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道这其中缺的那味药就是这传说中的生死蛊?
既然如此,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这东西。
两个人在此处休整了一两天,又接着往长安赶路,此地离长安已经不远了,过了大约又是四五日,两个人已经到了长安城边上。等到过了城门,两人才稍稍放松下来
长安城里的风俗却是和江南不同,但苏渺却没有留意,在他眼里,丝毫也不觉得新奇,反倒更加关心生死蛊的事情。
白易来此的目的便是受师命拜会揽月山庄,此刻一路风尘仆仆,也不好就这么前去,只好在此地休整一日,等到了第二日,再去拜会也不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揽月山庄。
书房里,一人身着一身鹅黄色交领长袍,银白丝线绘制成回纹样式装点着衣缘,左手处不远放着一把折扇,他一边看着账本,一边顺手拿过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提笔在旁边写了几句。
“少爷,江南神门的弟子前来拜访。”
常玄放下账本,吩咐,“好生招待。”
那人领命而去。
揽月山庄果不愧为天下皇商,气派自然不小,两个人在管家的引路下走进了揽月山庄的正厅。管家让人上了茶水,便退到一边,解释道:“少爷片刻便来,请两位稍等。”
等了不消片刻功夫就见一人走了出来,苏渺寻常见着过那些富家公子,本以为常玄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家业大了些,此时见着,却叫人眼前一亮。
来人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唰”的展开,却是一副水墨竹兰,那人穿着虽说贵气,却又不俗,俨然一副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
“贵客远道而来,我揽月山庄招待不周,今晚便在揽月山庄设宴为两位接风洗尘,还请两位别见怪。”
“少主不必客气。”
几人寒暄一阵,常玄便吩咐管家为两人安排了客房,心里将江南神门的来意猜了个七七八八,大概也是听说了雪狐令牌是事情来探听消息罢了。
一轮明月悬于夜空,花香沁人心脾,不远处便是一片湖,湖水荡漾,微微透着一股凉意。揽月山庄在这里设宴,也颇有几分诗情画意,赏心悦目。
苏渺对此毫无感觉,只是心中焦急生死蛊一事。抬头一看,却见一少年从远处走过来,这个人长得眉清目秀,身板也纤细,当真是弱柳扶风,看这做派,也是面带微笑,有几分亲切。
那人走过来,有些踌躇的站在常玄旁边,却见常玄皱了下眉头,拉他在椅子上坐下,又向二人道,“不知两位前来,所谓何事?”
苏渺猜想这人便是传言中的那个人,虽然看起来体弱了些,但也不至于是重伤的样子。他思忖着常玄怕是对这个人有些重视,否则也不会在这个当口叫这个人出来,莫不是为了让全天下都知道这个人是他的心头血,掌心肉。
白易虽然将这两人的关系猜了个大概,但如果不问出来,却显得自己对那人不太重视,扫了常玄的面子,出于礼貌,便问道:“不知道这位是?”
常玄一手端着酒杯,毫不加掩饰,笑道:“让二位见笑了,这便是内人。”
说道此处,却见那少年脸一红,迅速低下头去。那样子的确不像是装的。
玉琴不知道常玄叫他出来有什么事,此刻没个心里准备,万万想不到常玄这么说,眼见那二人一身正气,是江湖上名门正派的少侠,越发觉得自己处境尴尬,无法言说。
白易看了一眼苏渺,镇定转头道:“幸会。”
常玄继续道:“两位来此,怕是为了雪狐令牌一事?”
“长安揽月山庄和我江南神门同为江湖正道,联系紧密,如今揽月山庄遭此变故,江南神门也不能置身事外,不知少主可否将此事细细说来?”
常玄令丫头到了酒,又道:“雪狐令牌不过是天山邪教放的饵,我想阁下应该清楚?”
白易也想过此事,天山一门本就不是善类,如今放出雪狐令牌藏有秘宝的传言也不过是为了引起江湖纷争,自己好渔翁得利。但此事也不尽然如此简单,怕是还有其他的目的。
又听常玄道,“既然两位不远万里来此,我也不便欺瞒,便将这事情经过告知两位。”
前段时日传言雪狐令牌藏在白玉奉仙琴中,常玄料定有江湖中人前来挑衅,于是便上报朝廷说有人谋反,玉琴从病痛中醒来,恼怒白玉奉仙琴人人争夺,于是一气之下砸了琴,却被琴中的生死蛊所救,朝廷正在此时派人将一群闹事者拿下,雪狐令牌之事才得以平息。
苏渺顿住,筷子上还夹着一片笋,问道:“不知公子是否还有大碍?”
他这话自然是问的玉琴,玉琴一愣,随即答道,“多谢少侠关心,以无碍。”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细弱,倒是斯文沉静。
“在下早就对生死蛊颇为好奇,不知可否一观?”
他这一问着实突兀,白易也没想到苏渺会突然提及生死蛊的事情,也有些错愕。整个宴席的气氛沉闷了半响,还是常玄打破了僵局。
“生死蛊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既然阁下想看,我这便差人取来。”
不多时,已经有人将装着生死蛊的盒子送到了常玄手上,常玄一手拿着那雕花榉木长盒,又道:“只是这生死蛊用过一次,已经死了,现在看来不过是些小虫子,阁下看过之后,若是食之无味,也不能怪揽月山庄冒犯。”
生死蛊的确是死了,沈染也说过,这东西只能用一次,他不过是将这些虫子尸体收捡起来,做一个规整。
苏渺接过,“多谢少主。”
轻巧拉开那盒子,里面的东西算不上恶心,是虫子透明的外壳,一只一只,晶莹剔透。
“反正这生死蛊留着也没什么用处,既然阁下喜欢,那便赠与阁下。”
常玄浑不在意的说着,然后又继续夹了一个排骨放在了玉琴碗里,玉琴拿着筷子斯斯文文的吃东西,耳根上还透着一抹红晕,常玄越看越喜欢,差点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上一口。
苏渺想不到常玄这么大方,不过也心安理得的吃饭,整个宴席也算是在和气的气氛中度过。
回到客房,白易还是见苏渺对着那东西爱不释手,便奇道:“苏师弟什么时候对生死蛊感兴趣?”也稀得常玄不计较。
苏渺将生死蛊收好,“前些日子看了些医术,生死蛊本不是凡品,哪怕不是活的,也是医者梦寐以求。”
白易倚靠在门口,盯着苏渺看了一会儿,便转身回了客房。
等到进了房门,常玄便一把圈住玉琴的腰,将他搂进怀中,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怎么今天闷闷不乐?”
玉琴低下头,小声道:“谁叫你不和我说……”
常玄捏了捏他的手,道:“我说了你还会去吗?玉琴,有我在,没人敢惹你,你要抬头挺胸的和别人说话!知不知道!”
“嗯……”
玉琴又道,“你为何要把生死蛊送出去,你也没这么大方啊……”
常玄简直想在他的脑门儿上敲上一下,原本玉琴是怕他怕得要死的,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话都敢说出口,偏生他还只有好脾气的解释,“你看那个人,满身的邪气,就算我不将生死蛊给他,他也是会硬抢的,到时候更不好控制。况且那生死蛊我们拿来也没有用处,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白送得了。”
玉琴疑惑,“邪气?那位少侠虽说不爱说话,但也不像是个坏人。”
常玄不轻不重的在他唇上咬了一下,“你看谁都不是坏人……”
###
次日两人启程离开揽月山庄,向常玄辞行,常玄自然尽到了地主之谊。
客栈。
两人在客栈里稍作休整,两个人喝着茶,却听见邻桌又在谈论雪狐令牌之事,只听一人说道:“当年魔教将雪狐令牌送到了四大门派里,长安揽月,江南神门,巴蜀鬼阁,漠北狼城,现在就是要找这四大门派收账呢!”
“你听谁说的?邪教再厉害,也对付不了这几个门派啊!”
“嘿嘿,我是听街上那说书的讲的,有些意思。”
那人一副不屑,“道听途说!”
苏渺一边一口一口的喝着茶,一边听那些人讲,想起那个人对他说的话,难道雪狐令牌真有其一在江南神门?
如果在江南神门,那会是什么东西?江南神门的密道,他都是翻过的,却没有发现雪狐令牌,那东西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白易一边听邻桌侃天侃地,一边点了一壶酒,喝茶着实没什么意思。他见着苏渺手中的茶已经喝了个精光,顺手就拿过酒壶给他满上。
却只见苏渺喝得眉头也不皱一下,依旧一杯一杯的喝着,白易感到奇怪,想起苏渺前些日子喝酒一喝就醉得人事不省,此刻却酒量颇好。
白易一杯一杯给他添酒,苏渺愣是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当成是茶在喝,一转眼,一壶酒就见了底。
白易暗自又把酒水换成了茶水,依旧给苏渺满上,苏渺回过神来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这酒水是有些醉人的,像苏渺这种酒量,喝醉是必然,但他却什么事情也没有。
白易开始怀疑苏渺是在装醉。
“师弟?”
“嗯?”
只见白易微笑道:“掌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完,师弟难得下山一次,到了客栈怎么能不喝酒?”
苏渺不知道白易在打什么主意,于是便点点头。
白易招来小二,当着苏渺的面告诉他要上一坛陈年老酒,却又背地里告诉小二上清水过来,小二莫名其妙,在白易承诺给一坛酒的价钱后,他终于妥协了。
小二将那清水呈上来,大声喊道:“客官,您要的陈年老酒到了!”
白易心道这小二叫他演个戏,这也太做作了,抬眼一撇苏渺,却见苏渺依旧心不在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白易将酒杯递到了他手上,道:“长生客栈的美酒千机,曾经有人一掷千金,只是后来不知那掌柜的是怎么想的,硬是将其当做普通酒来买卖,如此才有你我的口服。”
苏渺将那酒杯握在手中,也看不出那酒有什么不同,酒水澄澈,清如白水,苏渺略微抿了一口,发现和白水无异。
苏渺狐疑的看了白易一眼,却见白易问道:“这酒如何?”
如果苏渺要装醉,白易便十成十的料定苏渺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他又藏着什么秘密,白易一边思索着,不自觉的摩挲着酒杯。
“这是清水。”
只见苏渺抬眼道。
白易一愣,故作疑惑,也跟着喝了一杯酒,奇道:“这明明是酒啊。”
难道是他品错了?
“这是清水。”
苏渺一再坚持,白易料想自己这法子蒙不过去,这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只好将错就错,道:“师弟莫不是连酒与水也分不清了?”
“师兄莫要被这清水骗了才是。”
苏渺虽说坚持,但也有些怀疑自己到底喝的是清水还是酒水,于是自顾自的倒了几杯酒,愣是没有觉出这水哪里有酒气。
只见不多时,白易已经自己一个人将酒水喝了一大半,竟然醉倒在酒桌上,看上去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苏渺有些奇怪,难不成这真是酒水不成?
白易眼见不成,只好自己装醉,总不能明说是自己骗他的,那他要是追问起来,自己也找不到言辞。
苏渺也分不清楚白易是真醉还是假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