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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珩很困扰,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神仙经历情劫时都像自己一样,摸不着头脑,甚至连对象都不是很清楚,这让他在执行计划时很是混乱。一方面,他努力建立与孟梓冉的恋人的关系,并且将在时机成熟时,让她开了灵窍,飞升成仙;另一方面,他发现自己不自觉的会被崔珏影响,甚至在那一晚上情不自禁的吻了他。虽然假装叫的孟梓冉的名字,可当时脑里心里的人明明就是崔珏,他骗不了自己,这种感情越来越浓烈了,这让他开始担心,害怕终有一天会做出不合礼法的事。
方才,他正在书画店内看一幅画,出门时,恰巧碰上崔氏和一妇人,打了招呼之后,了解到崔珏正在和孟梓冉相亲。这个消息太让他震惊,那时自己心中居然想的是崔珏怎么可以去相亲,竟然有种背叛的感觉,没错就是崔珏而不是孟梓冉。这个想法让他吓了一跳,可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他觉得有些事情已经偏离了轨道,他决定先去听听崔珏是怎么想的?匆匆去了茶楼,得知人已经离开了。所以,这又急急忙忙的往崔珏家赶去。
“简少爷,您来了!”崔声正打算出门,就看到走上来的简珩,像是看到了希望,热切的说:“少爷在后院。”少爷方才回来就带上几瓶酒去了后院,现在又叫他去买几瓶酒回去,从来没看到他喝过这么多酒,真不知道少爷这是怎么了?幸好简少爷来了,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啊。老天保佑,夫人一定要晚点回来啊!
简珩微笑地点了点头,直接进入崔府,从小到大,这里他来了无数次,每一个角落他都很熟悉。简珩没有犹豫,快步向后院走去。
崔珏正在后院的八角亭里,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他脸上被酒熏得通红,一双杏眼水气弥漫,没有聚焦似的,趴在石桌上。
简珩到达时,就是看到的这副情景。简珩走近坐到石桌对面,喝醉了崔珏嘴里一直在叽里咕噜地说胡话。摇了摇头,刚刚想笑,怎么这么大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每次喝醉酒就开始说胡话。
“简大哥,你不要喜欢孟梓冉那丫头了,好不好?”崔珏声音有些含糊,简珩身形一僵,侧耳一听,瞬间镇定不了了。
“我,我喜欢你,简大哥。”声音不大,却在简珩心中炸雷一般响,简珩木呆呆的站直了身,看着趴在石桌上的人,凌乱了。
“小珏,你,你说什么?”不敢置信的问道。
崔珏撅了撅嘴,眉毛揪成一团,挣扎了一下,似乎不大开心,又清晰的说,“我喜欢你,简珩。”
简珩心底明明很开心,可是同时也很惊慌,连着后退了几步,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
起风了,湖面上的水被吹得皱了起来,一圈圈向四面八方扩散,直到被一株株打苞的睡莲阻拦,消停了下来。
简珩看着那些水中停止的涟漪,心中的涟漪却是越来越大,源源不断的扩散,无休无止。
崔珏抽了抽鼻子,似乎伤风还没有好,呼吸不大顺畅。咕噜咕噜的又开始说话:“娘,对不起,可能你没有孙子了……哈秋!”一个喷嚏传了过来。
简珩回过神来,弯下腰,将崔珏横抱起来,那人可能真的冷了,自己使劲往他身上贴,双手拢成一团,把脑袋塞在他胸膛旁,心脏的位置,那里跳得如此之快。简珩加快了脚步。
崔珏再一次打了一个喷嚏,摸摸索索的抓起简珩胸前的衣服,擦起了鼻涕。
简珩无奈的看着怀中的人,将其抱得更紧了。
放到床上,将被酒淋湿的衣服脱下,看着穿着亵衣的崔珏,简珩脸一红,连忙把他塞进被子里,那人往床里一滚,裹成一团,眼睛闭着,嘴里还在骨碌,“告诉你个秘密,你小时候……”简珩坐在床边,俯下身一听——
“……床上压死的那只蟾蜍,是我放哒。”
时至今日,简珩一直很怕蟾蜍,就是因为儿时睡觉,压死了一只和他同眠的蟾蜍,有阴影了。原来竟是崔珏调皮故意放的,他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床上的人。
“对不起!”
简珩听着他含糊的道歉,俯下身去,吻上崔珏的额头。我该拿你怎么办?(额,好酥。唾弃两下!)
一吻毕,简珩掖了掖被角,他长舒一口气,出了门。
地府里,冥主殿里来客人了,此人银发白须,右手持把木杖,左手拿着姻缘册,无数红线系在木杖上的葫芦上,正是月下老人。
懒洋洋的瘫在座椅上的冥王,掀起眼皮瞅了瞅他,似乎不是很待见此人。反观月老却是极其热情,他满脸褶子,鞠着笑,有些小心翼翼的说:“圣君,此番我来此却是有助于你。”口气中陪着小心和讨好。
“哦?”冥主侧了侧身,躺得更舒服了些,漫不经心的说:“仙君有话直说。”(有X快放)
“崔判官成了如今的模样,说起来自己有很大的责任。”
废话,冥主喝了口茶,偷偷翻了个白眼。
当年月老醉酒,将红线乱牵,男男相恋的事情,轰动一时,不少好姻缘成了有缘无份,其中经历情劫的仙人们也有不少深受其害,至今仍是影响深远。不过,事实证明,这件事也让玉帝发现有些姻缘其实也挺不错,于是默许了,甚至偶尔还让月老故意为之,于是更加离谱的爱情也诞生了。既然最大的人都没有异议了,下面的人渐渐也看得淡了。月老象征性的被惩罚了一下,被剥夺了饮酒权。
冥主这么郁闷,当然不是因为判官的事,而是本尊,历经三次情劫,TMD,第一次爱上一只鸡;第二次爱上一块石头;第三次终于爱上人,可是那记忆却不清楚了。看来也是不好的吧,不然玉帝也不会把他的记忆封了。哎,不提也罢,这也是他至今不娶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愉快啊,各位天使!
☆、第二十九章
冥主喝了口茶润了喉咙,继续剥花生吃。月老自来熟,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也拿起桌上的花生剥了起来,偷偷看了一眼冥主,扁着嘴说:
“当时是我糊涂,将历劫仙君的红线牵给了崔判官,又将孟婆的红线牵给了历劫仙居,然后又在两根红线之间……打了个结……”
孟梓冉回到家,刚刚想找她娘说,她与那崔珏不和,谈不到一块去,以后自己的亲事就不劳娘费心了。
可是嘴还没张,就发现家里情况不对劲儿,平时不到夜晚不会回家的父亲此时正坐在前厅里,满面愁云,微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甚至都没发现她回来了。旁边一个丫鬟也战战兢兢的,收拾地上的打碎的玉茶盏,这是她父亲最喜欢的东西,经常拿着把玩。
孟梓冉心中一惊,轻声叫道,“爹!”谁把玉茶盏打碎了?她死死盯着旁边收拾好的丫鬟,丫鬟惊慌的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她父亲,匆匆退下了。
“冉儿,你过来!”她父亲此时才回过神来,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眼睛一亮,里面浮现出希望的神色。
孟梓冉眉微皱,走了过去,蹲在父亲面前。
她父亲用手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的脸,嘴里念叨:“好,好……”孟梓冉莫名,刚要问爹,您怎么了?
一个声音传来,“不可以!”她母亲快步走了上来,拉过孟梓冉的手,厉声说道。然后转过身体,抚摸了一下孟梓冉的脸,眼中已经有泪光,“冉儿,你先下去!”
孟梓冉感觉家里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她很担心,但是看着父母又不打算说与她听,就出了门。
“不行,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孟母激动的说。
孟父也站了起来,双手抓住孟母的肩膀,“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我难道不心疼冉儿吗?”
“不行,呜呜……”
“冉儿必须嫁,我不能让家业毁到我手上。”语气一下子硬了起来。
“可是,可是那人是个瘫子!呜呜……”孟母伤心地哭了起来。
孟父叹了口气,背过身去:“你去劝劝冉儿。”说着走进内堂去了。
本朝经营茶叶是需要官府特许的,六年到期,就需要重新获得官府的许可,才能继续经营。孟梓冉家作为茶商,供给商茶,已经有三代了,一直以来也没有出过什么岔子。然而这一次的六年期限一到,他们家却出大麻烦了。
孟梓冉站在门外,听了屋内的话,一下子如坠冰窖。她记得那个男人的,自家经商,少不了要向官府上下打点。而直接管理茶叶经营权的就是那人的爹,因此逢节日、生辰,孟梓冉家就会去送礼送银两。那次她和父亲一起去,就碰到了那个男人,那人坐在轮椅上,鞭打一个小丫鬟,脸上戾气深重,可一看到她,就浮现出令人作呕的猥琐表情,眼中升腾起的欲||望让孟梓冉至今想起来都觉得作呕。
难道自己要嫁给他,孟梓冉握紧了双手,不,她眼睛里迸发出一种奇异的光。
孟梓冉向简珩家跑去,开门的小厮看着面前这个面生的美丽姑娘,眼睛一亮,“姑娘,你找谁?”
“简大哥,在吗?我有急事。”
“少爷今早出门就没回来。”
一定是去找崔珏那小子去了。孟梓冉微微一皱眉,抓了抓衣袖,转身匆匆往崔府方向跑去。
“少爷,您看,那不是孟姑娘吗?”一个小厮的声音。
赵越正在玉器店里看一只鱼形玉佩,闻声回过头,“哪儿?”孟梓冉满脸的焦急,走得极快,一转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赵越看着那个消失的身影,握紧了手中的玉佩,“买了。”拉过身旁的小厮,“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
孟梓冉到了崔府被告知简少爷已经离去,自家少爷醉酒正在休息,不宜见客。她失望地往回走。回到家,发现家里乱作一团,一个丫鬟看到她,眼一亮,欣喜的叫道:“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
“冉儿!”孟母赶紧迎了上去,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哭出声来。半响,她拉着孟梓冉回了屋,随后她父亲也走了进去。
“母亲,你也要我嫁给那个瘫子么?”孟梓冉麻木的看着母亲。
孟母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在听到这句话时,又一次滑落下来,她低着头,擦了擦脸,目光不忍心对着自己女儿,没有说话。
“父亲,生意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要拿自己的后半生幸福来换?你不是一直很疼冉儿吗?你不是说,冉儿是无价的嘛?
她父亲狠了狠心,说:“冉儿,这不是没有办法嘛?你就听爹爹的话。”
“不,女儿不嫁!”孟梓冉尖声叫了起来,她推开桌上的茶几,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要嫁给……”
简珩二字还没有吐出,身前一个身驱弯了下去,“就当……救救爹爹。”父亲当着她的面,跪下了。
孟梓冉睁大了双眼,一下子怔在原地,脑中翁翁作响。
接着,她父亲拉过旁边的母亲,一并跪了下去。孟梓冉哭了……
翌日,孟梓冉的母亲拿着礼物,带上女儿一起进了品香茶楼,那个管理茶行的管隶的妻子和瘫痪儿子已经在里面了。半响,孟梓冉神色慌张,匆匆忙忙的下了楼,还不甚绊了一跤,被一个人扶起了。她低着头道了声谢谢,就出了门。
不一会儿,品香茶楼围满了官兵,孟母被带走了……
崔珏迷迷糊糊的睡了个午觉,一出门,秋日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搓了搓眼睛,指缝中就看到一个身影匆匆跑了过来,“少爷,昨日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