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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聊聊吧。”
但是老大娘转身走了,一出去,把门给锁了,田甜愣了一下,看着桌子上的热饭热菜,就听门外面大娘说:“姑娘啊,你快把饭吃了吧,你来了就留我们家吧,千里送来的缘分呐。”
田甜回了半天神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然后想起之前那个大妈说的话,感情这里还真是愚昧落后到了极点,直接就明抢妇女了?田甜也是见过风浪的人了,也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无奈的敲敲门说:“大妈,我是警察,你还是别想了,你现在给我开门让我走,我既往不咎,就当没发生这回事,如果你不肯放我,那我可不好说了。”
门外没音了,田甜疑惑着,就听一个大嗓门说:“警察?当差的呀,那不就是个女人嘛?”
田甜疑惑的往外看了一眼,赫然发现外面说话的正是昨晚预谋对她不轨的那个人,这人正在跟那个老大娘嚷嚷,看起来因该是母子,田甜觉的自己有点背,看看桌上的饭菜,哪还敢吃,想想自己以前看过的那些贩卖妇女的案列,往往都是这种穷乡僻壤,女性一被拐卖到这种地方,基本就算是公共财产了,谁家媳妇跑了,全村人帮着找,帮着追,弄回来照死里打,让她不敢再跑。
门外母子两嘀嘀咕咕的,看样子没有开门的意思,那大娘说:“这可不得了了,更不能让她走了,她走了回头就带人来抄家了。”
屋子里田甜左看右看,看到窗户也锁得死死的,再抬头看看,看到上面的屋顶是胳膊粗的椽子上面铺了柴禾架起来的,柴禾上面在盖上稻草泥巴,不是很结实,于是她把桌子搬过来,找出包里的小小的破击锤,三下五除二就把屋顶弄穿了,然后从屋顶爬上去,看到那母子两还在嘀咕。
她背起包,从屋顶上跳下来,那母子两傻了一下,眼看田甜拍拍手说:“你们这是违法的知不知道,娶不起媳妇打光棍好了,那也比蹲大牢强是不是?今天这事你们说怎么算吧。”
老大娘愣了一会,转身跑了,虽然一把年纪了,腿脚倒是还挺利索的,一边跑一边喊:“儿子我去喊人啊,你不能让她跑了,她回去就该带着人来抄家了。”
田甜是一句话没听懂,就看眼前这憨大个气势汹汹就扑了上来,田甜急忙一低头躲开,顺便给了他一脚,把他踢了个狗吃屎,恼火的说:“我跟你好好说话呢,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哪知这时,身后传来许多人声,田甜转头看去,当即就傻眼了,她看到一帮妇女孩子老头老太举着锄头,拿着扫把就来了,看着就是要灭口的节奏,田甜顾不上教训憨大个了,转身就跑,几步冲到低矮的土墙下,麻利的从墙上翻过去,跃下去拼命往前跑,就听的身后人声鼎沸,那帮人又追上来了。
田甜指南针也顾不上看了,只要眼前有路她就跑,她跑的挺快的,在学校里的时候竞赛都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她比不过这些人熟门熟路,田甜刚跑到这条路上,眼前小路上就抄过来一拨人,她只好转身再跑,跑过去,路上又抄过来一拨人,田甜只好没命的往前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跑到她累的精疲力尽,感觉那些人还在后边追,田甜往前看去,就看到眼前除了密林还是密林,山路无法分辨,她只能分开树枝往前走,走着走着,她忽然看到眼前一个石碑。
石碑在密密麻麻的草丛里,上面似乎还有字,田甜有些疑惑,走过去抚开草叶看看,就见石碑上写着两个字,白家。
看来这是一个界碑,田甜陡然想起武侠小说中那些描写,深山老林,然后突然出现一个界碑,往往意味着这里有高人隐居,然后以此为界,界外之人不许踏进一步,照着这个意思,田甜往前走一步,那后面那些人岂不是就不敢追过来了。
于是田甜果断的往前迈了一步,然后瘫倒在地,她实在是跑不动了。人声又传了过来,那些人一直追过来了,有人看到了累瘫了的田甜,举着锄头就过来了,大喊:“她在这!”
田甜急忙指着界碑说:“看看看看看!”
那人愣了一下,看到了界碑,然后说:“什么鬼玩意?”说着依旧举着锄头砸了下来,田甜一看不好,起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想,果然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屁世外高人啊,不就是一块破石头嘛?
她正想着,猛然间一头撞在一个柔软的物事上,然后反挫力让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田甜懊恼的抬头,却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正在凝眸看着随后而来的那些人,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这个人皮肤是小麦色的,脸上透着风吹日晒出来的太阳红,浓眉大眼,还有很丰厚的嘴唇,身上却穿着一件黑色的褂子,就是那种经常在民国剧里看到的男性长穿的那种褂子,斜扣,而且都是盘扣,袖口挽起,露出一截雪白,同色的长裤,黑布鞋,一针一线纳出来的千层底的黑布鞋。
而且她还有一条长辫子,辫子一直垂到屁股上,乍一看,活脱像是七十年代电影里走出来的村姑,就是比电影上的村姑气质凌厉些,厚重些。就在田甜摔倒的一瞬,她听到这个姑娘喝了一声:“都给我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敢闯到这里来?”
那些人齐齐愣了一下,那个憨大个挤出来说:“我是来找我媳妇的,要把她带回去?”这姑娘看一眼田甜,说:“这位姑娘白白净净,看着就不像是我们这的人,怎么会是你媳妇?”
憨大个说:“她就是我媳妇,我认了她做媳妇了。”他说着就要走过来把田甜拽过去,不像这个姑娘手腕一动,田甜也没看清楚她干啥了,憨大个就一跤摔在了地上。
田甜却在这一瞬看到了救星,二话不说,抱着这姑娘的腿喊:“女侠救命,我不是他媳妇,我是当差来办案的!”这姑娘并没有理会田甜沉声说:“都给我滚,这个地方不是你们能来的!”那些人都愣了一下,可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起先那老大娘抖抖索索的喊:“这女子回去就要带人来抄家,不能放了她。”
于是那些人又过来了,这姑娘眼神一沉,身影微动,田甜就听霹雳啪啦的声音,还是没看清楚这姑娘干啥了,就看武器掉了一地,而那些人毫发无伤,傻愣愣站在那里。
这姑娘看着一地的耕具,一抱拳,说:“诸位请回,此地非尔等停留之地!”田甜此时还有些愣愣的,听着姑娘一张口说话,可是地地道道的一口京片子,字正腔圆,比北京人说得还地道。
那些人带着一脸吓呆了神情散了,田甜急忙爬起来,也学着她一抱拳,说:“这位姑娘,敢问高姓大名?”
这姑娘淡淡说道:“我叫白杨,你又是谁?为何闯来此地?”田甜觉得她一个字一个字的拿腔拿调的说话简直太有水准了,可这不是拍古装剧,她也不是古代人,这样子说话,好渗人的感觉,田甜想着不禁打了个寒战,听她问,急忙说:“哦,我是警察,来查案的,哪想到遇上这种破事。”
白杨一皱眉说:“警察?”
田甜急忙把自己的警官证拿出来,说:“对,警察,这是我的证件,刚才谢谢你救我。”
白杨还是疑惑:“警察?”田甜想了想,说:“就是当差的,来办案?”白杨闻言,说:“哦,既然来此,请,茅屋简陋,姑娘屈尊了。”
☆、第3章
田甜听着她这些话开始空间感有些混乱了,白杨说话怎么这么像电影里那些古代书生拿腔拿调的说话方式呢?不过礼数倒是十足,田甜挠挠头,想想那些村民们说不定还守在界碑外边,出去也不一定能走掉,于是跟着她走了。
跟着白杨走了一阵后,田甜才发现这里又是一个小村落,只不过小村落地处密林深处的山洼里,旁有山峦,前有溪流,也是一处依山傍水的好地方了,不过这个地方及其的难走,田甜以为她进山来的路已经很难走了,到这里才发现这里的路赶上蜀道了。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田甜跟着她走过一段山路,爬上一片山崖,才见到眼前出现的村庄。爬山崖时,白杨多看了她几眼,一边看,一边说:“姑娘看似身手不错,想必常行走江湖,怎会落了那些人的套子?”
田甜说:“白姑娘有所不知。。。。。。”她话一出口,突然发现自己也被她带的走了腔调了,于是咳嗽一声说:“我一直在北京,大案子见过不少,可还真没见过愚昧成这样的。”
到了村子里,这里也是个小村子,大约有三四十户人家,更惊奇的是这里只有两家姓,一家姓白,一家姓朱。
白杨把她带回了家里,就看院里还有个姑娘,白杨对这姑娘说:“二妞,家里来客人了,你去做饭,晚饭多做个菜。”那姑娘正在劈柴,大约十七八的样子,闻言飞奔而来,上上下下的看着田甜,说:“妈呀,活的呀。”
白杨皱眉说:“怎么这样说话?没个礼数,快去做饭,我招呼客人。”回头又对田甜说:“我们这几乎没有外人来,所以来个客人都很惊讶。”田甜却意外的说:“她没上学啊?”白杨闻言说:“她上学,就在村里的学堂,下午不去的。”
“哦。”田甜带着疑惑跟白杨走进了房间里,屋子还是土胚房,不过还算敞亮,屋里是一副炕,几乎占据了大半间屋子,白杨把田甜让到炕上,就着炕桌坐着,泡了茶端来,是菊花茶,说:“这是我自家屋子后头种的白菊花,姑娘尝尝味道如何。”
田甜琢磨着白杨这个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感觉入口清甜,不禁说:“茶很好。”可是她感觉还有些不真实,之前还是那帮一脸僵尸相的愚昧的令人发指的村民,怎么换个地方,一下文雅起来了,还都品上茶了,不会是突然进了个荒冢,遇上鬼了吧?
她正这么想着,白杨忽然说:“不知道姑娘是查的何案?为何查到这里来了?”一句话让惊魂稍定的田甜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了,急忙拿出地方志,说:“其实我也就是追一个传说而来的,你听说过这个传说吗”
白杨看着地方志,脸色微变,说:“姑娘为何要追寻这个传说?”田甜便把北京发生的案子说了一下,说:“这个案子现在乱无头绪,我们无从下手,所以我就来了这里,希望能找出一点线索。”
白杨的脸色越发变了,起身说:“姑娘稍坐,我失陪一下。”
田甜只好等在那里,喝着茶,等白杨回来,但是一直到二妞把饭都做好了,白杨还是没回来,田甜疑惑的说:“你姐呢?”二妞撇撇嘴,说:“我还要问你呢,你下午跟我姐说什么了?她跟我爹嘀嘀咕咕都说了好久了。”
苗头不对,田甜心里马上警觉了起来,觉得这案子要不就是这家人干的,要不就是她们是幕后主使,可这有点说不过去啊,这户人家看样子是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大老远跑去北京杀人不符合逻辑,再说死者形形色色各种人都有,她们怎么会跟那么多人结仇,杀人动机也不符合。
田甜于是下了炕,出去借着随便溜溜,想找到白杨,看她说什么。但是她才出门,就看到白杨回来了,她急忙说:“白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白杨闻言叹了口气,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田姑娘先吃饭,等下父亲回来,再与你谈。”
田甜心里开始敲起了小鼓,好容易等到吃完饭,忽然一个人走进门来,田甜转头看去,却是一个英气勃勃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