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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朋友这样不太好,多少有点罪恶感,可我还是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别说,这里的结构还有点像古时候那种青楼,我严重怀疑就是根据那种建筑的结构重新修缮的。
我来到二楼一个包厢,正好能居高临下看到一楼如戏台般的表演场地。
在一楼的台下,已经陆续坐了不少人。
没多久,我看到江艺走出来,递到嘴边的茶杯都顿住了。
齐腰襦裙,上白下红,绣荷花仙鹤。江艺戴上了假发,堪称步步生莲,优雅文静。
“噗!”
我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呛得不轻。
因为我看到了江艺的脸。
原本他就是极端典型的男子女相,现在化了妆更是可怕。
柳叶眉、琼鼻如玉、瞳孔黑如墨玉、眼白宛若陶瓷,嘴唇上应该还抿了胭脂红,衬得脸颊越发柔和白皙。
原本有些坚毅的下颚轮廓,也完全被化妆修缮了,有种东方女性特有的柔和曲线轮廓。
他怀抱古筝走来,除了显得有些尴尬和紧张以外,就像画中走出的古典美女。
不,还有一点,江艺胸前一马平川
但就是那种紧张和尴尬,反而显得像个怯场的羞涩姑娘。
只是一个登场,下方已经掌声如雷了。
我擦了擦嘴角的茶水,有种看戏的幸灾乐祸。
妙啊,要是这些人知道他其实是个男人,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心态?
在江艺之后,陆续有七个着汉服的女人登场了。
其实长相都不错,也有那种扶摇若莲的感觉,只是比起江艺差了点。
好恐怖啊,我终于发现艺哥们不女装的一大重要原因了。
他女装起来,其他女人都得羞愧到撞墙。
雨碎江南印象。
笛子、二胡、琵琶、古筝、古琴、洞箫,一曲国风盛世,却又是江南小调。
撤去了原曲中的钢琴音阶重新编曲融合,不难看出这家会所是有点真东西的。
这种场面,或许我在蓉城一辈子都听不到,有种沉浸感。
像是被带回了烟雨下的青石桥,和一位诗一般的女子邂逅,而后又不得不分别离去。
烟雨依旧,青石桥还在,却再没有和你撑伞而立的人。
“居然是个男人,可惜。”
我清胜感叹,抿了一口茶水。
第七百一十五章 再回蓉城()
一曲终了,江艺显然引起了很多人的重视。
没有办法,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儒雅和娴静,是一种极其少见的气质。
我亲眼看到一个穿着休闲风格奢侈品衣物的男人,向着江艺走近。看那样子,八成是把江艺当漂亮大姑娘了,准备搭讪留个联系方式发展一下什么的。
我差点笑出声来,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江艺是个男人,会作何感想。
看到江艺那种尴尬和纠结的神情,八成内心是崩溃的。
从他的脚步就不难看出,很匆忙地想要赶回更衣室,把衣服换回来。
我离得比较远,听不太清江艺说了什么,但能看到他昂起头,指了指自己的喉结。
“卧槽!”
这一下,我总算听清楚那个搭讪者的声音了。
没办法,他情绪过于激动,音量比较大。
他身边的朋友顿时一阵哄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江艺没有和他们多做纠缠,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更衣室。
我等了好一会,他才算卸完了妆,换上本来的衣服。
“被坑了。”江艺叹了口气,脸上的水渍还没有擦干。
我尽管百般克制,却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老板根本就没走,她就在台下。”江艺一脸哭笑不得。
“哎呀,江老师。我就说你适合女装嘛,看看多漂亮,还有人找你搭讪呢。”这个时候,一个风韵犹存的三十多岁女人走了过来,不无调侃地说道。
“算是满足你的恶趣味了吗?”江艺冲她苦笑道。
“嗯,还行。”
“两万不亏,血赚。”老板用团扇掩着半边脸,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我算是明白了,合着就是这个老板的恶趣味,想看江艺女装。
这种事听起来有点难以理解,但很多时候有钱人的作风就这么随意,图个开心。
像有些合作,甲方老板就要乙方的销售喝,一杯加两万的交易额这种例子我都听过。
曾经在抖音上,我还看过一个销售为了讨客户高兴,直接脱了上衣唱歌,据说是唱到嗓子都沙哑了,很卖力甚至堪称拼命。
其实就是为了个五十万的合同,也不知道他能提到百分之多少。
就连李玉刚在成名之前,在酒吧驻场,也有人让他喝一杯拿多少钱。
说白了,这些钱在他们看来不是那么大一回事,拿钱找人寻个开心。
我不怎么能理解这种行为,但并不觉得奇怪。
这个女老板让人给江艺结了账,江艺只是抿了下嘴唇,轻声道:“老板,告辞了。”
“以后还会回来吗?”她问道。
“不了,钱凑够了,”江艺微笑道,“下一站是苏州,谢谢你的帮助。”
“不客气,”女老板叹了口气,回答道,“要是什么时候缺钱,跟姐说一声,我借给你。”
“不怕我赖账?”江艺玩笑道。
“我信得过你。实在还不上,卖身也是可以的。”女老板笑得很狡黠。
我看得出来,她是在假借玩笑说真话。
嗯,直白点,她想睡江艺。
江艺沉默了一瞬,拱手道:“告辞。”
随后他像是逃命一般,带着我飞快离开了这个地方。
“行啊艺哥们,还有富婆看上你了。”我哈哈笑着,调侃道。
“别开我玩笑了鹏哥,”江艺有些无奈,显然不想提这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喝两杯醪糟酒?”
“行。”我一口答应下来。
这个夜晚,我们坐在一家大排档,点了些烧烤,要了醪糟酒煮温来喝。
我们聊了很久,一直到了十一点半还没散场。
结账的时候是他抢着付的,他说挣了钱总是要用的。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他向我举起最后一杯,笑容中有道不尽的落拓。
我们轻轻碰了个杯,将醪糟酒一饮而尽。
当夜随便住了个宾馆,第二天早上我和他就分道扬镳了。
他去往苏州,我回到蓉城。
直到我下了飞机,直奔家里才知道,我不在的短短时间里,蓉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一群歹徒强闯李刚的别墅,意图行凶,然后全部被抓了起来。
李刚家里死人了,是个退伍军人转行的保镖。
根据调查,这群人都是从金陵那边过来的,目的性很强。
我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显然是孔方圆的人。在李毅山的压迫下,他不得不妥协听命。
我简直急得想骂娘。
孔方圆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兴师动众,竟然踏马还整不死李刚!
这伙人落网之后,一口咬死动机就是想抢劫,傻子都不会信。特么谁从金陵跑到蓉城,就是为了抢劫?
但不管怎么说,孔方圆这伙人嘴巴很严,终究是没有把他交代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像电影里一样,这伙人的家人在孔方圆手上。
李刚公开表示,说一定会找出幕后指使人,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我觉得李刚受到这种致命的威胁,肯定只会更加疯狂,不可能有所收敛。
但想着他那群练家子都还在牢里蹲着,感觉应该也闹不出什么风浪。
反倒是陈安琪和我妈的问题,才真的是让我头大。
我都没忍住,在和我妈通话的时候,语气稍微重了些,直接问她:“孩子有那么重要吗?!”
“当初我要是像你这么想,就没有你了!”
我妈一句话,怼得我哑口无言。
太恐怖了,我错了,就不该和她争辩。
我觉得没什么多的话可以跟她说,也就说还有事情要忙,匆忙挂断了电话。
其实光是我妈给我压力的话还好,关键是陈安琪也顶不住了,又一次提及什么不想耽误我。
原本我就心烦意乱,听到这些话心里就更堵得慌了。
我坐在陈安琪旁边,一句话都没有,只是闷声抽烟。
多说多错,那还不如不说。
我知道妻子卡在那里很难受,也是为我着想,不想让我在她和我妈之间两难。
但可能就是我有点自私吧,舍不得放手,哪怕明知道这样对她也是水深火热的折磨。
有时候我都想问自己。
到底怎么样的终点,才配得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
第七百一十六章 焦头烂额()
陈安琪一向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
我知道她一般有了想法,就会付诸行动。
但当我看到她拿出那张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很难接受,有种极其强烈的反感。
不是针对陈安琪,而是针对这个举动,这张白纸黑字的协议书。
什么时候开始,离婚这个东西变得这么容易提出来了?
踏马的,我们这几年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好不容易熬出头,觉得能带她过上好生活了,竟然第二次看到了这张纸?
“不管你怎么说,我不同意。”我咬牙道。
其实就像读书那会的感情多好。彼此都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拉倒。
不需要考虑其他东西,那会的感情真的很简单。
“你成熟一点好吗?”
“我们这样下去就会幸福吗?”
“既然彼此都不能给对方带来快乐,活得这么累,那为什么还要勉强相处?”陈安琪眼眶都是红的,声音很沉重,显然是下定了决心。
道理我都明白,可就是舍不得,不甘心。
这个时候,我才深刻理解“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一个多么宏大的理想和祝愿。
是啊,光是男女有情就能忠诚眷属吗?
怕是难。
妻子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长长吐出,认真道:“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尽管她偏过头去,我还是看到了她眼角的泪光。
陈安琪显然不想让我看到这一幕,说了句“我洗澡了”,就去到了浴室。
我听到“咔擦”一声,那是房门反锁的声音。
这是第一次,妻子在洗澡的时候对我反锁房门。
我压抑得一匹,用曾经非主流时期的话来说,就是“再牛逼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子的悲伤”。
我默默点着一根香烟,思绪和神情一般迷茫。
纠结,矛盾。
我也知道,如果放手的话,至少我妈和爷爷奶奶会很高兴见到。而对于陈安琪来说,也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我甚至曾经也想过,说都不小了,最追求的感情不再是轰轰烈烈。
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诀”,都是狗血的笑话,两个人在一起最好的状态是相处不累。
可人就这么奇怪,甚至有点犯贱。
明知道累,还特么放不下,于是就有了两难。
当夜陈安琪在用手机追剧,都很晚了,我让她睡觉也不听,只是让我先睡。
我拿她没辙,也不想看到她那种看手机也刻意不看我的样子,一个人回卧室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