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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之类的环节就不用了吧?毕竟领了证。”
“三书六礼什么的程序加上,我怀疑得安排上半个月。”江艺抬起头,向我们询问道。
“就婚礼当天的主流程嘛,其他不管。”妻子也是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你们那边有木匠吗?”江艺再问,显得很细致。
“有。”我肯定地回答道。
“那我就不订花轿了,其他东西帮你们选一下。”江艺说着,便埋头盯着手机。
“辛苦了。”我由衷感谢道。
明明是我们夫妻的事情,他却这么上心忙碌。
“都是朋友,见外。”
“再说了,我还来蹭吃蹭喝蹭玩,赚了。”江艺玩笑道,笑容像车窗外的阳光一般。
到了镇上下车之后,我们拖着各自的行李走在路边。
一眼就能看到镇府广场上,拉着长长的条幅:坚决打击村霸恶势力,加强基层组织建设!
17年倒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没想到18年又拉出来了,形象工程吗?
我也没放在心上,带着妻子和江艺来到了爸妈家里。
我父母看到陈安琪的瞬间,那种欣喜是直接写在脸上的。
而看到一身白色汉服的江艺,显得就有些懵了。
简单介绍过之后,我爸笑呵呵地给他打招呼:“小伙子很帅!”
把行李放下后,我父母就开了些商店的小吃,招呼我们吃吃喝喝,然后聊起天来。
没聊多久,我妈就话锋一转:“对了安琪啊,你们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孩子呢?”
第五百三十八章 回乡路上()
我妈这个问题一出来,陈安琪的当季就愣了一下。
眼看情况不妙,我立即插话道:“妈,也不慌这一时半会的嘛。”
“我们公司现在正在上升期,我和陈安琪的事业也才刚有起色,要是请个一年的孕假,那老板怎么想?”
我撒了个谎,将理由归结在工作上面,只字不提妻子身体的问题。
农村这边的思想观念我是知道的,要是听到怀不上孩子,那还不得炸毛了?
就算我父母人还比较开明,也许不会计较这种事,可心里面至少会很难过吧?
就跟读书那会报喜不报忧一样,我觉得很多在外务工或者上学,害怕父母担心的人都没少干过这种事。
妻子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妈听了这话,叹了口气,又劝说我们。虽然知道我们工作压力大,但这种事情最好也不要耽搁云云。
我就一个劲点头,“嗯”个不停:“妈,我们知道的。等这段时间过去,公司渡过发展期就差不多了。”
“行了,”我爸冲着我妈,插话道,“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当他不懂事?怎么权衡处理他自己心里有数,还用你来教?”
“我这不是着急吗?你就不想抱孙子啊?”我妈也不乐意了,向我爸说道。
“我也不是怪你的意思,”我爸有些无奈,“看看人家江艺吧,孩子好不容易带个朋友回来玩。”
“你就这么一直谈自己的事情,把客人都冷落了?”
江艺听到这话,苦笑道:“叔叔阿姨,不碍事。别太客套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真是感谢我爹,还帮我把话题岔开了,亲生的无误。
看得出来,我爸还蛮喜欢江艺的。
作为那个年代能进公家单位的人,他都算是“知识分子”了。上个世纪的省中学,还有大专兽医专业,其实也算佼佼者。
两个人竟然聊起了书法,我爸的一手毛笔字也是让我自惭形秽。都不知道笔下有龙蛇的男人,怎么就生下了我这个书法一窍不通的人。
我爸对江艺的古筝很感兴趣,说他小时候也自学过笛子。
“不过老咯,后来忙着这点工作,尤其是有了周国鹏之后,什么兴趣爱好都放下了。”
我爸谈到这里,还有些感慨:“以前我还能教他写作,跟他谈‘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的领导。”
“现在啊,让我写个工作总结都写不出来,还得靠百度帮忙。”
听到我爸说自己老了,我莫名地觉得有些心酸。
事实上不是他的辅导,就我们乡村小学那种教育水品,我连中学都进不了,更不用提省重点高中,以及后来的重本院校。
“叔叔不老,还很精神。”江艺开始说好话了,“要是没生错年代,可能会有一番作为也说不定。”
我妈“嗨”了一声,摇头打击道:“算命的说了,你叔叔啊秋草逢爽,怀才不遇的命!”
“妈,你还信这些?”我忍不住问道。
“怎么就不信了,你听听看多灵?”我妈坚持道,看来受农村的思想影响很大。
我总觉得这种东西,只是算命的人察言观色,通过问话之类的手段推断出来,再套一个说法推出去唬人的。
不过我也没有解释,毕竟说了她也不会听。
还经常给我发一些微信公众号上,危言耸听的假消息。
什么“这两种食物不能一起吃,已经有数百人进医院了!速转朋友圈!”
什么“震惊!肉松饼上面的肉松竟然是棉花做的,不能再吃了!”
好像那一辈的中老年人都很信这些奇怪的东西,你跟她解释也听不进去,只能郁闷地感叹一声“没辙”。
我问了一下爸妈,尹成林这货在不在家。
这么久不见,竟然还有点想这个杀马特贵族瓜皮。
“不在,听说趁着五一去找姑娘约会了。你是不知道啊,闹得沸沸扬扬的,恨不得整个镇都知道他有女朋友似的。”我妈笑得蛮开心的。
“尹雪?”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个跟他在医院聊得很欢乐的妹子。
就是尹义川这逼重色轻友,把我赶到医院走廊去睡了,搞得我一晚都没睡好。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你知道啊?”我妈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觉得这是件好事。
搞不好尹成林这个瓜皮,为了女人都会在蓉城定居了。
“他爸还好吧?”我忍不住关心道。
“蛮好的,听说儿子去见女朋友,一个劲催着他去。”
“唉,他爹也很不容易啊。还跟尹成林说,不要重蹈他的覆辙,好好珍惜女朋友,他一个人在家也没事的。”我妈不胜唏嘘。
就一个普通中年妇女,都喜欢听和讲这些八卦,还带着发表点自己的看法。
然后我爸就叹着气说她了,成天就只知道八卦云云。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们这样没什么顾虑地驳两句嘴,好像还蛮开心的。
我们就吃了些零食,就打算回乡下去了。
我爸妈让江艺再多玩会,他也是婉言拒绝,说得帮我们布置准备一下婚礼现场。
然后又是一番感谢和客套,当然不用赘言。
这种乡镇的交通不怎么方便,也就两轮车载客,连三轮车都很少见。
所幸我们运气还不错,刚好遇到一辆要去迎安那边的三轮车,除了乡间小道那一截完全顺路,也就坐在了后面。
这一路江艺就没少过被关注,别人都议论纷纷的。
在蓉城还算常见的穿着,到了乡下就跟看妖怪似的。
特别难得,上次回家都是陈安琪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管男的女的都想多看几眼的样子。
这次竟然目光还在一个男人身上了,还有人议论他到底是男的女的。
江艺倒是泰然自若,在三轮车开动后,还感叹说好多年没坐过了。
我们下车之后,三个人就走在乡间的碎石路上。
一路有说有笑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觉得特别轻松。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女人喊救命的声音,还有几个大汉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日,这女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第五百三十九章 少年白月光,而今泥潭里()
我和江艺对视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飞快地跑向前面声音传来的位置。
几个壮汉正围着一个女人,拳打脚踢地骂着。
“臭婆娘,老子的钱也敢不还?”
“踏马的,别给老子说还不上,实在不行就把你给卖了!”
“你也不打听打听,整个乡镇有敢惹我们冷家的人吗?”
冷家?
这个姓其实比较少见,但在我们镇,应该没有多少人没听过。
17年那会国家发文,说要严厉打击利用宗族势力横行乡里的村霸,他们就是被重点约谈的对象。
怎么这个浪潮一过去,又开始狂起来了?
我突然想到镇府门口的横幅,特么的,看来是真有其事啊!
“几位兄弟,停一下!”我顾不得多想,实在看不下去了,高声制止道。
“哟,这不是周国鹏吗?听说在城里混的人模狗样的,怎么还想到回村里了?”一个穿着背心的壮汉,不怀好意地看向我。
这话说得很难听,但我只是皱了下眉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他,只是觉得有点眼熟,应该在村里见过。
我也没想这些,直接说道:“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要这样对付她?”
“借了我们的钱不还,不该打吗?”那个壮汉冷笑一声。
我瞬间明了,显然冷家这伙人又放高利贷了。
“就算是欠债,也不应该这么打,”江艺轻声开口道,“打死了你们也拿不到钱。”
“哪里来的娘娘腔?”
“哈哈,可以啊周国鹏。有钱了换口味,男人也想试试?”
他们的话越说越难听,我特么差点没忍住冲上去就动手了。
反倒是江艺伸出一只手,拦住了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下心情:“你们认识冷昭宏和冷昭勇吗?”
这两个人都是我初中同学,也是冷家的人。有时候这些地痞流氓就认这一套,听到和朋友有关系就停手了。
但很不幸的是,这几个人显然不愿意卖我面子。
“哈哈,听到没有?周国鹏跟我们套近乎呢!”
“你读书那会和这两兄弟话都没过几句,当我煞笔呢?”
“快点滚,别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们一起打!”
我心头火冒三丈,下意识看向了被他们挡在身后的女人。
她浑身的衣服都被撕得破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月夫,有点不像农村生活的人该有的肤色。
不仅如此,石子路旁边的泥土上,还有被强行拖走的痕迹。
从这个迹象来看,这群畜生应该是想拖到小竹林那边做点什么!
“草泥马的,给脸不要脸!”
我也火了,深知这群冷家人的嘴脸,顿时就冲了上去。
“老公,别冲动!”后面传来陈安琪的声音,应该是这个时候才追上我们。
随后便是江艺的声音:“别过去。”
“踏马的,敢跟老子动手!”
“打死他!”
冷家这几个地痞也怒了,冲上来就跟我打成一片。
我脚下踏出半步,一记崩拳狠狠打在带头大汉的胸膛。
“砰”的一声,那人直接倒飞在泥泞的水洼里,狼狈不堪地吐出一口鲜血。
江艺冲上来想帮忙,都被我给制止了。
我就是看不下去,觉得心里有一股恶气。
上个世纪,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