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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看到你在睡觉,就没有吵醒你。”
做头发?
实在不怪我多心,特么的某个李姓女明星也是这么说的。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当着他的面我还真不好表示,只能勉强笑笑。
嗯,或许有些自欺欺人。但江艺那句“我不太方便”,让陈安琪自己使用没碰过的胭脂水粉,还是能表明一些他的态度。
三人聊了几句,我便去卫生间洗漱了,陈安琪继续化妆。
等到我洗漱过的时候,陈安琪也化好了妆。
“老公,好不好看?”陈安琪收好胭脂水粉,站起身向我走来。
说实话,妻子的皮肤本来就很好。再有一层淡淡的水粉打底,更是找不到瑕疵,每一寸都显得白皙细腻到极致。
而这样的粉底,本该让肤色显得略微有些白得不正常。可在淡扫的胭脂红衬托下,便显得白里透红了。
不仅多了几分红润,还略微可见一点粉嫩透明的感觉,五官也更加立体了几分。
我是不太懂化妆,但作为视觉动物,不得不感叹道:“好看。”
“可是要怎么卸妆呢?”我看向了江艺。
“水洗,它没有化学用品,不用卸妆水。”江艺回答道。
“为什么你对胭脂水粉研究这么深?”我情不自禁地问道。
江艺抿唇一笑,有些女子特有的羞涩风情:“我用过。”
天雷滚滚。
简单的三个字,让我和陈安琪都用极度诡异的目光看着他。
这货竟然脸红了,略显尴尬道:“好奇,只是好奇。”
“要不你试试看穿女装?我觉得一定很漂亮。”妻子在一旁不怀好意地笑着,有些瞎起哄的意思。
“不了不了。”江艺连忙推辞。
我这才无奈地让妻子别开玩笑了,但心里的警觉却越来越高了。
陈安琪能这样和他开玩笑,说明两人关系已经好到了一定程度。
或许她觉得没什么,带江艺进屋梳头发也是因为身正不怕影子斜,但站在我的角度来看,总是有些不对劲。
我们三人吃过简单的早饭后,便又在悦来古镇逛了一圈。
这里虽然还蛮有趣的,可惜就是地方太小了点,总共只有四条街。
逛完之后,也不过就中午时分。
江艺提议说,玩也玩得差不多了,吃过饭后就各自回家。
我们一致同意,毕竟明天也周一了,还得上班。
而在我们走出古镇的时候,江艺突然叫住了我:“鹏哥,等一下。”
“嗯?”我疑惑地看向他。
“送你的。”他冲我一笑,摊开手心。
昨晚江艺买的那块玉坠,静静躺在他的手心。
只是雕上了一头栩栩如生的东方龙,微缩而精致。每一笔一划,却都有金钩银划的力度和气韵。
我心头震颤了一下,看到他眼瞳中密密麻麻的血丝,似乎明白了什么。
“别,受不起啊。”
“又不是过生什么的,怎么能收你礼物?”我苦笑着说道,把他的手掌合拢,推了回去。
再说了,就算是过生,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也要掂量两下敢不敢收。
“拿着吧,就当是我送你们结婚典礼的礼物。”
“你们结婚典礼那天,我再来送一个雕凤的玉坠,刚好一对。”江艺笑得很诚恳,再次把东西推过来。
我看了妻子一眼,她虽然没说话,但我也能猜到,大概是医院的时候聊到过这件事。
我以前看到别人送礼,两个人推来推去还觉得很好笑,现在轮到自己就笑不出来了。
呀儿哟,这个是着实尴尬啊。
收吧,显得太不好意思了。
不收吧,江艺那么坚持,怕是要僵持下去了。
“好吧,谢谢。”我收下玉坠,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我国好像也很喜欢礼尚往来这一套,那下次江艺过生日或者别的什么事情,也送回去好了。
我戴上玉坠,三人一路坐大巴,从悦来古镇返回大邑客运站,再转车坐回金沙客运站。
一路上江艺就没睁过眼睛,显然是困倦得不行。
而我看着自己胸前的玉坠,还是觉得有些意外。
一度以为他是送给陈安琪的,没想到却送给了我。
仔细想想,我觉得就大概猜出江艺的想法了。
如果送给陈安琪,难免会让我有些不好的想法。
所以尽管妻子和他的关系更好,他也选择先送我。然后说明这应该是一对玉坠,给后面送陈安琪礼物作铺垫。
我看了一眼睡得宁静如女子的江艺,心里暗自感叹,怕是青春期小姑娘才有这种细腻的心思啊。
可怕。
到了金沙客运站后,陈安琪叫醒了江艺。
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作别后各自回家。
回到家中关上房门后,妻子一边换鞋,一边对我说道:“老公,一路回来都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又在吃江艺的醋啦?”
我心头一紧,闷声应道:“嗯。”
陈安琪换上了粉色的水晶拖鞋,轻轻搂住我说道:“他就给我扎了个头发嘛,医院那会也是他帮我扎的。”
“不是扎头发的问题,”我叹了口气,“你不觉得,和他走得有点太近了吗?”
我拉过她的手,尽量放柔和了声线说道:“老婆,我们好好谈谈吧。”
第五百章 交心之语()
从江安宁再到江艺,我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些太多了。
似乎列举出来都是些小事或者误会,真正能上纲上线的事情不多,可累积到一个度,我就觉得难以承受了。
都是情感动物,难不成我的心脏是铁打的,能承受一切?
陈安琪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已经猜到我想说什么了,但还是应声道:“嗯,你说吧。”
我拉着她在沙发坐下,一时间竟然觉得心头很乱,不知该从何说起。
首先想到的不是江艺,而是已经有段时间没什么联系的江安宁。
他在温泉中搂着陈安琪,吻上她额头的一幕又浮现在我心里,让我一阵阵焦躁不安。
相比较江艺谦谦君子之风,似乎都可以解释,江安宁更加显得具有侵略性和占有欲。
那就从江安宁说起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竟然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江安宁年轻有为,人又长得帅,做事又雷厉风行。”
“江艺也博学多才,清秀得不像话,还被你评价为谦谦君子。”
说到这里,我心里竟然有些酸涩,一阵莫名的慌乱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那我呢?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就觉得很多话堵在胸口,很想要告诉妻子我的感受和想法。
可又太杂太乱,根本没有一个清醒的头脑让我把它们阐述出来。
令我意外的是,妻子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她搂着我的后背拍打着,轻声说道:“老公,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可安宁哥怎么对我们的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就和他断绝来往啊。”
“江艺你也接触过一段时间,他不是那种人,我们没什么的。”
听到这话,我猛地咬紧了牙关,心头竟然有种无名的怒意。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
“你教我的。”我低声说道,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重了,但根本克制不住。
“他们对你都那么关心,你说没有什么原因谁信?”
“江艺我先不说,江安宁呢?”
“你自己想想,他做过些什么?一次敲你房门,说想和你一起睡觉,这是正常朋友能说出来的话吗?”
“还有他过生日那天,都当着我的面亲你额头了,你要我怎么接受?”
“是不是这些事情只要不提,就可以当不存在?”
我开始还克制着,越说情绪就越激动,想到那些事情真的觉得无法忍受了。
妻子的女乔躯颤抖了一下,随后轻轻松开了我,看向我的眼睛:“老公,你继续说。”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了,但还是接着说道:“还有江艺。”
“老婆,你自己说过的,瓜田李下。”
“你说他是君子,对,我承认,他是有那种特殊的人格魅力。”
“但君子就不会动心了吗?君子就不会喜欢人了吗?”
我本来是想和陈安琪好好聊聊,可没想到提起这些话题,我竟然超乎自己想想的情绪失控。
原来那些埋在心里的东西,从来都不曾湮灭。
一旦堆积翻涌起来,就是一道道刀伤留在心口。
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鼻子有些酸涩得发堵。
我特别自嘲地一笑,真的觉得自己还是很不争气:“可能是我不自信,我真不知道怎么比过他们。”
“也可能是我自私,看到你和其他男人有点亲密的举动就怎么样。”
“我知道你也说过我很多次爱吃醋,可是——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不吃醋?”
妻子伸出一个大拇指,擦去了我眼角的泪水。
她轻轻叹了口气,盘腿坐在沙发上:“这些话在你心里藏了很久吧?”
“嗯。”我将头偏向一边,觉得自己非常丢人。
怎么就忍不住哭了呢?
“老公,你转过来。”妻子轻轻捧着我的脸,“没什么好丢人的。”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感性的人,这也是我喜欢你的一个地方,比戴着虚伪脸谱的人好多了。”
听到这句话,我瞬间感觉心都快融化了,溃不成军。
我抹了把脸,做了个深呼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公,你有没有发现,我们都忽略了什么?”陈安琪缓缓骑坐在我身上,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嗯?”我下意识问道。
“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可你也忽略了我的想法。”她轻声说道。
“恩情和友情,到底要割舍?如果不割舍,又要怎么拿捏这个度?”
“安宁哥是有很过分的举动,我承认。”
“可是江艺呢?扎个头发也算什么的话,那些发型师怎么做下去?”
妻子将我抱得很紧,压低嗓音道:“老公,我们想法有一点差异不奇怪。”
“你觉得怎么样我也理解。”
陈安琪想了想,突然露出了笑意,捏了捏我的脸:“开心点嘛,不用那么沉重。”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有点跟不上她的思维跳跃性。
“嗯,我想想该怎么说。”
“老公你在我之前没有谈过恋爱,这是好事,其实也是坏事。有些东西你没有经历过,所以可能不太明白。”
“像我和林飞在一起那会,我们就亲身证明了一句话。”
“不要觉得对方有哪里让你不满意,就强行让他改——改不掉的,不然我也不至于和他分手。”
我刚想说点什么,立即被妻子打断了:“我不是说让你别管我啊。”
“就像我先前说的一样嘛,彼此还是该多一些互相理解。”
“我会注意分寸,不让你这个醋坛子随时酸溜溜的。但你也要相信我,再不济也得相信自己——是你的,没人能抢走。”
最后那一句“是你的,没人能抢走”,听得我心头一震,下意识看向了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