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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走了之后,苏珊莲还在嘀咕着:“气死我啦!”
想了想,她似乎觉得不服气:“哎呀,刚才没发挥好。我能不能找她重新骂一次?”
我看着她,整个人都凌乱了,内心有千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别闹了,乖。”妻子也是无奈开口,干脆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
说白了,苏珊莲的性格还是太小孩子气,可能和家庭教育和成长环境有关。
一看就是被宠惯了的人,虽然性格不太好,但还蛮让人羡慕的。
至少很多人,这辈子都没被这么宠过。
苏珊莲和陈安琪简直是最萌身高差,被妻子一把抱住,脸都贴在巍峨软柔的雪峰之上了。
这让她极为受用,露出舒适享受的神色,将脸深深埋了进去,用力蹭了两下。
不仅如此,还向我递来一个挑衅的表情。
我惊讶地发现自己有种诡异的麻木,似乎已经习惯了。
他喵了个咪的,女生了不起啊,就能理直气壮地蹭我老婆的月匈?
“嗯,奶香味,超棒。”
她一句话更是呕得我差点吐血,这种骚话像是一个萝莉能说出来的吗?
我不待见苏珊莲最主要的原因就在这里了,吃一个女人的醋就算了,还要想尽办法气我。
关键是拿她没辙,呀儿哟。
妻子却没有松开她,而是狡黠地冲我一笑,轻轻将手放在了苏珊莲的后脑勺。
“就当是抱孩子了。”我默默地自我劝解。
能怎么办呢?我也很绝望啊。
所幸医生很快来了,还是我很熟悉的那个精神科医生。
“你?”他看向苏珊莲,话语很简洁,但那种怀疑是毋庸置疑的。
毕竟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苏珊莲这幅模样,都会怀疑她的专业性。
“就是我。”苏珊莲松开了怀抱,睨了他一眼,“不服啊?”
医生直接笑了:“针灸要治疗精神疾病,我这半辈子还闻所未闻。”
“听说中医大省医院那边有些经验,但都是些年龄极高的老中医,还不包括意识障碍这种难症。”
他看向了我和陈安琪一眼,摇头叹息道:“我虽然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也不能病急乱投医。”
“作为主治医生,我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只要在我们医院,我不允许你们擅自用针。”
“我咬死你啊!”苏珊莲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交流的主,直接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然后医生就更加怀疑她的能力了,直接冷笑道:“先不说中医早就是该被淘汰的糟粕了,你这个小姑娘,有针灸资格证吗?”
“嗯?证都没有,你让人相信你会针灸?”
“本萌妹偏偏就有,还随身带着!”
“我翻给你看。”苏珊莲极度不服气,又开始翻起了包包。
“职业资格证?那种不能开独立诊所、不能再医药单位从事,只能用于保健的东西就别拿出来丢人了好吧?”
“简直是场闹剧!”医生显然觉得很头痛。
不仅是针对苏珊莲,还觉得我和陈安琪可能思想出了问题。
然而苏珊莲拿出的小本本,让这个医生惊了。
因为上面赫然写着“执业资格证”。
最权威的证书,而且也是医疗系统内唯一允许从事针灸所必须的资格。
“叫啊?继续叫啊?”
“叫你看不起人,打得你脸疼不疼?”苏珊莲磨着牙说道。
医生沉默了,半晌才低沉着声音说道:“我可以给你开镇静剂,也可以提供银针消毒的专业消毒水和医用棉。”
“但你要离院之后才能针灸,出了任何事情,我们医院不敢承担。”
我还没说话,苏珊莲就直接嚷道:“离就离,破医院都救不了人,要你们干什么?”
“珊莲。”陈安琪拉了她一下,她才闷闷不乐地有所收敛。
于是我们便办了出院手续,把高昂的费用给结清。
我觉得经济压力真的很大,多次医疗事件过后,我特么一穷二白。
但这都不是关键,重要还是赵玉的病情。
我没有想到的是,先前那个医生竟然跟着我们出来了,说是要亲眼见识一下。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苏珊莲对他的态度极差,直接开始对银针进行浸泡消毒。
随后用棉球擦拭,再以打火机的外焰烤干,让其变得滚烫,更加具有穿透力。
赵玉被注射镇定剂之后,放倒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
苏珊莲将十三根银针排成一列,看得我有些头皮发麻。
这要是扎上去,还不得变刺猬啊?
“十三根针,用得了这么多吗?”医生皱眉问道。
“鬼门十三针,你懂吗?”苏珊莲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这么玄?”我都惊了,这一听名字就很玄幻好吗?
“哎呀就是个名字,你闭嘴啦。”
她简单解释了一下,鬼门十三针是针灸穴中博大精深的一种特殊治疗方法,是中医针灸中神奇所在。
专治百邪癫狂,从现代医学讲就是抑郁症、强迫症、精神分裂症等精神疾病。
利用不同穴位的针灸机理,疗效独特,在世界医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一针人中鬼宫停,左边下针右出针。”
苏珊莲轻念着口诀,手中银针精准地刺到人中穴位,干净利落地从左往右刺了个对穿。
我试过郭静的人中针法,也是治疗精神方面的招数。
深知直接刺下去都有多痛,更不必说这样刺穿了。
赵玉在昏迷中都痛楚地抽了一下,眉头紧锁,发出一声痛呼。
难怪要用镇静剂。
第四百五十六章 不要回头()
“嘶”医生在一旁看得倒吸凉气,用古怪的目光打量着苏珊莲。
但苏珊莲认真起来,却和平时跳脱的腹黑性子丝毫不同,显得极为专注沉稳。
“第二手大指甲下,名鬼信刺三分深。”
她再念一句,第二根银针刺入赵玉的右手大指甲下面的肉。
我们三个旁观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将头偏向了一边。
十指连心,不是闹着玩的,还要刺进去整整三分。
如果不麻醉,钢铁硬汉都受不了吧?
我看向苏珊莲,感觉她认真起来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
“三针足大指甲下,名曰鬼垒入二分。”
“四针掌后大陵穴,入针五分为鬼心。”
“五针申脉为鬼路,火针三下七锃锃”
苏珊莲每念一句口诀,必然有一枚银针果决精准地落下。
没有任何滞涩,更没有任何出错需要重扎的情况。
“十三舌头当舌中,此穴须名是鬼封。”随着她最后一句落下,一根银针直接刺进赵玉的舌苔。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不知道这算针灸还是刑罚。
“好了吗?”我看了看赵玉,似乎除了眉头紧皱,出了一身的汗,没有太大反应。
“镇静剂的效果是多久?”就像医生不懂中医一般,苏珊莲也不懂西医。
“以量来说,大概是半个小时。但受到你这样的外界影响,我也不知道多久会醒。”医生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那快了,稍微等一下。”苏珊莲毫无形象地在地面坐了下来,我这才发现,她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
“这么累?”妻子向她问道。
“安琪姐,你来试试?一气呵成,还要考虑深度、手法,很耗精力的。”
“累死个人,生害怕出一点差错。”苏珊莲翻了个白眼,拿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躺在长椅上的赵玉突然叫了一声。
我下意识转过头看过去,便看到她一脸痛楚,撑着手想要站起来。
“别动!”苏珊莲哇哇叫着,“你躺好,疼也给我忍一会,不然把针给我搞乱,我就气到要杀人啦!”
我原以为赵玉不会听懂,但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眼泪汪汪地躺了下去。
“起作用了?!”我难掩心中的惊骇。
“怎么可能!”医生也惊了。
陈安琪没有说话,但脸上的震惊也说明了一切。
“废话,你当我怎么赢过郭静那个男人婆的啊?”
“没点真材实料,我敢出来显摆?”苏珊莲吐槽道。
赵玉吐着舌头,因为上面还有一根银针,一动不敢动,只是一张好看的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整整过了十分钟,苏珊莲才接连将她身上的银针拔出。
“喂,帮我消毒一下装好。”她直接将银针和盒子,一并递给了医生,理直气壮地使唤道。
医生可能也是被她的手段折服了,竟然没有反对,而是默默地处理起来。
“赵玉,你感觉怎么样?”我紧张地问道,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疼。”她泪眼汪汪,可能是因为舌头上的痛楚,说话都显得很费劲。
但我却直接站了起来,兴奋地伸出了手掌。
陈安琪只是睨了我一眼,丝毫没有和我击掌的想法。
“给你个面子。”反倒是苏珊莲笑嘻嘻的,和我击了个掌,“我真是太厉害了。”
我和赵玉简单交流了一下,发现她的症状确实是好了。
“苏珊莲牛逼。”我由衷感叹了一句。
“你才发现?”她得意洋洋地问道。
赵玉虽然意识障碍的问题是解决了,可整个人的情绪相当低落。
最终,她只是向我挤出一个笑脸:“我没事,鹏哥,谢谢。”
“谢什么?应该的。”我叹了口气。
虽然妻子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但我总觉得心里有些压抑,也不知道该和赵玉说什么。
赵玉问医疗费花了多少,想要给我。
我刚摇头准备说话,陈安琪就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赵玉妹子,认识我吗?”
我心头“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赵玉将嘴唇都咬破了,重重点了点头:“对不起。”
气氛一时非常凝重,医生和苏珊莲都向我们投来了古怪的目光。
“这里不方便,找个地方说话吧?”妻子叹息一声,站了起来。
我们向那个医生告辞,三人来到附近的一处茶馆,找了个小包间坐了进去。
要了三杯碧潭飘雪,陈安琪却轻声让苏珊莲出去玩一会。
尽管她闷闷不乐的,但还是很听陈安琪的话,“哦”了一声走出了包间。
我坐在陈安琪身边,放在桌下的双手都紧张得握成了拳头。
尼玛啊!
这种尴尬的场面,要我如何自处?
或许有些夸张,但我总觉得,下一刻我就可能血溅当场。
沉默,令人窒息和压抑的沉默。
“之前的事情我都知道,”陈安琪犹豫了一下,说得比较含蓄,“我一向比较果断,说翻篇就翻篇了,你不用紧张。”
“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也没有意义。”
妻子强势地打破沉默,言谈中的消息也是令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我知道,她心里肯定还是有些芥蒂,但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已经万分感激。
只是赵玉还是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头都不敢抬起来。
“说完了之前的事情,谈谈现实的情况吧。”
“或许有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