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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可以证明,我可以,至少我在努力地成为那个可以。”亓清没有再回过我的短信。
就算我下了多大的决心,面对闯进办公室的母亲,我还是证明不了我真的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拉着沈亦辰说着些让我不知如何面对的话。把母亲拽出去,打电话让表哥把母亲接回去,也狠心地对母亲说着绝情的话,回公司的时候,大家都在小声的议论着。母亲这么一闹,我算是公开出柜了吧。曾经信誓旦旦地说不会畏惧,但真的面对这些眼光和指点,内心还是不够强大,最终还是无力面对。
作者有话要说:
☆、六
我是沈亦辰。哥哥带我去看林然,看着她一脸漠然地对待哥哥和亓清,一眼都不曾看我,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你讨厌我吗?”得到的答案却是“我们是孤立的两个个体,没有必要活成我的样子。”九年,九年的追逐在她的眼里只是无谓的坚持,是啊,我怎么忘了,林然不仅有骄傲,还有冷漠,对于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人冷眼旁观。那时有人当众给她礼物或者是情书,有男有女,她只会微笑说着抱歉,无功不受禄,然后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是她说她已没有了光芒和骄傲了,也是,现在林然哪里还有当初站在主席台上的意气风发,哪里还有高高在上的桀骜。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亓清的女人,那我绝不允许这样的女人成为我将来的嫂嫂。本已经一气之下愤然离开病房,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林然又折了回去。那时林然病床旁竟坐着个人,是林然的朋友吗?那关于林然的秘密是不是可以从她入手。在门外看着亓清拒绝那人送林然,她出了病房我便一直跟在她身后,直到到停车场,她突然转身,眯着眼看我“我不喜欢被人跟着,这是我的名片,请回吧。”被她干净中性的嗓音吸引了,不免打量起她的样子,而她又一次突然转身,走向车子,开门,上车,倒车,离开,一气呵成。我这才注意起手里的名片,吴一,清吧,心理诊疗师。
第二天,本以为林然会请病假,但她还是早早地到了办公室。林然的状态并不好,黑眼圈还是有些重,还能感觉到她眼中的疲惫。我没有再给她咖啡,而是倒了杯热水给她,她并没有抬头看我,但端起了杯子喝了口热水,心里因此竟有了一丝喜悦。快到中午时,公司闯进了一个看上去保养得不错的阿姨,说是找林然的。林然喊她叫妈,阿姨说着什么“然然,和我回家吧,我就不该放任你到W市来。”“然然,爸妈没什么要求,你不结婚也没关系,你别喜欢……”林然打断了她妈妈的话,把阿姨拉进办公室,我跟了进去关上门。林然看了我一眼应该是示意我出去,而阿姨拉着我“然然喜欢的是不是你?”“妈!我求你别闹了行吗?”“你放了然然吧,不管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林然一把扯住我,把我推出门外,隔着门传出争吵和哭闹声,不少人围着办公室看着热闹,而我久久呆在门外不曾动过,林然,她竟然和家里出柜了!哥哥没过多久就赶来了,开门进去,在那短暂的开门瞬间,我看到了林然的眼泪,还有眼里的疲惫和无助。既然哥哥已经来了,那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两个多小时后,一个男人把阿姨接走,林然被哥哥叫到办公室,而我收拾着林然屋里的狼藉。亓清真的值得你付出这般吗?
被人拉出去打听林然的母亲和我说了什么,小小的办公区里议论纷纷,我也不知是怎样大喊了一声“不八卦会死啊!”办公区陷入了僵持了好几分钟的寂静,随后又爆发了窃窃私语。林然看到这般会有多伤心,别人异样的眼光,探寻的姿态,她要如何承受这些四面而来的舆论。看着林然憔悴地拎着包离开,我很想拉住她,问她“你可还好?”却不能,好想告诉她“我挺你。”又觉得于她定无半分意义。随后搭哥哥的车回家,他顺道去接亓清下班。“清,你知不知道林然她喜欢女人?”“叫我亓清,小然是很优秀的人。”“所以,你知道?!”哥哥语气里对于林然的性向似乎充满了不屑,我看着冷若冰霜的亓清,很想听她接下来会说什么。“沈亦莘,我认识小然九年了,我没有必要在你这里知道她的秘密。靠边停车。”“不是,我送你回去啊。”“靠边停车。”看着哥哥有些狗腿的挽留,第一次觉得哥哥的为人也不过如此。哥哥在看着亓清打到车才开车离开。“辰辰,要不要我给你调个岗位,你以后离林然远点。”“停车。”“干嘛?!”哥哥显然有了些怒气。“停车!”看着哥哥的车绝尘而去,第一次为哥哥感到不耻,林然在公司的五年,辛苦打拼,要不是因为林然能力好又踏实肯干,老爸又怎么会给她股份,这样帮着哥哥打拼多年的伙伴,竟只为了这事就疏远她。
我在街上无目的地走着,突然想起吴一给的名片,照着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所谓清吧。清,怎么又是清,走到前台“请问有没有预约。”“我是第一次过来。”“我们这有八个心理诊疗师可以预约,包厢外是书吧,小姐也可以点杯喝的,看看书消遣消遣。”我拿出吴一的名片“我想预约她,她有时间吗?”“不好意思,老板只接待她的熟人。”“我就是她的熟人,麻烦联系一下。”“老板现在有事,实在不好意思,请您留一下联系方式,等有了答复我会第一时间联系您。”留完号码正准备走,便看到吴一和林然从包厢走出来,我背过身,避开林然的视线。见林然走远,径直走进包间。“我知道你会来,坐,林然带来的茶,不喝就浪费了。”这是一间布置得令人舒心的茶室,一定要找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治愈。我也并不掩饰“林然喜欢的是不是亓清?”吴一慢条斯理地进行着功夫茶“这是林然的隐私。”“林然和亓清是怎么认识的?”“她的过去我不知道。”“你可以知道。”“给我一个理由。”“我爱她。”吴一的流畅的手艺听到我这句话顿了顿,眯着眼打量着我。“不够。”“你不喜欢亓清,但是不讨厌我。”吴一喝了口茶“看来你也接触过心理学。”“林然需要一个人让她从那段关系里出来。”“但是那个人不会是你。”“不试怎么知道不会是我。”“还是那句,给我一个理由。”“这句话应该问你,林然是你挚友,你给我一个理由,不去拉她一把。”吴一还是在打量着我,而我就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不得不说吴一的眼睛很深邃,让人容易陷进去,也许这就是学心理学的人的眼睛吧。“你说服我了。”“谢谢。”我拎起包准备走。“茶未品呢。”我端起眼前的小茶杯,一饮而尽。“前台有我留的电话,谢谢你。”我开心地笑了,终于,我总算可以靠近林然了,哪怕只是那么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七
我是林然。我从不曾觉得生活如此疲累过。送母亲上车前一刻对她说“妈,如果可以的话,就请当没有过我这个女儿吧。”然后转身,泪如雨下。年纪越长越对父母有一种愧疚之意,一直用金钱来尽力弥补着,却终究还是伤透了他们的心。沈大说给我放几天假,解决好了家务事再来上班,我也正需要些时日来调整自己。已是十月中旬的时节,天气有些凉意,下班以后径直去找吴一,带了她最爱的碧螺春。“吴一,这些茶当诊金够不够?”“说笑了,你要做我的顾客我求之不得,还要什么诊金。”“开始吧。”“你觉得你现在身处什么颜色中。”“我也学过这些,就不用走这些步骤了吧。吴一,我…我和家里出柜了。我爸妈很生气,我提出断了关系,我觉得对于爸妈,我太对不起他们了,你觉得我做的对吗?”“你心里有答案又何必问我。”“为了她,是值得的。”“林然,你该叫林燃吧,双木伴火,何以聊生。性子太烈,只会自苦的。”“不想你做我心理医生了,明天来我家吧,不饮茶我们喝酒,朋友之间谈谈心。这样和你说话,太累了。”吴一是我网上认识的朋友,认识多年,平时相处起来很舒服,但是一到这所谓聊吧,她就端起了架子,说话就像个儒生让人乏味,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对人心的掌握。当初就是看中她这一点,才把她勾搭到W市,本想和她共谋大事,但她却对生意完全提不起兴趣,只得作罢。后来就有了清吧,情感聊吧的概念是由我提出,外间书吧的设计由我完成,而包间的摆设及清吧的运行则由吴一来管。吴一算得上是我的挚友了,但我们之间却对对方的过去及家事知之甚少,一向不问则不说,不说便也不提。
第二天,睡得有些浑浑噩噩,吴一就过来了。“带了白茶,香但茶味不浓,你这胃还是不喝酒为好。”“是么,亓清也这么说,说就我这胃以后就别想碰酒了。”“还放不下?”“别文邹邹的,我们又不是认识一两天。”“你丫还是早点忘了亓清吧,为了她都折腾了五年了,还不死心。我上次在医院看到她是和你公司少东家在一起了?”“是啊,她和我说不想一个人了。”“你为了她不仅折腾了五年吧。”吴一少有的用她好看的眸子盯着我。“呵,一一啊,怎么问起这个了?我们之间可一直都甚少提及过往啊。”“因为我觉得你丫需要个人来倾诉倾诉了。”
思绪有些飘,曾经,那个第一次见到亓清的晚自习。大一学院规定了必须参加晚自习,这也同样让学生会和各种组织的人有了方便宣传的机会。听着一个个组织的轮番轰炸,我还是提不起丝毫兴趣。高考的失利让我受了不小的打击,身边也没有阿纯相伴,也就更不想再参与任何组织。借口出了教室,拿出阿纯在分别时送我的口琴,在朦胧月色下吹了起来。阿纯去了原本我们约定好的大学,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在离别时泪水汹涌“然然,我会去看你的,等我。”就在我还沉浸在回忆里时,亓清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吹得不错嘛~是不是商院的新生啊?”我打量起眼前的人,白色连衣裙,披肩的长发,精致的脸“恩。”我起身准备回教室,省的再被班长说没有纪律。“叫什么名字?”我疑惑地打量着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叫亓清。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我一时有点哭笑不得“林然,双木林,了然的然。”这是我第一次见她。之后被通知说被录入了院会活动部,我打电话给发我短信的人“我都没有报名,也没有面试,为什么通知说录入了学生会,是不是你弄错号码了?”“你是被部长保举的哦~”“我都不认识什么人,哪会被保举,同学你真的弄错了吧。”“木木,就是我要的你呀,不记得了?我是亓清。记得明天晚上来开会哦~”把手机摔到桌上,这到底是什么鬼,亓清又是哪路神仙啊,我上辈子欠了她吗?还有木木,木木是什么鬼?!想到和亓清的相识,还是忍不住露了笑容
“不止五年,是九年了。”吴一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林然啊,没想到你小子这么长情啊,九年啊,九年是个什么概念啊。”“就是从我上大学开始,我多了个新的名字,叫木木。”吴一一副听故事的样子,她也确实有耐心,也是个好的聆听者,至少她不会打断我的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