5呢。”
“你有病!要你管!”黄温捧着心爱的小机机,瞪了胡甘宁一眼,一溜烟跑远了。
当夜黄温做了噩梦。梦里的胡甘宁长出了恶魔角,还有长长的恶魔尾巴,手里抓着一根又长又粗的大扫帚,奸笑道:“小瘟神,陪小爷耍耍呗~”
黄小瘟神头顶便便,尖叫着逃跑,那个扫把星就阴魂不散地追着他。
黄温在梦里绕着城南跑了一圈,活生生从一条龙跑成了一条虫。
第二天舍友们集体嘲笑他:“我去,就你昨天那叫‘床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强`奸了!”
黄温吓出一背冷汗,颤颤巍巍地从上铺滑下来:“滚粗!叫你妈!昨儿老子在梦里打怪呢!”
“哇噻,那打的应该是狐狸精吧,那么给力!”几个舍友嘻嘻哈哈地笑作一团。
“去去去!”黄温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上课去!”
今天只有一门实践课。黄温学的是车辆维修,学校不知从哪里拉来了一批报废车,操场上停满了十几辆四座轿车,大大小小的零部件散落一地。
黄温被分到靠近围墙最角落边上的一台车。他低头看了一眼,嘿,丰田,还是个不错的牌子嘛。
老师拿个大喇叭在操场中央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便让学生自己动手。周围几个人都拿着工具上了,就黄温捧着脸蹲在车引擎盖前愁眉不展。
“这、这从哪下手啊。”他翻看了一下线路,自言自语道,“都破成这样了,修个屁啊!要不怎么说是报废车。”
他正想着要不随便应付两下算了,背后突然传来一声——
“瘟神!”
黄温脖子一缩,猜都不必猜,就知道是哪位扫把星来了。
他扭头一看,背后是学校围墙,上书八个血红大字:
少!打!游!戏!多!读!点!书!
没人啊!
“小瘟神?黄毛?”
黄温抬头一看,胡甘宁就趴在墙头和他打招呼呢。
“操!你咋知道我在这!”黄温大惊失色。
胡甘宁露出个自以为帅炸天的骚包笑容:“小爷有什么不知道的,嘿,你干嘛呢?”
黄温觉得脖子酸,干脆拿着工具背过身去,随口答:“你瞎啊,我这不上课嘛。”
“咚!”
胡甘宁翻身越墙,在黄温身后稳稳落地:“你们上课就修破车啊?”
黄温翻了个白眼:“对啊怎样?你有病啊,不去玩,顶着大太阳跑来看我上课。”
胡甘宁扯了扯他的衣角:“翘课吧,我请你吃冰棍!”
黄温甩开他:“我才不去。”
胡甘宁就赖着他不走了:“去嘛去嘛!”
黄温被烦得不行,转身拿着扳手指他:“要我跟你走可以,有能耐把这车修好啊!”
胡甘宁被他吓了一跳,愣了片刻,便真的趴到引擎盖上查看:“我瞧瞧啊……”
黄温赶紧去拉他:“哎呀你走吧,等等被老师看到就不好了。”
胡甘宁挥开他的手:“你们老师早走远了,不然我也不会跳进来。我看啊——这车不是线路的问题,是底盘太松了。”
黄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轻蔑道:“你懂个屁就瞎说。”
胡甘宁直起身,认真问他:“有工具吗?”
黄温努努嘴:“喏,满地都是,自己找。”
“等等我。”胡甘宁说完这话,竟弯腰在地上找起工具。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黄温目瞪口呆地围观胡甘宁收集齐工具,躺平身子钻入车底,叮叮咚咚一阵,然后坐进驾驶座——挂档启动。
灰白色的丰台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咳嗽了老半天,才终于喘出一口顺溜气——汽车发动起来了。
胡甘宁把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朝黄温示意:“走,遛遛去!”
黄温连忙摆手:“别!这是学校的车,不能开出去!”
胡甘宁皱眉啧了一声:“你咋这么怕事儿!赶紧的,上车!要被抓到你就说是测试一下修整情况呗。”
黄温自从考完驾照,就没再碰过车,见胡甘宁真的把车开起来了,也觉着手痒。他犹豫几秒,躬身坐进副驾驶:“你别开太远——”
话还没说完呢,车子就蹭过了其他报废车,奔出了校园。
“啊啊啊——你别开那么快啊!”黄温在副驾驶座上被晃得头疼,“这车的避震系统也太差劲了吧!”
胡甘宁双手紧握方向盘,心不在焉地答道:“对啊,我发现这车不仅避震系统烂,刹车也不太好。”
黄温懵逼了:“啊——?”
一声尖叫从破破烂烂、摇摇晃晃的小轿车里响出来。
“哈哈哈逗你的。”胡甘宁大笑道,把车停在商业街口,“小爷可惜命了,怎么可能开刹车系统失灵的车呢,是吧!”
黄温心里结结巴巴道:说、说的好像,开个,报废车,就、就安全了一样!
胡甘宁推着黄温进了一家造型沙龙。
“干嘛啊!还不赶紧把车还回去!”
“不急不急,修个头发就开回去!”胡甘宁安抚他,“就一会儿,很快!”
黄温本想一屁股坐到店门口的沙发上等他,但胡甘宁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把他也提溜进里间:“小爷我请你洗头。”
“老子不洗!”黄温挣扎。
挣扎未果,黄温乖乖躺倒。
然后眼睛一睁一闭——
“操`你妈逼!老子弄死你——”
黄温差点在理发店和胡甘宁打起来。
店里的理发师和洗头小妹见势头不对,纷纷上前劝架,好说歹说劝住黄温,把两位上帝恭送出店外。
“干!”黄温摸摸自己头发短得刺手的脑袋,恨不得现在手边就有一把枪,毙了胡甘宁这个贱`人。
胡甘宁歪头打量了他一会儿,又呼噜了一把他的后脑勺,笑容满面:“现在这个发型多好啊,干净利落,还凉快!而且发尾还是金灿灿的,非常潮啊!”
“尼玛!”黄温从车后视镜里打量自己的寸头,“这头发像营养不良一样。”
“你也知道你染黄毛显得人又瘦又土,一脸营养不良啊。小爷给你个建议,下次要染,可以选栗色,显得年轻点。”
“你有病!我的头发爱怎样是我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就好!”黄温知道现在骂什么都于事无补,头发也不能一下子长回来,恨恨剜他一眼,看着车窗不说话了。
胡甘宁这回倒是没发脾气,耸耸肩,开车回学校了。
黄温把车子还了之后,免不了又遭到一通责骂,他现在已经无比确信,胡甘宁就是个超级无敌大扫把星,呸,他还叫自己瘟神,自己才是灾星!
黄温回到宿舍时,正脑补着如何把胡甘宁这孙子大卸八块。
“唔……嗯……”推开宿舍门,黄温一抬眼皮,正好瞧见睡他下铺的舍友正和女友在床上亲热,两个人的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
“啊,抱歉抱歉!”黄温比当事人还尴尬,当即就要低头退出屋子。
“等等!”舍友喊住了他,“上次你不叫我帮你看房子嘛,我找了一处,地址和钥匙就放桌子上。那个,你拿了再走吧。”
“好的好的。”黄温目不斜视地从二人身边穿过,一把抓起桌上的纸条和钥匙,弯腰窜出房间。
舍友和舍友的女友倒是十分淡定:“咦?你去剪头发了啊……嘿!记得关门啊!”
黄温逃也似的跑出宿舍楼,连呸三声,小声道,哼,异性恋脏眼睛!FFF烧烧烧!
妈的!都怪胡甘宁!以后老子碰见什么倒霉事,一定都是他带衰老子的!
柳夏这两天总觉得心跳得很快,他昨晚还特意给胡甘宁打了一通视频电话。
屏幕那头的胡甘宁看起来生龙活虎的,没有一丁点异样。
柳夏还是觉着不放心:“你最近,没给我惹事吧?”
胡甘宁冲摄像头挑挑眉,坏笑道:“怎么可能!”
“你还是别去我的学校了,被人认出来讲不清楚。”
胡甘宁挥挥手:“早就不去了,我啊,最近碰到了更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
胡甘宁噎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就是不看他:“这……这三两句说不清楚,哎呀,你那里很晚了吧,早点休息啊!”
柳夏盯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己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要和这个混世魔王捆绑着一样的染色体来到这个世界!
柳夏推开教室门,一眼对上了早就到校的Tre。
他觉着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不得不拿手于事无补地捂一捂。
Tre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二人视线交汇,也只是冲他笑了笑。
柳夏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他昨天就给自己打了预防针,再三给自己泼凉水,Tre说的那番话很有可能只是普通的礼貌友好,是他自己带着特殊的情绪,才会把那短短的几个字句勾勒出缱绻美妙的意味。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可抑制地对Tre抱有幻想。
他一直知道自己喜欢Tre这种类型。
高一的时候柳夏就喜欢过隔壁班的一个男生,那人的成绩与他不相上下,大高个,大长腿,笑起来又帅又暖,眯起眼又坏又痞。不过那人似乎对柳夏不感兴趣,仅有的几次交谈,也只是讨论题目。那时候自然是学业为重,成绩第一,柳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