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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的时候跟我说了几句话。”柏老爷子并没有因为柏淼淼的不回应而停下说话,两只戴着棉手套的手搭在拐杖头上,“她说,不想让你太早结婚,她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她让我晚点再给你安排相亲。”
柏淼淼直起身来,神色淡漠的看着周围的雪色。
“我答应她了。”柏老爷子颇有些无奈的笑了,“她倔强的样子跟季勇当年真是一模一样。”
柏淼淼微微低头,将半张脸掩在围巾中,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现在你也要面临我当年面临的选择,你是选择柏家,还是选择萧丫头?”柏老爷子的笑带上了一丝感慨,没想到他和柏淼淼两代人都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当年他选择了柏家,这次,柏淼淼会选择什么?
柏淼淼转过头定定的看着柏老爷子,“爷爷,当年的选择你后悔吗?”
柏老爷子一愣,以为柏淼淼是要指责他,轻轻一笑,凛然的说:“我不后悔,因为整个柏家离不开我,华影离不开我。”
柏淼淼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的说:“我选择柏家,如果逼不得已,爷爷请你将我赶出柏家。”
她的脸色决然,没有一丝退却,眼眸中坚定的眸光让这天地间的雪花都为之飘舞。
柏老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柏淼淼的意思,手掌下意识的攥紧了拐杖头,“非这样不可吗?”
“我别无选择。”只一早上,柏淼淼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举手投足间都像极了萧沉水。
柏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关于季勇夫妇的真相……”
当年季勇得罪的那个人就是晋董事长,当时晋董事长在华影之外还投资了房地产,当时季勇夺标了他投资的那块地皮,他让季勇在施工的时候放点偷点工减些料,省下来的钱他们五五分成,但是季勇断然拒绝了他,让他大为恼火,以前那些建筑队都对他言听计从的,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晋董事私底下放话给季勇,说早晚会让他后悔的。
季勇听人说过这个晋董事的性格,什么事都敢做出来,他第一想到的就是自家母亲和孩子,连忙把她们送到了当时关系很好的柏老爷子家,于是就开始了萧沉水和萧奶奶在柏家的生活。
这一躲,就是两年。
在季勇夺得了政府大楼的标后,晋董事跟当时负责政府大楼建筑工程的官方负责人,也就是现在上面的那个大官密谋,两人将预支款项三七分成,然后栽赃给了季勇。
柏淼淼紧紧地攥着手指,看向柏老爷子:“那爷爷为什么还把晋董事留在公司里。”
柏老爷子冷笑了一声:“公司出了这样的败类,难道我不想出掉?只是晋董事拿那个人做挡箭牌,他们两个人狼狈为奸,自然不会让对方有什么事情,所以,在那个人的压迫下,我只能留着晋董事,而当年所有的知情人也被那个人威胁了,我们不是没有政|府里的人脉,而是我们毕竟不是官|场上的人,那些人脉自然不足够撼动他,况且,我们都拖家带口的,有自己的家族和企业,谁都没有那个胆量跟他撕破脸。”
柏淼淼深深的的吸了一口气,她不怪爷爷,爷爷说的对,如果他当初不管不顾的为萧沉水的爸爸伸张正义,很可能,现在已经没有柏家了,就连华影也可能没有了。
“我能做的已经做了,能说的也已经说了,余下的,就要看你们了。”柏老爷子的眼眸幽深的看着远处的灰蒙蒙的天空,季勇,沉水不愧是你的孩子,虎父无犬女,你在天之灵也可以大笑三声了,孩子们都可以做到这一步,我这把老骨头也得拼上一拼,不然,以后怎么有脸再去跟你痛饮几杯呢?
柏淼淼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爷爷明明只是告诉了自己实情,他做了什么?
不过,柏淼淼没有问,而是对柏老爷子鞠了一个躬,将围巾紧了紧,再次踏进了积雪中,沿着来时的路,往更远的目标走去。
柏淼淼刚坐进了车里,罗昉就打来了电话,问萧沉水说先离开一段时间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既然她说的是一段时间,那总会有回来的时候。”即使那个总会是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甚至遥遥无期,但柏淼淼还是相信那个总会。
“你们两个人不会是吵架了吧?”罗昉疑惑的问。
柏淼淼闪了闪眼眸:“没有,我们关系很好。”
“就算吵架也别让沉水误了工作,公司那边我先帮她周旋着,我打她手机一直就是关机,那就拜托你跟她说一声吧,上半年不努力工作,下半年会累成狗的啊!”罗昉第一次电话里对人表露出不冷静的一面,毕竟萧沉水不管不顾的离开太气人了,总得让她下一剂猛药吧?
将刚才罗昉说的话录了下来,柏淼淼挂断了电话,看着窗外喃喃道:“我也想跟她说一声……”
不管是公司,还是萧沉水的家里,柏淼淼都没有看到萧沉水,就连平时跟萧沉水最亲近的罗昉也不知道萧沉水的去处。
手机关机,邮箱自动回复,一切聊天工具都退了……
萧沉水如此彻底的消失也在柏淼淼的意料之中,她并没有去寻找萧沉水,而是正常坐着自己的事情,说是正常,但是谁家正常人在大年初一就去公司工作的?
“你家很难走吗?怎么还要买大巴票?”廖知夏站在罗昉身后看她又买了两张大巴票,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罗昉点点头:“对啊,我家有些偏远,需要坐两个小时,还要做一个小时的大巴,这样才能到。”
廖知夏微微抽了抽嘴角,没有再说话。
两个半小时后,廖知夏苍白着脸用手攥着塑料袋问罗昉:“还有多久?”
罗昉看着此刻晕车厉害的廖知夏,心疼的将她伸手揽在了怀里,轻声安慰道:“靠着我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
虽然两个人已经住在一起了,可是彼此还没有过亲密的动作,就连晚上睡觉都是一床两被,各睡各的。
廖知夏下意识想推开罗昉,可是那种眩晕感让她实在没有力气了,况且靠在罗昉的怀里,比一个人靠在椅背上跟着车身晃悠舒服多了。
将脸埋在罗昉的怀里,鼻息里汽油的味道淡了很多,廖知夏晕车的感觉缓解了很多,尝到了甜头,廖知夏抬眼看了看罗昉,正直视着前方,下巴没有瘦骨嶙峋的尖凸,也不是圆乎乎的肥下巴,圆润的恰到好处,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要摸一摸,廖知夏伸出了手,不过不是去摸罗昉的下巴,而是将罗昉的羽绒服拉链拉开了,然后直接将头埋了进去。
不同于大巴车上微弱空调带来的可怜暖风,罗昉的怀里很温热,独属于人体的温度,也许是晕车晕的大脑迷糊了,廖知夏闻了半天也没有闻出来罗昉用的香水是哪种,不过闻得很舒服就是了,这对于闻了半个多小时大巴上劣质汽油味道的廖知夏来说,这个能掩盖住汽油味的香味绝对是上天的恩赐了。
罗昉被廖知夏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颗心砰砰的跳着,想要推开廖知夏却又不忍伤害这个正在晕车的病弱,只能偏过头任廖知夏窝在自己怀里。
感觉到廖知夏的小动作,罗昉终是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廖知夏乱动的手,低声喝道:“别乱动!”
窝在她怀里她就忍了,但是往她胸口上摸这算什么?大巴车上猥|亵中年女伴侣?虽然这句话不怎么符合吧。
廖知夏十分无辜的说了一句:“谁让你心跳的这么快的?吵到我睡觉了。”
罗昉闭嘴,深呼吸,好,我忍。
她看不见的是,廖知夏埋在她怀里的脸,早就红的跟番茄似的了。
过了一会罗昉低头看了看已经睡着的廖知夏,嘴角浮现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转头看向窗外,看样子,今晚会有大雪吧?也不知道沉水去哪了?
罗昉的家是在县城里,所以路并不难走,不过因为下雪路面结冰车速才降慢了。
一个小时多一点,两人终是到了车站,罗昉将廖知夏喊醒,将两人的背包都背在了自己身上,领着她走下车,然后打开汽车侧身的行李仓,拿出来给父母买的补品。
“给我吧。”廖知夏把罗昉手里的补品提过来。
“给你手套,戴着不冻手。”罗昉飞快的将自己一只手上的手套脱下来戴在了廖知夏的手上,廖知夏的手套在上大巴的时候脱下来被人挤掉了。
廖知夏先是一愣,咬咬下唇,“谢谢。”
罗昉把那只没戴手套的插在了兜里,那只戴着手套的手帮廖知夏提了两箱东西。
就这样,两人一人戴一只手套,以这种奇特的方式走出了车站,正好看到了等候多时的罗爸罗妈。
☆、第70章 跑到哪去?
“江河,我们这样能躲到什么时候?”澳大利亚的一间别墅里,栗然双手捧着江河的脸,痛苦的问。
江河猛的抓住栗然的手腕,目眦欲裂,“不管能躲到什么时候,至少我们现在还在一起,只要能看到你好好的,就算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这种躲躲藏藏之中,我也愿意。”
今天是中国的大年初一,可是江河和栗然却狼狈的逃到了澳大利亚江河临时租来的别墅里。
从前天晚上他们就过上了这种亡命天涯的日子,原因无他,江老爷子知道了江河和栗然的关系,勃然大怒,当下就派人将栗然给带过去,不管江河怎么求饶都没有用。
无奈之下,江河只能从二楼上跳下去,慌乱中偷了车子赶在保镖之前带走了栗然,在江老爷子派人把守住机场之前迅速买了一张最快离开的机票,也没有看目的地是哪,就这样,两个人来到了澳大利亚。
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江河的眼中就迸射出仇恨的眼神,将牙咬的死死的:“柏淼淼!你出尔反尔,我绝对会饶不了你!”知道他和栗然在一起的人不多,跟他有利益冲突的也就是萧沉水和柏淼淼了,萧沉水还有求于他,定然不会这么做,那么就只会是柏淼淼……
哼,柏淼淼,你让我和我的男人不好过,那我就让你和你的女人不好过……
栗然看着窗外的黑夜,神情恍惚:“明天,我们要往哪逃?”
江河心疼的抱住了栗然,强自忍住泪水不让它流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这么痛苦,江河心如刀绞。
明天……他们还有明天吗?
爷爷派来追赶他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世界就这么大,他们能跑到哪去?
“江河……”栗然轻声喊道。
江河抱住他的手臂紧了几分。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好好的活着,知道吗?”即使被江河的手臂箍着喘不开气息,栗然也依旧在笑,江河说过,他笑起来比太阳还温暖,那他就一直笑,笑给江河看,手掌搭上江河的脖颈,栗然的眼睛在笑中慢慢的红了起来:“这是……我的此生……最大的愿望……你能帮我实现吗?”
江河的身体一僵,随后剧烈摇头,像个孩子一般在栗然的怀里摇头:“我不……我们要一起活着,以前说过的都不算数,都不算的……我们要一起……”
什么时候呢?栗然用隽永的手指轻划着江河剑眉,语气似玩笑似认真:“我绝对不会独活在没有你的时光里。”
江河只当成了一句戏言,伸出手来攥住了栗然那只不老实的手,送到嘴巴里轻咬了一口,剑眉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