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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赶紧老老实实缩成一个球,它的毛灰扑扑的,失去了光泽与质感。
“迦亚。”
“怎么了?”
“你屁股上的伤怎么样了?”
迦亚嘶了一声,郁闷道,“原来你知道啊……”迦亚微微挪了挪屁股,立刻皱起眉头,苦逼的把脸埋进枯草中。
单久瞥一眼迦亚的屁股,不厚道的笑了。
在刚才的爆炸中,迦亚的屁股被炸开的尖锐飞石……狠狠划开一道口子。也不知道他刚才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才能一路抱着单久健步如飞。
“幸灾乐祸的家伙。”迦亚郁闷不已。
“你应该庆幸被划伤的是屁股,而不是脑袋。”单久叹气,“迦亚,这一仗,我们是要败了啊。”
“不到最后谁知道呢。”
“会死吗?”
“不会,”迦亚望向单久,声音沙哑,“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会有事。”
“你有什么用?”单久突然笑了,伸手,拍拍迦亚后背,“屁股都开花了。”
迦亚突然一声痛呼,半天才缓过来,“求求你……别提这事了……”
单久眉头一皱,看向自己的手掌,上面是殷红的血迹。
迦亚的声音微微弱了下去,单久心脏一抽,立刻扭头看向他。
迦亚脸埋在土地里,没有动静了。
……
“是谁在那?还活着吗?”
单久一愣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救护兵。
“嘿!这里!我们还活着,这里有人受伤,需要治疗!”单久立刻挥手朝他大喊。
救护兵立刻朝他们跑来,“伤得严重吗?”
单久支起身体,“快过来!”
救护兵冲到他们面前,视线从单久脸上掠过,两人视线相撞,片刻后,救护兵撤开视线,看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陷入昏迷的迦亚。
救护兵缓缓蹲来,漫不经心检查单久的伤口,“能动吗?”
单久盯着他的眼睛,慢吞吞的点头,把黄毛抓起来,塞到背后,又手随意的摸向腰间。
“别动。”救护兵速度更快,将手枪抵在单久额头前,低声道,“别动,雷诺的小情人。”
单久瞳孔一缩,“你是帝国军的人。”
“嘘。”救护兵竖起一根手指,“轻点声”
咔嚓。
单久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知道吗,杀了你,拜尔德上将会封我为大校。”救护兵表情狰狞起来,“大校!”
战场哀嚎四起,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角落正在发生什么。
“想知道和你们对战,扭转形势的家伙是谁吗?”救护兵咧开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可怜的雷诺,他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小情人就混在敌军里。”
单久垂下视线,“是他啊。”
“别害怕,很快的。”救护兵低声说着,似乎在安抚一个正在做恶梦的孩子,“很快的,别怕。”
单久颓然闭上眼睛,要是雷诺知道自己死了,会哭吗。
……
应该不会吧。
反正他已经不要老子了。
扳机扣下。
砰——
与此同时,反联盟军宣告投降。
这一仗,帝军国反败为胜。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莱德帝国为雷诺举办了一场庆功宴,场面庞大;可雷诺本人却并未到场。但这并不影响宴会继续进行下去;政客;军人,商人才是真正的主角。
政治家们只是需要一个噱头,邀请帝国富商们聚集在此地;让他们相信帝国胜券在握;劝说他们为战争投入更多资金;描述着未来战争平息后的种种优待政策。
打仗是件烧钱的事,比起自掏腰包;政府更愿意从有钱人的口袋里挖钱。
帝国首府歌舞升平,官商之间谈笑风生,周边的城市却笼罩在战争所带来的阴暗恐慌之中;人人自危,也许要不了多久,战争就会波及到自己。
雷诺被软禁了,在一座漂亮的小庄园,这是拜尔德手下的财产。
拜尔德为自己软禁学生的行为给出这般解释,让雷诺冷静下来,重新调整状态,以保证他在战场上能发挥出最佳水平。
手上握着单久这章底牌,拜尔德甚至没有派遣多少士兵看守,他自信雷诺不敢做出反抗。
虽然这张牌,很可能已经名存实亡了。
拜尔德始终不放心单久呆在反联盟军里,即便现在没有产生影响,留到以后也必将成为隐患。也不知道安排在单久身边的那人,找到机会解决他了没有。
拜尔德坐在庄园的小花园前,盯着地上的杂草似乎在走神。
雷诺的房间在二楼,他站在窗边,从上往下盯着拜尔德臃肿的身影,良久,他收回视线。
……
拜尔德没有想到雷诺会主动找自己谈话,头顶的阳光被雷诺宽大的身躯遮挡,拜尔德抬起眼皮,看他,“怎么?是不是特别想掐死你的老师?”
“我要和你谈谈。”
拜尔德挑起眉毛,盯着雷诺满是憔悴的脸看了很久,才点点头,用下巴指指身边的椅子,“坐吧。”
雷诺拖过椅子,坐在拜尔德对面。
端起红茶,不紧不慢的抿一口,“想和我谈什么?”
“单久。”
拜尔德垂下眼皮吹茶,“他暂时还没事。”
雷诺伸手夺过拜尔德手里的茶杯,放在一边,“我同意替你好好效力。”
拜尔德视线终于投向雷诺,“条件是?”
“把单久带到我身边。”
拜尔德似乎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内容,皮笑肉不笑道,“把单久给你后,下一秒你岂不是马上就会杀了我这个老头子报仇?”
“我不必一直和他在一起,我只需要见他一面,以后,单久可以由你看管。”雷诺声线低沉,“只要我见到他人没事,我保证会全身心投入战斗。”
拜尔德低头盯着脚边的绿草,似乎是在思考。
“这对你来说,并不弊处。”雷诺望向他,暗金的眼眸捕获住拜尔德的视线,紧紧抓着不放,“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拜尔德低声道,“你让我考虑考虑。”
雷诺站起身,低头俯视拜尔德,“您最好快点作出决定。”雷诺眼神黯淡片刻,轻飘飘的说,“更何况,老师,您是不是过分高估单久在我心里的地位?您觉得,我真的能为了一只兽人忍受您永无止尽的压迫吗?”
拜尔德瞳孔一缩,片刻,他无所谓的耸耸肩,“雷诺,我了解你的性格,你不会。”
“老师,我也以为我了解你的性格,但事实却是,”雷诺顿了顿,“信任你,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
“不要试图激怒我,你的小情人命还握在我的手里,雷诺!”拜尔德猛的一拍桌子,很显然,雷诺淡漠的态度让他不安了。
“你也不要试图激怒我,在用单久的性命无节制的威胁我前,请好好思考一下,我还能为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弱小兽人忍辱负重多少。”
雷诺迈开长腿走了两步,停下,回头看拜尔德,“在我失去耐心前,好好考虑我提出的条件。”
微风从两人的之间拂过,拜尔德盯着雷诺离开的背影,眼神锐利如刀,片刻后,他突然笑了。自己的学生居然开始威胁人搞心理战术了,他这个让老师的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
拜尔德叹气,端起茶,握在手里,一直等到茶水凉透了,又放在一边。
迪伦回来时,发现拜尔德正坐在花园前发呆。
“上将阁下。”迪伦走上前,发现茶凉了,低头,替他重新添上一杯红茶,暗红的色泽在杯里一圈又一圈荡开,把杯子递给拜尔德,“您还好吗?”
拜尔德点点头,接过茶,却没有喝。
迪伦眉头皱了皱,“上将阁下?您怎么了?”
拜尔德摆摆手,示意没事,他想了想,道,“萨特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去通知他,先不要对单久动手,让他找机会把单久带过来。”
迪伦脸色一暗,直起腰杆,“我就是跟您来说这件事的。”
“怎么了?”
迪伦低下头,“从前天开始,我们就联系不上他了,他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我们。”
“什么?”拜尔德瞪向迪伦,“你什么意思?”
“自雷诺准将结束那场战役后,萨特就失去消息了,我们怀疑,他可能在战争中……”
“等等。”拜尔德打断迪伦,“萨特是在德维斯的军队里,和雷诺对战的明明不是他。”
迪伦低头,“是的,但是,根据潜伏在德维斯军队里的线人说,他和单久被一起临时调遣到前线了。”迪伦发现拜尔德脸色不对,低声道,“您没事吧?”
拜尔德摇头,摆摆手,“你先退下。”
“……是。”
雷诺回到屋子之后,僵硬的在屋子中央站立片刻,最后,他无力的坐在床沿。
阳光透过窗户,风撩起窗帘,在空中飘动。
明明是一道宁静淡雅的精致,雷诺内心却只剩下暴躁与烦闷。
突然,房门被敲响。
“雷诺先生。”
吱呀——
没有等雷诺回答,门就被推开。
雷诺已经习惯了,自从被拜尔德软禁,只要他在屋子里呆太久,就会有人进来检查一下他是否还在。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者是谁。
“雷诺先生。”
来人并未离开,反而走进了屋里。
雷诺这才将视线投射在对方身上,是拜尔德派遣看守他的士兵之一。
士兵轻轻呼口气,唇角勾了勾,似乎在笑,“我终于找到和您独处的机会了。”
雷诺的金眸眯起,闪过一丝探索的光芒,“你是什么人?”
士兵完全没有对他隐瞒的打算,直言道,“我是反联盟军安排在拜尔德身边的卧底。”
雷诺瞬间拽住他的手臂,猛的用力,将他面贴墙壁死死压住,“我凭什么相信你。”
“嘘!”士兵手臂被扭曲,痛苦的皱起五官,“您小声点,别把其他人引过来了。”
“你究竟是谁,打算做什么。”
士兵视线一暗,“您先放开我。”
雷诺:“……”
“放开我,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
雷诺手上的力道没有放松。
“关于单久的。”
……
被一番粗暴对待的士兵皱眉,活动着酸疼不已的手臂。片刻后,他看向雷诺,“我本来是要告诉您……单久他被调遣到了您的敌方。”
雷诺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可惜为时已晚。”
雷诺:“……”
“您这是什么表情?快哭了吗?”士兵耸耸肩,“老实说,我并不认识单久,也不知道他和你有什么恩恩怨怨。”士兵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我被派来,是因为德维斯让我把这个给你。”他将信封塞进雷诺手里,“德维斯将军说,这是单久最后留给你的东西。”
“……”雷诺握着手里的信封,眼底的金色被猩红覆盖,他的声音沙哑到至极,“你到底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士兵退开,下一波巡查的人即将过来,他必须抓紧时间离开,“最后,德维斯将军让我转告您,如果您要加入反联盟军,我们随时恭候您的大驾。”
雷诺猛的将手里的信拽紧,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信纸被揉皱时发出的沙沙声上,连士兵从眼皮底下溜走都没有注意到。
雷诺严重缺氧一般,胸口上下起伏,他的手在剧烈颤抖。
很久,雷诺才缓缓低头,用颤抖的手指摊平皱巴巴的信封,轻轻撕开信封,取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