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在开车的夏志远腾开手拿出手机,他抿唇憋笑,看着屏幕上出现的两个字,:嘿嘿。
在拿茶水的时候误拿了左边盛晨光的杯子,咕噜灌了下去,顾冬醉了,走路晃晃悠悠的,顾延把他的眼镜收好,蹲下来背起他,步伐很轻松,一点都不费劲,盛晨光把他们送到学校就自个回去了。
楚纪然刚滚到被窝里就被张弋阳大力拖出来,又拖出门,宿舍里就剩下看起来很淡定的顾延同学和在床上呵呵笑的顾冬同学。
顾延拿毛巾擦擦顾冬的脸,手被抓住,有柔·软的触感滑·走,他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喉咙,见对方皱着眉头,不满的嘟囔,“不甜……”
凝视着面前那张清秀的脸庞,比平时少了几分淡然,这会很可爱,顾延觉得自己病的很严重,因为他竟然吃了颗糖,俯身靠近,亲了亲顾冬的鼻尖,熟悉的奶香味把顾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他本能的去搜寻,找到目标,高兴的伸出舌头·舔·来·舔·去,嘴里满意的呢喃,“……甜”
顾延捏着顾冬的下巴,舌头卷着嘴里的牛奶糖送到他嘴里,一股甜腻馥郁的奶香味在舌尖上萦绕,又融进彼此的呼吸里。
军训最后一天,年轻教官用他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嗓子喊着口号,阅兵表演和各院的比赛把大学像训练牲口弋阳的军训落下帷幕。
当天大家伙站在一起拍照,张弋阳把胳膊挂在顾冬肩上,下面石阶上的楚纪然举起两只手比着剪刀,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看到|苍|井|空|时才有的幸福表情,挨个对年轻教官敬礼,有几个晒成黑狗的男生都特比想对他表达这些天来的特别关照,“教官,我草尼玛!”
大学生活正式开始了,改|革|开|放的时刻终于到了,大一新生个个都满怀斗志,要谈一场时光不老;我们不散的爱情,玩他个昏天暗地。
军训一结束,顾冬就把那身迷彩服放最上面那层柜子角落,他跟顾延去看了场电影,3D版,视觉刺激非常强,音效更是震感,指甲扣墙的声音,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被放大数倍,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毛骨悚然感。
顾冬和顾延坐在靠后,视线昏暗,从声音上判断周围都是一些年轻人,画面里面刚冒出个女鬼,那些人就和小伙伴们抱头疯狂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显然比那只女鬼还要可怕。
在身边的人打了第五个哈欠后,顾延垂下眼角,暗自咬牙,失策了。
这样下去不行,得赶快想个办法,几次推翻之后决定下来一个策略,只是难度有点大,顾延迟疑了会,两眼一闭,转身扑过去。
下意识去抱着扑到他怀里的人,惯性的被压在椅子上,见对方紧勒着自己的腰不放手,看起来好像很害怕的样子,顾冬眼角轻微抽了一下,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不知道这人胆子这么小?
“都是假的。”顾冬很认真的分析,“刚才那个割脸皮就是硅·胶假皮,喷出来的血应该是人工血浆的导管……”
我当然知道是假的,顾延脸上燥热一片,脑袋埋在顾冬胸口,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周围的人本来还挺投入,听到顾冬不徐不缓的声音跟画面进度同步,不徐不缓的解析,条理清晰,于是一场刺激惊恐的镜头就成了小孩玩家家,那些人全都朝他斜眼,少年,你这样真的好没意思。
国庆长假时间不短,张弋阳回家了,楚纪然也卷吧卷吧去他老姐那了,就剩下顾冬,他带着顾延四处逛,两人还去寺庙去拜了拜,顺便求了平安符。
顾冬跟顾延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在校门口看到几个月没见的张文清,还是一身名牌,精致的妆容,有着那个年纪的女人都追求的风韵雅致,却掩盖不掉身上焦虑憔悴的气息。
她在原地踱步,发现顾冬的时候,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大概是察觉到自己失态了,就不自在的用手拢头发。
“冬冬,妈前些日子比较忙,一直没时间来看你。”张文清面带微笑,“今天刚好有时间就过来了,一起吃个饭吧。”她又很快补了句,“就在附近。”
一阵大风刮过,顾冬眯起眼睛,捕捉到张文清的额角有块淤青,视线不易察觉的游移,这才发觉对方脸上的妆很浓,似乎在遮盖着什么,他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
顾延自然也没有错过,他更没有兴趣去揣测其中那些不为人知的丑陋。
张文清有些慌乱的伸手把被吹看来的发丝理好,双手交握在一起,看着自己的儿子。
周围有路过的学生指指点点,顾冬望着面前的女人,眉头轻轻一皱,他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坚决,很像是在孤注一掷,不留余地的下了某个决定。
如果拒绝,恐怕会没完没了。
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对停在后面的那辆车议论纷纷,顾冬抿唇,说带着顾延,张文清脸上的笑容一僵,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眼中的勉强和失望都没及时收敛。
后座坐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40岁左右,打扮的一丝不苟,浓重的黑色调让他看起来稳重内敛,那身上位者的气势在告诉所有人,他的身份不简单。
墨水笔的气味充斥在空气里,男人正在处理文件,并没有看一眼顾冬和顾延。
作者有话要说:先把冬冬的身世这块解决了~TUT终于完成三更了,被自己感动哭了
☆、第34章
坐在敞亮的包间里;顾冬脸色不太好看;顾延也一样;他们得到两点信息,一是陌生男人叫仲博文,二是那人是张文清的丈夫。
有哪个男人会愿意接触自己的妻子和她的前任生的孩子,除非脑子有问题。
顾冬不动声色的思虑张文清的目的。
桌上的菜装盘非常高档,看着都很精美,不过味道一般,华而不实,来这里也就享受一下氛围和环境。
顾冬胃里有点不舒服,突然想吃顾延烧的红烧肉;他见身边的人吃了几口就没再动筷子;似乎也不太舒服;就把手放下来,偷偷捏捏对方的手。
一直面无表情的顾延唇角微动,在手背那只手想撤离的那一刻及时握紧,还挠挠他的手心。
包间的门打开,服务员上了一盘马兰头,顾冬脸色稍缓了点,终于有一样能吃的热菜了,他夹了一筷子马兰头放到顾延碗里。
对面始终沉默,一脸“我很赶时间”表情的仲博文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皱,张文清一看,脸就白了几分,她夹了一点,笑着说,“马兰头味道是很不错,博文,你尝尝。”
仲博文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就没再动。
气氛很是诡异,张文清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太过明显,让他厌恶,给顾冬使了个眼色,顾延站起来转身出去,门在他身后关上。
顾延一走,张文清好像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她优雅的用帕子擦了擦嘴,轻声说,“冬冬,妈有件事一直瞒着你。”
其实我不是你亲妈?顾冬无意识接了句肥皂剧经典台词之一,却听到张文清带着叹息的声音,“其实你是我跟博文的孩子。”
顾冬闻言,眉间猛地紧皱,抬眼去看对面没什么变化的仲博文,又去看神色复杂的张文清,他闭了闭眼,眼角落在桌面。
这是什么情况?原主人留下的记忆里没有可以借助的信息,也就是说原主人也蒙在鼓里。
从过去碰过的几次来看,张文清不是那种没脑子的女人,相反,她有点小聪明,懂的审时度势,敢当着自己的丈夫面那样说,势必有十足的把握。
思绪渐渐明朗,顾冬想起了去年的那次遇事,眼底一冷,他看向张文清。
张文清怔了一下,似乎很意外顾冬会是这个反应,回神后她拉开皮包拉链,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
“冬冬,妈不是有意隐瞒的,当年怀你的时候正好发生了很多事,那个年代有很多身不由己,为了活下来,妈没有别的办法。”看似她是受害者,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种生不逢时的无奈,全然忘了因为她的自私,欺骗了一个老实憨厚的男人。
一份亲子鉴定,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证明顾冬和仲博文是父子关系。
显然这是真的,因为仲博文肯定在看到这份鉴定的时候就亲自验证过了,所以才会抽出时间过来。
顾冬脑子里浮现的是那张温和老实的脸,也不知道在得知这个结果后该有多难过……
可能因为顾冬习惯了旁观者的角度,这件事对他的影响不大,也只是困惑,过去那么多年不出现,应该是并不想认,现在却又突然改变主意。
人一旦光鲜亮丽了,都会想尽办法去躲避,毁灭,隐藏那些并不光彩的过去。
“冬冬,你本来有个弟弟,他……”张文清的声音哽咽,眼中含泪,陷入了极大的悲伤中,“他去年发生了意外,那么小的孩子……”
微微抬了抬眉,顾冬了然,原来是走投无路了。
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再好,也比不上那些年轻漂亮,青春活泼的小姑娘,有些东西经营起来很难,比如婚姻。
豪门就是另一个宫廷,斗来斗去,儿子是地位的唯一保证,决定能得到什么样的待遇和权利,如果没了,那将会危机四伏,没准已经开始了,不然张文清也不会这么急。
只要有铁证,她等于握住了新的一个保障。
从一开始就在暗自观察的仲博文眯起了眼睛,那孩子不像十几岁的年纪该有的样子,面对突如其来的局面,恐怕很多人都会情绪激动的大哭大闹,不知所措,然后慌张的摔门离开。
而对方只是面不改色的坐在椅子上,如其说是淡定,不如说是无所谓,根本就不在乎。
仲博文的手指点了点桌面,当初听张文清提到当年的事之后,他就派人去大关调查过,成绩优异,斯文有礼,冷静睿智,比浮躁顽劣的仲飞更适合接替他打下的产业。
但是这孩子看他的眼神很漠然,就算已经相信他是父亲,也没任何改变,狼已经长大了,想要再养熟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虽然那个女人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先不定是男是女,可是如果还像以前那样,精心培养出来,却是个废物的话……
比起诸多不确定因素,他还是更愿意挑战一下现成的良材。
仲博文语气公式化,类似考核官对面试人员一贯的口吻,“你有什么疑问?”
顾冬掀了掀眼皮,“没有。”
答案似乎出乎意料,仲博文脸一沉,张文清连忙解释,“博文,冬冬他可能是紧张,还没……”
张文清话声停止,她发觉仲博文并不是生气,眼中的东西像是意外,又带着意味不明的东西,她心里自嘲,就像这些年的同床异梦一样,她从来就不懂这个男人。
“我去一下洗手间。”
顾冬说完就迈步离开,出去后他隐约听到里面张文清在说着什么,他拐进左侧长廊,靠着墙壁深深的吸了口气。
张文清想利用他来稳固自己的地位,顺便拦住外面那些窥觑仲博文家产的女人,而仲博文在试探他的价值,顾冬揉着眉心,那俩人都不好应付。
寻思着回去问问夏志远,得查查仲博文这个人,顾冬沿着长廊走,听到动静直奔洗手间,顾延手插兜冷冷的站着,一个少年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顾延一看到顾冬,脸上的冷意就褪了下去,顾冬别有意味的上下扫视,那少年长的挺好看的,眼睛干净漂亮,懵懵懂懂的小动物,青涩,天真,傲气。
他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