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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去帮您开门吧。”单久勉强扯出笑容,走到门边,深呼吸一口气,开门。
“阿,诶,您是谁?我找阿芙拉女士。”
“把信给我。”从他手里抽走信,单久毫不客气关门送客。
捏了捏厚度,还好,比上一次的……薄多了。
朝阿芙拉笑笑,“这个……您要自己打开吗?”
点头,“给我。”
单久交给阿芙拉时,发现她的手有点抖。
阿芙拉接过信,上面的署名是自己的小儿子。她深呼一口气,往房间走去,“我去房间里看……待会,就出来。”
卧室门被轻轻合上。
低头,叹气,单久从新凑回雷诺身边,瞟一眼餐桌,希望他们可以吃上温热的午饭,和阿芙拉一起。
雷诺抓起站地上的黄毛,把它塞进莫瑞娜怀里,“我觉得是好消息。”
莫瑞娜看向他,片刻后,又垂下睫毛。
“我也觉得是好消息。”单久笑笑,“真的,要相信男人的直觉。”
莫瑞娜点点头,勾勾嘴角,似乎有些被单久逗乐了。
突然,卧室门打开了,阿芙拉走了出来,没什么表情,见众人僵硬又紧张的看着她,撇撇嘴,“傻站在那做什么,还不快过来,饭菜都快凉了。”
看来真是好消息。
男人的直觉挺准。
也许,其实是小受的直觉准?
阿芙拉见他们还不敢动筷子,绷着的脸终于放松,脸上出现久违的笑意,“克里说,他过几天会回家。”到这,脸又是一绷,“还说,会带个朋友回来,男朋友。”
莫瑞娜闻言,笑眯了眼睛,不断的点头。
“好什么好,”阿芙拉撇嘴,“谁知道他会带个什么样的家伙来。”
莫瑞娜不管不顾,只知道笑。
单久……他开始疯狂席卷桌上的饭菜了,真好,终于可以在这张餐桌上享受一顿心情愉悦的午餐了。
第四十六章
时间过得很快;就如同黄毛头顶呆毛的生长速度一般;不知不觉,长长的,弯曲的;柔软的一根就冒回来了。
这几天阿芙拉上上下下忙着整理屋子;买水果,买坚果,买克里喜欢吃的各种小零食,在客厅的小茶几上堆成小山丘。
单久每次在客厅晃荡时都很痛苦,因为那一堆零食里,有小鱼干!
单久以前怎么喜欢吃鱼,偶尔腥味没处理好,他根本不愿往肚子里吞。可是自从变成禽兽……不;猫科之后,他就逐渐显露出对鱼的兴趣,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人家买给小儿子吃的,就算阿芙拉和莫瑞娜说了想吃就拿没关系,单久还是觉得,你一个借居人吃人家小儿子的零散,怎么想都不太合适。
雷诺对单久的心理状态了如指掌。于是在单久绕着茶几,好几次瞪着鱼干发呆的第二天,晚上睡觉前,单久发现床头柜上摆着几包小鱼干。
“你买的。”
“嗯。”
……
单久抱着小鱼干使劲往雷诺怀里蹭。
雷诺和单久依旧住在那件窄小的屋子里,搬进安德烈的屋子,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上对单久来说都是个压力。毕竟阿芙拉很爱他的儿子,要真要有人住进房间里,把它原本的模样完全改变,她肯定会难过。
他们很满意这张小小的床,至少两个人睡觉时,可以凑得很近。
一星期后,里克还是没有回来。
阿芙拉脸上的难得溢出的笑容再一次消失无踪,但她仍旧每天坚持着整理房屋,要让小儿子回来时,有一个最干净,最舒适,最温馨的环境。
而今天下午,阿鲁再次敲响房门。
单久几乎对此形成了条件反射,每当听见阿鲁那洋溢着热情与兴奋的嗓音,他就会忍不住想一拳揍过去。
阿鲁还没说话,就看见单久怒气冲冲的脸,连忙扬起一个大大笑容,“年轻人,世界多么美好,我们应该开开心心的渡过……”
他没来得及说完,单久从他手里抽出信,“谢谢您了。”关门……想了想,又打开。
阿鲁还没有离开,看向单久,继续朝他微笑。
单久突然自己刚才态度有些过分了,于是抱歉的笑笑,说,“抱歉,大叔,最近压力大,失眠便秘心情不太好,谢谢您送过来的信。”
阿鲁乐呵呵的摆手,不停说,没事没事。
把信交到阿芙拉手里,“您要进卧室里拆开吗?”
摇摇头,接过信,坐在沙发上。信封薄薄的,阿芙拉抚摸着信封边缘,良久,才小心翼翼的拆开,仿佛她手里的不是信,而是一只翅膀脆弱的蝴蝶。
只有一张信纸,上面简单写了几句问候的话,最后克里告诉阿芙拉,他那边出了一点小状况,会耽误几天,让阿芙拉不要着急。
克里的字龙飞凤舞,张牙舞爪,让人联想到调皮的小男孩。
阿芙拉靠在沙发上,轻轻叹口气,“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莫瑞娜摸了摸阿芙拉干枯的头发,她突然发现母亲最近白头发越来越多了,心疼的替她理了又理,终于把略显再乱的头发理顺。
“没事的,他能给您写信,就说明没什么问题。”单久挠挠头发,“比如说交通路线堵塞啊,或者和男朋友……”猛的一顿,“啊哈哈,总之您别太担心了。”
总而言之,接下来的一整天,一屋子的人再次陷入感情低潮期。
那天晚上,阿芙拉很早就睡了,话也不怎么多,谁都看得出老妇人失望极了。莫瑞娜也早早休息,闷了一整天。
单久和雷诺窝在床上,叹气。
“战争真可怕。”
“嗯。”
“还好你摆脱它了。”
“……是的。”
单久抱住雷诺,突然觉得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格外珍贵。
……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天空是一片墨蓝色。
小屋子的沉寂,突然被敲门声打破了。
咚咚咚。
咚咚咚咚。
单久半梦半醒,抱怨着是不是阿鲁又跑来送信了,“每次他来都没好事。”翻了身,钻进雷诺怀里继续睡,长脚一抬,勾搭在雷诺大腿上。
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继续。
咚咚。
“母亲,我回来了,快开门!”
……
嗯?
单久猛的睁开眼睛,发现雷诺也正看着自己,眯眼,“我刚才没听错吧。”
咚咚咚!
“妈妈!别睡了,你儿子到家门口了!”
单久:“!”
雷诺:“看来是提前回来了。”
眨眨眼睛,“我们去开门?”
想想,“算了,等阿芙拉自己去开门吧,她一定想成为第一个看见儿子的人。”
“那我们继续睡会?”
雷诺:“……”
咧咧嘴角,“要不,我们接吻吧?”伸出手指戳抵住雷诺的额头,“不准说你害羞!”
雷诺继续:“……”不过,他的耳尖红了。
敲门声响起的瞬间,阿芙拉就醒了。即便隔了那么长的时间,她还是轻而易举的辨别出了自己儿子敲门是特有的力度和节奏感。
她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里克的声音响起后,走到半路的她由猛的折回。阿芙拉走到镜子前,整理一下头发,拍拍脸,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憔悴。
咚咚咚咚。
克里站在门外,不断敲门。
清晨的空气很潮湿,带着丝丝凉意。他站得不是很稳,他的侧后方,一个男人搂着他的肩膀,挡住克里的半边身体。
门开了的瞬间,男人收回手,规规矩矩站在克里身边,只是用一只手搀扶着兴奋过度重心不稳的克里。
“母亲!”克里拄着拐杖上前,猛的抱住眼前瘦弱的老妇人,“我回来了。”
阿芙拉似乎还没有回过神,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儿子,就被抱在了怀里。半天,她伸手拍拍克里的背,声音有些颤抖,“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嘿嘿,哈哈。”克里在阿芙拉的怀里蹭了蹭,像是在撒娇,好久,他笑呵呵的退开,指了指站在身边的男人,“母亲,这是德维斯,我在信里你跟你说过的。”
“您好,阿芙拉阿姨。”德维斯点一点头,似乎又觉得不妥,然后想伸手去和阿芙拉握手,考虑一下,也觉得不合适。最后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再次说,“您好。”
“亲爱的你别紧张,哈哈哈哈,妈妈您别那么严肃。”
面对德维斯,阿芙拉变回了从前那般严厉刻薄的态度,她只是上下扫视了这个男人一眼,没有多说话。
阿芙拉目光又转向小儿子,声音轻了下来,“克里,你的腿怎么了?”
“妈,你还没和德维斯打招呼呢,他会紧张的,哈哈哈。”说着,克里又笑了。
克里这人似乎天生就是乐呵呵的,说到什么都能嘻嘻哈哈笑出来,给人一种强烈的……二货的直视感。
“我说你的腿怎么了!”阿芙拉声音突然拔高。
克里被吓了一跳,赶紧说,“没事没事,小伤,过段时间就会好了。”然后他又扭头看向身边的德维斯,耸耸肩,“亲爱的,我的母亲好像不喜欢你啊……”
德维斯扶住他歪歪扭扭失去重心的身体,说,“阿芙拉阿姨,要不我们先进屋子,克里他站久了会累。”
“谁说的,不累不累,你不是一路背着我过来的吗。”克里立刻朝阿芙拉说,“母亲,凡是遇到要走路的地方,都是这家伙背着我过去的!”
阿芙拉这才想起儿子还站在门外,连忙让开身体让他们进去。
克里的左脚受伤了,裹着厚厚的石膏,他还不太习惯用拐杖,动作生疏又笨拙。慢吞吞的挪到沙发上坐下。
德维斯等阿芙拉坐下后,坐在克里的另一侧。德维斯是个长相硬气的男人,手背上有一条伤疤,从无名指下方延伸到手腕关节处。
阿芙拉视线扫过德维斯的手背,又看看小儿子的腿,扁了扁嘴巴正想说什么,莫瑞娜就从急冲冲的从房间里出来了。
见到克里,兴奋的‘啊啊’直叫,连手语都忘了比划。
“莫瑞娜,”克里笑了,“我们家的美人越来越美了!”
莫瑞娜上前,紧紧抱住克里,眼眶红了红,克里赶紧摸摸她的头发,“傻姑娘,哭什么,哥不是回来了吗。”
德维斯让开克里身边的位置,示意莫瑞娜坐在这,他搬了根板凳,坐在旁边。
莫瑞娜对他笑了,善意而友好,并且下意识了……把二哥的男朋友和雷诺做了一番对比。
说到雷诺……
单久在床上打滚,“你说我们现在应不应该出去?”
雷诺面无表情,在他即将滚到床下时,及时把人捞回来。
“人家母子相见,还外带女婿的,我们突然出现是不是太突兀了?”单久又开始翻滚,雷诺干脆将他搂进怀里。
“你说,克里是当兵的,会不会把你认出来啊!”
……
“现在才凌晨四点,我们睡到天亮了,再出去。”
“哦。”
“还有,德维斯,如果没听错的话,我认识。”
“!”单久,“你认识?你们是一伙的,啊不,战友?朋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