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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怎么说,长时间在霍格沃茨里游荡都是危险的,詹姆是个非法入侵者,他必须防着自己被学校里的老师或学生发现。他们都学会了怎样利用白天的时间随时补眠,更多的一些夜晚他们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只是躲在有求必应屋里裹着一张毯子聊天聊到沉沉睡着而已。
随着期末考试的临近,小天狼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连话也变少了,有时连詹姆拼命活跃气氛都没有一点用处。阴郁的情绪重新回来了。
“我真不明白,你是担心期末考试吗?”有一天,詹姆忍不住问。
“不,我只是不想回家。”小天狼星说。
父母热情洋溢地欢迎信早就到了,他们迫不及待地告诉小天狼星,当他回家后会有怎样精彩的“节目”欢迎他,而那一切向来都是雷古勒斯的专属。每当小天狼星意识到自己将会被推到各种纯血亲戚面前,被大合唱高歌纯血家族无上的光荣,他的头就会疼起来。
但是,不管怎么讨厌,暑假总是会来的,不会慢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很不巧,返程的那天,詹姆的学校要进行最后一场期末考试,这就意味着小天狼星要自己静静地渡过返程。刚下火车,他就看见布莱克夫人趾高气昂地站在车站里,似乎周围的人都是不存在的。看到小天狼星时,她微微点了点头,连眼神都不屑于赏下一个,转身离开。小天狼星叹了口气,拖着箱子紧紧跟在后面。
这个暑假,他的布莱克家纯血亲戚会会聚一堂,小天狼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们是在商量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他们从不让小孩子听。有时候当他假意路过书房,会听见里面隐隐传来“马尔福……韦……莱……克……”之类含含糊糊的声音,但很快就会有人出来让他跟他堂姐玩去。
可天晓得他哪来的那么多堂姐。从纳西莎到她的两个妹妹到安多米拉,全是堂姐,全是女孩,她们一刻不消停地在屋子里叽叽喳喳,尖声高笑,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尤为同情在中间被揉来揉去的雷古勒斯,庆幸自己在第一天就用可以杀人的目光警告纳西莎“离我远点”。
在一段尴尬的独来独往时期后,他却和安多米拉亲近起来,也许是因为安多米拉是所有堂姐中最安静的一个,也许是因为她和她的父亲并不像别的纯血家族的人一样狂热于那个神秘的话题。
他和安多米拉经常在花园里下棋,远远地避开家里的那一帮人。安多米拉从来不把他当成小孩子,什么都会告诉他一些。包括屋子里正在讨论的话题,关于某个纯血巫师的联盟计划。小天狼星从来没有回应过她什么,可她自己也能说得乐此不疲。
“……韦斯莱一家拒绝了,他们刚有了两个孩子,我父亲也不想参加…卢修斯今年毕业了,马尔福一家答应的很爽快…那个叫里德尔的人我倒是见过,他们都叫他黑魔王……”断断续续的坏消息慢慢通过安多米拉流进小天狼星的耳朵里,逼着他不得不从每晚跟詹姆的通信中解脱,面对现实。
每次说完,安多米拉都会摇头说:“我真想离开这个家。”
最后一次,小天狼星心烦意乱,因为他很久没有收到詹姆的来信了,最后一封信,詹姆说他要去非洲,那可不算是个安全的地方。小天狼星知道詹姆喜欢这种满世界的冒险,事实上他自己也会贪婪于分享詹姆的经历,但这不代表他不会梦见一颗炮弹落在詹姆头上,然后结束这一切。
小天狼星暗恨自己的行动没有詹姆那么果决,而安多米拉的感慨简直像是一种讽刺,他终于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不离开?你和我不一样,你是大人了。”
安多米拉苦笑着说:“大人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我不相信。”小天狼星固执地说:“哪怕我已经五十岁了,只要我想做,我就能做出来。”
“哪怕是冒着被父母撕碎的危险跟一个麻瓜通信?”
小天狼星停下手,感到血液在脑子里突突沸腾,他握紧了棋子按捺着砸过去的冲动,尽量平静地说:“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安多米拉没有计较小天狼星恐怖的样子,而是将一封信掏出来放在他面前,轻快地说:“喏,我从猫头鹰那里扣下来的。”接着,她又说:“你父母一直在好奇你跟谁通信,如果不是这次我先动手,他们可就发现了。”
小天狼星觉得情绪好了一点,他没法想象如果安多米拉一直在骗他,和他亲近只为了拿到詹姆的信,他会不会真的杀了她。他一把夺过詹姆的信,一边迫不及待地拆开,一边依然有些怀疑地看着安多米拉,直到他的堂姐无奈地轻笑:“你真多疑。”
小天狼星左手拿着詹姆在非洲的照片,右手拿着詹姆龙飞凤舞的信,感到眼睛已经不够用了,只是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既然我不小心知道了你的秘密,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好了。”
“什么秘密?”小天狼星说。
“很久以前,我也和一个麻瓜少年通信。”安多米拉眨了眨眼睛:“我们的通信止于我们互相表白,并决定结婚。”
手中的照片散了一桌,小天狼星目瞪口呆地看着安多米拉:“可你是……”
“我知道。”安多米拉轻快地说:“我是个纯血巫师,在斯莱特林接受教育,以家族的荣誉
为己任。可是你看,爱情总是不讲道理。”
“可是他们不会让你……”好久,小天狼星才从乱糟糟的思绪中理出一条看似正确的通道。
“所以我会悄悄逃跑,不让他们抓到。”安多米拉微笑着伸展手臂:“扑向我的生活,嗨,我的新生活。”
小天狼星觉得心脏砰砰直跳。脱离家族?真奇怪,他奇怪于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
“你打算怎么做?”他假装自己仅仅出于好奇才询问。
安多米拉好像看穿了他的假装,但她什么也没拆穿:“爸爸已经同意了,他和他见过了面,他们彼此都很满意对方。”她有些害羞地笑了笑:“最近家里都在讨论那件神秘的计划,没有人会注意到我,这是我们的大好机会。我已经决定走了。”
小天狼星花了一段时间才找回自己的语言,倒不是说他有多么关于这个堂姐,直到知道她要跟个麻瓜私奔的现在,他才发觉自己对她产生好感,因为他们同样的态度。
“如果你需要我和我的朋友帮忙的话……”他不确定地说。
“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难的。”安多米拉温和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再见,小天狼星。”
她转步动作轻快地就像她的语言一样。小天狼星目送着她离开,急急忙忙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詹姆和他的合影就压在枕头下面,詹姆的所有信,照片和礼物都被好好地放在一个大盒子里,藏在床底下活动的地板中,小天狼星对这宝贵的一切都非常谨慎,虽然他早就把卧室列为“禁止所有人进入”的私人领地,但这丝毫不妨碍克利切时不时地听从某个家长的话幻影移形进来游赏一番。
小天狼星三番五次地向克利切申明,如果克利切敢动他的东西,他会代替他那疯疯癫癫的婶婶,把它的小脑袋砍下来粘在木板上。
小天狼星重重地关上门,几步跨到书桌前,提起笔急急忙忙地给詹姆写信。他原原本本地写上了他堂姐的故事,希望詹姆能去看看他堂姐能不能安然无事地离开。
在慌乱情绪的驱动下,他越写越快,字迹也渐渐潦草起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不上怎么办?他知道詹姆跑得很快,但是猫头鹰找到他需要一段时间,况且詹姆还在非洲,没有回家,何况詹姆根本不认识安多米拉,找到她更要花费一段时间,况且……况且……况且……
可他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相信詹姆能够带给他想要的消息。
给他一个希望。小天狼星克制着不让手太过颤抖,即使是这样,他依然试了两次才将纸条绑在猫头鹰的腿上。
“去,去啊,你这倒霉的鸟,飞快点。”他低低地说着,打开窗户将猫头鹰放了出去。
他并没有马上离开窗户,而是站在窗户旁目送着那只鸟飞远,他的手指紧紧地攥着窗框用力到手指发白。
“亲爱的小天狼星,我在德国买到了一打印着优美风景的明信片,我在这里读了《茵梦湖》,你会奇怪于我居然会安安静静地读书,而且还是这类书……”
“亲爱的小天狼星,丹麦好像没我想象的那么好玩,我曾经幻想过来这里能看到更多精灵,可是看样子最大的奇迹就在我的家门口……”
“亲爱的小天狼星,我在巴基斯坦,你听过这个国家吗?我承认我来是因为这里打得火热朝天,是的,这里的战争……”
“亲爱的小天狼星,我来到了中国,这个国家在今年这可是世界上最活跃于外交的一个……”
小天狼星把这些信翻来覆去地读了一遍又一遍,经常不自觉地微笑而不自知,他知道这就是詹姆的目的,他也会在信纸上夸张地写关于魔法的一切事情。他被困在一个扭曲的变态家族中,而他的朋友活跃在世界各地并给他写充满了思念的信。
他把印着各国文字的信纸拼在一起,组成了一个不算完整的世界地图,他幻象自己能跟着朋友一起,去看德国的城堡,美国的自由女神,苏联的冰雪,丹麦的雕像,中国的长城……他想象自己和詹姆并肩站在埃及的金字塔旁,他侧过身肆无忌惮地大笑着伸出手揉乱对方本就乱糟糟的头发。
“可是,詹姆,我的世界在你手里,而你的世界离我还很远。”昨天的信纸上草草地落着这么一句话,这本是他今天该寄过去的东西,却被一张带着堂姐跟麻瓜私奔的消息的纸所取代。
给我个希望,詹姆。小天狼星布莱克将自己缩成一团,缩在靠近窗户的那个墙角,聆听着自己的心跳,很缓,很慢,有规律地,给我个希望,詹姆,而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安多米拉提着行李箱,小心翼翼地溜出格里莫广场,她的软底凉鞋在地面轻柔地点过,长长的头发柔软地被夜风吹动,她的面容很温柔,目光很锐利。她的父亲没有出来送她,他被马尔福那无休无止的洗脑式传教缠住了,为了不让任何人怀疑,她和父亲甚至没有做最后的亲吻和道别。
她在街道的拐角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布莱克夫人他们会恼怒于她对这种麻瓜的交通工具的运用自如,上车前,她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眼角的余光中似乎看见一个黑发小男孩在对她微笑。但是,只是一闪,他就不见了。
“看错了吗?”安多米拉眨了眨眼睛,上了车,并告诉司机,如果他可以一路保持沉默,她愿意多付给他五英镑。
詹姆的纸条没花多长时间来到了小天狼星手上,但这段时间对小天狼星而言是够长的了。
“亲爱的小天狼星,追上你姐姐的出租车花了一些时间,你居然没告诉她我是你朋友?总之,躲开她的魔咒又花了一些时间。不过最后她还是答应让我跟她一起走。我会把她的婚礼仪式拍下来给你看,你来不了,是吗?詹姆”
随着信而来的,还有一张安多米拉和詹姆的合照,詹姆的脸红扑扑的,安多米拉亲密地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看来他们确实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