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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北寒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定定的看着那明月缓缓道“墨史,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忠什么是爱吗?”有些东西真的太让人难明白了,所以北寒很少去想。她听过宁语说喜欢她,也明白世间上夫妻的意思。那她对主子呢?是什么?没想到,一切都要结束了她才来想这些无所谓的东西。
墨史默然,她看了看躺在树枝上的北寒,轻声道“对君无二心是为忠。而爱,约莫着是对一个人达到能奉出生命的喜欢吧。大人恕臣鄙陋,只能如此解释。”说到这儿,墨史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明明早该遗忘的脸庞。什么是忠什么爱她其实至今也没有弄清楚。
北寒闭上了眼,她越来越不懂自己那颗生病了的心,“无怪你。”主子在朝堂上答应了那蛮国联亲,可笑的是联亲对象是她这个镇国大将军。就像彭越所说那般,旁人都看得出主子是想释她兵权,她又怎么能再骗自己?只是她不明白,只要主子一句话,她一定会把兵权原原本本的还给主子,为什么主子要用这种方式呢?尽管她答应了,可…心底终究是不愿的。想到这儿,北寒缓缓起身,慢慢的在爬下树,坐在树下,不由苦笑,她现在就是一个废人!她拿起树下自己准备好的几坛酒,就那么抱着一坛对嘴喝了起来。那种辛辣的感觉顿时充斥着口腔,她好像上次喝酒也是第一次喝酒是好多年前那时主子给她的一小杯送行酒吧,那时候就对这东西印象很不好,没想到今日却喝了起来。
“大人,喝酒伤身。”墨史看着这样的北寒下意识这样说道。她也有些不明白,她也听说了一点朝廷上的事情,历史上联亲的例子数不胜数,虽然她也是第一次听说将军去联亲,不过国与国之间的联亲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她只是一个史官,习惯性的顺应历史的潮流。眼前这个人曾经在战场上是多么的叱咤风云,边境各国听到此名也无不心惊胆战,可如今的战神却在此颓靡不振。
北寒笑了笑,尽管那笑容是那么的僵硬和苦涩,半坛酒都入了肚子了脸也变的绯红,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笑道“无碍。反正我也是个废人了,再伤多点又何妨?只是听说酒这东西能消愁。”
“那墨史便在这里侯着大人吧。”墨史说完,双手交叉放于宽大的黑色金边袖中,她就那么静静的在北寒不远处站着。
北寒也不语,一口一口的灌着那辛辣的烈酒。愁?什么愁?真是讽刺,从来都会保持头脑清醒的她如今却想靠着俗物模糊自己的意识,这不是战场,这是皇宫,无数冤魂的皇宫,是主子的皇宫。而这酒啊,消的不是愁,而是醉了她的心啊。
墨史就看着北寒把那些就一口一口的喝下,嘴上说着那些平常她绝对不会说出的话。
“我是一个废人!废人!废人…”
“主子,都是我无用!”
“主子,为什么?…能不能不要抛弃北寒…”
“主子,求求你让我…在你的身边好不好?…一直…”
“彭越,我要杀了你!…”
“哈哈哈…”………
看着这样的北寒,墨史不由叹了一口气,都如此了这人都不愿意落下一滴眼泪,真的很死心眼呢,她上前轻声道“大人,够了,你醉了,回去了吧。”
满脸绯红的北寒抬头看了看墨史,笑了起来,“醉?对,我是醉了。”然后她缓缓起身,狠狠的把手上的酒坛子扔在了地上,顿时就发出一声巨响,还剩余的酒便四溅起来,北寒摇摇晃晃的走了起来。
墨史本想去扶着北寒,没想到北寒轻轻推开了她“我…我自己回去…”说完,北寒就摇摇晃晃的朝金苑宫的方向走去,她还有一丝理智,这已经成了多年的习惯了,她多想,哪怕只有一次,让她的脑袋彻底混沌。
墨史收回了手,不再说什么,但她终究是不放心的,她默默的跟在北寒身后。她已经很久没离开过藏书阁了。
就这么不太短的路程,北寒觉得自己似乎走了很久很久,期间她还摔过几次,墨史想扶她都被她拒绝了,她不想依靠任何人,不要让她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废人,所以一次又一次她都是一个人从地上爬起来,等到了金苑宫她的手臂和膝盖基本上都有了伤口。
宁语一直在门口等着北寒,当看见北寒跌跌撞撞的回来时连忙迎了上去扶住北寒。但北寒一样是拒绝了“不用…我…我自己走回去。”
“你…!”宁语看着那倔强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心疼。她也闻到了北寒的满身酒气,这还是她认识北寒来第一次看见北寒喝酒,以往她可是碰都不会碰一下。她也听说了蛮族联亲那件事,却没想到北寒会变成这样。她看着北寒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进了宫门,本想立马追上去,但又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大人喝了很多,回去最好煮一碗醒酒汤给大人。”墨史轻轻道。
宁语看了一眼满脸稚气的墨史,心中虽有疑问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那臣就回去了。”墨史转身便就消失在黑暗中。
宁语疑惑这小孩到底是谁?与北寒是什么关系?但现在容不得她多想,她急急跑回宫。
一回宫她便看见瘫坐在椅子上的北寒,她连忙上前“北寒,你没事吧?”
北寒抬眼看了看宁语,轻声道“没事。”可话一说出口就不由自主的吐了起来。好难受。
宁语见此轻轻拍了拍北寒的背,柔声道“还说没事,快去躺着,我去给你煮醒酒汤。”然后又拿出手帕为北寒擦了擦嘴。
“嗯。”北寒缓缓起了身,宁语连忙搀扶着,这一次北寒没有拒绝宁语,任由宁语扶她回房。
宁语把北寒扶到床边才松手,北寒也就那么躺在了床上,连鞋也没有脱。宁语笑了笑,就蹲下身子帮北寒把鞋脱下了,她这个大小姐没想到也有一天做着下人干的事情。
“宁语。”北寒的声音突然响起,宁语疑惑看向北寒“嗯?”
“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北寒轻声道。
宁语一听笑了“别说一个,几万个我也会答应的啊。”
北寒听罢,拿出一个玺印,而那个不大刻着一头猛狮的玺印就是她身份的象征,调动璃国三分之一兵力的东西,她递给宁语,“明日你不用再陪我了,帮我把这个交给陛下。我也知道你…不应该呆在皇宫的,等我到了蛮国,你就回家吧。我会跟你写信的。”
“北寒,你…”宁语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你疯了!凭什么顾无言把你嫁出去了还想要了你的兵权!”宁语本来已经打算好了她绝对不会让北寒嫁到蛮国去的,她已经吩咐好了宁家的人在半路埋伏,她也顾不得北寒愿不愿意,可是她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那顾无言的心思都这么清楚了,北寒还那么傻!
“我…这本就是陛下的东西。”北寒轻声道。当初不就是为了主子才一直争取着这个她本就是毫无兴趣的东西吗?这本就主子的东西。
“她都这么对你了!”宁语怒视着北寒,她气愤北寒为什么总要那么卑微!
“宁语…最后一次…帮我。”是的,这也许是能为主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宁语夺过那玺印然后放入怀中,转身便出去了。
北寒看着离去的背影,笑了笑,她知道宁语是答应了。真好,此生能遇上主子是她莫大的幸福,而遇上宁语也是她一生最幸运的事情。
明日便就要走了呢。她真的…不想离开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还是厚颜无耻的求收藏~求评~
☆、坠崖
这日清晨,皇宫没有像平常那么的安静,皇城中的五品官以上的都集中在东宫门,顾无言连早朝都取消了,因为今日北寒就要随蛮族使者去蛮国了,这也算璃国一件大事了。民间其实多有反对之声,北寒的名头在百姓心里还是很受崇敬的,特别是边境的百姓对北寒更加是感谢,他们不明白,为何他们璃国的大将军要嫁给蛮国,甚至有些地方还因此暴动起来,只不过都被官兵镇压下来了。
此时,顾无言和北寒站在一起,顾无言穿着平时里上早朝的龙袍,而北寒今日却穿了一件淡雅的白色女裙,本来北寒就有着一副超脱俗气的面容,再配上这衣服,整个人都感觉不一样了。不过顾无言很喜欢,喜欢北寒穿着普普通通的女裙,而不是那黑黝黝的衣服。
“北寒,见到蛮皇替朕向他问好。”顾无言双手拉着北寒的手轻柔道,这就像一个贤能的君主向自己的臣子一般的恩宠。因为有太多的大臣在旁,顾无言自然不可能像往常一样叫北寒“寒儿”。要让那些大臣听到了,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是。”北寒轻轻应了一声。此刻她的心中除了哀愁便就是哀愁了。看着眼前还对她笑着的主子,她甚至到现在都不能相信主子真的抛弃她了。然而这最后这么大的仪仗就是事实,是主子给她最后的东西。她又能做什么?
“听说蛮国多风沙,朕已经命人准备了防风沙的用具,记得用。”顾无言轻声嘱咐道,眼中透露出一丝不舍,“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毕竟那里不是璃国。”朕也照顾不了你。当然这句话顾无言没有说出来。虽然想来她到了现在也从未照顾过北寒一次吧。不过以后的日子还长,想到以后和北寒在一起的日子,顾无言笑了笑,这也未尝不是一件不可的事情。彭越自然以后是要除掉的,后宫佳丽三千,她对男人兴趣可不大。
北寒木木的点了点头,主子说的这些话直撞她的心头,主子真的很温柔,就算抛弃她,她心中也从未对主子产生过什么不满。“北寒会的。陛下…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顾无言笑了笑,放开了北寒的手,“走吧。”她知道作为的一个君王不能再多说什么了,不然会让其他人起疑的。尽管,心底她是不愿放开北寒的手的。她自己的心也越来越怪异了,也许北寒走的这些天,她想有必要好好想想了。
“是。”北寒依旧点了点头,然后很顺从的进了准备好了的马车。这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北寒在踏进那马车里的那一瞬间眼神的黯淡。
“恭送大将军!”那些大臣们都缓缓的跪在了地上。这是最高的送别礼,除了君王便就是那些对国有着极大贡献的人才能享受百官的朝拜。顾无言伫立在原地,只是稍稍转身目送着北寒做的那辆马车离开。心中有些感慨,怎么这么快她又看着北寒的离开。不过,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她不会再让她的寒儿离开了。自己的东西还是放在身边好一点。
宁语其实也在不远处看着北寒的离开,她也该收拾一下行李了,她是时候回去了。北寒心中的痛苦她也能明白几分,她怨恨着顾无言让她心爱之人如此痛苦,她忘不了喝醉酒北寒的神情,眷恋而又哀伤。她不懂为何顾无言都这样了,北寒还是一丝怨言也没有。她不懂世间还有北寒这么傻的人。而她却喜欢上一个这么傻的人。她不管了,就算以后北寒恨她也罢,她也绝对不会让北寒就这么嫁给那蛮皇的。
璃国皇城到蛮族皇城的路程还是比较遥远的。如果按照马车的速度还有一千多士兵的话起码也要四个月的时间,这还是最短的估计,如果中间再碰上什么意外也说不定。不过蛮族使者选的是一条最为安全的路,至少那条路上还没出现过什么差错。他们可不敢拿未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