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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送刘彻走后,心里惴惴不安,她原本想着刘彻定会为她们出头,但是刚刚那脸色,却似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她叹了口气,满心忧虑的走回了殿里。
刘彻心情不顺畅,就带着常融在未央宫里随意转悠,心里却想着,原来女人进了这未央宫,都是会变的。他喜欢卫子夫是喜欢她的简单,不用心计,不用担心身后的势力,她只需要待他如寻常夫君一样,他就会一直宠她,可是,简单的东西总也是留不住。
想到这里,刘彻突然想到年湘,他喜欢她什么呢?那感觉是喜欢还是欣赏呢?他分不清楚了。如果把她纳进宫来,她还会一如既往的那样和他商讨、说话吗?会不会,也变成同这些女人一样的人呢?
他走了好一会,心里越想越烦,回头对一直跟在深厚的常融说:“明天一早传旨,王婕妤蓄意谋害皇嗣,赐死。”
不知是夜太凉,还是因为说话的人语气太阴鸷,常融突然冷的发抖,颤抖了半天才说了个“喏”字。
王婕妤,美丽张扬,昨天才在陛下跟前承欢,明日却要被赐死,伴君果然如伴虎!
当深秋的朝阳照进未央宫时,常融就带人到王婕妤那里宣旨,听完旨意,一声凄厉的叫声传出:“我不信,我要见陛下,陛下……”
见她那如癫狂一般的神态,常融留下赐死的白绫,到殿外静侯着。王婕妤哭喊了一柱香的时间,常融走到看守的侍卫身边说:“你们就进去送她一程吧。”
他在殿外,听着那越来越微弱的挣扎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怪只怪她生性张扬,而又姓王了。
常融回到刘彻身边禀报结果的时候,刘彻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对他说:“太后若来了,就说朕在召见大臣,不便相见。”
当王婕妤的死讯传到王太后耳中时,她踉跄的跌坐在榻上,心中又恨又痛,那是她的儿子,可他却硬要把自己逼到死角。当她怒气冲冲的要去质问刘彻时,被及时赶到的田汀沽讼吕础�
“姐姐,我们都错啦,他不是那个没长大的幼虎,你也做不了窦太后,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唯有忍气吞声!”
王太后心中不甘的说:“他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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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说的王太后心痛不已,她以为她隐忍了大半辈子,如今儿子成了无上至尊,自己也该翻身了,却不曾想到,最能压制她的,正是她所依靠的儿子!
她渐渐死了心,朝中就由男人们去争斗,她现在只求安心的在长乐宫中渡过余年。
卫子夫当然也得到了王婕妤的死讯,她刚刚听到时有些错愕,完全没想到是赐死。她原打算小小的惩戒下便好,却不想就这样死了……可是想到后来,她又自嘲的笑了笑,王婕妤之死,到底有多少是因为她们母女呢?怕是她的死是一早就定好了的事吧。
既然这样,她便想开了,不再去内疚。在这皇宫中,她求的是陛下的宠爱,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和女儿们更好的活下去。她再没有其他可以依靠。
秋寒甚急,刘彻不知怎的就染上了风寒,年湘做为他的御前行走太医,少不得天天伺候在跟前。这一日,她从太医院熬了汤药,端到刘彻跟前,他正拄着脑袋闭目坐在殿里。
“陛下,该喝药了。”
刘彻微睁开眼睛,从她手中接过药碗,抬头就将药喝下。
“小心……烫……”
年湘还未说完,刘彻已经递回药碗,继续拄着头。
年湘见他神色不好,小心问到:“陛下可是头疼难当?”
刘彻点点头:“胀痛难忍。朕还以为你比其他太医要好,原来开的药也不过如此,都喝了几日的药,怎么还这样?”
“这……风寒虽说不严重,可是最难好的,这才两日……再过两天就好了。”
“那你想想法子治治这头疼吧,朕连折子都看不下去了。”
年湘没办法,说:“那让微臣替陛下按一按吧。”
刘彻同意了,年湘走到刘彻背后,小心捧起他的“龙头”,在各个|穴道上小心揉按起来。
“这法子倒不错,好受多了。”
年湘也不接他话,又按了一会子,见刘彻闭目以为睡着了,就准备停手退下。谁料她手刚放下,就被一张炙热的大掌抓住。
“陛下?”
年湘错愕的喊到,却见刘彻两眼精芒不断,死死的盯着她。
刘彻拉着年湘的手,微一用劲就将她带到怀中,抱着便不松手了。年湘这时才正正的惊慌,想挣脱早已来不及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却听见刘彻低低的说:“朕身边也就剩你这个可心人了。”
“陛下说笑了……皇后和卫夫人待陛下的心,可昭日月……”
“她们?”不说还好,一说就让刘彻更加心烦。
他不想谈论她们,只逼问年湘:“你进宫跟了我吧。”
“臣……不是在陛下身边吗?”
“你知道我的意思。”
刘彻见年湘半天没有回音,低下头就要欺上她的唇,却不料年湘挣脱了他的手猛的在地上跪下。
“陛下恕罪……”
刘彻两眼猛缩,问:“你还是不愿?你现在快十八岁了,为何还未成亲?有心上人?”
听着他微微带些怒气的声音,年湘电石火光之间找个借口赶紧说:“微臣正在为家父守孝,不敢言婚事。”
原来还有这个障碍!刘彻也头疼了,看来眼下想纳年湘入宫还不是时机。
他把年湘从地上扶起,再次不容反抗的将她拉入怀中死死扣住说:“只要你在身边,多等一年又有何妨……”
年湘心苦难当,她不敢想像自己进了这未央宫会是怎样的情形,难道自己这几屡魂魄回到大汉,就是为了跟他再续前缘吗?年湘摇摇头,不对不对,前世是前世,她和阿娇不同,她想要自己的生活,这没有自由的地方,绝不是她的选择!
正当两人沉默时,冷不丁的卫青和常融撞了进来。在外面守着的常融没想到里面会有这一出,只当时跟平时一样在侍奉汤药,所以当卫青来的时候,他照例放了进去,也不传报。这时两人看见殿里的情况,早已低下了头,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刘彻不甘心的放开年湘让她先退了,当年湘慌乱的走出时,卫青的心突然酸了一下,为什么会这样?
040 改革,改革~
“喊到心破碎
也别去怪谁
只因为拉票太累
就算流干泪伤到底心成灰也无所谓”
知道是啥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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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冬天便到了,今年冬天的未央宫完全没有去年热闹,放眼望去,全是明哲保身的人,连陈阿娇都闭门不出,只是偶尔和前来探望的馆陶长公主有些联系。虽然有些萧索,但是刘彻也乐得清静,他很高兴见到眼下的形势,陈家变服帖了,王家变乖了,他的权威真正的建立了。
也许是因为陈家慢慢不再绊刘彻的手脚了,他对待陈阿娇要好了一些,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之外,偶尔也会去椒房殿转转,甚至过夜。在一些重要场合,对皇后该有的尊重也一样不少。但这最关键的是,陈阿娇的确变乖巧了。
他暂且不知道是真的变了,还是假装的,但是这样他却是喜欢的。
抛却宫中的事情不说,年湘当真忙的不行了,自从王玄风将医馆托付给她之后,她不得不尽可能的抽时间来打理,白济堂的掌柜叫赵前,是王玄风最开始开医馆时选的人,后来王玄风走了,他却还是留着的。他做事倒也周全利索,就是守财了一些,不管是医馆里的还是自己手里的,要想掏出点银子来,还真要费些功夫。
王玄风走之前交代了,以后这医馆全听年湘安排,可是医馆中的人,特别是赵前,都特别不信任这个小姑娘,不管是从医术,还是管理,哪里看哪里都不放心。年湘本没打算卖弄她的现代观念,但是被赵前逼的急了,也只有给他点下马威才好。
为了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年湘想方设法的进行了很多改革,比如说“明星效应”,“买五赠一”,“有奖竞猜”等等,这些事情都是趁她每月“例假”的时候办的,倒也宫里宫外两不误。
于是,深秋第一炮“明星效应”打响了,当赵前看见馆陶长公主、平阳长公主一齐被请到医馆来时,吓的他两腿都哆嗦,坐诊的几个大夫也有些慌张了,不过馆陶长公主和平阳长公主都没有病痛,完全是过来撑门面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大碍。自那天之后,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白济堂里究竟有什么名医,才让大汉两位如此尊贵的女性都去那里看病。
接着,第二炮——“买五赠一”的惠民策略。年湘提出只要来医馆看过五次病的人,都有一次免费就诊的机会。先开始赵前还觉得这样很亏,不明白为什么要送,但是当他看到套住了不少老病人时,心中顿时觉悟了。而年湘只是笑笑的说:“有舍才有得嘛。”
经她这么一闹腾,“白济堂”的名声更是上了一层楼,即使其他医馆纷纷效仿,也无多大功效。
看见医馆如此火爆的生意,几乎要将全长安及其附近的病人都引到一家医馆来,其他大夫自然是看了眼红。于是年湘趁着这几天宫里消停一段,赶紧计划起自己的第三步——“有奖竞猜。”
这个活动其实很简单,只是对报名者提一些简单的医学护理、急救等问题,一层层筛选,到最后评出优秀者一百名,会给予一定的钱财奖励。而评委的人选,则是长安各大医馆的大夫。原本对白济堂有敌意的人,现在见白济堂愿意拉他们一把给他们露脸的机会,高兴的不得了,以前的那些意见,也都烟消云散了。
掌柜赵前不同于年湘这个管事,也不同与坐诊的大夫,他最本质的工作就是管理账房。所以当他看到这个活动要支出那么多的银子时,眉头皱的几天没展开。
年湘本以为他想几天总会想同,却不料他就是想不同,也只好对他解释说:“如果白济堂想在长安扎稳脚的话,这些银子是不得不花的。我们先前做的一些宣传、优惠活动,虽然效果不错,但是谁都可以效仿,说不定以后还能做的比我们好。而且我们近段时间几乎垄断了整个市场,其他大夫意见大的去了,万一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我们必定是敌不过的。如今我这样带着各个医馆一起做活动,隐约当中就把白济堂放在了中心位置,只要他们潜意识里认识到白济堂的龙头地位,名声起来了,以后不管是什么事,都好办许多,这样也不会树敌。我还打算办一个医学工会,把长安所有学医的人和做药草生意的人都招拢起来,这样不管是对医学研究还是生意发展,都是好处多多。”
赵前茫然的看着年湘,这一段话也不知道他明白了几分,但是他却就是觉得年湘的话有道理,对这个姑娘佩服的五体投地,年湘再吩咐她做什么,他都一一照办,再不多话。
所有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再两天就是“有奖竞猜”的活动时间,听赵前说,这次报名的竟然有千余人,规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