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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马停了下来,走近用手指戳戳他,再指指我的喉咙。
他抬手一弹,肩上一酸,咳了咳便恢复了声音,四下探望,我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难道说终于有人按耐不住想要至我于死地?
“不知道。”阴沉沉的面孔上看不出情绪,从针袋中取出三根银色长针,在米饭,菜与汤里分别放置了一根,过了一小会拿出来,银针并未变色。
我鄙视地瞪他,“切”了声说:“饭菜中分明无毒!”
他默不作声,捻起一粒米饭凑近鼻子嗅了嗅,“是迷|药,上等货色。大概是下在了园内的食用水中,看来园里大半人已经把这迷|药吃下去了。”
我先是不信,但闻人翼毕竟是这方面的专家,又,尽在不容我不信,跑去门外瞧了瞧,外头打扫的仆役还在走动,就又跑回他身旁,“我瞧外头的人都好好的呀。”
他反问道:“难道你以为这迷|药一吃下去人就会晕倒?”
我道:“难道不是?电视里都是那么演的,蒙汗|药,一吃就晕,不晕还叫什么迷|药!”
闻人翼困惑道:“电视?”但他没有追问下去,接着说:“园子那么大,喝水吃饭总有先后,如果一吃就晕,很快就会被人发现。这药效大约一个时辰后才会发作,到时……”我打断他,了然道:“我明白了,在这段时间里该吃饭的也都吃过了,就算不吃,总也会喝上一杯水。”我一拍额头,“那我现在出去阻止他们还来不来得及?”
“不用。”他拽了我的手臂,让我坐下。
“为什么不用,再不去就晚了!”
他问:“你可知来人是谁?”
他想了想,一脸茫然地摇头:“这地方想害我的人太多了,目标有点散。”
“那你又可知,他下药迷倒全园的人目的为何?”
我道:“我连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目的。”
闻人翼松开手,“所以要弄清,不如将计就计。”
我上下打量他,果然是做了几年宫主的人,IQ其实不算低。
我沉吟一番:“好,就这么办。”但又一想,“糟糕,小七不在。万一来人有许多,那不就……”见闻人翼脸有异色,我忙解释:“我知道你厉害,但你现在的身份是钟千,应该不懂武功,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就怕自己先露了底就不好了。现在还有时间,不如让人去把小七从太子府叫回来,你看可好?”
闻人翼嗤声:“对方这次是有备而来,特意挑了他不在的时间,这园子一定也有人在监视,万一你派的人被人发现,不等于是打草惊蛇?”
闻人翼一番话道理十足,我也无从反驳。从前只道他武艺高强,心思并不缜密,原来并非如此,我算是低估他了。
他从袖中取出一颗褐色药丸,“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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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一皱:“这又是什么奇怪的丸子?”
“清心丸,吃了之后一般的迷烟就不会迷倒你。”
“迷烟?不是已经下了迷|药,为何还会有迷烟?”
“以防万一。如若是我,为了保险,便会再用上迷香。”他说的理所当然,完全没有下三流的那种猥琐感,我拿过药丸一口吞下,摸摸肚子,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咽了咽口水,去柜子里拿了些小食来吃,“饿了吧?要不要吃?”
闻人翼用极不屑的眼神瞧我,嘴里小声嘀咕:“也不知是冷静还是真傻。”
我嘴里塞满油酥饼,含糊问道:“你说什么?”
闻人翼没有睬我,自顾自翻着药箱里捣鼓起来。
我耸耸肩,抱着小吃罐子走进内室,往床上一躺,一不小心竟睡了过去。
异香弥漫在整间房中,冰冷的铁器在我脸上轻轻滑过,而我睡得正酣,翻身躲避骚扰。
来人惊呼:“你醒着?!”
我哼哧一声,才睡醒的那股迷糊劲还未散去,挣了几挣才坐起身,晃了晃,使力睁开眼,“弱柳?”一件素白中带着粉兰色的女装,不正是平日里弱柳的装扮?视线往上瞧去,顿时吓醒,这副面孔哪是弱柳,分明就是一月前在饭馆里寻我麻烦的母老虎苏月蓉!
手中执剑,剑尖就在离我颊旁两公分处,剑刃冰冷微微泛着幽幽蓝光,莫不是抹了毒的。这样想着,便悄悄往后挪了挪。她美目圆瞪,透出不解,更多的是怨恨与歹毒。
“怎会是你!”眼梢微斜,搜寻着闻人翼的身影。但内室却只剩了我一人,这家伙,关键时刻居然不在,亏我还那么信任他,信任的大敌将临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我问你,为何我的迷香与迷烟都未对你起作用?!”
凶神恶煞,实在愧对她那副花容月貌。
正文 七八节
我又往后挪了挪,企图与她手中的剑拉开距离,心中在想脱困的方法,嘴上应付道:“你的药为何不起作用,我又如何知道。我才要问你,擅自闯入景逸圆,你可知这是死罪!”
苏月蓉手中长剑逼近过来,冷笑道:“只要我把你杀了,又怎会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我故作镇定,微笑道:“苏小姐,你真是很天真。你当景逸圆是什么地方,可容你来去自如?”
“哼,圆内所有人都已经被迷|药迷倒,你以为你说这样的话就能够把我唬住?”
“我没有想要唬你。”我微微坐直身体,拿出王爷的架势,“既然你来到景逸圆,对我的身份一定也略有所闻。你以为以你一个小小武林盟主的女儿可以得罪得起整个朝廷?如果我死了,曜日与崟月两国朝廷定都不会放过凶手,而之前与我有过过节的苏小姐定然也是调查对象之一,你用药迷倒我园中所有仆从护卫,此等江湖人的手法,你又觉得能够瞒过谁的眼睛?在下死不足惜,但只怕会拖累苏小姐九族一道为我陪葬!”
苏月蓉咬牙切齿,之前凶狠的目光闪烁起来,显然我说的话有真的吓到她,毕竟还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想到便就去做,能独自闯入这守卫严禁的圆中可看出她有一定的胆识与魄力,头脑也是不错,只可惜……冲动是魔鬼啊!
我诚心告劝道:“自古民不与官斗。苏小姐,我劝你还是罢手吧,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今儿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可千万别一错再错下去。”
苏月蓉手中的剑慢慢往下沉,我暗自松了口气,刚放松了全身肌肉,不想她又举起手中利剑。
她恨恨道:“差点就被你骗了!”
为躲避,我反射性往后一让,后脑勺撞到墙上,大叫:“哎呦,我的妈!”
话音刚落,只见一条白色人影从外室闪了进来,还没看清,闻人翼已站到了我面前。
苏月蓉大惊,剑尖一转向他攻去,眼见就要刺中他,闻人翼轻飘飘一让,苏月蓉扑了空。
苏月蓉又接连刺出几剑,招招狠毒,稍差一点就能在闻人翼身上刺出几个窟窿。
我在一旁吼道:“你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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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出声,没有达到我的目的不说,却引起了苏月蓉的注意。
她放弃对闻人翼的进攻,转而飞扑向我。
闻人翼袖中青丝鱼贯而出,那青丝仿佛有生命一般紧紧缠上剑身。
一拉一扯,剑自苏月蓉手中脱出。
苏月蓉重重摔在床上,我本以为她失去了攻击力,却不想她手快的从靴中抽出一把精巧匕首,一把拉过我,把匕首抵在我的脖颈上,喝道:“再上前一步,我就要他的命!”
薄刃在我颈上划出了一道血痕,苏月蓉还在逼近。
第一次被人如此威胁,紧张是一定的,想要动动手指,却发现全身僵硬的好像被石化了一般,疼痛在此时道显得不是很明显了。
闻人翼果然停了脚步,青丝收入袖中,明明面孔是温和的慈眉善目,眼中透出的是冰冷无情的杀意。之前与苏月蓉过招时,他就像是猫捉住老鼠后并不急着吃,而是先要把玩一番,然而现在,他就像是盯住了猎物的蛇,随时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
显然,苏月蓉真的惹恼他了。
苏月蓉也感受到了那股气息,手微微颤抖,却更往肉里逼进了去。
“苏,苏小姐,您手别发抖行不行,您再抖下去,我小命可要不保了——”
“闭嘴!”她盯着闻人翼不敢分神,问道:“你到底是谁?”
闻人翼不语,他完全没必要回答这问题。
为了平复苏月蓉的情绪,我替他答道:“他是替我看病的大夫。”
好心的回答换来她敌意十足的一瞪。
“方才你倒在外头原来是装晕引我入套,你们的心肠实在是太险恶了!”
我差点喷饭,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本想开口辩驳,但一想,与女人讲道理,完全是白费功夫。
“是,是我们用心险恶。”我扯动嘴角笑了一笑,“苏小姐,如果你现在放开我,我还可保你平安离开此地……”话未说完,便被闻人翼很酷地打断,“休想。”
我简直要岔气过去,缓兵之计也不懂。
苏月蓉似乎也豁了出去:“今日有了名满天下的玲珑王爷与我一道去死,也算值了,而且,哼,我不止要他与我陪葬,更要毁他的容!”她伸出左手,长出一公分左右的指甲用凤仙汁精心染过,如果不是威胁要抓花我的脸,我是不吝赞美几声的。
我叹气道:“苏小姐,这又是何必,身为女子你,尽在已非常美丽,可以说,这天下之大,已无几人能够与你匹敌,你如今大费周章的来为难我这个大男人,传出去不止是要被江湖人士耻笑,更要被天下人耻笑,笑你如此没有自信。”
“本小姐就是看不惯有人比我美,管他是男是女,一概不能放过!”
我微微蹙眉,这姑娘搁现代绝对要去瞧心理医生了,美貌强迫症很严重。
大概也与她父母的教育有关,事事都要争第一,其实这样的人大多本身是非常优秀的,但却活的很累,不开心,只好另觅途径发泄,一不小心,就变态了。
“我想起来了!”苏月蓉忽然声音颤抖,“你是魔教的余孽,你方才用的兵器……父亲曾提过,幽灵盘丝,你,你,你是闻人鹰的什么人?!”
当她提及闻人鹰三个字时,表情惊恐万分。
可见当年一战,闻人鹰武功之高强,令人胆寒。
方才紧张的僵硬过去之后,颈间被割伤的疼痛感慢慢升起。
我咬紧牙忍了忍,皱着眉头看了闻人翼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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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翼眯起眼,视线盯着我的伤处,嘴角与眼角都略往下沉,那是他正在发怒的征象。
苏月蓉手中的匕首忽然掉落,整个人倒了下去,目光无助而惊慌,气弱道:“怎么回事,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我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确认了她不是在装样子,马上从床上跳下躲到闻人翼身后。
闻人翼拉着我到外室坐下,拿出医药箱为我包扎颈上的伤口。
“她这是怎么了?”
“我一早就在熏香炉中下了药,只是药力发作需要一点时间。”
“难怪你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原本我是想多瞧一会你发表高论的模样,却不想让她伤了你。”
他眼中透出寒意,语气淡淡地却有着令人汗毛直竖的效果。
包扎好伤口,我拿过铜镜瞧了瞧,就好比带了条围脖,三月末四月初的日子,也算能御御寒。
我放下铜镜,问道:“你预备拿她如何?”
他关上药箱,“这你就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