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血迹等会儿让陛下看到了可不好,等会儿你吩咐些人处理下。”彭越看见地上的血迹皱了皱眉,朝那大汉命令道。
大汉点了点头,干脆就把北寒一手抱了起来,免得那些鲜血走一地染一地。
“老实的呆在这儿哦,大将军。”彭越笑道。
北寒被塞进一个类似于衣柜的地方。但这显然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衣柜,在这狭小的地方也有四个铁环,北寒又被牢牢的锁住里面。
“对了,再加上这个。”彭越说着拿出一块布,然后狠狠的塞进北寒的嘴里,“可千万别出声,当然你出声了陛下也听不到。这柜子我可是请璃国最顶级的工匠打造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当然大将军不用担心,上面有个小孔,等会儿足以让你看清陛下的。”说完彭越就把这衣柜给换上了。
又是一片漆黑,但却有一丝光芒。那里真有一个小孔。
彭越看了看地上有着一滴滴血迹,嘟嚷一声“真麻烦。”便就弯腰亲自用手帕把地上的血迹抹尽,至于外面的血迹下人们应该已经清理完了。再看看外面的天色,陛下快到了吧。彭越忍不住勾唇一笑,冷冷的看了那木色衣柜一眼,便就去了前厅了,准备迎接顾无言。
当北寒觉得自己都快在这黑暗中沉沦时,耳边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北寒顿时打起了精神,她努力通过那个小孔看着范围狭小的外面。那清清冷冷的声音绝对是主子的,不会错的。
“皇夫有何事不能再前厅说呢?”顾无言轻轻问道。今日是璃国传统的归日,也就是刚刚婚后的人要回娘家的日子,就算皇家也不例外,所以今日顾无言才会来到这彭家,不过自然还有其他事情。
“陛下,我知道你苦恼很久了。”彭越开口道。
“哦?朕苦恼什么?”
“陛下苦恼如今朝廷臣权过于君权。”
“你可知这话尽管你是皇夫朕也可定你罪。”顾无言眼神一凌,透着寒意。
“陛下,我可以劝说我爷爷辞官。”彭越面色不改的说道。
听到这话,顾无言脸色缓了缓笑道“右相乃朝廷重臣,他辞官怕是对朝廷影响很大吧。”
“这陛下不用担心,这样以来朝廷不就以陛下为一了吗?只是…”彭越故作有些犹豫道。
“只是什么?”
“陛下,大将军在你心中是何种地位呢?陛下应该清楚,有的时候权和美人不可能都能得到。”彭越轻轻道。
顾无言一听,娇媚一笑,“皇夫说什么呢,那只不过是朕的一颗好用点的棋子罢了。”
棋子…北寒一直静静的听着顾无言和彭越的谈话,可当听到主子亲口说她是一颗棋子的时候,心还是忍不住疼,比这几天受得皮肉之苦都疼。棋子,她是一直知道的,这是属于她的身份。她本该骄傲的不是吗?至少能作为主子的棋子…可是为何心会如此的疼?
“哦?可现在这棋子有些难控制了吧,陛下是知道的。”彭越道。“陛下,要知道这个世上可没完全忠诚的人,除非是影子,不是吗?在权利的诱惑下,真的不会变心吗?”
顾无言面色一沉,虽然脸上还是有着笑容。
北寒等待着,她怎么可能会对主子变心,这根本是彭越的无稽之谈。主子就是她的一切,她的生命。她相信主子是不会听信彭越的话的,所以她等待着主子的否认,尽管心的另一边是如此的不安。
“皇夫所言极是,朕确实在担心大将军,那你觉得朕该如何做呢?”顾无言轻声问道。
然而衣柜里的北寒听了,却觉得有些心碎了,她的世界似乎更黑了。为什么主子不信她?为什么…
可接下来的却让北寒更加心碎了,她看见,看见那个彭越竟然很无礼的吻上主子的唇,而主子竟然没有推开,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她恨不得冲出去杀了彭越。可她却慢慢的觉得身体越来越疼了,这不光是心了,还有身体,那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不断的冒着冷汗。疼痛着,却硬是保持着清醒,终于她看见主子推开了彭越,可为什么会对彭越笑,那么温柔的笑容…好痛,主子…为什么?…北寒像是绝望般的闭上了双眼,如果…如果现在能这样的死去就好了。
“朕知道了。”顾无言强忍没有皱眉,心中却有着恶心之意,“现在去见右相吧。”
“是。”彭越笑了笑,便走了出去,想带路。
顾无言便跟在彭越的后面,可是临走前她却不经意的向那房间中的衣柜望了一眼,为何会有一种熟悉之感?
☆、再见
送走顾无言后,彭越便回了那间房,然后轻轻打开了那柜子,看见里面北寒的样子笑了笑“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将军这药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
此时的北寒面部很是狰狞,因为疼痛不断的冒着冷汗,而双手双脚却被束缚着无法动弹,北寒只能紧咬着下唇,嘴唇不断的冒出鲜血,血腥味混杂着疼痛,北寒觉得自己都快失去理智了,第一次第一次她有这样的感觉,曾经就算是受致命伤也从未失去过理智,而如今却有这种感觉,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主子所说的话语还有主子与彭越的亲密…北寒努力的克制着,她颤颤的问道“彭…彭越,你到底想干什么…”
“放心,大将军。我不会对你干什么,相反这些日子我让你养好伤,并且送你回去哦。”彭越笑了笑回答道“对了,这药能废了你一身雄厚的内力。从今以后,大将军大概就不是那个不败战神了吧。哈哈哈,废人。”
内力…不可能!北寒不相信,她试着寻找体内的内力,一遍又一遍,为什么!为什么!?去哪儿了?北寒渐渐的感到有一丝绝望,她已经失去了理智了,她朝彭越吼道“彭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可又袭来的疼痛让她无法忍受“啊啊啊啊!!!”
“大将军忍着点,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跟野兽一样。”彭越笑意越来越大,他站在一边像是在看一只濒死的野兽无谓的挣扎。
内力全失,手脚也受了重创…从今以后她就是连一个普通人都比不过的废人…废人…不,不要,那样的话主子一定会彻底遗弃她的!她会成为一颗弃子…她将永远无法见到主子…她拿什么去见主子…她难道还要主子养一个废人吗?
“你个废人,连被言儿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呢。
“要不你以后就挂个头衔,可千万别让言儿知道你是个废人,放心我也不会跟言儿说的。”
“不过就算你不是废人,作为一颗棋子迟早也会被抛弃的。”彭越冷冷的看着北寒,“你难道以为言儿真的很喜欢你?你只是一颗棋子而已。而我,我却不同,我是璃国的第二尊贵的存在,言儿是我的妻子。我们会相守一辈子。而你,而你,你什么都不是!你连做我们狗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主子不会和彭越相守一生的!我不只是主子的棋子,主子对我也是不同的,是不同的!北寒痛苦的想着。她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意义就是为了主子啊,是为了主子啊。她成了一个废人,又能为主子做什么呢?
“大将军也不要着急的想要寻死,毕竟陛下还什么都没有说不是吗?也许陛下还会要你这废人也说不定。对了,你现在可还是掌握着璃国三分之一的兵权的大将军啊。”彭越勾唇一笑,“也是言儿心中最大的隐患,言儿可从未信过你。”
“不…不要再说了!”北寒微弱的声音怒吼道。
“好,大将军也别太生气,这几日还是好好养伤吧。然后我们拭目以待。”彭越招呼着几个下人进来,他们有素的解了北寒的铁烤,然后带着北寒走了。
彭越此时的内心却无比的兴奋和激动,“你叫我做的都快做完了,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身体,信念,意志这些都已经击溃,还有一样所信仰之人的遗弃,想必北寒会彻底崩溃,这盘棋让我下一开始就赢了。等这盘棋下完后,我要的东西给我,而你要的顾无言也会得手。至于最后,你再把北寒给我就行,然后这个世上就没有璃国镇国大将军了。”
“好!”彭越放声一笑。终于…言儿要属于他了吗?虽然不能亲手杀死北寒有些遗憾,但这近两个月的折磨北寒,看她生不如死的样子他倒觉得有些满足了,况且最后他还能彻彻底底的得到言儿。
天空一如既往的蓝,鸟儿也一直在叽叽喳喳。北寒一直抬头看着那天,但又很让人明显发现的是那双眼睛是多么的无神,宛如一摊死水。已经过了好几日了,这几日北寒确实是一直在养伤,被动的疗伤,也没再见彭越,身上的上确实好的七七八八了,可其根源已经不可能治好了。前天北寒尝试的拿起一根比她手臂还细的木棍挥动了一下,却引来手臂的阵痛,甚至拿那根木棍都有些吃力,她现在真的成了一个废人了…废人!“为什么?”她望天喃喃道。她也想过去死,可莫名她想知道最后的答案,主子的答案。
“大将军听说你好的差不多了?”
那让人恶心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北寒没有一丝的回应。
“我的人已经跟我说了哦,宁语已经回皇城了,你也可以走了。”彭越笑道,他并不在意北寒有没有答复,他把手中的剑扔在北寒坐着的椅子地下,“走吧,我相信大将军也不会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告诉陛下吧。当然如果你要说,陛下的命…可有些不保哦,要知道朝廷一半以上都是我爷爷的人。”这话是那个黑衣人让彭越说的,彭越可从来没有想过要伤他的言儿半分。
“你敢!”听到这样的威胁,北寒终于走了反应,她吼道。
“我敢不敢,就看大将军怎么做咯。”彭越耸了耸肩,老虎都没有利爪和牙齿了还敢跟他叫板。“大将军我就不送你了。皇城的路想必你也不陌生,出了丞相府,再过几条街,就是你的将军府了,想必大将军还没去看过吧。”彭越笑着扔下这些话就又走了。他可没那么多时间,每次出宫可不是正大光明的。
北寒定定的看了看地上的那把跟了她那么多年的剑,她弯腰拿了起来,可拿起来的那一瞬间差点拿不稳,她苦笑的站起了身,把剑挂在腰身。从外表看似乎北寒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连平日里穿的衣服也没有变,可北寒心里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她出了丞相府,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她有些恍惚。她慢慢的走着,她再也用不了轻功了,大概以后阿文就不再会抱怨她走路太快而跟不上了吧。她去了她的将军府,那个修好她却从未住过一日的将军府。
还没有到,北寒就看见将军府门前那两头威风凛凛的两头狮子,她也看见似乎已经很久都没见过的宁语站在一头狮子旁。
宁语似乎看见了她,朝她这个方向奔来,她被宁语抱住了,“北寒…你没事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一次北寒没有推开宁语,因为她感觉到她的肩头似乎有些湿了。没想到出来见到的第一人是宁语。
抱了好一会儿,宁语才不舍的放开北寒,她看着北寒消瘦的脸庞,心中更加心疼,“北寒,你真的没事吗?”虽然看着北寒没有事,可她总觉的北寒有哪些不一样了。
“没事。”北寒回答道,只是声音还是有些无力。
“你这两个月多,怎么不来找我?”宁语把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